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沈殊帶來的驚天大秘密(1)
可是。
唐欣然卻不明白。
為什麽Fancy會對自己底線如此之低?
……
唐墨睡了不到三個小時就醒了,溫涼則用了一天一夜。
好不容易醒來,又感冒,咳了整整一天,吃了不少抗生素才壓下去,整個人被霍東銘包裹的嚴嚴實實也不嫌熱,躲在被子裏時不時的發抖,顯然是被折騰的更嗆。
“這次我的人隻回來兩個,剩下的不知所措,恐怕是死了,還有一個現在變成植物人的池子。”唐墨道。
“回來的兩個……”霍東銘憂慮。
“放心,我已經全處理掉了。”
喬沐沐緊緊抓著唐墨的手,半個身子都倚在他身上,眼睛緊緊的凝在他身上,深怕她一眨眼這個男人就不在了似得。唐墨對此有些無奈卻也沒說什麽,其實他還有些享受如今的狀態。
溫涼伸手抓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潤了潤嗓道:“東銘,哥,我想一個人出去走走。”
“不行!”
在這件事上,兩人口徑一致。
“隻是到大廳的咖啡廳裏,你們這樣圍著我讓我透不過氣,而且我還有一些公司的報表要做,我希望有一天能幫到你們,而不是躺在這裏。”
溫涼說話的時候有看著對方眼睛的習慣。
而對方一旦接觸到她眼睛中的真誠,那不管她開出什麽樣的要求,十有八九是穩了。
真誠的模樣,是任何人都難以拒絕的。
唐墨和霍東銘對視良久,最終是前者歎了口氣:“好,我把我的電腦借給你,不是不信任你隻是擔心你的安全,我會派人在酒店門口盯著,一旦發現你出去你就隻能在這裏躺著。”
溫涼笑著點頭。
在唐墨和喬沐沐去拿電腦的時候,她發現霍東銘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而且欲言又止的似乎是想問點什麽,而且他不主動問,是在等她老老實實的告訴他……可是,她要怎麽說呢?所以最後隻能沉默。
直到唐墨回來,兩人也沒再說一句話。
溫涼拿到電腦後,換了兩件衣服就往外走,今天剛好是之前沈殊給她的日子。
她太想知道那些事情的謎團。
“你們,這是吵架了?”
“我可能被綠了。”
唐墨瞪大了雙眼若是嘴裏有水,那鐵定是知己噴霍東銘臉上去了,他會相信這個世界上任何人一個人去綠了自己的伴侶,但霍東銘和溫涼絕對不在這個“任何一個人”的列表裏。
霍東銘見他不信,苦笑的勾了勾唇,在事關溫涼上,他的淡然沒有絲毫作用。
事實上。
他又何嚐相信?
可她給的態度讓他不得不懷疑。
“她身邊沒什麽人啊。”唐墨排查了一圈,“林勳?肖晨?這兩個一看就知道不是她喜歡的類型,還不如當年的席堯,你是怎麽想的?”
“這個我知道,我來幫霍大校草說!”喬沐沐自告奮勇,“霍大校草,你是不是覺得小涼涼身邊多了一個人,而你卻完全不知道這個人的來曆?甚至小涼涼也不告訴你更不幫著你?”
霍東銘頷首。
喬沐沐朝著唐墨攤了攤手:“那恐怕真是綠了。”
“沐沐。”唐墨無語。
“我開玩笑啦,小涼涼和霍大校草的感情你們自己看不清,我們看的可清楚了,多恩愛啊,怎麽可能被綠了。”
是。
所有人連同他自己都不相信。
可事實如何?
他一次次的問,她一次次的逃避,這次更是他不問她都不說。
霍東銘抬起手揉摁著眉間,有些疲憊:“算了。”
唐墨和喬沐沐對視了一眼均是看到對方眼中的無奈。
溫涼會喜歡上別人,他們是不信的。
……
樓下咖啡廳的包間內。
溫涼坐下靠窗的位置拿出筆記本,調出自己的社交軟件後接收了肖晨發來的郵件,她來見沈殊是真,有要處理的文件也是真,席堯和陸之遙最近忙著唐氏霍氏和席氏的事,自己的小公司有時間自然還是和肖晨一塊親力親為的好。
一杯咖啡喝到差不多一半沒有的時候,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穿著白色的襯衣的男人,麵帶著淺笑凝望著她。
“這麽忙嗎?連來見我都要處理公務,還真是讓人沮喪。”沈殊打了個響指,“一杯意式特濃,謝謝。”
溫涼合上電腦:“我還以為你會比我先來。”
“本來應該是這樣,不過在之前我為了你跟霍東銘受了傷,剛處理好。”
“什麽傷?”
沈殊將自己襯衣的紐扣扭開了一粒。
白皙勝似女人的肌膚上,爬滿蜿蜒的燙傷,他薄唇淺淺勾著——這是那張病態蒼白的臉上如今唯一的風景。溫涼見此景抿了抿唇,沒再好意思逼問他什麽:“沒事吧?”
“死不了。”他笑。
“也是,你根本就不怕疼。”
“我不怕是一回事,你這麽了當的說出來,難道就不怕我難過傷心嗎?溫涼,你說我是圖什麽?”
“這個問題我也非常好奇,你到底圖些什麽?”
沈殊聳了聳肩,重新將扣子扣好,雙手撐在桌上,恰逢這時他的咖啡來了,長指一伸拎起咖啡杯把慵懶的抿了口,香濃苦澀的味道入喉:“喬沐沐的事,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不能參與,如何?”
溫涼答應的爽快:“自然。”
“她的母親和父親都是名門,在她十歲那一年母親去世,父親娶了一個女人卻帶進門一個與她有血緣的哥哥,在她十五歲的那一年獨自離開家,後又被她的哥哥帶了回去,直到三年前又一次出走遝無音訊。”沈殊如數家珍的爆出喬沐沐的身世,“她哥哥叫喬沐衍,算起來和霍東銘差不多大。”
“她的父親……”
“是個不折不扣的渣男。”沈殊下定論。
溫涼沉默。
也難怪沈殊會三番五次的提到喬沐沐身世的問題。
原來那小妮子竟然有這麽強大的背景,她與她認識這麽久都沒聽說過,隻知道她的父母是在國外生活,溫涼歎了口氣,頭有些疼:“沒想到一個跟我最真誠的人都能瞞著這種事,人和人之間的交往還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那麽,我的事你告訴霍東銘了嗎?”
“當然沒有。”
“你不也沒有告訴他?”沈殊視線一深,笑的露出白牙,隱約有些陰氣森森。
溫涼一愣。
隨即想來也的確是如此。
她也沒有做到坦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