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護她,義不容辭(3)
唐家。
霍德明和溫涼的突然到來,讓唐父唐母很是驚喜。
之前在醫院之前分別的唐墨,此刻正坐在沙發上拿著筆記本電腦,不知在與什麽人聊天,眉心緊憋著,直到聽見聲音抬眸看到這兩人,眼中才劃過一道驚詫。
畢竟,之前他可沒得到任何一點,關於他們要來的消息。
“看這模式,你打算入贅了?”唐墨調侃。
“嗯,入鄉隨俗。”
唐墨看了自家老爹一眼,沒說話,繼續埋頭聊天。
倒是唐母推了一下唐父:“你看看,讓你當年低調一點,你還非怕全世界沒一個人知道你是入贅的。”
唐父笑了笑:“你不嫌棄我,別人的意見根本不重要。”
溫涼一臉茫然。
好在,唐父唐母也沒有拉著兩人說過多的話,直接讓人帶他們去自知道溫涼是洛水以後,就清理出來的房間。一路上溫涼都憋著沒有問,直到進了房間,才好奇的開口:“你們之前在底下說的,是什麽事啊?”
“少雲,唐慕柔,在他們那個年代,這兩個名字是一段佳話。”霍東銘道。
相比之下,霍家除了強強聯合就什麽都不剩下。
溫涼點了點頭,她還真沒怎麽聽說過唐父唐母的名字,唐墨也沒刻意的提到過,有些好奇的拿出手機,上網搜起來了這兩個名字。
上麵說。
唐少雲是個孤兒,因為有義膽所以管自己叫少雲,做事雷厲風行、重情重義——這倒也是,溫涼想了想唐父的五官和氣質,一開始就覺得他隨和卻又鋒芒畢露,還真像電視劇裏的俠客們。
至於唐慕柔,唐家唯一的孩子,還是個女孩,本該早早的聯姻嫁出去,可是唐家的人一點都不著急,反而用盡心思把她打造的很好,直到遇到了這個少雲。
一個是忍辱負重的孤兒,一個是步步為營的大家族繼承人。
這種聯合之下,唐氏集團突飛猛進,雖還是個家族企業,但也做了不錯的改革,最後,兩人順理成章的聯姻。
“這個故事好夢幻,看起來像小說一樣。”從頭到尾看了一邊後,溫涼揉了揉自己泛酸的眼睛。
長時間盯著有輻射的手機,眼睛都有刺痛感了。
“當時的唐家腹背受敵,你看著夢幻,其實,走錯一步就萬劫不複,這也是我和唐墨沒能徹底斷聯係的原因。”
溫涼聽聞。
走到他身邊坐下,抓住他的手掌道:“因為唐家像一根倔強的小草嗎?”
男人頷首,反扣住她的手。
若仔細想想,溫涼的性子也是如此,雖脆弱、看似不堪一擊,實則隱忍又堅毅。
“沒想到還有這麽多故事。”溫涼感歎。
這個時候的她。
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這句話,不僅僅是一個感歎,更是一句預言,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又或是未來,那些好的故事壞的故事,甚至醜陋夾雜著腐臭味的故事,都不會停下。
每一個時刻都是開始,每一個時刻都是結尾。
像是突然有悲傷的大提琴曲響起,兩人誰也沒再開口,靜靜的對望著。
似乎是覺得這氣氛太過沉悶,溫涼突然笑起來:“別這麽沉默啊,你看的我心裏發毛。”
“公司怎麽樣了?”霍東銘找了個話題,淡淡開口。
“都差不多了,我委托了肖晨做打理,與其讓他在席氏集團做個可有可無的臣,倒不如我把資源和人力都交到他手上,創建一個帝國試試看。”
很狡猾。
不費心也不費什麽力,僅僅是用人脈和資源,就直接讓一個在“NNC”中有才華的人做了槍手。
霍東銘頷首,給予肯定:“不錯。”
兩人聊了一會兒,唐家的管家上來敲門,叫他們下去吃飯。
這下,溫涼才發現,現在已經六點半過了,沒想到時間能這麽快。
餐桌上。
唐父唐母問了兩人不少問題——總得來說都是交往層麵的事,類似好奇他們什麽時候在一起的,不過,隻字沒有提到四年前或是唐欣然這樣的字眼。
唐墨的視線,也沒從自家妹妹身上離開過,從五歲那一年開始,他就期盼著這樣一天。
全家能夠聚齊,一起吃一頓飯。
隻可惜……
還是少了一個人。
正當這時,唐墨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望了一眼來電顯示,眸色一深:“爸,媽,洛水,我出去接個電話。”
“哎,這孩子,就是一天天的太忙了,讓他不要把唐氏再擴大了,這樣就已經夠了,他就是不聽。”唐母歎了口氣,滿臉愁容。
霍東銘不緊不慢的清淡開口:“這不一樣,伯母,商業裏不進則退。”
“話是這麽說,可是看他一天天那麽忙,我到底還是會心疼的。”
霍東銘聽聞笑了笑。
別人或許看不太出來。
可是溫涼不一樣。
他這個笑,包含著落寞和譏諷,眼裏淡淡劃過的淺嘲,像是一道散發著霜凍氣息的冷光。她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麽,隻知道這樣的他,很讓人心疼。
下意識的垂手,將他牢牢的握住。
不管未來如何她都不會再放開他了。
永遠不會。
……
後花園中。
“說吧,什麽事。”唐墨語氣平淡。
“我今天就回來了。”那側的人聲音輕輕的開口。
“嗯。”
“你沒什麽要跟我說的嗎?”
唐墨想了想,之前好像還有很多話想說,但是在那次她掛掉電話之後,他的話,說不說都不重要了。在她心裏,有白耀華的感受,有溫涼的感受,唯獨,缺了對他的。
興許。
在她心目中他真的是神吧。
不喜不怒不哀不樂。
“沒,我去接你?”唐墨眼裏翻動著一抹光亮,似明似暗。
“不用啦,機場有大巴的說。”
“哦。”那光,暗了。
也許是再也沒有別的話可以說,兩人一直沉默著,誰也沒有先開口。唐墨望著漆黑天際上瑩瑩發亮的星光,自嘲的輕呼,像是笑聲。
喬沐沐被他突然的笑,搞的有點發懵:“呃,你笑什麽?”
“為什麽還要打電話告訴我?你可以自己回來,再一聲不響的走,對我而言,又有什麽區別?”唐墨像是自言自語的,說出這麽一段話。
“……”他的意思好像是驅逐令?
電話拿側的小女人舔了舔嘴唇,她有點難過,可也沒有特別的難過的情緒。
畢竟前兩天。
她徹徹底底大哭了一次。
並且發誓,再也不為某個為了自家閨蜜而接近自己的人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