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期待重逢
兩年後南洲府祥雲雅居朱容琛別院。
朱容琛將幾張拜帖摔在桌麵上,惱羞成怒。
“這些人,都安了些什麽心思,也敢給我們夫人下拜帖。”
自從沈妙傾給朱容瑾服完喪,各大世家都恬不知恥的給沈妙傾下拜帖,想約見她,時不時讓人送來豐厚的禮品,心思昭然若揭。
不就是看著沈妙傾年輕守寡,手握南洲大權,妄想跟她聯姻,以此穩固自家政權嗎?
“主子先息怒,他們隻是下了拜帖,夫人未必會賞臉。”
安淮安撫道。
朱容琛本就打算和沈妙傾再續前緣,現在出現這麽多競爭對手,難免有些惱怒。
“我怎麽可能不生氣,你看看這些都是什麽人?楚大哥,陳會長,祁會長,為首的三大首領都下了拜帖。”
要是一些地方首領,朱容琛還能不客氣的譴責他們妄想攀高枝,偏偏是和他並列同尊的會長,甚至楚千帆這個督長都參與進來了,他怎麽能不生氣。
“什麽?督長他怎麽也湊熱鬧。”
安淮撿起拜帖一看,果然有楚千帆的親筆拜帖。
他和朱容瑾不是好朋友麽,怎麽也惦記兄弟的未亡人。
“還能為什麽,還不是為了讓夫人給他定江山。這些年小琰遊曆四海定國安邦,鞏固了南洲第一大洲的地位,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挖南洲牆角。”
朱容琛諷刺性的說。
什麽兄弟情義在權利麵前都一文不值,楚千帆這一當上督長,野心就全然暴露出來了。
“督長因該不是這樣的人?當中會不會有什麽誤會,等過幾天前往梵洲集會,在當麵問清楚比較好。”
為了解真相之前,還是不要妄下定論。
朱容琛這才稍稍平複了情緒,過幾天就是楚千帆召集各地首領集會的日子,是因該當麵問問他。
“過幾天就睡覺集會,你們有沒有提前通知容珹。”
“已經通知了,夫人已經帶著三爺前往梵洲。”
朱容珹作為南洲的繼承人,這種首領聚會有必要出麵,了解百家內部情況。
“會長,孫夫人來了。”
祥雲雅居進來通報。
“她來做什麽?”
朱容珹凝眉,明顯有些不滿。
他當上會長之後,孫羽晴作為他的家眷,便從洪城府搬進了南洲府。府裏的人都稱她為孫夫人,其實他們隻有婚約,並沒有真正完婚。
“說是有事見您。”
“讓她進來吧!”
朱容琛說道,安淮順便把桌麵上散亂的拜帖收拾好。
孫羽晴帶著幾個女傭,端著午餐進來,麵帶微笑的走來。
“二爺,午餐時間到了,母親親手做了幾道二爺喜歡的小菜讓我送來。”
“府裏又不缺廚子,讓她以後不必麻煩了。”
朱容琛似乎不領情,這兩年來,雲夫人一直禁足於別院,即便已經是會長的母親,卻什麽事都做不了,沒有她想象的那般風光無限,地位大不如前。
為了恢複自己在南洲府的權利,她隻能向兒子討好,為此她下足了功夫,拉攏孫羽晴,時不時讓她過來做調解員表達關懷,試圖緩和母子關係。
而孫羽晴雖然暫時代理府中內務,除了沒有正式大婚之外,和會長夫人無二。其實她自己心裏清楚,朱容琛並沒有讓她做會長夫人的意思,甚至進南洲府這麽久,對婚事都隻字不提。
他心裏始終惦記著另外一個人,從沈妙傾替罪入獄開始,兩人早已離心,哪怕朱容琛嘴上對她沒有半句抱怨,始終也沒有給她更多的承諾。
現如今她想要留在朱容琛身邊,當上會長夫人,隻能依靠雲夫人幫忙,她承諾過解了禁足之後,就想辦法讓朱容琛和她正式完婚。
“母親也是關心你啊,你總是忙於工作都不注意自己的身體。”
“是嗎?”
朱容琛表達得很平淡。
要不是當上南洲的會長,母親會這麽好心關懷嗎?難道不是假意求好?
“都是親母子,有什麽誤會坐下好好商量,母親已經在別院禁足兩年了,肯定有所悔悟了。”
孫羽晴不知道他們母子間的矛盾,體貼的勸說。
倒也讓朱容琛動容片刻,也僅僅是片刻,隨後便從容的送客了
“你要沒事的話就回去吧,我還要工作。”
“我聽說你馬上就要前往梵洲集會,可要帶上家眷隨從,我也好為你安排。”
孫羽晴很想跟隨,但又不敢明說。現下朱容琛後院除了她還有三兩個親近的偏房侍女,都是朱容琛當會長後官員們安排進門服侍的。
“不必了。”
朱容琛不假思索的拒絕了。
“那好吧。”
意思顯然,朱容琛誰也不想帶,那她更沒有機會隨同。
“好友一件事希望二爺允了?我家裏人一直想來看看我,能不能讓他們進府一趟。”
孫羽晴帶著期待的神色看著他,朱容琛卻隻忙於手中的文件沒有注意到道。
“他們來做什麽?你前段時間不是才回去過一趟嗎?”
“過這個月底是我生日。”
孫羽晴失落的回答,果然不記得了。
朱容琛聞言,終於抬眸看了她一眼,臉色不耐煩的神情有些緩和。
“行吧,你高興就好。”
“謝謝二爺。”
孫羽晴眼裏愛意慢慢,歡心退出了房間。
一周後,梵洲海濱酒店,一座建立在海島上城堡。最頂層的空中泳池旁,黎朗肖徹悠閑的躺在沙灘椅上,曬著太陽。
“你不是說不陪我出來的嗎?”
“誰說我是來陪你的,阿衍返回梵洲,我來看看而已。”
要不是為了見阿衍,他們用得著大老遠從南洲跑過來。
“也是,兩年了不知道那小子怎麽樣了。”
外出公幹期間有沒有給沈妙傾添麻煩?
這才是黎朗真正關心的問題。也不知道沈妙傾會不會一同前來梵洲,有沒有機會見麵。
轉眼都兩年了,為了避嫌他和沈妙傾連電話都沒有通過,也不敢貿然去找她。
沈妙傾還會記得他麽,會不會抽個時間想他?時間過得越久,滿腦子都是沈妙傾。
“在想什麽呢?”
發覺黎朗一臉愁苦。
“沒什麽?”
黎朗搖搖頭,喝著果汁。
沒事才怪!一副空守長門苑的怨婦臉。
肖徹也懶得搭理他,自從離開了南洲府他時常這幅模樣。
“這家酒店還真是繁華。”
“這可是梵洲最繁華的海上酒店了,剛建立沒幾年。”
“聽說今晚,督長會在這裏接見各地首領。”
幾位賓客從身後經過,他們的談話都傳到黎朗肖徹耳朵裏。
“靠,怎麽會是這些家夥?”
黎朗掃了一眼吐槽道。
“你認識?”
“不就是各洲附屬的地方首領嗎,怎麽都聚在這了?”
黎朗當過百家督長,首領多多少少都會認識幾個。
四顧了周圍,好像還有不少熟麵孔,既然是首領為什麽會來酒店呢,不因該住在首領公館嗎?
黎朗隨手召來一個服務生問話。
“最近酒店裏是不是來了不少貴客?我看貴賓套房全部被占滿了,還多了不少守衛?”
“是沒錯,這不是最近督長要接見各地首領嗎?我們酒店是梵洲最高規格的酒店,就安排在這裏住下。頂層幾樓全被包了下來,護衛對親自看護,酒店的服務生都不能靠近。”
“這麽麻煩,幹嘛不直接住首領公館。”
“早就荒廢了,首領公館當年出了事故早就失火燒毀了,還死了人誰還敢住。我們會長也沒有下令重修。”
“這樣啊!沒事了,你去忙吧。”
打發走了服務員,黎朗低眸思索。
也是,當年梵洲公館劫殺一事鬧得人心惶惶,也不會有人想住那麽晦氣的地方。楚千帆也就沒有必要重修,以免觸景生情。
“這麽說,我們都不用去找阿衍了,隻要在等就好。”
肖徹笑說,三兄弟機緣巧合住在同一酒店。
“不過你要當心了,別讓人認出你來。”
接著又提醒黎朗。
“是該當心。”
說著黎朗拿起墨鏡戴上,雖然朱容瑾的死訊已經宣布了兩年,但他這張臉出現在熟人眼裏,恐怕也會掀起一番風浪。
剛想閉眼小憩一會,有聽到旁邊幾個貴族富豪在聊天,還提起了沈妙傾,黎朗不由多了份心眼。
“你們聽說了嗎,那個南洲夫人也來梵洲了。”
“就是那個傳聞中的女將軍?”
“據說這位女將軍可了不起了,手握重權,遊曆四海平亂,五洲首領都得敬她幾分。”
“那又怎麽樣,還不是一個寡婦罷了,丈夫都沒了,沒人撐腰能有多厲害。”
“你們沒有聽說嗎,現在很多世家首領都向她遞拜帖,連督長和會長都往她府上送禮了,說不定很快就再婚了。”
“還不是看中她手握重權,要是沒有領兵打仗的本領哪個首領願意娶一個寡婦。”
“就是,一個女武將肯定長得五大三粗,那個男人會喜歡。”
“我怎麽聽說,這南洲的長得傾國傾城,超凡脫俗。”
“怎麽可能,身為武將,需要領兵打仗,四處奔波,怎麽會長得好看。”
“我還聽說,南洲夫人出自洪城府,嫁給先督長之前就已經跟他們二爺有染了。”
有時候男人八卦起來比女人還要起勁,隻見這些富豪越說越過分,全是羞辱詆毀沈妙傾的言語,黎朗哪裏忍得下這口氣。
“哎呀,誰,誰打我?”
之間一顆椰子殼落地摔碎了,終止了這段八卦。當中一個成年貴族腦袋突然被打中,氣急敗壞的回頭大喊,引來旁人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