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酒過三巡還人情
本來。
溫涼已經做好了嘲諷沈殊的準備。
以為他說的理由,無外乎是他想的多別致,卻未曾想過,他的回答會直接戳中人性這一刻,更未曾想到他的一句話會直戳自己的內心。
是啊。
霍東銘愛她。
就像她也深愛著他一樣。
可是每一次有秘密的那個人,卻是她。
“你讀過心理學?”在把手機重新拿起來,給霍東銘發了地址之後,溫涼望向對麵的人。
沈殊無可否置的微笑,隨後拿起屬於自己的東西起身,在經過她身側的時候落下了一張名片。溫涼拿起,上麵除了電話號碼和沈殊兩個字外,隻有最簡單不過的職業描寫。
心理科研者。
這已經不單單是度過心理學的範疇了。
溫涼無語,這人的性格淡漠,做事讓人摸不著頭腦,原來是與專業有關。
她將名片翻過來,上麵有幾篇論文的標題,然而,讓她訝異的,卻是其中的兩篇在SSCI上發表過,這代表他不僅是個科研者,更是個行業的先鋒者。
沈殊,這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溫涼感覺自己的背脊,在不由得發亮著。
啪嗒——
正在她出神時。
一雙皮鞋在她麵前停下。
她回神抬頭,霍東銘站在那,身高的絕對優勢,就已將他捧上至高的位置,劍鋒般的俊眉微隆,卷長的睫毛與眼簾一起向下垂著,眯起的眸中光亮清涼冷沉,
溫涼起身:“你來了,我們走吧?”
“嗯。”
他掃了一圈桌上的擺設,沒發現有什麽異常,也就沒多問。
溫涼握著口袋中沈殊給的名片,心情很是複雜。
以至於,霍東銘發動車子到一半時,溫涼才發現這車不是往唐家開的。
“我們要去哪?”她問。
“你忘了?你晚上不是約了席堯和慕瑾色在唐老那?”
該死。
她還真的忘了。
下午的事情談完之後,她哪還有精力去記得還約了一場?當時是想,中午他們公司要忙,下午與席堯談完後,晚上好一起敘舊,這下可好,事情談完了,把敘舊忘的一幹二淨。
也難怪霍東銘會想來接她,恐怕是席堯問了他要不要一同前往。
哎。
溫涼啊溫涼。
她揉了揉太陽穴:“我可能,提前老年癡呆了。”
“給你買點腦白金補補?”
“……”
“下次情.人節禮物。”
“……”
這叫什麽?因為在手裏所以不珍惜了?連小驚喜都沒了,直接步入老夫老妻模式,變成腦白金了?果然,男人談戀愛的時候都是騙子,口口聲聲說的好聽,等要談婚論嫁了,就隻剩下腦白金了。
不過。
有了腦白金這個插曲,溫涼的心情轉好了不少。
車子很快停到了唐老的院前。
溫涼打開門下車,望著麵前既有些熟悉,其實又很陌生的地方,心裏感觸良多。
那時唐老跟她說的話如果她能多聽一些的話,也不用和霍東銘繞這麽多路了。霍東銘走到她身側,自然的握起她垂在身側的手:“唐老今天給我打了電話。”
“嗯?”她不解。
“問我要不要來偶遇。”
“撲哧……”溫涼一下笑起來,臉頰上的小梨渦若隱若現,“他還不知道我們和好了嗎?”
“我們和好了?”男人反問。
她撇唇:“那就沒和好吧。”
說著,把手一抽,自顧自的往前走,霍東銘帶著淺淺的笑意,追隨著她而去,長指有幾次碰到她的手,都被溫涼甩掉。
男人麵上雖是無波,心裏卻早已盤算好了主意——他將她纖細手臂猛得向後一拉,隨後長指扣住她圓滾的肩頭,摟她入懷,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般過。
直到被男人抱在懷中,溫涼還很愣在那。
“這次是一起來的還是被帶來的?”唐老從裏走出來,看到兩人抱在一起,滿眼的欣慰。
溫涼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撩了撩耳邊發絲道:“是一起來的。”
對於她搶答這件事,唐老先是一愣,隨後哈哈大笑:“好啊,真好,兜兜轉轉一圈還是回到彼此身邊,這還能破鏡重圓,就證明這鏡壓根沒破過,真正破過的都紮手!”
這話說的非常有意思。
能破鏡重圓,就是鏡子沒破過。
霍東銘沒開口,隻是淡淡的一“嗯”表示他同意後,便拉著她入座。
他性子一向冷淡不近人情,唐老也沒多想,然而,溫涼卻不得不多想,先前還在車上能跟她開玩笑的人,如今下了車就高冷,沒道理啊。
再仔細想想唐老剛才的話,難道是話裏話外有什麽她沒注意到的?
正猜著。
從二樓下來兩人。
席堯與慕瑾色兩人肩並肩的走下來,他有意無意會帶著身邊人一把,臉上帶著溫潤如玉的笑意,像是春風拂麵一般惹人心漾。
“東銘,我們這都多久不見了?整天要我幫你處理公務,還不給工資我。”席堯張開手臂走去。
霍東銘還算給麵子,起身與他擁抱了一下:“要多少?”
“哎,跟你這個性子的人說話,可真是沒勁的很。”
“說的好啊。”一側的唐老也幫腔。
人一多。
霍東銘就變得不愛開口。
大多數時間,都是溫涼與瑾色還有席堯在談天說地,他一人喝著茶,偶爾和唐老交換一下意見之類的,到了快到飯點的時間,眾人一通到了桌旁。
酒過三巡,席堯被灌的有點多。
似乎是針對他那句要工資,霍東銘在刻意使壞一樣的。
溫涼忍不住側過頭,詢問身邊的男人:“誒,你幹嘛一直灌學長,他快喝醉了。”
“喝多了今天就不用走了。”
“啊?”
“算我還慕瑾色一個人情。”
灌醉席堯還慕瑾色一個人情是什麽意思?溫涼想了一會兒,才恍然大悟,不由得佩服她家霍先生的高超腦洞,不過生米煮成熟飯也好,也算了了瑾色一樁心事。
兩人的這個想法,要是讓慕瑾色和席堯知道了,恐怕是得吐血。
他們這生米都快煮成稀飯了,感情才剛萌芽,要是再煮一次怕不是萌芽又要焉了?
又一個酒過三巡。
霍東銘沒喝多少酒,席堯卻被灌的麵色通紅連話都說不利索。
眼尖慕瑾色帶著他進到房間休息,溫涼終於問出了之前就想問的問題:“你什麽時候,欠了瑾色一個人情?我怎麽都不知道?”
她仔細想了想,除了在公司,這兩人也沒什麽接觸,哪來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