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戰雲傑的憤怒
戰雲傑別墅,吳媽站在那裏,望著一臉陰沉的男人,一臉的受驚和自責,她並不是沒有阻攔天晴出門,隻是她跑的太快。
客廳角落裏的大鍾響起,擺了十一下……
上午,戰雲傑接到她打過來電話的時候,正好在開會,想著她麵對自己躊躇畏縮的模樣,他生氣的就掛了電話,可誰知晚上回來,她竟然不在。
空氣中傳來骨骼捏響的聲音,偌大的客廳,氣壓低的隨時可以讓人窒息……
突的,門外傳來汽車的聲音——
所有的人都鬆了口氣,隻有戰雲傑神色不明,他聽得出來這不是出租車的聲音,出租車沒有這麽好的音質,而這半夜能開著車暢通無阻進入他的別墅,必定不是別人。
“戰三……”伴著一道熟悉的聲音,戰雲傑的視線裏多了一個人,不,確切的說是兩個人。
穆向天抱著天晴的那一幕宛如毒刺一下子紮到戰雲傑的眼睛……
“你的女人,我給送回來了,”徑自走進來的穆向天,說著就要把人丟給戰雲傑,可另所有人沒有料到的是天晴的雙臂竟一下子纏住穆向天的脖子。
“不許再丟下我一個人,不許丟下我……”含糊不清的醉喃,在寂靜的空間讓每個人聽的清晰,特別此刻的她醉意繾綣,那媚樣是個男人都抵擋不住。
穆向天明顯感覺到一股子冷氣撲麵而來,他詭然一笑,“醉了,不醒人事!”
戰雲傑的拳頭緊了又緊,結果還是一個大步過去,毫不憐惜的將天晴纏在穆向天脖子上的手臂用力扯開,將她勾進自己懷裏,轉身向樓上走去。
望著始終不曾給自己說一句話的戰雲傑,穆向天搖了搖頭,唇角勾起一抹帶著深意的笑,隻是那笑隨著他的一個轉身消失無蹤,俊美的臉也刹那變得陰寒無比,想到在酒店裏喝到爛醉,對他又抓又撓發酒瘋的女人,他煩躁的扯了下領口,向著車子走去。
樓上。
戰雲傑將一身酒氣的女人摔在床上,太過用力,天晴被摔的睜開眼睛,身穿黑色襯衣的俊冷男人立於眼前,臉上的寒冰足以將人凍結,哪怕醉著,天晴也知道他生氣了。
可是醉酒的她忘記了害怕,反而嘻嘻一笑,伸手拍著戰雲傑的臉,“整天崩著臉,小心會麵癱。”
說完,還打了個酒嗝,讓本就怒火中天的戰雲傑恨不得將她一下子掐死,她現在越來越大膽了,喝酒就喝吧,居然還抱著別的男人不撒手?
啪!
將她拍著他臉的手打掉,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太過用力,她當即疼的尖叫,“痛,放手,你這個瘋子……”
“我看瘋的是你……”戰雲傑低吼,然後重重又用力一捏,空氣中有骨骼斷開的聲音,剛才咒他麵癱,現在又罵他瘋子,醉酒的她終於表現出對他的厭恨。
天晴的下巴幾乎要被他捏碎了,疼的她想哭,可他像是絲毫感覺不到似的,更加用力,把她的下巴都捏變了形,“你勾引男人上癮了是吧,上次是死屍醫生,這回居然在我眼皮底下……”
一想到她摟著好友穆向天那嬌媚樣,戰雲傑就恨不得把她撕爛了。
雖然醉著,可是他羞辱她的話還是如刺直戳心窩,天晴迷醉的眼睛睜大,直直的瞪著他,“我沒有,是你小心眼……我和阮經威是清白,我們隻是朋友,他才不像你那麽齷齪……”
聽著她這樣維護那個男人,戰雲傑雙眼噴火,額頭青筋爆出,“我齷齪他高尚,那你為什麽還躺我身下?說起來,還是你這種見了男人就撲的女人不要臉!”
天晴惱怒,抬手對他又抓又撓,“我不要臉也是我的事,與你有什麽關係?你以為你是我的什麽人?”
一道銳利的疼劃過他的脖頸,卻比不過她這句話在他心口劃過的尖厲,戰雲傑聲音陡然粗嘎,“你再說一遍?”
“戰雲傑你不是我什麽人,你沒資格管我,你放手,你……”
啊——
天晴還沒說完,便被戰雲傑攔腰夾起——
冰冷的水從頭直落,嗆的她連連咳嗽,戰雲傑卻仍是怒意不減,禁錮她要逃開的身子,自己也被淋透,“再說一遍,我是你什麽人?”
“你不是我什麽人,你是個混蛋!”天晴不懼,隔著水簾瞪著他,一雙黑眸被水清洗的愈發清亮。
戰雲傑捏著拳頭,將水流開的更大些,“既然醉的不清,那就讓你再清醒一點……”
水柱太強,落在臉上擊打的肌肉都疼,她搖頭想要躲開,結果甩了他一臉的水珠。
“放開我,你這個混蛋……”天晴逃不開他,抬手捶著她的胸口,掙紮了片刻,終是再也沒有力氣,雙手揪著他的衣衫下滑,聲音裏帶著哭腔,“戰雲傑你淋死我吧……”
死?
她居然想死……
曾經被賴八的人追殺,為了能活命,她連自己都可以交了出去,那麽怕死的她,此刻居然說死?
低低的啜泣在偌大的浴室裏回蕩,這是認識她以來,第一次見到她哭,他還以為她不會哭的……
戰雲傑的怒意和瘋狂刹那平靜下來,注視著水流下的她,他閉了閉眼,伸手關掉水流,片刻,扯過一條毛巾蹲了下來,隻是手剛觸到她,卻被一下子甩開,“別碰我!”
帶著厭惡的排斥,讓戰雲傑才減下的怒火再次升起,一把將她揪到眼前,“別逼我揍你!”
說完,大手拿著毛巾給她擦拭起頭發,直到那發絲再也不滴水,大手才滑到她的肩頭,隻是剛觸到她的領口,她就一下子警覺的護住,戰雲傑惡狠狠的瞪他一眼,“也不瞧瞧你這樣,脫光了扔到大街上都沒人看!”
如此刻薄的話也隻有戰雲傑這樣刻薄的人說出來,天晴抽搐一下,聲音委屈,“那你幹嘛不扔了我?”
“不想影響市容,”戰雲傑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不想我動手,就自己把濕衣服脫了!”
說完,轉身走出浴室,看著他離開,天晴一直緊繃的神經終於軟了下來,將自己緊緊蜷縮,再次無聲的哭了起來。
在另一間浴室洗了澡的戰雲傑已經換了幹爽的睡袍,隻是當他再回來時,卻發現床上仍是空的,望了眼浴室,他黑眸一斂,抬腿急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