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賭不賭?
整整一周,哪怕戰雲傑和天晴擦肩而過,他的目光都不會再在天晴身上停留半分,那樣的淡漠薄涼讓天晴徹底涼透了心,可另她最難過的還不是這個,而是他漫天飛的花邊新聞。
阮經威的辦公室,某人正氣的在屋子裏轉圈圈,“你看看這就是你相中的男人,愛的死去活來的男人……天天和別人顛鸞倒鳳……”
一張報紙丟到天晴麵前,上麵赫然的大標題:戰氏三少寵幸當紅嫩模……還配著讓人噴血的火辣照片,天晴不想看也不願看,將報紙揉成一團丟到旁邊的垃圾桶。
“你還有事嗎?沒事我走了,”天晴起身,不想聽阮經威的教導。
“逃避是嗎?這會想起來當鴕鳥了……天晴,你不是挺有種的嗎?當初拒絕我的那股子倨傲呢?”阮經威攔住她,滿臉的譏笑嘲諷。
天晴知道自己活該,咬了咬唇,“我賤行了吧,那是我的事,不要你管。”
“你以為我稀罕管?”阮經威冷哼一聲。
“那讓我走……”
“走可以,但我今天就讓你看清楚那個混蛋是什麽人,”說著,阮經威就拽起天晴往外走。
“你帶我來這裏幹嘛?”天晴看著魅影閃爍的霓虹,不解的看向阮經威,她對這個地方的印象可真是不匝地。
阮經威白她一眼,扯著她往裏走,“阮經威……”
“你給我閉嘴!”今天的阮經威像是吃錯藥般的脾氣極壞。
阮經威掏出一張卡遞過去,接著兩人便被放行,天晴有印象的,上次她進魅影也是向文山拿卡進去的,隻是像阮經威這種人不該有這種地方的卡吧?
“別用你那種眼光看我,難道光你的男人能來,我就不行?”阮經威看出了天晴的疑惑。
天晴聽著他像吃了槍子似的說話口氣,嚅嚅的回道,“反正來這種地方都沒有好人。”
“我本來也不是好人,”阮經威說完,就招來服務生,低低的問了句什麽,便扯著她向裏麵走。
“你到底要幹什麽?”天晴自從踏進這裏,便有一種強烈的不安。
“咦?這不是小g嗎?”有些耳熟的聲音入耳,天晴看清眼前的人,連帶著曾經的可怕的記憶一起竄入腦海。
“v姐……”天晴聲音很低。
“你們認識?”阮經威似乎有些意外。
v姐瞥了眼不自然的天晴,手臂搭在阮經威肩上,“阮醫生,你可是好久沒來了。”
“最近出了趟遠門,”阮經威不動聲色的躲開v姐,然後問道,“戰雲傑在哪個房間?”
戰雲傑?聽到這個名字,天晴才意識到阮經威帶自己來這裏幹什麽,她暗掐了阮經威一把,“你瘋了。”
阮經威沒搭理她,反而看著v姐,隻見v姐若有深意的打量著天晴,“告訴你倒是可以,隻不過我記得小g好像是戰少的女人吧,現在如果要去找他恐怕不合適……”
v姐欲言又上的樣子,讓天晴不難想像出什麽,她隻覺得更加羞惱,拽了拽牽著自己的男人,她低吼,“阮經威,你別鬧了。”
“v姐,你管的太多了,”阮經威不搭理天晴,反而對這個v姐顯得並不客氣。
聽到這話,v姐嗬嗬一笑,“既然阮少非要去見,我行個方便就是了,在b座333房間。”
說完,v姐又看了天晴一眼,“你那個小姐妹最近還好吧?”
天晴知道她是問小貓,可是小貓現在是什麽情況,她真的不知道,這一刻,她不禁又替小貓擔心起來,隻不過她現在自己都自身難保了。
阮經威帶著她一路穿梭,雖然在魅影呆過,可這裏對天晴來說仍像是走迷宮一般,幾分鍾後,阮經威帶著她來到一座包房,相對於樓下的嘈雜,這裏安靜很多,偏偏這樣的安靜卻讓人心生不安。
“非要這樣嗎?”天晴看向阮經威,漆黑的眸子帶著卑弱。
看著她此刻的樣子,阮經威壓在心中的怒火更旺了,他現在在她的身上幾乎看不到最初認識的那個倔強中透著可愛的天晴了,那樣的她每每想起都讓他覺得心弦亂動,現在的她柔弱無助像個受氣包,這一切都是都是拜戰雲傑所那個混蛋害的。
身邊有幾個穿著暴露的女人扭腰擺臀的款款而過,天晴向裏貼了貼想讓開,卻在這時阮經威一把將房門推開,大概是他們的突然闖入太意外,裏麵的嘈雜有瞬間的安靜,接著就聽到有人吼了聲,“你誰啊?亂闖……”
天晴一時不適應房間的黑暗,下意識的向阮經威身邊躲去,結果卻被阮經威一把揪了出來,“你看清了,那個是你的男人,今天你們把話說清了,他如果要你,你就留下,不要,從此以後你就斷了心底對他的那根弦,老實做我的女人。”
這樣的叫囂在包房裏有些刺耳,天晴隻覺得臉一陣發燙,可是順著阮經威所指的方向,天晴還是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外套丟在一邊,隻著一件單薄的襯衣,領口散開了幾顆扣子,一個女人正用那纖細若骨的手指往裏麵探去……
心,頓時如被針紮,看不下去。
“咦,這是哪位兄台,說話如此的狂啊?”和戰雲傑喝酒的一個男人起身,向阮經威走過來。
“讓開,今天我找姓戰的,”阮經威挾持著天晴,站到了戰雲傑麵前。
從進門的那一瞬間,天晴隻看他過一次眼,再然後就始終盯著手裏的杯子,哪怕此刻她和阮經威站在他的眼前,他亦是眼梢都不動一分。
輕蔑,傲慢,在他身上被展現的淋漓盡致。
天晴隻覺得羞辱,想走,可是阮經威卻拽的她死死的。
幾乎整個身子都趴在戰雲傑身上的女人見此情景似乎更加放肆了,甚至還主動咬上戰雲傑的下巴,而某人似乎故意就是要上演這樣的戲碼,一點都不阻止的任由發展下去……
“看清了,看清楚一點,”阮經威緊抓著天晴,似乎就是鐵了心的要她看清這一切,讓她死心。
“你誰啊,戰少的場子你也敢攪?”剛才被阮經威不鳥的男人從後麵竄了上來,手裏多了空酒瓶子。
“你又是誰?不就是戰雲傑身邊的一條狗嗎?”阮經威丟開天晴,拿過手邊的空瓶和那個男人對峙起來。
如果說剛才天晴還覺得羞辱,可是當戰雲傑默認那個女人當著自己的麵和他玩火辣,此刻她隻覺得氣憤。
“啪!”在兩個男人還沒有動手的時候,天晴卻先動手了,她一把拽開如水蛇般纏在戰雲傑身上的女人,另一手甩了過去。
女人沒料到天晴會打她,而混跡這種場合的女人也不是吃素的,當即起身就要還回去,卻聽到戰雲傑冷嗬,“住手!”
“戰少……”女人不甘的叫了一聲,揚起的手隻能悻悻收回。
天晴並沒有因為他這聲製止而有感激,她一把奪下戰雲傑手裏的酒杯,丟掉一邊,“戰雲傑,我們今天說清楚。”
她想阮經威說的是對的,他們是該說開了,如果他真的厭倦她了,不要她了,那麽她也就沒有什麽可留戀的,要死要活給個痛快,總好過天天被痛苦淩遲要好。
戰雲傑緩緩抬頭,那樣的動作像是電影裏的慢鏡頭,每一下都撕扯著天晴的心,他漆黑如曜石般的眸子終於一瞬不瞬對上她的,這是多久以來,他這樣正視的看她,卻是看的她想哭。
“好,”他薄唇輕啟,極其寒涼的一個字,“不過,他要出去。”
戰雲傑的目光移向阮經威,光線不太明亮的包房裏,兩個的男人的目光交錯出電火石閃的光來,從看到他牽著天晴進來,戰雲傑就不高興不舒服,哪怕這個女人他不要了,他也不想讓別人碰。
“戰雲傑,你有什麽不敢當著我麵說的?”阮經威並不退讓。
“你沒資格,”戰雲傑說著對旁邊幾個人使了個眼色,即刻阮經威就被圍在了中間。
“不要傷害他,”天晴走過去擋住,她的這個動作卻是讓戰雲傑眸子一暗。
“那你們就一起滾,”戰雲傑低吼,他重又捏起酒杯,掌心與杯壁摩擦發出磣人的聲響。
“你給個話,我們就走,”阮經威在天晴護過來的刹那,將她擁進了懷裏。
戰雲傑的怒意已經到了極點,阮經威這樣是在公然挑釁他嗎?好,既然他這麽想要這個女人,他就給她一個機會。
“不就是想要她嗎?那我們賭一局,誰羸她歸誰?”戰雲傑這話說出時,天晴一顫,他這是什麽意思,拿她當玩具嗎?可以用來賭的玩具……
刹那,心像被撕開了一般。
她曾經對他說過,不要讓她滾,不要把她送人,如今他已經全部忘記了。
又一次賭局,她又成了他的賭碼……
“不必賭了,戰雲傑我走,從此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天晴說著就去取手上的戒指,隻是還沒取下,就被戰雲傑一把拽了過來,她跌坐在他的腿上。
“你沒資格跟我說這些,想讓他今天活著走出這裏,你就乖乖的,”說完,戰雲傑對著她的臉一拍,就見有人送了骰子上來。
天晴想掙紮的動作止住,戰雲傑威脅她,她知道以他的品性他是做得出來的,不能拿阮經威冒險,不能……
“阮醫生不敢嗎?”見阮經威站在那裏不動,戰雲傑譏諷的冷笑。
“放開她,”阮經威命令。
“在你沒贏之前,她還是我的女人,”一副宣示主權的霸道。
“好,一局定輸贏,”阮經威看向天晴,那眼神給著她鼓勵的暗示。
“一局定輸贏多沒意思,不如玩個帶花樣的,”有人提議,接著被天晴摑了巴掌的女人就跟著附和,“好啊,不如戰雲傑和這帥哥誰輸了誰脫衣服,誰最先脫光就算誰輸。”
“好,好……”起哄聲四起。
“戰雲傑,你別太無恥!”天晴在他耳邊罵他。
“怎麽,怕我輸了,脫光了被人看,那一會我輸了,你替我脫,”戰雲傑壞壞的一笑,看向對麵的阮經威,“阮醫生,還賭不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