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女人又沒死光
“阮經威——”
天晴驚叫,更拚命的掙紮,隻是阮經威並沒有鬆手,反而顯得氣定神閑,好吧,這一刻算她怕了,聲音急喘,近乎哀求,“阮經威,你到底想幹什麽?你放手……”
哪怕在屋子裏,天晴也仿佛聽到樓下女傭和戰雲傑打招呼的聲音,甚至她聽到了他上樓的趿趿聲,一雙手掐向阮經威,“放手啊,你會害死我的!”
那麽的害怕,從來都沒有過的感覺。
阮經威看著她的慌張,有悲傷快速的劃過,仍是語氣堅定,“跟我走!”
天晴搖頭,“不可能的……”
“那麽,你一會當麵問他,如果他說他也愛你,我就再也不出現在你的麵前,”阮經威是瘋了,看著這樣的她,他有種被她逼瘋的感覺。
門外,戰雲傑的腳步聲漸起,天晴一下子雙腿酸軟,阮經威將她扶住,“你出息一點!”
“我不會問的,”天晴的眼裏流淌出悲傷來,“因為聰明的女人,不會問男人想不想你,愛不愛你?若是他想你或者愛你自然會對你說,但要是從你的嘴裏問出來,那麽隻會讓男人變得驕傲和更不在乎。
阮經威一顫,竟想不到她弱小的身子裏竟潛藏著這樣的傲骨,不過他仍不死心,“反正我要聽到答案!”
說完,他身子一閃,消失在房間的某個角落,天晴怔望著某處,一顆心吊在嗓子眼,連呼吸都不能。
“吳媽,有人來過嗎?”戰雲傑的聲音響在門外。
“沒,沒有……”吳媽知道戰雲傑的脾氣,也知道天晴在與戰雲傑的相處中活的唯唯諾諾,所以也沒敢提有男人找天晴的事。
戰雲傑因為早上生氣離開,把昨晚處理的文件落在家裏了,站在天晴門口,想著剛才停在別墅門口的車子,他頓住腳步,“她呢?”
“天小姐在房裏,一直沒出來,”吳媽也是緊張的,聲音都緊繃著。
戰雲傑的目光在吳媽臉上停了幾秒,手握上門柄,隻是瞬間,房門便被推開,幾乎隻是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床邊的身影,手裏抱著一團雪白。
目光在房間內四下一掃,便向浴室走去,聽到腳步聲,天晴隻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停流了,隻有心髒在高負荷的跳動……
浴室裏,利落的可以一眼見底,並沒有什麽,戰雲傑關上門,目光又在房間內掃視了一圈,緊鎖的眉頭才微微散開一些,他看向坐在床邊一動不動的人,最終什麽也沒說,抬腿走向門口。
聽到他離開的腳步聲,天晴不禁在心底舒了口氣,卻是手一鬆,抱在懷裏的小白被摔在地上,發出‘嗚’的一聲痛呼。
戰雲傑回頭,天晴彎腰去抱小白,卻不料小白竟向著房間的某個角落跑去,而那個角落裏恰好是阮經威的藏身之地……
天晴屏息,靈魂在這一刻出殼,戰雲傑斜睨了她慌亂的神色,然後突然折身,大踏步的走了過去——
幾乎是跳的,天晴一下子擋在了戰雲傑麵前,用搶的速度開口,“你如果真的想讓我參加楊小姐的生日,我可以去!”
戰雲傑一怔,黑眸驟然暗了幾分,唇角微微揚起,無情的打擊道,“你以為我很稀罕你嗎?”
天晴臉上的表情一僵……
看著她的樣子,他似乎有些得意,黑眸眯起,邪肆的光芒毫不遮掩的流露出來,“這世界上的女人又沒死光?
極其惡毒,像是生下來就具有攻擊性的眼鏡蛇,雖然早就習慣了他的冷嘲暗諷,天晴的臉色在這一刻還是變得難看,戰雲傑卻像是發現了一項有趣的遊戲,繼續不放過她,“別以為跟了你,你就能飛上天,說到底你也不過是我身下的一個玩具,所以別想著跟我耍什麽心機。”
天晴咬唇,聲音低顫,“戰雲傑,你不要太過份!”
他冷笑,走向窗口,看著不遠處的車子,卻隻見那車窗正緩緩下降,隻是降了四分之一,還沒讓人看清裏麵的人就又重新升上,反反複複。
戰雲傑黑眸一斂,接著就冷冷回頭,冷睨了眼小白躺在的角落,片刻,抬腿離開。
房門重重闔上的瞬間,天晴一下子癱軟,跌倒在地上。
躲在小白狗窩後麵,用窗簾遮住身子的阮經威這才鬆開手裏的遙控器,如果剛才不是他遠程遙控車窗,說不準戰雲傑真的會找到他,其實阮經威並不怕被戰雲傑發現,而是想到天晴之前的慌張,他才有些不忍。
“你還有什麽話要說,”阮經威看著呆呆的天晴,隻見她一張瘦弱的小臉上帶著慘絕人寰的落敗,像是被無情摧殘過的花。
閉上眼睛,天晴將自己蜷縮起來,臉埋入雙膝之中,無力的丟出兩個字,“你走——”
“我不走!”阮經威火大,剛才戰雲傑把話已經說的那麽難堪,可她居然還不死心,如果不是顧及著她,他真想走出來,好好的暴打那個混蛋一頓。
“求你,別再逼我了,”天晴抬起眸來,裏麵一片灰蒙蒙的黯淡。
阮經威此刻想笑,他一心想帶她離開這裏,想讓她自由,她卻說自己在逼她,那好,他幹脆逼她到底。
“我不走……你不是在我那裏白吃白住了一個月嗎?我現在要吃回來住回來,”說著,阮經威還四下看了看,“戰家客房可是比我那小公寓舒服,我也想體驗一下做富人的感覺。”
聽到這話,天晴一下子驚的站起來,“阮經威,你到底要幹什麽?”
根本不搭理她,而是往陽台走去,見狀,天晴一下子跑過來將阮經威擋住,“你瘋了嗎,戰雲傑這會根本沒走!”
阮經威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反正要住在這裏,早晚會見的……”
說這話的時候,阮經威笑著,那樣子極其無賴,卻是讓天晴連想死的心都有了,“阮經威——”
見她著急上火,其實阮經威一點也不開心,怔怔的看了她好一會,見她急的似乎要哭了,他才收起要逗她的心,“要我走也行,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別說一個條件,一萬個條件她也會答應,“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