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他要離開了
又來!
總說她幼稚。
溫涼懶得理他,放下東西後,自顧自的坐到另一邊吃,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麽來著,直到臥室中手機鬧鍾想起來,她才恍然大悟。
急急忙忙的跑回去拿。
身體本就虛弱,這一段路來回折騰,額頭很快滲出汗來。
再一次給喬沐沐打電話的時候,還是顯示關機。
她這是在搞什麽啊?
拿著手機,略有些悶悶不樂的回到餐廳。
“唐墨昨天聯係了官方機構,地毯式的搜索喬沐沐,當然,火車站與飛機場哪怕是客運站,此刻應該多出了不少他的人。”霍東銘慢條斯理的咬著三明治,口齒竟依舊很清晰的解釋。
做這種事,政府方麵從來不反對,甚至會推波助瀾幫上一把。
很多落網的逃犯,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抓住的。
“那……有結果嗎?”她一覺睡悶了,竟然才想起這件事來。
“有了。”
事實上,剛才山水才發來短信稱,唐氏集團今天早上的會議是由華宇代開的,唐墨和喬沐沐現如今應該是在一起,否則以他的性子,不該不爆發大事件才是。
溫涼鬆了口氣。
霍東銘說有了消息,她大概是可以先放下心來了。
下午。
喬沐沐發來消息的時候,溫涼正窩在沙發裏,用電腦擬定關於“nnc”的案件。
看她一字一句,寫著賠罪賣著萌,自己根本無心責備,隻發個“沒事就好”,長舒一口氣。
光自己再次出事,她不得不去擔心,喬沐沐別是被人利用,或也遭到了綁架之類的,尤其是她現在還是唐墨的女朋友,萬一再惹上唐氏的死敵……
溫涼不敢再猜。
“事情解決了?”霍東銘看她放鬆又嚴肅的,拿過手機,“這短信沒問題。”
“你怎麽知道沒問題?”溫涼眨了眨眼。
“個人顏色鮮明,沒有明顯的個刻板用詞和重複,不可能是模仿。”
“懂的真多。”她努了努嘴,“也不知道你們這些做公司的,怎麽也能這樣危險,跟搞地下情報一樣。”
霍東銘正欲解釋,手機忽得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屏幕:“稍等。”
說著,他便起身到一側去接了電話。
隱約有聲音傳過來,似乎是法語的樣子?他……要去國外出差工作了嗎?溫涼猜測著,想到之前他說案子結束後,他與她就結婚,心突然跳的很快。
思緒漸深,那邊的男人的話談到末尾。
掛斷通訊後,意味深長的望著她泛紅的小臉:“你在期待什麽?”
“我才沒有期待。”她下意識反駁。
他視線極深的凝著她:“是嗎?”
淡淡二字。
像一根小竹子,輕捅破了她心上那層,守護秘密的薄薄窗紙。
她不知該怎麽回答時,男人俯身,雙手撐在沙發把手上,拉近兩人的距離:“三天之後,我要去一趟。”
溫涼一愣,聲音略顯悶:“嗯,我知道了。”
“時間差不多了,走吧。”
“去什麽地方?”
“到了,你就知道了。”
又是這樣一句話!
溫涼明白自己問不出什麽來,索性也就不問了,任憑他帶著自己離開、上車。
這路似乎有些許遠,經過唐老那,吃了頓飯恰巧遇上了莊卓,寒暄兩句之後又一次踏上遙遠的路程,在走時,莊卓輕眨眼做的怪相,似乎意有所指。
他到底要帶自己去哪?
……
轉眼,過了五個多小時。
溫涼在半路上,直接睡著了。
等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變成墨染的黑,身上披著他的西裝,回神,解開安全帶,推開了車門。
一眼便望見,正前方略顯寡涼的身形,他背對著她,視線遙遙落在某一虛空點上,在他身側,擺放著幾個炸雞盒子,還有一些飲料和啤酒。
遠處,是一望無際的田野,風車略有些孤單的屹立在其中,靠著溪湖邊的水車還在工作著,這看似普通,很古色古香的地帶,在城市中,已經是難見到的奇景了。
她走去,將西裝遞給他。
“披上吧,這裏風大。”他接,重新披在她身上。
溫涼“嗯”了一聲,沒執著,肚子有些餓,隨手拿起一個雞腿,吃的很香,手上都是油——她一直喜歡這些所謂的“垃圾食品”,像是外麵賣的超大雞排,有時一頓能吃兩三塊。
大學剛開始他就一直糾正,直到現在她也沒改了這個毛病。
看她吃的香。
男人也伸手拿了一個,油膩又厚實的肌肉,夾雜著味道很重的菜籽味道,再吃到裏麵,也不知是太嫩了還是根本就沒熟,肉汁還帶著些紅。
“……”霍東銘原本想扔。
但是,身側小女人已經看向自己,這扔也不是,繼續下口也不是。
“不喜歡幹嘛吃。”她一把奪過下口一咬。
“餓。”
噗。
“那你吃雞塊吧,這個一點都不油。”她說著,吃光第二個雞腿,拿出第三個。
剝去了外層金黃.色的酥脆外衣,撕下表層熟透了卻還留有肉汁的部分,放在雞塊的盒子裏。霍東銘買的雞腿有點多,溫涼粗略的數了數,少說也有十四來個,她根本就吃不完。
冷了又不怎麽好吃,反正浪費也是浪費,倒不如給他做貢獻。
隻不過。
她的注意力,很難集中。
他抬手喝啤酒的樣子,多了那麽一份煙火氣。
“好熱。”她擦幹淨手後,脫下身上屬於他的外套,重新送還回去。
現在是深秋季節,而且已要入冬,再加上麥田沒有大型遮掩物,風幾乎是往這邊傾瀉過來,自己身上有外套裏麵也有保暖的衣服。
臨走前,他還囑咐多穿兩件,根本就不冷。
倒是他除了西裝外套,隻有一件薄薄的黑色襯衣。
肯定會感冒的。
“拿回去穿。”他語調清淡無波,卻極為霸道。
“我真的很熱,你看我額頭,都是汗。”她湊過頭,順便把西裝外套牢牢在他肩上一摁,“穿著吧,我真的不冷。”
說著,還故意比了個要秀肌肉的動作。
頭頂柔和的淡橘色燈光,將男人眼中的柔意照的頗為神秘。
這麽多年。
隻有她敢忤逆。
外人都知曉,他雖淡薄寡欲,像是墨西哥王蛇,看似冷漠“脾氣好”,但隻不過是外象而已,他承載了那麽多期待,幾乎付出整個青春期給亞太,手段必定強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