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離你近點
“夫人有事的話,在下先回避了。”
沈妙傾來找黎朗說不定有公事,肖徹也不方便打擾他們。
“不用,是老夫人讓我來送糕點,是我貿然打擾了。”
沈妙傾抬手組織了,是她突然插入,怎麽好意思讓人回避。
“夫人坐吧,難得我們三個聚在一起。”
黎朗伸手邀請。沈妙傾也不客氣的同坐。
最好的兄弟和最心愛的女人都在身邊,人生滿足了。
“難得夫人這麽早回來的。”
所說同住在一個屋簷下,平日裏沈妙傾早出晚歸,很少有閑心這麽坐下一起喝茶。
“最近南洲安定,也沒什麽要事。”
行政樓有朱容琛主理,繼承人也定下來了,隻要不發生什麽戰亂,她這個女將也能清閑一段時間。
“這麽說陳敬華的餘黨已經了解了?”
黎朗裝作不經意的問。
提起這個沈妙傾遲鈍了幾秒,才麵色從容的回答。
“算是了解了吧?”
“夫人做事幹淨利落,才兩年就將餘黨一網打盡,不愧是四海第一女將。”
黎朗表示讚許。
“多虧了你給我的名單,這件事你功勞最大,謝謝你。”
沈妙傾鄭重其事道謝,不管怎麽說,黎朗幫了她大忙,替朱容瑾討回公道,守護了南洲幾年安定。
“不必道謝,這是我應該做的。”
黎朗淡笑。不由的內疚,這聲謝謝他受之有愧。
“如此一來,先會長在天之靈也能安息了。”
聽說餘黨已經拔除了,肖徹比誰都開心,沒有沈妙傾的後顧之憂,也沒有黎朗的心生愧疚,隻是單純的為黎朗和朱容瑾開心。
“是啊,是因該開瓶酒告慰容瑾。”
沈妙傾認同。
撇開那些顧慮不說,他和黎朗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同一個目的,同一個人。
不管黎朗曾經做過什麽,和陳敬華的黨羽有什麽關係,既然是朱容瑾誓死守護的人,她也因該傾力相護才是,才不辜負他的一片苦心。
現下就走一步算一步,如果哪天真有對黎朗不利的事發生,即便不能維護他,也會一起承擔後果。
從默認黎朗冒充朱容瑾那一天開始,他們的命運就已經捆綁在一起,坐在同一條船上,哪怕麵前是狂風巨浪也隻能一起麵對。
“喝酒,好啊!你很長時間沒去我的酒吧了。”
黎朗打了響指提議。
“不行,母親知道會生氣的。”
沈妙傾覺得不妥
沈夫人出生名門望族,怎麽能容忍自己的孩子去那麽雜亂的地方。
“偷偷過去她又不會知道。”
黎朗傾身向前,輕聲對她說。
“就你想得出來。”
沈妙傾笑笑默認了他主意。
“夫人和黎朗在一起久了也跟著學壞了。”
心肖徹打趣道。
“有嗎?”
沈妙傾羞澀的一笑。
“瞧你這話說的,喝個酒算什麽壞事。哪個成年人還不會和幾杯。”
黎朗不高興的反駁。
“喝酒幾杯酒算不上壞事,貴為南洲夫人你總是把人帶到你那破酒吧合適嗎?”
“怎麽不合適了,我又不是名門望族家庭出來了,哪有那麽多規矩。我是混混,混混不混酒吧怎麽對得起我的身份。”
黎朗規矩的時候像個世家少爺,可到底在外野慣了,性子裏總少不了不拘小節。
“夫人麵前你也好意思說。”
肖徹一直認為他有雙重性格,要麽就是演技精湛,在他麵前和沈妙傾麵前總是兩副麵孔。
黎朗傲嬌的甩了臉,他有什麽不還意思說的,比起在組織裏的驚險,當混混的日子裏算得上是愉快。
兄弟兩日常鬥嘴,隻有這種時候才能見識真正的黎朗,沈妙傾在一旁看著也忍不住低聲輕笑。
盛楠進了院子向他們走來,工作回來第一時間回來向沈妙傾匯報工作。
“夫人!”
“你回來了,事情處理的怎麽樣?”
“一些小禍亂已經解決了。”
隻是去平定一個搶劫案,對盛楠來說輕而易舉。
“辛苦了。”
其實這些小事根本用不著沈妙傾在意,可總要口頭上關心告慰自己的下屬。
“盛姑娘,你受傷了?”
肖徹作為大夫,嗅覺十分靈敏,盛楠隻是站在他身旁,就能聞到她身上的消毒水味道。
“你怎麽知道?”
盛楠新奇的看像他。
“我聞到你身上有血腥味和消毒水的味道。”
說著目光定在她手臂傷口處。
“狗鼻子。”
黎朗吐槽一句,肖徹一個回眸冷眼。
“一點小傷而已。”
盛楠不以為意,受傷對習武之人來說最稀鬆平常不過。
“你的傷口比較嚴重,不清理幹淨的話會感染。不建議的話我給你處理。”
肖徹貼心的一笑,溫柔得讓人心跳加快。
“沒事,我自己包紮好了。”
說著撩開袖子,露出隨意包紮的傷口,紗布上都被鮮血染紅了。
對肖徹這樣頂級醫師來說,這樣的包紮方式是絕對不能忍受。
“誰教你這麽包紮傷口的?”
肖徹實在看不下去了。
“她。”
盛楠指向沈妙傾。
她和沈妙傾在洪城擔任武官的時候經常出任務,受些小傷什麽的都是自己包紮。
“夫人,你也是這麽包紮傷口。”
黎朗震驚。
“有什麽問題嗎?”
沈妙傾的立場來看這樣的包紮沒什麽問題。
在戰場上拚命的時候,哪有時間讓你去細心處理,有時候卻少醫藥,撕下一塊衣服就裹上簡單了事。更別提是這種小傷了。
“以後你要是受了什麽傷一定要跟我們說。”
黎朗心疼壞了,這沈妙傾以前都是這裏過來的嗎?
“傷口處理不好就會感染,還會留疤,以後還是要看醫生比較穩妥。”
作為醫生的建議,然而作為武將的兩個女人並不領情,異口同聲的說道:
“矯情。”
作為保家衛國的武將誰誰身上還不會受點小傷。
“怎,怎麽就矯情了。”
且不說女孩子都愛美不願意留疤,受了傷看醫生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肖徹很不理解她們這些女將的腦回路。
“身為武將,誰身上還沒有幾條傷疤,這是做為戰士的榮耀。”
盛楠驕傲的說,沈妙傾也非常認可這一觀念。
“其實我不是很明白,你們肩膀上的勳章還不足以彰顯榮耀嗎,為什麽非要用傷疤來體現。
這跟自殘有什麽區別。
肖徹實在搞不懂,所為的榮耀難道比自己身體還要重要?
肖徹這麽一說,沈妙傾盛楠茫然相視,似乎有點道理。
“做武官的女孩都這麽單純嗎?”
肖徹湊近黎朗低聲問。
“你不懂,這叫武將精神,從進武校就開始灌輸的思想。”
黎朗無奈的說。
武校那種規矩大於天的環境,能培養出幾個通透的人。
“所為的精神就是受傷不看醫?”
肖徹理解不了這種精神。
雖說將士的身體素質比較強勁,可傷口處理不當,搞不好會留下後遺症。
戰士用身軀保家衛國,難道不因該珍重自己的身體嗎?
“你沒聽說過戰士流血流汗不流淚一說嗎?”
“還真沒聽說過。”
肖徹幹笑一聲說。
“你們在低聲說什麽呢。”
沈妙傾隻見兩人貼著說悄悄話。
“沒有,就是覺得你們做武將的都很堅強。”
黎朗直起身體違心的說。
其實他很想告訴沈妙傾,以後別這麽傻,有傷一定要看醫生,不治是一種愚蠢的行為。
然而沈妙傾並不知道黎朗真實所想,被他這麽一誇獎,還有點小開心。
“盛姑娘,還是讓我重新給你清洗傷口,看一看傷勢,萬一傷到經脈隻怕你連武器都提不動。
作為醫生肖徹見不得人這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會這麽嚴重嗎?那還是有必要看一看。”
一聽提不上武器,盛楠瞬間急了。
“有藥箱嗎?”
肖徹扭頭問了黎朗。
“在客廳置物櫃上,自己去拿。”
黎朗掃了一眼裏屋說。
“進屋處理吧。”
肖徹隻要帶人進屋療傷。
黎朗關切的掃掃視沈妙傾,看她對受傷一事說得輕描淡寫,肯定也是一個注意保重身體的人。
“夫人以前也經常受傷嗎?”
“是啊,重傷十來次,小傷數不清。”
沈妙傾含笑點頭若不經曆挫傷,哪有今天的女將地位。
“找個時間讓肖徹做個全麵檢查吧!”
黎朗建議。
“不必,我身體好的很。”
沈妙傾倒覺得沒必要。
“你還年輕,還不能理解傷勢留下的後遺症,等上了年紀傷痛就找上人來了。”
“哦?你這是有切身體會了?”
“是啊,我也是習武的,曾經受過幾次重傷,以前沒覺得,最近總會覺得腰酸背痛,肯定是上年紀了。”
說著按了按自己的腰。
“我看你是太久沒有訓練,不但武道生疏了身體體抗力也跟著下降了。”
當了會長之後黎朗養尊處優慣了,疏忽了鍛煉身體,能不腰酸背痛嗎?
“我整天都住在夫人的屋簷下有你保護,還需要鍛煉身體嗎?”
這話說出有些曖昧,沈妙傾有些羞澀。
“我又不會一直跟在你身邊保護。”
雖然她十分願意貼身保護他。
“那我跟著你怎麽樣?”
也不知道黎朗是不是故意的,這句話更撩人心神了,撩得她心跳加快,熱血沸騰。
黎朗也覺得自己話說得過夫人,忙解釋:
“我是說,跟著你有前途還能照顧母親,一舉兩得。”
“你要是願意留下我當然沒意見。”
恨不得你一輩子都留在這個家。
沈妙傾找不出拒絕的理由。
“那今後繼續打擾夫人了。”
黎朗笑眯眯的說。
這樣關係也挺好,能離她近點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