第一百四十一章:不稀罕
天晴惱火的拿起枕頭丟過去,同時心裏也暗暗有了主意,她明天就是不起床不去,看他能拿她怎麽著?
天晴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幹的,所以第二天所有的人都起來了,她還窩在被子裏,享受著自己的美夢,直到被冷空氣侵襲,才猛然睜開眼睛,隻見某人黑著臉站在床前。
“你忘記了昨晚我說過的話了嗎?”戰雲傑的聲音就如同窗外的天氣,總是溫暖不足,冰冷有餘。
天晴揪著被子,露出兩隻大眼睛,直接回他,“我不去你公司上班。”
“由不得你!”強硬的四個字後,天晴就看見他大手一揚,她身上的被子被他卷走,隻著單薄睡衣的她頓時暴露在空氣中,冷的她想瑟縮,可並不算完,他的身子探下來,手伸向她,聲音低渾而曖昧,“我不介意幫你親自穿衣服!”
“啊——”
天晴搖頭,然後連連說著不要,拿起衣服快速的跑進了浴室,他對抗不過她,從來都是的,她還是在戰雲傑的逼迫下去了公司,不過她也想好了,就算去了,也是暫時的,她一定會找理由離開。
然而一到公司天晴才發現事情並不像她想像的那麽簡單,戰雲傑不僅安排好了她的一切,而且還讓她當他的特別助理,辦公地點在戰雲傑的辦公室裏,這真可謂是離不開他的視線。
這個無恥男人,天晴在心裏暗罵。
誰知比這更可氣的還在後麵,他居然讓秘書給她建了份履曆,還送到了人事部建檔,這下倒好,天晴想不留下來都不行,因為她目前已經是戰氏一名正式員工,就算是要辭職的話也必須按照公司的章程來辦,要提前一個月遞給辭呈,同時還要支付巨額的違約金……
天晴抓狂,而這個後果就是戰雲傑正看著文件的時候,桌子被一巴掌拍響,“戰雲傑,我根本沒有簽合同,你休想以這個限製我,我要辭職,我不要在你這裏上班!”
某人頭都不抬,繼續翻著手裏的文件,聲音慵懶隨意,“那你就走試試!”
天晴自然會走,隻是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某人又說,“你走之前,建議先去看看合同。”
終歸是沒有底,當天晴從秘書手裏看過合同後,差點沒暈在當場,這個混蛋居然在合同上加蓋了她的印章,而且該死的是合同上有說明,加蓋印章也是有效的。
想要辭職走人顯然不行了,除非她願意承擔賠償的風險,現在的她連生活都是依附戰雲傑,賠錢,她是有心而無力,所以天晴隻能忍著怒意繼續呆在公司,而這一呆就是一個多月。
麵對桌子上一大堆的翻譯文件,天晴想吐血,其實她的英語水平還是很可以的,但無奈戰雲傑給她的這些翻譯資料都是商貿方麵的,她在這方麵根本就是個白癡,很多專業術語根本看不懂。
揉了揉發脹的額頭,天晴煩躁的把手中的筆丟進筆筒,圓目瞪著對麵辦公桌後處理文件的男人,戰雲傑哪怕不抬頭,也能感受到她不友善的目光,而且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感受了,抬起頭來,斜睨了她一眼,“怎麽,又有不認識的單詞了,需要幫忙的話,說一聲……”
“不,稀,罕!”天晴賭氣的回他,明明是他算計了她,現在卻想要裝好人,想要得到她的感激,他做夢去吧!
天晴是越想越氣,那怒意崩在臉上,憋的她小臉通紅,對於她的火氣,戰雲傑倒是司空見慣般的毫不在意,甚至放下手中的文件,走到她的辦公桌前,拿過她麵前的翻譯文件隨手翻了翻,片刻,就見他漆黑的眸子閃過一道淩光,“你覺得我賺錢很容易嗎?還是你準備利用工作之便把我的公司給虧空了才甘心?”
眨了眨眼,天晴被罵的一頭霧水,小心的瞥了眼他手裏的文件,猜想大概自己又翻譯錯了什麽,呶了下嘴委屈的說道,“我說過的不會,是你讓我做的……”
“我讓你做不代表我讓你幫著外人來坑我?”他手中的文件啪的丟到她的麵前,“cif和fob你不懂嗎?我懷疑你根本就是純心……”
天晴做了個吞咽的動作,低頭看著自己的文件,這一看才發現自己居然把離岸價翻譯成到岸價,怪不得他說自己是坑他?可誰讓他沒事把她這個狗屁不通的外行弄到公司來的,就算是被坑,也是他活該!
瞧著戰雲傑怒意至極的臉,天晴不由為自己辯解,“我說過的自己不行,是你非要我來的,現在你知道我不行了,所以幹脆放我走吧,我還是去做我的護工,疏導人的心理比較在行。”
不知不覺中天晴竟難得露出小女人撒嬌的姿態,特別此刻她嘟著嘴的樣子,讓戰雲傑竟微微失神,他有多久沒看到她這個樣子了。
“戰總,就這樣了,我走了……”天晴對於如此好的時機豈肯錯過,隻是剛剛起身,就被某人一個冷眼嚇的又坐了回去。
“犯了錯就想溜,門都沒有,”戰雲傑把之前她翻譯過的文件又拿過來翻了一遍,然後往她麵前一推,“裏麵還有錯,全部重新翻譯,做不完就不要下班!”
“啊——”天晴聽到這話,壓抑了許久的怒意再也忍不住爆發。
“我不要!戰雲傑你以為自己是誰,你讓我做女傭,我就當女傭,你讓我給你暖床,我就暖床,你逼著我上班,我就得來……你當自己是誰啊?”
太生氣了,甚至自己說了什麽,也似乎不記得了,隻覺得心裏的話再不說出來,她都快要憋瘋了。
戰雲傑看著她上竄下跳,指手叉腰的樣子隻覺得好笑,索性連工作也不做了,拉著椅子坐下來,單手撐著下巴,像個老爺似的看著她發飆,並饒有興趣的道,“嗯,你還有什麽不滿,一次性說出來!”
“我——”被他這樣閑閑的一說,天晴才發現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和那罵街的潑婦幾乎無異,頓時怒氣像是被戳了洞的汽球跑的無影無蹤。
瞧著她蔫下去的樣子,戰雲傑不屑的癟癟嘴,繼續挖苦她道,“怎麽,慫了?繼續說啊!”
聽到他把‘慫’這個字用到自己身上,天晴才壓下去的怒意又升了起來,“戰雲傑,你不要太過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