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別怪我
轟的一聲,天晴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猶如被人當頭丟了一枚重磅炸彈,雙腿有些虛軟的站不住。
他為什麽要這麽說?
他這又是什麽意思?
忽的想起什麽,她猛然抬頭,果然在巷子口看到一抹坐著輪椅的身影,刹那,天晴的眼淚急湧而出……
是他!
他不是在醫院嗎?怎麽會在這裏?
一個多星期不見了,她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相見,那剛才的事,他都看到了嗎?
一定是的,要不然他不會這麽說?
有種惶恐漫上心頭,天晴隻覺得害怕,甚至隔著黑夜都不敢看巷口的那個男人。
寂靜的夜,每一個聲響都格外的刺耳,當輪椅與地麵摩擦的聲音漸近,天晴才發現戰雲傑離自己近了,她第一個反應就是想逃,可是還沒走兩步,就聽到身後他的聲音響起,“如果不想姓阮的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你大可以走!”
又是這樣的話,如此的老套,但是每次對天晴都這樣的受用,她的腿再也邁不動,背對著他,淚水落下……
他這是幹什麽?他為什麽又要這樣逼她?
許久,天晴才轉身,對上戰雲傑要吃人的眼睛,她咬唇,“你究竟想怎樣?”
他不語,隻有怒氣在黑夜中翻騰……
“戰雲傑你究竟想怎麽樣?是你不要我了,是你自己訂婚了,你為什麽又來幹涉我?”天晴惱了,她知道自己欠他的,可是她已經還清了,現在她隻想好好的過自己的生活,為什麽他還不肯放過她。
黑夜,她的哭泣宛如幽靈的哀鳴,每一聲都落在戰雲傑的心上,他是不要她了,他是和天潔訂婚了,可是當看著她被阮經威抱在懷裏,聽著她答應和阮經威交往的話時,他又瘋了。
她是他的,隻能是他的,哪怕他不要了,他也不許別人染指她。
說他自私也好,說他霸道也罷,這一刻,他的心是瘋狂的!
“向文山,把她帶走,”戰雲傑低暗渾啞的聲音響起,讓天晴和向文山都有些意外。
遲遲不見向文山行動,戰雲傑抬起他那張英氣襲人的臉,用那雙散發著森然冷光的雙眼看向他,“我的話沒聽見嗎?”
瘋狂的怒意漆黑的室內,沒有燈光,沒有星光,隻有無邊無際的黑,窗口一道身影像是從天而降的惡魔,在黑暗中灼灼的看著她,像是一頭被激怒的野狼。
他生氣!可是她更生氣!
他憑什麽這樣對她,他有什麽資格把她擄來,隨手拿起身邊的東西,也顧不得是什麽,天晴向著他扔過去,叫罵起來,“戰雲傑,你憑什麽這樣對我,就算我欠你的,我也早就還清了,我的身體我的尊嚴全都給你了,為什麽你還不肯放過我?”
暗影中的人一動不動,隻有那森冷的目光越來越駭人,可天晴此刻早就忘記了害怕,隻有惱怒,“戰雲傑你混蛋,我和你已經沒有關係了,你憑什麽抓我,我可以告你,告你……”
依舊沒有回應,窗口的人仿佛是座石化的雕塑,天晴越說越惱,可她知道逃開這裏才是最該做的,她後退著走向門口去拉房門,仍不解氣的吼道,“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看到你,我永遠也不想再看到你!”
用力拉門,可是拽了幾下,卻發現根本拽不開,天晴這才意識到什麽,對著門惱火的踹了幾腳,回身罵他,“戰雲傑你放我出去!”
漆黑之中,窗口的漆黑身影開始移動,一寸寸逼近,他不說話,但隻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意卻讓天晴覺得頭皮發麻,“混蛋,你不要過來!”
這時,她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在抖,終究還是怕的,怕這樣的他,陰森恐怖。
突的,他手臂一伸,天晴閃躲不及,整個人被拽著跌倒在他的身上,壓到了他的腿,隱約聽到他發出痛痛的悶哼,可是下一秒,卻聽到嘶的一聲脆響,然後她胸口的地方一涼。
天晴的心驟然顫動……
“混蛋……你要幹什麽?”天晴狠狠的掙紮,“你休想再碰我,我和你已經沒有關係,你去找別的女人。”
外套被完全撕掉……
天晴想拚命護住,可是不能,明明他雙腿不能動,可她竟然仍無法對抗他?
該死,這個男人怎麽這樣有力氣?
“不要碰我,你這個瘋子,你休想再碰我,”天晴對著他捶打,嘶咬。
“不讓我碰,是留給姓阮的碰嗎?”他終於出聲,一字一頓,聲音陰冷戲謔。
聽到他說這樣的話,她也來不及思索就回道,“你說對了,我現在是阮經威的女朋友,要碰也是讓他碰。”。
本就因為今晚這一幕而怒火中燒的男人,聽到這話頓時更是火冒三丈,聲音陰鷲可怕,“看來我該讓你清醒一點!”
戰雲傑揪著天晴的長發,按住她胡抓亂撓的雙手,一邊去撕扯她的衣物,縱使他不能動,可她在他手下也像隻沒有任何反擊之力的羔羊。
最後一絲遮掩被他扯掉,他的呼吸愈發鈍重,天晴隻覺得身子被猛然一提,還沒來及驚呼,就被他占有……
不知過了多久,將屈辱的一切結束。
她被他丟到大床上,冰冷的床鋪讓她蜷縮……
天晴漸漸覺得全身越來越冷,隱約看到眼前的黑暗變白,然後又變黑。
戰雲傑從浴室裏出來,頭發上還有水珠不停的滴落,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女人,他心裏已經麻木到不知道是什麽感覺,隻覺得痛,看著她和別的男人開心,他痛,這樣不計後果的折磨她,他還是痛。
“別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他低喃一聲,欲轉身離開,可是隱約嗅到空氣中有股血腥味……
心,驀地一驚。
走過去,他叫了聲,“天晴……”
沒有回應,床上人的像是死掉一般,他心收緊,又叫,“天晴……”
仍是沒有回應,心中有恐怖的因子升騰,啪的打開房間的燈,一眼便觸到雪白大床上的的殷紅,觸目驚心的一片……
戰雲傑的眉心一陣狂跳,心卻一個勁的往下沉,甚至太陽穴都一抽一抽的疼,有些不敢看第二眼,甚至覺得眼前一陣暈眩……
怎麽會這樣?難道是他太粗暴?
想著最後她哭的哀求,他還以為她是知道錯了,原來是這樣,她承受不住了。
該死!
戰雲傑罵自己,手顫抖的拿過一邊的紙巾試圖去擦幹她的血漬,可是紙巾很快濕透,他又重複幾次,仍是同樣的結果,怎麽也擦不掉她身上汩汩而出的血漬,有些怕了,他去拍她的臉,“天晴,天晴……”
像是睡著了,更像是死了,任他怎麽呼喚,她怎麽都沒有回應。
恐懼像突然漲潮的海水將他猛的包圍,戰雲傑厲吼,“來人,來人……”
醫院。
戰雲傑神經緊繃,看著緊閉的檢查室,他連呼吸都是緊的,天晴都進去那麽久了,為什麽還不出來?她流了那麽多的血,會不會死掉?
各種猜測在他腦海裏盤旋,每一個問題都讓他害怕,懊惱,怎麽能那麽失控,怎麽能將她傷成這樣?可是現在似乎再自責也沒有用了。
“嘩!”檢查室的房門拉開,戰雲傑看著戴著眼睛的女醫生,轉著輪椅迎上去,“醫生,她怎麽樣?”
醫生是個五十左右的中年婦人,聽到他這話,透過鏡片瞥了戰雲傑一眼,“你是她男人?”
戰雲傑點頭,接著就收到女醫生惡狠狠的一個眼神,“你是男人,不是禽獸。”
縱使有女人無數的戰雲傑此刻也微微低下頭,看著他這樣,醫生最後歎息一聲,寫了張單子遞過來,“去拿藥,有內服和外用的,要按說明書及時服用和塗抹。”
“是,”戰雲傑很乖的應下,剛轉身就聽到女醫生又說,“半個月後來複診,還有,一個月內不冷碰她。”
“謝謝醫生,”哪怕被罵,戰雲傑這次也沒有任何脾氣。
天晴被戰雲傑從醫院帶了回去,她拒絕吃藥,他就用嘴喂她,拒絕外用塗藥,他就用強給她塗抹,終是抵抗不過他,天晴隻能順從,可是他不知道,她身上的傷和痛遠不及心底的十分之一。
深夜,他睡在她的身側,她躲離他很遠,甚至他一動她就瑟縮的要躲開,看著她這樣,他知道是自己傷她太重,而且他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好好養傷,養好傷我就放你走,”他終於妥協。
天晴一顫,揪著床單的手收緊,“你根本就是說話不算話的混蛋。”
這是他傷了她之後,她第一次開口,戰雲傑有鬆了口氣的輕鬆,“那你就好起來,看看我放不放你走就知道了。”
他在用激將法,她怎麽會不懂,天晴望著窗外,漆黑的讓人覺得看不到希望,“戰雲傑,你這樣對我,讓我覺得很累,我們已經分開了,你再這樣糾纏真的沒什麽意思。”
聽到她這話,他微微蹙眉,“你不想我糾纏,是因為阮經威嗎?”
天晴聽到這話,才想起來阮經威,他找不到她,一定是著急死了吧?
再一次揪緊身下的床單,天晴回他,“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就像是你和天潔訂婚也與我無關一樣。”
話音剛落,天晴就感覺手臂一緊,她被他翻過身來,黑眸灼灼的看著她,“她告訴你的?”
“誰告訴我的重要嗎?重要的是你現在是她的男人,是我未來的姐夫!”天晴拂開他的手,不想離他太近,他現在是她的姐夫,卻和她躺在一張床上,這該是怎樣的笑話?
一句話噎的戰雲傑無語,兩個人對視了片刻,忽的見他伸手過來,壓在她的眼上,“困了,睡覺。”
天晴有些沒反應過來,而他已經閉上眼睛,那樣子分明就是不想再繼續之前的話題,可這算是什麽,說了一半又停下,天晴有些惱火,“戰雲傑……”
“睡覺!”他冷嗬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