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複合
“一安,你的悟性還不如溫涼。”話到一半,陸之遙還非常殘忍的戳了一下一側兩人的心,“慕遲……算了,連悟性都沒有。”
慕遲、莫一安:……
這話倒是聽的讓溫涼有些不太好意思,她略有些尷尬的垂下頭,耳根與脖子都有些泛紅的意思。飯後,陸之遙提出邀請,前往他的住所留宿幾日。
“我還想回醫院,沐沐她們都在。”溫涼小聲在霍東銘耳側說道。
“下次吧。”他頷首,看向陸之遙,“再聯係。”
“好。”陸紫遙很爽快。
隻是。
那視線似有若無的落在了莫一安的身上,被望著的人有些緊張的握著衣角,似乎也不願意留下來,她下意識的向後倒退,碰到了站在她身後的慕遲。
刹那間的抬頭,觸上他帶著疑惑的桃花眸。
抓著衣角的手鬆開,下意識的去抓他垂在身側的手指。
慕遲接受到求救的信號,笑著看向與霍東銘並肩的陸之遙:“醫院還有很多手續需要莫小姐去處理,我們可能也不是很方便。”
我們。
簡單的二字。
讓氣氛發生了些微妙的變化。
陸之遙笑的頗有深意,霍東銘淡淡的搖頭,帶著溫涼先行離去。
眼看著走出門,溫涼好奇的問道:“剛才慕遲說錯什麽了?你們反應這麽大?”
“莫一安是陸之遙的人,慕遲……踩上雷了。”
“你是說,陸之遙喜歡莫一安嗎?”
“他坐上這個位置,已經不能再有喜歡和不喜歡。”
溫涼聽聞愣了愣,如果陸之遙不能有喜歡和不喜歡,那霍東銘呢?他會不會也有一天,也不能再有喜歡和不喜歡?正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纖細的腰被人掐了一下。
她下意識的抬頭眸中閃爍著熒亮的望著他。
男人麵無表情:“我不會。”
誒?
這是在跟她解釋什麽嗎?溫涼恬靜的勾起唇角,幾分慵懶的靠在他的手臂上。
早在上一秒,她還在想要是有那麽一天她要怎麽辦,下一秒他就強行喂了一顆定心丸,暖暖的。
……
回到醫院。
邵蘭已經睡下了。
特助先生留下的人一直在交替輪崗,整個VIP區都加派了人手,保證絕對安全。溫涼隔著窗戶看了一眼邵蘭,即便是距離有些遠,也能看見歲月在她眼角和額頭留下的痕跡。
她有些感傷的望著,直到霍東銘提醒她該下去找喬沐沐,她才應下回神。
知道她情緒不是很好,男人的手始終落在她肩上,無聲無息的給予她力量。
溫涼帶著從酒店打包來的食物,先是去了白耀華那,並沒有看到喬沐沐,隨後又到唐墨那,還是沒有看見她。
“哥,沐沐呢?”
“她說要回家一趟,不知道要去做什麽。”唐墨答後,視線落在她手上提著的盒子上,“我們已經吃過了。”
“這是一些小甜品之類的,不是主食。”溫涼將盒子放到茶幾上。
溫涼像唐墨說了有關樓上發生的事,他瞬間緊張了起來,直到聽到這件事是有關陸之遙和莫一安,他才鬆了口氣。也不能怪他們都如此緊繃著神經,畢竟有了前車之鑒,這種事衝著誰來是不是示威……沒有準確的答複誰也說不清。
交代的差不多時,喬沐沐也回來了。
她風風火火的將電腦包扔到唐墨身邊:“喏,別再吵著要回公司了,我給你把電腦拿來了,在這裏工作。”
“……你的手?怎麽拿的動?”唐墨啞然,沒想到她會為了自己的一句話,從市中心回唐家拿他的筆記本電腦。
“廢話,我隻有一隻手帶傷,另一隻手活蹦亂跳的,誒,小涼涼,你給本寶寶帶吃的啦?”她一屁.股坐在溫涼身邊,抓起一塊魷魚酥扔進嘴裏,“嗯……爽。”
一堆的海鮮小點心,加上性.感的小塊蛋糕,喬沐沐感覺自己仿佛是掉進了天堂裏。
溫涼無奈,幫她接了一杯水:“你慢點,沒人跟你搶的。”
“誒,別說這個了,我剛才回來的路上聽到有人說什麽殺人案,小涼涼你沒事吧?聽說現場還挺慘的,警察也找了側寫師過來呢。”喬沐沐說著撇了撇唇,“雖然我覺得他們都是吃幹飯的。”
在沒見到俞絕俞澄之前。
溫涼對國內的警察,其實也是有很大偏見的,認為他們不做事雲雲,直到認識了她們,才知道很多事不是他們不想快,而是因為“人權”不得不完全調查後,才做出逮捕。
隻能說,是無可奈何的。
畢竟萬一抓錯了,民眾的怨恨更大。
“沐沐,少抓一個犯人和抓錯一個好人,是後者更容易被人指責。”溫涼道。
“可是如果少抓了一個,會有無數的好人陷於黑暗中啊。”
“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樣想的。”唐墨話落,艱難起身走到喬沐沐身邊,摸了摸她的頭發,然後搶走了她手裏的魷魚酥。
喬沐沐:……
她沒想到唐墨會這麽幼稚。
愣在那幾秒,反應過後,突然炸毛:“你個混蛋唐墨!把我的魷魚酥還給我!”
溫涼笑起來下意識的抬眸去看霍東銘,發現他也正淺淺的勾著唇,清平的臉上少有的浮上一層柔意,似乎很喜歡這一幕的樣子。
她不由得站起身,走到他身邊,抱住了他:“現在跟你分開一秒我都覺得是罪過。”
“霍夫人,你把我晾在這整整四分又二十二秒。”
“別太苛刻了啊喂。”
兩人你儂我儂的甜蜜著。
一旁看著的喬沐沐望著他倆傻傻笑,小涼涼和霍大校草可算是和好了,她等這一天,等了好幾個月了都!他倆什麽時候要是結婚,就更好了。
“羨慕了?”
在她身邊坐著的唐墨突然開口。
“你想幹嘛?”她警惕的側頭看他。
唐墨理所當然道:“複合。”
他要是說些別的虛與委蛇就算了,直接這麽了當還真叫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喬沐沐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搖了搖頭,悄咪.咪的用餘光看了他一眼,放下了手中的魷魚酥。
顯然。
是被他這麽一說,連吃東西的胃口都沒有。
“這麽討厭我?”
“不是!不是討厭你,是……哎呀,你就當我無理取鬧嘛。”
是。
她是挺無理取鬧。
一邊對他無微不至的好,一邊不跟他複合,這種渣男才用的手段,她倒用的得心應手,唐墨堂堂八尺男兒,都快以為自己是委屈的小媳婦了。
可想而知內心多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