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危機
按照陳敬華的指示,黎朗簽下悔過書和職位轉讓書,蓋上印章。
“簽好了,馬上把人放了。”
黎朗將文件甩到陳敬華麵前。勒令道。
“別著急啊,事情沒有成定局之前,就幸苦你們先呆在這裏了。”
陳敬華拿起文件仔細檢查了一遍,說道。
“別跟我耍什麽花樣,否則你們也別想離開南洲。”
黎朗厲聲警告。他不建議拚個魚死網破。
“你現在都自身難保了,還是想想怎麽保命吧。”
陳敬華說道。
“讓人把這個交給雲夫人。”
確認了文件沒有問題,陳敬華轉手交給了陳越。
“是。”
陳越接手文件,轉身離開了。
陳越走後,陳敬華的目光再次對上黎朗。
“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嗎?”
陳敬華問道。黎朗沉默不語,他當清楚今天是什麽日子是他世家首領許下的一周期限,說好了一個星期之內給眾首領一個交代,送眾位首領回各自領域。
“這個時候,世家首領應該聚齊在南洲府了吧。”
陳敬華抬起手腕看了時間,說道。
“你們想乘這個時候宣布朱容琛繼任南洲會長?”
特意讓周庭笙將自己引出來軟禁在這裏,一周期限一過,他沒辦法找出殺害祁會長的凶手,那麽最大的嫌疑還是自己,再將悔過書公布於眾,肯定他的罪名。
一個背著人命的人,如何能擔當首領重任,將他拉下首領高座,南洲最合適繼任的人就隻有朱容琛了。
“在這麽多首領的見證之下宣布繼任,不正好嗎?”
陳敬華反問。
“你就這麽自信,眾多首領之中就不會有人反對他。朱容瑾的賢明享譽四海,就算有了這份悔過書,也不一定能證實他的罪名。”
朱容瑾這個名字早就已經深入人心,不是說誰都能代替的。
“沒關係,不管可不可信,南洲都必須有個首領,沒了朱容瑾他們再不信服,也隻能認可。”
陳敬華回答說。
“你想殺了我。”
沒了朱容瑾的意思不就是要除掉自己麽?
“不,不是殺,是病危過世。”
“有什麽區別嗎?”
“現在眾多首領多多少少都聽說過百家督長病危一事,病死不是很順其自然嗎。要是被害死,定然會引起騷亂,容琛也會遭到猜疑。”
陳敬華解釋說。這就是為什麽讓黎朗簽下職位轉讓書的原因。
“你也說了,朱容瑾賢明四海,隻要有他在很多首領都沒有出頭之日。他要是死了,不知道有多少人再背地偷偷慶祝。”
人的嫉妒心就是這麽恐怖,他們容不得比自己更出色的人。即使朱容瑾賢明寬容,對很多來說都是阻礙他們功成名就的障礙。
“就像你這樣的人,對嗎?”
黎朗冷笑一聲。
陳敬華不正是這樣的嗎,他可以施舍比他若的人,容不得有人比他更出色。朱紹卿落魄的時候,為了表現自己他施予援手,當朱紹卿的光芒比他更勝,便費盡心思的除掉他。
“狂妄也要有個度,你多次出口諷刺我,我都不計較,但不代表我會一直容忍,別以為我真不敢把你怎麽樣。”
黎朗的話戳到他的痛處。
“反正朱容琛一繼任我就會死,幹嘛不多說,看你們不痛快我就開心,”
黎朗從容不迫的說道,一副看的很開的模樣。
“那你就好好珍惜最後的時光。”
陳敬華冷冷的說道。
黎朗倒是很聽話,自己到了一杯茶水,品了一口。
“好茶,以後怕是沒機會喝到這樣的好茶了。”
黎朗別有興致的回味茶香,一句話另有隱喻。
“有吃的嗎?”
黎朗抬眸看著周庭笙。
“你想吃什麽?”
周庭笙揚起嘴角問道。
“南洲府的大餐你們肯定是沒辦法弄來,隨便給我弄點紅酒牛排吧。”
黎朗顯得很隨意,說道。
“等著。”
周庭笙點了頭,轉身去打電話叫餐,就當他還是百家督長,服務他這一回。
南洲府別院,朱容琛收拾好儀表,準備去議會廳麵見眾位首領,今天就是黎朗許下的一周之約,承諾要給眾人一個交代。
雲夫人滿心歡喜的給朱容琛整理衣領。
“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可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朱容琛看著母親沉默不語。
“把這個帶上。”
雲夫人將陳敬華準備好的文件交給朱容琛。
“這是什麽?”
朱容琛疑惑。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朱容琛打開文件一看,臉色瞬間黑了。
“這怎麽來的?”
“當然是你父親給你的,有了它你就能順當任南州會長了。”
雲夫人說道。
“我大哥還在府裏,一會他還要麵見眾首領,這麽做你們想害死我麽?”
“我們當然做好了萬全準備,今天朱容瑾不會出現,你隻要按照你父親的囑咐做就好。”
雲夫人解釋道。
“還有,跟你說了多少遍,朱容瑾不是你大哥,你不是朱家人。”
“他真的是我父親?”
朱容瑾有些可悲的問道。
“你是誰的孩子我還不清楚,當初要不是朱紹卿把你父親逼走,這南洲府早就是我們母子的天下,我何苦委屈自己嫁入南洲府做小。輪得到朱容瑾他們母子耀武揚威。”
“那他知道我不是他親生兒子嗎?“
朱容琛問道。
“你說朱紹卿嗎,他當然不知道。”
雲夫人不耐煩說道。
“兒子,你知不知道你母親我多命苦,一個人生下你,把你拉扯大,千辛萬苦嫁近南洲府,為了保住你南洲府二少爺的身份,費盡心思去討朱紹卿歡心,還每天都得看沈夫人的臉色。”
“難道你真的甘心一輩子被沈夫人母子踩在腳下嗎?你能文能武明明比朱容瑾出色能幹,可就因為沒有一個好的出生,處處被朱容瑾壓製。當初若不是朱紹卿搶了你父親首領之位,我們何苦淪落致辭,我們隻是拿回屬於我們的東西。”
見朱容琛還有猶豫,雲夫人輕歎一聲,勸說道,委屈的淚水濕了眼眶。
“我知道了。”
朱容琛最害怕看到母親這個樣子,無奈道。
“你明白就好。”
雲夫人繼而眉開眼笑。
“剛才你說大哥···朱容瑾不會出現是什麽意思?”
朱容琛問道。
“他不在南洲府,自然不會出現,現在南洲府是你做主。”
雲夫人笑說。
“那他人呢,你們準備對他做什麽?”
朱容琛又不安的預感。
“你隻要做好你的事,其他的別管,你父親會幫你處理好一切。”
雲夫人安撫道。
“可是······”
“別可是了。時間不早了,快去吧,母親等你好消息。”
朱容琛還欲說些什麽,就被雲夫人催促著推出門外。
前往議會廳前,朱容琛中途輾轉前往小竹院。他已經好多天沒有見到黎朗,沈妙傾不讓任何人去打擾他養病。
剛才又聽雲夫人說他人根本不在南洲府,那麽沈妙傾不讓人接近小竹院也就是為了掩飾黎朗不在的消息。
進入小竹院,沈妙傾正在門外阻止沈夫人進門。
“妙傾啊,我已經幾天不見我兒了,讓我見見他吧。”
“母親您別為難我了,爺不像讓人打擾。”
沈妙傾很是為難,一邊是黎朗要求隱瞞,一邊是婆婆請求。
“你告訴我,他是不是病的很重。”
自從黎朗那天把他送回別院,沈夫人就有隱隱的不安。
“您放心,他很好,隻是現在需要靜養。”
“那好吧。”
沈夫人失落的點點頭。
連沈夫人都不能進門,顯然臥室裏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母親,夫人。”
朱容琛上前打招呼。
“二爺你來了。”
沈妙傾點了頭。
“大哥呢,諸位首領都已經聚齊議會廳,就等他了。”
朱容琛還是想證實一下消息的真假。
“今天恐怕不行,爺現在不能見人。”
沈妙傾說道。
“可是,已經說好,今天給眾人一個交代,把他們送回領地去。”
“這事又得麻煩你了,你先去安撫他們吧,實在不行就送他們回去。”
沈妙傾現在也是無計可施,黎朗到現在都還沒有消息,祁會長的死也沒有半點進展。
“那行吧,我去跟他們說。”
看來黎朗確實不在小竹院。那他會在哪裏,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拜托了。”
沈妙傾點頭請求,黎朗沒有消息之前,群都得仰仗朱容瑾
“那我先走了。”
說完朱容琛轉身離開。
還沒踏出別院大門,朱容樺攙著寧夫人急匆匆的進了小竹院,找到沈妙傾。
“大姐,妙傾。”
寧夫人焦急的抓住沈妙傾的雙臂。
“寧姨,出什麽事了。”
“容珹不見了,都三天了,他還沒有回家。”
寧夫人說道。
“怎麽會不見了,您有給他打過電話嗎?”
沈妙傾邊安撫她邊問道。
“那會不會在學校。他也成年了,會不會出去玩了,忘了通知你。”
沈夫人問道。
“我打過了,打不通。學校還有他同學家全部問了個遍,都沒有消息。學校同學說,這幾天都沒有見他去上課。他以前不會這樣的,要做什麽都會通知沒母親一聲。”
朱容樺說道。
“阿衍也不見了。”
此時,肖徹也焦急踏進小竹院,對沈妙傾說。
“對啊,他們兩個經常在一起,不會出什麽事了吧。”
朱容樺又說。
“不會這麽巧吧。”
沈妙傾喃喃自語,心底越發不安,黎朗一連幾天沒有消息,阿衍朱容珹這麽湊巧失蹤了,該不會時遇到什麽危險了吧。
“你們別著急,我去找人。”
沈妙傾安撫肖徹和寧夫人。
“辛苦夫人了。”
肖徹隻能吧寄托壓在沈妙傾身上。
“這裏交給你了。”
沈妙傾掃了一眼裏屋,鄭重說道。肖徹點了頭,沈妙傾便出門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