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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不明的身世

  暖床入夜,天晴躺在大床的最最邊沿,邊沿到幾乎要掉到地上去了,戰雲傑看著她刻意的疏離,並沒有多少怒意,隻是淡淡的說道,“半夜掉下去的時候不許發出聲音,吵醒我,後果自負!”


  聽著這話,天晴暗暗握住拳頭,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忍住沒有翻身撲過去掐死他的衝動,他怎麽能這麽可惡,怎麽能這麽霸道,還這麽無恥?


  他說把她擄來就擄來,說讓她什麽時候離開她才能什麽時候離開,而且他還居然無恥的讓她暖床……


  她真的抗拒過,但是他一句“我是因你而受傷和生病的”便讓她徹底沒什麽話可說,隻能任他欺淩宰割。


  在這一點上,她是有愧的……


  其實一個人最怕有愧,那樣會讓她昧著自己的心去做很多不情願的事,比如這一刻和他躺在一張床上,可是沒有辦法,除了他說的那個理由外,其實她也是擔心他半夜還會發燒。


  終是擔心他的,這一點哪怕她不想承認,可卻真實存在。


  一條手臂橫過來,天晴本能的瑟縮,這一縮讓她差點掉在地上,好在那條手臂夠有力將她箍住,但天晴並無感激,反而冷嗬他,“放手!”


  黑暗中,戰雲傑的神色不明,聲音卻透著嘲諷,“別忘記了你的職責是暖床。”


  天晴咬了咬唇,不再動,任由他抱著,“戰雲傑你玩弄姐妹兩人,感覺很有成就感嗎?”


  他凝視著她,“你吃醋?”


  翻了個白眼給他,“戰雲傑,你禁錮我一時,禁錮不了我一世。”


  又是離開他?為什麽她總是那麽的想離開他?難道看到他和天潔在一起,她就一點不難受嗎?想著這些,戰雲傑有種被人藐視的感覺,原來這個世界上也可以有女人不在乎他。


  高傲如他,又怎麽能允許?

  凝著她的黑眸變暗,哪怕在夜色之中,天晴亦是能感覺得到,他低下頭來,重重的含住她的耳珠,低喃,“那就禁錮到我死的那天。”


  天晴一顫,因為他口中的死字,說不出來,那個字讓她的心悶悶的痛,聲音因心痛而顫抖,“你這又何必?”


  不知道何時睡著,但卻是一夜無夢,天晴醒來,自己睡在戰雲傑的懷裏,很溫暖的姿勢,這種感覺似乎很久都沒有過了,天晴一瞬間的怔忪,直到頭頂響起他的聲音,“看來你很喜歡這個睡姿。”


  他在調侃她,天晴臉頰一陣羞紅,快速的從他懷裏撤開,含羞帶怨的瞪他一眼,去了浴室。


  照顧他洗漱完下樓,剛想讓吳媽上早餐,卻看到天潔係著圍裙從廚房裏出來,這樣的她讓天晴有些眼暈,堂堂天家大小姐,陽指不沾春水的她居然會下廚?

  望了眼外麵的太陽,天晴真懷疑這太陽是打西邊出來,天潔看了眼同時下來的他們,眼裏掠過一絲嫉意,但轉瞬即逝,她笑吟吟的走過來,用極其輕快的口吻招呼道,“天晴,雲傑你們起了,快來試試我的手藝怎麽樣?”。


  這話的味道有些怪怪的,就如同天晴看著她從廚房裏走出來一般,不過她也沒有說什麽,推著戰雲傑走到餐桌旁,上麵已經擺著天潔做的好幾種點心,色澤看上去非常漂亮,天晴對於這一點真的很意外。


  “雲傑,你嚐嚐好不好吃?”天晴失愣之際,天潔已經過來,夾了塊點心送到戰雲傑嘴邊,這樣的動作很是曖昧。


  戰雲傑對於這個動作似乎也不太適應,抬眼看向天晴,隻見她麵無表情的看著,這讓他想起她對自己的不在乎,不悅的情緒讓他一反常態的張嘴含住天潔送到嘴邊的糕點,並伸手捏住天潔的手,說道,“很好吃,不過這樣的事以後不要你做,她來就可以了。”


  淡淡的目光瞥向天晴,帶著一種挑釁,天晴知道這個人又發神經的想整自己,於是聳聳肩,“好,隻是戰先生別擔心我會往裏麵吐口水就好。”


  反正現在的天晴也豁出去了,也不怕得罪他了,其實她期望最好能得罪他,氣的他七竊生煙把她趕走才好。


  “你的口水?你覺得我會怕嗎?”他勾了勾唇角,一句曖昧的讓天晴想撞牆的話噎的她再也說不出其它。


  天潔聽著他倆明裏是鬥氣,暗裏卻像在秀恩愛,雙眸含火的瞪了天晴一眼,端起牛奶遞給戰雲傑,“你現在身體弱,要多喝牛奶補充營養。”


  戰雲傑接過喝了一口,然後便雙眉皺緊。


  “怎麽了?”天潔也看出了戰雲傑的異樣。


  “太甜!”


  天潔看著他麵前的牛奶有些納悶,吳媽明明告訴她戰雲傑喜歡喝放糖的牛奶,而且說是必須是三顆,她沒有做錯啊?


  見狀,天晴想笑,瞥了眼天潔,複又看向戰雲傑,“我幫你換一杯!”


  剛才那一眼惡瞪讓天晴明白,天潔這種人從來不會以為自己有錯,麵對天潔這樣的不友善,天晴似乎沒必要再沉默。


  吳媽其實並不知道戰雲傑的口味在和她生活一段時間後,早被她改變了,他現在隻喝加一顆糖的牛奶,天潔定是問過吳媽,隻不過吳媽還是按照從前的習慣告訴她。


  “戰先生,你的牛奶,”天晴將牛奶放到戰雲傑麵前,隻是剛要轉身卻被戰雲傑握住手腕。


  “你的脖子怎麽了?”


  戰雲傑這樣一問,天晴便伸手去遮脖子,今天她雖然沒有穿高領毛衣,可她有係絲巾好不好?難道這也被他看到了?

  天潔的臉因為戰雲傑這句話而變白,她看向天晴,那眼神複雜,有警告似乎還有哀求……


  戰雲傑已經手快的將她脖子上的絲巾扯下,紫紅的淤痕格外清晰,該死的他和她同床一夜竟沒有發現,“到底怎麽回事?”


  他的聲音明顯變低變沉,天晴伸手觸了觸受傷的地方,仍有些痛意存在,搖搖頭,“沒事!”


  “天晴,”戰雲傑對於她這個明顯回避的答案不滿。


  見他這個樣子,天晴知道自己躲不過,她又看了眼天潔,後者的臉明顯更白了,那絞著衣角的手透著不安,這一刻,天晴竟覺得天潔有些可憐,便隨口說道,“我自殺未遂弄的!”


  自殺?


  戰雲傑隻覺得神經一緊,不自覺加重了握著她的手,天晴痛呼,“你捏痛我了?”


  “你為什麽要自殺?”戰雲傑低吼。


  天晴冷笑,“戰先生,你應該知道原因。”


  “……”他看著她,目光陰冷,哪怕此刻門外豔陽高照,仍讓天晴覺得寒氣逼人。


  “別以為你那樣說我會感激你,”飯後,戰雲傑剛離開天潔就走進天晴的房間,開口便給了她這樣一句話。


  天晴逗著懷裏的小白,隻覺得可笑,“你的這條命都是用我的血養著,我都不要你的感激,更何況是一句話而已?”


  戳到傷疤,天潔有些惱怒,“天晴,你不用時刻提醒我這些,如果不是你的血有用,你以為你能活到今天……一個賤人生的野種。”


  這是第二次聽到這樣的話,天晴回頭,“你什麽意思,我們好像是一個女人生的。”


  “嗬嗬……”寂靜的室內,天潔狂笑起來,好像聽到多好笑的笑話,“天晴啊天晴,你還真夠天真的。”


  隱約聽出了什麽,天晴摟著小白的手在抖,“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天潔揚了揚高傲的頭,“我什麽意思,你還聽不出來嗎?或者你自己不覺得奇怪嗎?如果是同父同母生的,為什麽對我們的待遇竟然差這麽多?”


  聽到這話,一股強烈的不安襲過天潔心頭,不過她很快就否認,“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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