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樂極生悲
“剛才聽的很過癮吧,是不是也想要了?”穆向天單手撐過來,將她困在自己與牆壁之間。
那些惡心的聲音似乎還在馮夢如的耳邊回旋,她隻覺得暈,惡心,揚手一巴掌揮了過去,“穆向天你無恥!”
推開他,跑遠,一秒鍾都呆不下去,這樣無恥的男人,她恨透了,恨極了。
穆向天撫著被打痛的臉,怔怔的,剛才那樣做,無非就是想看看她的反應,可是為什麽當看著她難受,他並沒覺得好過呢?
馮夢如像個無頭蒼蠅一般,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出飯店,穿過馬路,眼前全是穆向天醜陋的嘴臉,還有那讓她再也不想聽到的聲音,可是不論她怎麽甩,怎麽捂耳朵,那些畫麵和聲音都在。
是要瘋了嗎?怎麽會這樣?
她究竟要怎樣能才擺脫這個混蛋,她覺得再也堅持不下去了,再下去,她真的要瘋了。
“上車!”突的一道聲音響在身邊,馮夢如看到車窗裏的那張臉,讓她想抓狂,想上去撕爛的臉。
不,她不要上他的車,也不會上他的車!
馮夢如開始跑,拚了命的跑,可是她的腿怎麽能和汽車輪胎相比?
“看來你總是學不會乖?”穆向天擋住了馮夢如眼前的路。
“讓開!”
“上車!”。
“我讓你讓開,”馮夢如吼著,聲音都變啞了,可是眼前的男人卻巋然不動。
絕望,被逼到懸崖邊的上的絕望讓馮夢如什麽也不顧得了,“穆向天你不讓開,今天我就死在你麵前!”
說著,馮夢如便真的向旁邊他的車子撞去……
“你這個瘋子?”穆向天在她的頭離車子還有幾厘米的時候一下子拽住她。
“我就是瘋子,是被你逼瘋的,”馮夢如捶打著眼前的男人,如果可能,她真想殺了他。
一個月的不見,一見麵就是這樣,馮夢如不知道這樣的折磨何時到頭?她哪怕隻是他的床伴,可是也不願受這樣的羞辱。
穆向天將她胡抓亂撓的手握住,拉開車門將她狠狠的丟進去,上車,瘋一般的急駛而去——
“放開我,放開我,”馮夢如真的瘋了,她去抓方向盤,車子頓時如被大浪鼓動的小船,似要翻了一般。
哪怕是穆向天,此刻也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啪!”一個巴掌甩過來,“你找死啊!”
這一巴掌太用力,馮夢如頓時被甩的眼冒金星,鼻子有股熱熱的液體外湧,血順著她慘白的臉落了下來。
穆向天拿過一邊的紙巾給她捂住,罵道,“為什麽就不能乖一點,為什麽非要惹火我?”
馮夢如望著窗外,他這一巴掌打的她再無力氣,鼻間流出的血浸透白色的紙巾,還在外流,此刻她真想讓血一直流,流盡了,就再也不用受這樣的折磨了。
可是怎麽能流盡?一會的功夫,鼻血就止住了,車子也停在了馮夢如住的別墅,穆向天過來打開車門,“下來!”
她不語,也不理,頭發淩亂的貼在臉上,臉頰上還沾著血漬,穆向天看著,伸手將她一把甩在肩頭上扛起——
剛進了臥室,就把她抵壓在門板上,手指撥開她臉上的亂發,看著被他摑腫的臉,低柔的語氣透著疼惜,“你打我一巴掌,我打你一巴掌,我們扯平了。”
馮夢如惡狠狠的瞪著他,他卻不以為然的樣子,低下頭,抵上她的,“女人還是柔軟一點,要不然吃虧的是自己。”
討厭他的味道,特別是還沾著別的女人氣息,“鬆手!”
穆向天的手穿過她的脖頸,捏著她的後腦,“以後不許去戰雲傑那裏,更不準上他的床。”
終於說了出來,她去戰雲傑那裏是找天晴,不是找男人,她隻是在別人的床上玩了一會而已,比起他在衛生間就和女人苟合,她根本就是什麽都沒做?
再說了,戰雲傑是他的朋友,他也知道自己和天晴是好朋友,居然連自己的好朋友都信不過,這樣的男人又能相信誰?
“我的女人隻能是我的,”說著,他的大手從她的後頸衣領探了下去……
感覺到他的企圖,馮夢如拚死的反抗,可是她的那點力量算什麽,幾分鍾後,她便被他壓在門板上。
“給我生個孩子,”他又在她耳邊低喃。
“休想,就是有,我也不會讓他留下,”她轉頭,狠狠的咬在他的肩膀上,似乎想咬下他的一塊肉來。
窗外,夜濃的如潑開的墨,讓人心生絕望。
天晴看著無邊的夜色,眉眼之間都是擔憂,剛才菜上來的時候,卻四處找不到馮夢如和穆向天,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天晴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不會有事的,”戰雲傑伸過手來握住她的,點了點頭,天晴繼續看向窗外,有了上次穆向天差點把她掐死的事,她知道自己就算是再任性想去管他們的事,也不可能的,不是怕死,而是她真的無能為力。
戰雲傑看著她雖然點頭,卻仍是滿眼的擔憂,忍不住的拉過她擁進自己的懷裏,“其實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宿命,雖然老穆的手法是惡劣了點,但他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宿命……就像是她和戰雲傑嗎?最初在一起也隻是為了各取所需,可到最後卻是演變到了這樣的濃情蜜意。
或許吧,現在她隻能默默的為小貓祈禱祝福了,可是想到白天自己看到小貓的眼睛時,又想到慕容軒嘴裏的那個歡歡,不禁又多了擔心,女人的直覺告訴她,慕容軒肯定會與自己身邊的人扯上關係,那個人會是誰呢?小貓嗎?
當車子停在戰雲宛的別墅,天晴才想起忘記告訴戰雲傑,戰雲宛已經有蘇醒跡象的喜事,“雲傑,醫生說……”
沒等她說完,戰雲傑的手指便壓在她的唇瓣上,然後牽起她的手,越過大廳,上樓——
“三少爺,天小姐,”女傭跟他們打招呼,他們的臉上帶著讓天晴意外的喜悅,要知道以前她每次來這裏的時候,他們的臉上都是陰鬱的。
天晴有些疑惑的看向戰雲傑,隻感覺他握著自己的手又緊了一些,女傭推開了眼前房門,一道聲音迎接他們,“雲傑……”
粉藍色的輪椅上,一個女孩坐在那裏,此刻正看著他們,這還是天晴第一次見睜著眼的戰雲宛,比睡著的時候更漂亮,那天才見到她流淚有意識而已,沒想到這幾天,她居然都能開口說話了。
“感覺怎麽樣?”戰雲傑走過去,半蹲下來,溫柔的握住戰雲宛的手。
這一刹那,當戰雲傑望戰雲宛,天晴心頭竟掠過奇怪的感覺,但隻是轉瞬即失。
“你好,”天晴突的發現麵對醒著的戰雲宛,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了。
戰雲宛的目光停留在天晴臉上,沒有一點點陌生人初次相見的驚訝,臉上柔軟的笑倒給人她們相識很久的感覺,其實她們真的很早就相識了,隻是戰雲宛一直睡著。
“我打江南走過,那等在季節裏的容顏如蓮花的開落……我不是歸人,是個過客!”
在天晴以為她會和自己打招呼的時候,卻聽到她念起了鄭愁予的《錯誤》,然後聽到她說,“這是我最喜歡的一首詩,謝謝你把我又拉了回來。”
其實戰雲宛在摔傷後,意識一直都有的,隻是她不願醒來,直到某天聽到了這首詩,宛若讓她又看到了那個人,穿著白襯衣的少年。
戰雲傑從戰雲宛飄遠的眼神中似乎看出了什麽,一直壓在心中的疑問讓他再也忍不住問出口,“那個人是誰?”
戰雲宛一顫,沒有回答,反而拉過天晴的手,“雲傑,沒想到姐姐睡了幾個月,你都找到女朋友了,而且還是這麽能厲害的女朋友,把我從昏睡喚醒,可惜她是個女人,要是男人,我會把她當成我的王子……”
聽到戰雲宛還小女孩的話,戰雲傑翻了個白眼,伸手摟過天晴,“她是我的女人,少打主意。”
戰雲宛看著窩在戰雲傑懷裏一臉羞紅的天晴,目光與戰雲傑對上,“雲傑,你這樣姐就安心了。”
“你在想什麽?”回來的路上,天晴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現在走路又差點撞到門上,戰雲傑捏起她的小臉,對她一副審視的表情。
天晴不語,隻是專注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不知道從何時起,總覺得這個男人好看的讓她覺得他是這個世界上的獨一無二,原來不是這樣的,她都以為自己的小叔才是這世上最帥的男人,可現在他卻取小叔而代之。
何時,戰雲傑在她心中的地位連小叔都比下去了?
見色忘義,這話說的一點都不假,她就是這樣,現在有了戰雲傑,甚至好久都沒有想起小叔了。
見她那樣癡迷的看著自己,戰雲傑的臉壓下來,聲音邪惡,“別這樣看一個男人,太直接了,是男人都會扛不住的。”
她一怔,明白他話裏的不正經,捶他的胸口,“臭流氓!”
某人早就被她罵的不介意了,陰邪一笑,“流氓,我承認,隻是我怎麽臭了?如果覺得我臭,那你就給我洗幹淨。”
說著,就扛起她往浴室裏走——
“不要,你別這樣……”麵對戰雲傑的上下其手,天晴是護這護不到那,一會的功夫就如被剝了殼的雞蛋,暴露在他的眼底。
看著她嫩白如雪的肌膚和嬌羞的模樣,戰雲傑那蠢蠢欲動的情浪在身體內翻滾,幾乎是扯的將衣服脫掉,整個人貼了過來,嗓音都啞了,“今晚我們來個大浪淘沙怎麽樣?”
天晴迷惑之際,他已經帶著她一同跌入身後的浴缸,那水即刻濺了出來,溢了一地……
“現在大浪有了,剩下的就是淘沙了,”
“砰——”
某人樂極生悲,翻滾的動作太大,頭撞到了浴缸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