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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暈倒

  沈妙傾回到行政樓,會議室已經躁動不安了。人們原本就對朱容瑾的死心存疑慮,這封匿名信一出正中這些人猜疑,無不忌憚這件事的真實性。


  “謠言,絕對是謠言,會長怎麽可能做出弑殺兄長的事情。”


  “無憑無據就願望會長,這些無稽之談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是誰在造次,在座的人誰不知道二爺極其敬重先會長。若為了奪位害人,二爺何必立小三爺做繼承人。”


  行政樓裏最輕近朱容琛的就是武官,了解他的為人,為他鳴不平。


  但也有懷疑的人:

  “可是當年南山行刺一案確實有疑點,眾首領在前往宗廟祭祀,由二爺和孟將軍親自派人把守,卻還是讓歹徒混了進去,要不是出了內應就是有人開閘放水。”


  “也是那一次遇難先會長才重病身亡。先回去過身之後也沒有第一時間宣布死訊,而是在一周之後才敲響喪鍾。”


  這些疑點不得不讓人心有餘悸。


  也有人反駁這些疑點:


  “南山行刺一案是先會長著手調查,幕後主使就是陳敬華,先會長過身是夫人遵循遺命而為,目的就是引出陳敬華,根本和二爺沒關係。”


  有人疑慮:


  “可匿名信上聲稱二爺就是陳敬華的同黨,這總不是空穴來潮的吧?”


  部分人比較慎重:

  “這封匿名信是誰寄來的都不知怎麽能過早下定論,萬一是有心之人故意挑撥豈不是中了全套。”


  “沒錯,依我看還是查明匿名信的來曆比較穩妥。”


  畢竟關係著先會長的死不得不謹慎。


  沈妙傾已經站在門口多時,聽他們各有主見,走了進來,神情凝重。


  “這會議室還真是熱鬧!大老遠就聽到諸位的聲音,不用工作了嗎。”


  明顯很不滿他們猜測。


  氣氛瞬間沉寂下來,眾領導規規矩矩的端坐。


  “能告訴我再聊什麽嗎?”


  沈妙傾掃了一圈人,做到自己的位置上。


  全場鴉雀無聲,無人敢開口,剛才議論的淩雲氣勢蕩然無存。


  “是因為這封信嗎?”


  沈妙傾雙指加過一封信,甩了甩掃視內容。


  “這封信我也收到了,你們要是有什麽問題可以直接問我。”


  一圈人麵麵相覷互相推諉,最後終於有一個不怕死的先開口。


  “夫人,不知道信中的內容孰真孰假。”


  “是真是假你們判斷不出來嗎,就憑借這一封來曆不明的信就敢猜忌會長。”


  沈妙傾是真的怒了,一個怒視講發表的人硬生生瞪了回去。


  “夫人消消氣,諸位也是想了解真相而已,平沒有詆毀會長的意思。”


  還是沈長岩開口安撫,沈妙傾才稍微平息了怒火。


  “一封信就搞的行政樓人心惶惶,也是擔心先會長死因另有隱情,夫人身為先會長遺孀,也不希望他走得不明不白的吧。”


  沈長岩繼續安撫。


  “您說的是。若南山行刺一案另有隱情,我必然深究下去,可這件事絕對不是二爺所為,他也不會是陳敬華的同黨,我可以向諸位保證。”


  沈妙傾以自己名譽為朱容琛擔保。


  “夫人的承諾必然事可信的,為什麽會長不出麵解釋。”


  當中有人疑問。


  事發到現在朱容琛一句表示都沒有,這一點才讓他們疑心更重。


  “你們覺得二爺因該解釋什麽,他表示了諸位就會信嗎?”


  沈妙傾反過來質問。


  這些人心裏已經篤定朱容琛和南山一案有關,即便證據擺在他們麵前提起也難以改變他們自欺欺人的想法。


  “先會長臨死前都還為了南洲考慮,用自己的死拆穿陳敬華的陰謀。認命二爺作為接班人,他做得這些就是為了讓人們對他寄予厚望的弟弟猜忌懷疑嗎?你們如何對得起先會長臨終前的囑托。”


  沈妙傾義憤填膺,方才那些針對朱容琛的領導都啞口無言。


  “陳敬華的案子我受百家委任,一直以來都我審理,你們要是有什麽疑問,大可直接來問我。如此猜忌自己的主子成何體統,豈不是讓外州人看我們笑話。”


  嚴厲的指責了那些無事生非的官員。無非就是欺負朱容琛這個不會處罰他們,才幹出言不遜。換做其他洲,這樣詆毀會長早就被逐出行政樓了。


  那些官員大概也知道自己的行為僭越了都沉默不語,沈妙傾也沒有心思在指責他們的不是。


  “散會吧。”


  她現在要急需去探望朱容琛的情況。


  來到南洲府朱容琛閉門謝客,把自己關在暗香院裏不出來,府裏的那些夫人管家都拿他沒有辦法。


  沈妙傾來到暗香院,隻見一群人堵在門口無計可施。


  “二爺呢,他現在怎麽樣了?”


  “爺從中午開始就把自己關在屋裏,怎麽勸都不出來。”


  安淮心急如焚。


  “夫人,麻煩你勸勸二爺。”


  孫雨晴也焦急萬分,隻能求助沈妙傾幫忙,現下隻有她才能勸朱容琛了。


  沈妙傾走上前一腳踹開麽門。


  “我進去看他。”


  吩咐了一句便獨自進了院子。


  別院裏中滿了沈妙傾喜歡的花朵,清風拂麵,花香撲鼻,讓人心曠神怡。


  庭院裏沒有朱容琛的蹤影,沈妙傾進屋找人,從臥室裏傳出細微的動靜,推開門一陣刺鼻的酒味撲麵而來。


  朱容琛半躺在鮮紅色繡著龍鳳呈祥的大床上喝酒,那是為他們準備的新房,到頭來隻有一人獨醉。


  “二爺,你喝酒了。”


  沈妙傾走過去。


  “小琰你回來了。”


  朱容琛衝他笑笑,像一個苦守空房等待妻子歸家的丈夫。


  “你醉了。”


  “哪有,我才喝了一瓶而已。”


  說著舉起酒瓶仰首暢飲一口。


  沈妙傾隻是微歎。


  他明白朱容琛的不易,同樣身為南洲府的少爺,再怎麽努力上進最終還是被一句私生子給抹殺。


  身為南洲會長,他的官員表麵對他盡忠職守,最後因為一封來曆不明的信對他猜忌。他們親手將他推上會長之位,卻又親自將他拉下台。換做誰都會心寒。


  正因為他意識到這一點,當初才推脫會長之位,迫於無奈做了個臨時會長早早定下接班人。


  “來,小琰,陪我喝一杯。”


  朱容琛一把將她拽進懷裏,把酒瓶塞給她。


  “別胡鬧。”


  沈妙傾掙紮著要他推開,朱容琛反而摟住埋頭在她頸肩蹭了蹭。


  “小琰,我不想當是什麽會長,真的,我隻想跟你在一起。”


  “我不是在身邊一直支持你麽?”


  掙脫不開沈妙傾妥協了。


  “不是這樣,我想你和以前一樣,什麽事都以我為主,心裏隻藏著我一人。”


  他要的是能跟他攜手同行的舒琰,而不是站在她身後俯首稱臣的沈妙傾。


  “回不去了!”


  很多事情都變了,她已經不再是當初隻能依賴朱容琛的小武官,而他也不再是當初那個輕狂的二少爺。


  “可以的,可以的,隻要你跟我走,我們回洪城,那才是我們的家。”


  朱容琛執拗的說,曾經的他是那麽高傲果斷,原本最應該先放下的人是他才對,現在到像個棄婦一樣癡纏不休。


  “小琰,跟我回家好不好,我真的好累。我這一生竭盡全力的拚搏奮鬥不為別的,隻是為了跟你在一起。”


  “七年了,你離開來洪城府有多久我就等你等了多久,我沒日沒夜都在掛念你,總盼著我們能回到過去。”


  說著要去親吻沈妙傾,她下意識要避開卻被摟得更緊。眼看著朱容琛的唇馬上要落下了,已經做好了全力掙脫的準備。


  關鍵時刻,朱容琛驀然垂首沒有在進一步舉動。


  “你放開我。”


  沈妙傾勒令,可朱容琛完全沒有反應。


  “別再鬧了。”


  沈妙傾稍微掙紮一下朱容琛被輕而易舉的推到在床。含怒回首,花容失色。


  他哪裏是良心發現,分明就是暈倒了,還有鮮血從鼻孔淌出。


  “來人,快來人。”


  沈妙傾衝著門外喊人,焦急的拍拍朱容琛臉頰。


  “夫人?”


  “二爺


  一聽到呼叫安淮和孫雨晴等人就衝了進來。


  “二爺暈倒了,快叫大夫。”


  沈妙傾吩咐,安淮見狀立即打電話呼叫大夫。


  沈妙傾焦急的給朱容琛堵住鼻血,不安的叫喚:


  “二爺,你快醒醒。”


  怎麽突然間就暈倒了,朱容琛怎麽酒量變得這麽差,喝多了也會流鼻血嗎?

  沈妙傾彷徨不安,起千萬不要有事啊!


  很快府裏的大夫趕來,給朱容琛做了一係列的檢查。


  沈妙傾一直徘徊在屋外等結果,雖說她對朱容琛沒有什麽炙熱的愛情,不代表沒有深厚的感情。


  這個人陪伴了她二十餘載,跟她消磨了漫長的歲月,是她曾經發誓要守護一生的男人,雖然後來對他失望透了,但不可否認在她心中占有一定的位置。


  這種感情不是愛情,卻不遜於愛情,是一種長久相伴產生不可割舍的感情。


  過了許久大夫從屋裏出來,臉色極為難看。


  “夫人。”


  “二爺怎麽突然暈倒了?”


  都什麽了有話不能直說,沈妙傾有些焦躁。


  “我們給會長檢查過了,不像是生病,倒像是…”


  說道著大夫猶豫了一下。


  “倒像是中毒。”


  一句話掀起驚濤駭浪,吞噬的是在場的人。


  “中毒?”


  一洲會長吃穿住行都有人專業人員嚴格檢驗,怎麽會中毒呢。


  “這個還需要拿樣本回去進一步檢驗。”


  短時間內醫生也不好斷定。


  “去吧,有什麽情況第一時間來匯報我。”


  要真是中毒這件事萬萬不能泄露出去。


  “今天的事情不許透露出半句!都回去吧。”


  沈妙傾打發走在場的人才進屋探望。


  孫羽晴一行人才懷著憂慮的心情離開,沈妙傾的話他們不得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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