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霍東銘,你衝動的無藥可救
“我是沈釋靈,請問明天你們有時間嗎?還去嗎?”
“去!”莊卓立馬回消息,“還好我沒睡,差點把這事忘記。”
“那好,給我你們的定位吧,我有車我來接你們。”
“我租了車。”
“山莊的路不好走。”
莊卓想了想似乎也是,而且與其自己開車麻煩,有人接倒也省事,索性直接給出地址。隻是,他有些不太明白,他急著再見沈殊和溫涼問明白情有可原,沈釋靈圖什麽?
大晚上的不睡覺就為了等他消息?
一有這想法,莊卓立馬翻閱起信息箱,這才發現從晚上八點開始沈釋靈就給他過消息,平均是半個小時一次,一直到剛才。
太有毅力。
難不成,她以為帶他和陸熙去,還有什麽加分項?
莊卓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隨便找了條毯子蓋在身上。
他有一種預感,這次見到溫涼後,如果不是再也不見,她恐怕就會回去了,他現在還想不到拿什麽話勸她回去,可是,卻有種淡淡的惆悵。
來自沈殊說的那些話。
他們沒有一個人為溫涼考慮過嗎?
莊卓迷迷糊糊的陷入沉思中。
……
與此同時,國內烈陽高照,一掃過年期間的陰寒,隻剩舒服的春風徐徐吹麵。
豪華會客廳內,霍東銘坐在主位上。
室內瀑布配合著悠揚古典樂,發出令人心曠神怡的音。雕刻成古木枯樹般的茶幾上,放著價值不菲的紫砂茶具,杯中冒著熱騰騰的氣。
陸之遙露出腕表瞥了眼:“說好的兩點半,現在已經快三點了,東銘,我們走吧。”
“再等一等。”
“有一便會有二,你得知下次她又會耍什麽手段?”
“我需要知道真相。”
好吧。
陸之遙沒了再勸他的心。
直到三點半,厚重的門終於被人從外拉開,踩著高跟鞋,一身洛麗塔華麗服飾的女子進門,她將手中的傘遞給特助先生,紅唇勾起自信的笑容。
聽聞聲響,霍東銘緩緩抬起頭,他清冷無波的凝著她:“你遲到了。”
“抱歉,路上有些擠。”女子將頭戴麵紗取下,“霍東銘,你沒想到我們還會再見麵吧?”
“以你的手段,想見我很容易。”
“嗯,你說的不錯,可惜我不是想見你們,我是想要毀掉你們。”
女子笑的迷人晃眼卻叫人不寒而栗。
陸之遙端起茶輕抿了口:“你這次找我們來,為何目的?唐欣然,你應該知道光憑莫荀這兩個字,我們就可以抓你去軍事法庭。”
“我來之前,他自然是派了人給我,你們不會傻到不搞清楚我目的就動手,可等弄清了我目的你們恐怕動不了手。”
“哦?”他冷笑,“這麽自信?”
“雖然這一招我不想用,但是莫荀卻推薦我用,有關溫涼的所有資料都在這裏,詳細到她是怎麽被拐賣的,又是怎麽被霍建國送去給人販子的,我敢保證除了沈殊以外沒有人比我的消息更精準。”
圈。
人際關係就是一個圈。
A認識了B,而B剛好認識F,F與C是多年好友,而很不巧的A和C是同學,B和C是仇家,更不巧的是B的好朋友D和F曾經有過淵源。
一圈關係下來,誰也撇不幹淨,也沒有所謂的幫誰和害誰。
同屬在一個圈裏,除非逃離到鮮有人的地方,否則,永遠繞不出這個圈,即便繞出去了還有下一個圈在等著。
即便是深刻明白這個道理的陸之遙,也不由得感歎這世界實在太小。
而唐欣然給出的文件,又是霍東銘怎麽也拒絕不了的誘惑果實。
長時間的沉默後,霍東銘終開口:“代價。”
陸之遙深深歎了口氣,果不其然。
“你就那麽愛她嗎?明知道我是莫荀的人,你還要跟我做交易,就是為了弄清楚她離開你是為了什麽?說不定我的紙上隻寫了她愛上沈殊!”
“莫荀不無聊,我也不無聊,說代價吧。”
“好,Fancy說要你亞太的10%股權,你完全給的起。”
“簽約吧。”
霍東銘的幹脆利落,如一把劍深深劃向唐欣然心上本已痊愈的傷口,她抓著文件指尖不斷顫抖,Fancy的話仿佛還響徹在耳邊。
他:“你要去我也不攔著你,不過,你確定在他毫不猶豫為了溫涼放棄利益的時候,你還能保持理智跟他完成簽約?”
當時她回答:“能。”
他笑了:“不,你不能,你一定會難過受不了,最後將文件砸在桌子上揚長而去,這不是我想看到的結果。”
“那你為什麽還讓我去?”
“因為我要賭一把,看你是更愛他,還是更恨他。”
唐欣然在瞬間收斂好情緒,將一份文件遞到他麵前:“簽了字,這個牛皮袋裏的文件,就全部都是你的。”
霍東銘拿出鋼筆,拇指微推開刻有“涼”字的筆帽,在文件末尾簽上自己姓名。
她將文件拿回去同時遞出紙袋:“合作愉快,你們看,莫荀和你們也不是不能合作,如果我們聯手,沈殊也不算什麽。”
話落,唐欣然輕打響指,幾個訓練有素的傭兵簇擁著她離開會客廳。
陸之遙揉摁眉心:“霍東銘,你衝動的無藥可救!”
“我很冷靜。”
“是,你冷靜的在發瘋啊,10%的股權,你把亞太都讓了一塊給他,你還有什麽不能讓的?”
“剛才,唐欣然說他們在顧忌沈殊?”
嗬。
是啊。
真的很冷靜。
就連自己還來不及想的細節,他就已經想完了,但這有什麽用!?在一切的冷靜麵前,溫涼兩個字簡直是無敵的存在,隻要一出,他鐵定冷靜的犯傻。
陸之遙氣的不想說話:“字麵意思。”
“我們對沈家的研究還要繼續。”
“做什麽?去美國把人搶回來是吧?你還真自多動情的以為,莫荀要動你沈殊會幫忙?”
霍東銘突然就笑了。
他許久淡漠無波的麵上,竟會出現一抹如雪後春芽的景色?太讓人意外。
陸之遙狐疑:“你這什麽表情?”
“沒什麽。”
嘶啦——
霍東銘將牛皮紙袋封口撕開,裏麵掉出十幾張A4紙,還有一隻錄音筆和用密封袋裝好,紙張已經泛黃了的舊信和一張隻有黑白的照片。
“這,這張照片是你爸和誰?”
“我家曾經的傭人。”
他放下照片和舊信先拿起那一打A4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