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惡行
孫旭被沈妙傾收拾了一頓,有沒有能力反抗,隻好找上自己的妹妹給自己討個說法。
孫羽晴聽聞哥哥被人打了,立即丟下客人趕往客房探望。隻見哥哥被揍得鼻青臉腫,手臂都脫臼了一隻,母親醫生都圍著給他上藥。
看到哥哥傷得這麽重,孫羽晴也怒了,在南洲府,首領的住的地方,既然有人膽敢行凶傷人,傷的還是首領夫人的家屬。
“怎麽會這樣?是誰幹的?”
“是個女人,我也不知道誰,突然就出現打了我一頓。妹妹,這裏好你的地盤,你可不能放過她。”
孫旭忍不下這口惡氣。
“女人?”
孫羽晴疑心。
南洲府為了保護女眷,倒也有不少的女護衛,可膽敢這麽明目張膽的傷人,她還真想不出是誰。
要說能在南洲府放肆的女人,那就隻有沈妙了,可她沒理由傷人啊!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傷人。因該不會是她。
“女兒,你趕緊讓人去捉拿凶手,可不能放過她,你看你看把你哥打的。”
孫母也咽不下這口氣,心疼的看著自己兒子。
“要是讓我抓到她,一定讓她牢底坐穿。”
孫旭惡狠狠的說,還不小心扯到了傷口。
“煩心吧,已經派人去找了,她傷了人定然走不出南洲府大門。”
孫羽晴沒能想到那個人就是沈妙傾。
很快管家過來通報消息。
“人找到了嗎?”
孫羽晴問道。
“找到了,就在議會堂,夫人過去看看吧。”
管家先是猶豫了幾秒才回話。
“我們這就過去,先別驚動客人。”
孫羽晴囑咐他。
這哥哥在自己家裏被人揍了,傳出去也不是什麽好聽的事情。
“是。”
管家點了頭,似是按耐了什麽話。
“哥,先過去看看,指認清楚了再說。”
孫羽晴攙扶起孫旭。
“好,要真是那個女人,我絕對不會放過她。”
孫旭撂下狠話。
“兒子你小心點。”
一家子護著孫旭前往議會堂指認凶手。
還沒進議會堂孫羽晴惶恐起來,門口站著兩排親隨,那是沈妙傾的隨行護衛。
踏進門,南洲府的女眷管家都到齊了,規規矩矩的站在通道兩旁。而沈妙傾就坐在主位上悠閑的喝茶水,在她左邊宋以晨乖順的站著,右邊是盛楠英氣十足的抱手而立。
“是她,就是她傷了我。妹妹你快讓人拿下她。”
孫旭一件沈妙傾就氣急敗壞,完全搞不懂當下的局勢。
“就是你傷了我兒子?”
同樣搞不清狀況的還有孫母。
“哥,母親,先別說了。”
孫羽晴也沒料到真的是沈妙傾。趕緊阻止他們開口。
“你搞什麽,你哥都被人打成這樣了。”
孫母訓斥這個不爭氣的女兒。
“可她是……”
“你管她是什麽人,你可是會長夫人,人都在你地盤上傷你哥哥,就因該讓她付出代價。”
孫母都沒聽女兒解釋,指著沈妙傾就罵。
“我說你這個女人,我兒子哪裏招惹你,你對他下這麽重的手,知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
“放肆。”
開口的正是南洲府的總管家,當場訓斥了孫母。
雖說沈妙傾已經不住在南洲府了,可她的身份地位依舊,在這南洲府裏還沒人敢說她不是。
“唉!我說你什麽態度。”
孫母憤怒了,一個管家也敢這麽巡查她。
“媽,你別說了。”
孫羽晴趕緊拉回母親。
“跪下。”
沈妙傾放下茶杯,冷視孫羽晴命令。她一開口,無人敢說話。
孫羽晴隻好彎膝跪地。
“羽晴,你這是?”
孫家母子一臉錯愕,孫羽晴不是會長夫人嗎,為什麽要給人下跪。
“母親,哥,這位就是南洲府夫人。”
孫羽晴向母子二人解釋。
“什麽?”
母子二人皆震驚,開始慌亂了,不安的退後一步在孫羽晴身後。
主位上沈妙傾漠視了孫家母子,直接問罪孫羽晴。
“孫羽晴,你暫代主母之位卻玩忽職守,放任家人在府裏作亂,你知道這是什麽後果嗎?”
“不知道哥哥他犯了什麽事?還請夫人明示。”
孫羽晴看了一眼孫旭,若他沒做錯事,沈妙傾也不會這麽生氣。
“膽敢在南洲府猥褻女傭,若不是我發現,就有姑娘慘遭她的毒手了。”
一想到孫旭當時的嘴臉,沈妙傾氣不過,憤怒的拍下桌子,雷霆之怒驚了在場眾人。
“哥,你怎麽敢?”
孫羽晴憤恨的指責孫旭。
她知道哥哥向來風流,進府一直叮囑他要收斂,沒想到他膽敢在南洲府犯事。
“我沒有,是她勾引我的。”
果然孫旭恬不知恥的反咬宋以晨一口。
有沈妙傾做主,宋以晨現在顯得冷靜多了,隻是鄙夷的看了孫旭一眼。
“閉嘴,那是夫人貼身女傭。”
孫羽晴真要被這個哥哥氣死了,招惹誰不好,非要招惹沈妙傾身邊的人。
“小妹,你不能向著外人啊!”
“難不成夫人還會冤枉你。”
孫羽晴訓斥道。
在事情沒有發展到最嚴重的後果之前先認錯,隻希望沈妙傾可以從輕處罰。
“你不知道,那個女人就是當年想要綁架你的人。”
無奈之下,孫旭隻能向她說明宋以晨的身份。
“你說什麽?”
孫羽晴不可思議的看著宋以晨。
“她就是那個為了報複我們孫家的宋以晨。”
孫旭明白的說。
當年的綁架案孫羽晴一輩子都無法忘記,雖然沒有遭受劫難,卻是沈妙傾陰差陽錯替她當了一劫。
“你確定?”
事關重大孫羽晴再次確認。
“我怎麽可能認錯。”
就是這個女人害他吃了官司,孫旭當然不會認錯。
“夫人,若真如此,事情恐怕從頭捋一捋了。”
孫羽晴回頭麵對沈妙傾。
既然宋以晨和孫旭早就有死私仇,難免不會被宋以晨陷害。
“你的意思是說,我冤枉了你哥哥?”
沈妙傾眉頭一緊,不管他們是否有恩怨,她看到孫旭輕薄宋以晨是不爭的事實。
“不敢質疑夫人,隻是不相信夫人身邊的女傭,她和我哥哥本就有私仇,當年為了報複甚至親手謀劃了一場綁架,一個曾經有過案底的女人的什麽事做不出來。”
隻要有轉折餘地,孫羽晴都要為哥哥爭論一番,何況宋以晨這個人報複心本就強,保不準有意陷害她哥哥。
宋以晨走到台下,屈膝跪地給沈妙傾磕了頭。
“夫人明察,以晨曾經是做錯過事,但絕對沒有冤枉過任何人,孫旭此人本就行為不端。”
宋以晨為自己辯駁,這一次說什麽都不能再讓孫旭逃出升天。
“這就麻煩了,你們各有說辭,我因該相信誰啊!”
沈妙傾淡淡一笑,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茶。
“這樣吧,你們到底有何恩怨說出來聽聽,好讓我分析分析。”
放下茶杯,掃視了堂下幾個人。
孫家母子對視一眼,表示沉默。孫羽晴抿了嘴也沒有說話。
宋以晨餘光撇了他們一眼,嘴角揚起諷刺的意味。
“會長?”
門口傳來護衛問候的聲音,眾人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
朱容琛也來了。
“會長。”
眾人都俯首問候。
朱容琛直徑走過孫羽晴身邊,也沒讓她起來的意思。坦然的走向沈妙傾,與她並肩而坐。
“事情我都聽說。”
朱容琛對沈妙傾說。
“二爺來了正好,跟我一起聽審吧?”
沈妙傾向他點了頭,淺淺一笑。
“有什麽問題你做主就好,就不用過問我我了。”
說得很直白,意思很明顯,朱容琛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他支持沈妙傾的任何決定。
“原本這件事關係到我身邊的人,我才插手的。介於對方是孫夫人的親屬,二爺還是旁聽比較好,免得讓人誤會我徇私偏袒,有失公允。”
沈妙傾表示。
“那好吧,我同你一起聽審,絕不會包庇任何人。”
沈妙傾都這麽說,他就勉為其難的聽他們說。
“既然你們不說,那就讓以晨先說吧,你們之間到底什麽恩怨?”
一提起往日恩怨,孫家母子便不說話,顯然是心虛了。
“是,會長,夫人。”
終於等到給姐姐申冤的時刻了。
“我和姐姐是洪城人,出生在普通家庭,再一次聚會中偶然結識了孫旭,誰知這人就是個禽獸,乘著姐姐落單之際,帶著他個夥伴強行將人擄走羞辱了她。”
“我們將孫旭和他幾個夥伴告上法庭,孫家為了壓下此事,曾試圖用錢收買我們家,我們不從,這些人仗著家大勢大多次派人恐嚇。隻要我們一家出門總會發生事故,不是出車禍就是高空有花盆轉頭砸下來。就算不出門也會收到恐嚇信或者一些血淋淋的動物屍體。”
“姐姐因為受了打擊,加上每天被恐嚇,漸漸的精神出了問題。更讓人心寒的是,她因此不能出庭指正,孫家仰仗這洪城府裏外打通了關係,收買了人證,孫旭同他的夥伴便無罪釋放了。”
“這個結果終於讓姐姐奔潰了,她趁我們不注意從高樓跳下。我們還從屍檢報告中得知,她已經有了三個月身孕,這一跳就是一屍兩命。”
說完宋以微的悲慘經曆,宋以晨黯然垂淚。
而沈妙傾聽完之後,隻覺得胸口一陣惡心。
宋以微的經曆讓她想起自己的遭遇,她能理解被人欺辱之後的痛苦。
“小琰,怎麽了?”
見她臉色難看,朱容琛心急了。
他不說話還好,沈妙傾又想起自己也曾有過孩子,惡心感更加強烈,直接幹嘔起來。
“先喝水。”
朱容琛渾然不知沈妙傾此刻的感受,無知的給她遞上水。
“我沒事!”
沈妙傾抬手拒絕了,她現在是真的不想接觸朱容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