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我找到洛水了
若是讓她回來了……那自己和霍東銘,就再無可能了!
不,不可以!
唐墨正欲繼續說話的時候,手機上傳來了另外一條消息,他定睛一看,卻是喬沐沐與一男子很是親昵的走在一起,神色一冷,眉心不由蹩起。
等看清楚上麵的字後,他整個人像是被暴風雪覆蓋了一般,冰寒極具危險。
“唐墨,怎麽回事?”唐父見他情緒不對,詢問道。
“沒什麽,公司裏出了些問題,我先過去一趟。”
他起身的同時,目光意味深長的掃了一眼,強顏歡笑的唐欣然,從大廳離開之後,撥出了一個號碼。
唐欣然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笑的更為嬌豔一些,體貼的為他做著辯解,穩定住了唐家夫婦,眼裏的不甘與勢在必得,在她磚頭後,化成強烈的恨意。
沒想到,她千防萬防,還是讓唐墨找到了證據!
溫涼你為什麽要回到這裏!
為什麽!
……
唐家別墅外,唐墨拿著手機走向停車場,戴起了
“唐總。”華宇接起。
“不是說要一個月?”
“哦,他們說的一個月,是前麵還有其他人,要我們等。”華宇說著十分陽光的笑了一聲,“我就從道上雇了幾個兄弟,每天到他們那守著,所以基本上二十四小時就能出結果。”
唐墨:……
他這是養了一個什麽樣的特助?但是……幹得漂亮。
坐進車中,唐墨換了隻手:“喬沐沐的事,又是怎麽回事?她是怎麽和白耀華在一起的?”
“這件事我調查過,他們似乎說剛在醫院認識,那天剛好是白耀華體檢的日子,他之前查出來有血液病,您是知道的,要不是家裏還有一個白耀軒,恐怕耀華集團都要沒落了。”
華宇的語氣很惆然,畢竟,那可是可以跟唐氏和亞太抗衡的耀華。
唐墨冷哼:“查一查喬沐沐在什麽地方。”
“您……不去找溫小姐嗎?”
正要開車離開的唐墨,猛的踩下刹車,看著後視鏡中的自己良久,他笑起,搖了搖頭落下個“不”字。
他隻是想起。
那日在別墅中,她刻意讓他看手的那一會,其實他的洛水比任何人都要聰明,既然她不想認,他自然會等,隻要知道她還活著,著就足夠了。
深吸一口氣。
“那,您可以把信息再往下翻閱一下,我將地址發過去了,還有……”華宇有些難以啟齒。
“說吧。”
“您一下決定做DNA鑒定,是不是為了喬小姐?”
這是個有趣的問題。
唐墨既不是突然想明白,也不是在一個風和日麗什麽也沒發生的日子,做了這一項決定,恰好是在喬沐沐離開之後,他讓人通知以總公司的名義做了鑒定。
啪嗒——
唐墨摁下了藍牙耳機上的按鈕。
華宇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撓了撓發絲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也好……至少,總裁他現在知道了洛水小姐的下落,也能去主動在乎喬小姐。
這是好事。
……
酒店中。
在喬沐沐得知,她親愛的溫涼,竟然和霍東銘跑到人煙稀少的地方度假之後,便以一個奇怪的姿勢,躺在床上滾來滾去,發泄著自己的不滿。
滾著滾著,手機響起。
“哈嘍?”她接。
“我是白樺,昨天中午過的很愉快,今天你又時間嗎?”他在另一側,口吻溫暖動聽,像是冬天裏的太陽。
好溫柔啊。
喬沐沐幾乎是瞬間就想答應,可就在這時,門被人叩響,以為是自己叫來的汽水客房服務,落了句“等一下”後,屁顛顛的跑到門口拉開了門。
“謝……唐墨!?”她目瞪口呆的看著門口的男人。
小心髒“撲通撲通——”跳的快要飛出心口。
唐墨?
手機另一邊的白耀華,聽見著二字眉宇間浮上一層沉思,這個喬沐沐怎麽跟唐墨還有瓜葛?他之前隻聽聞唐墨與席堯,因為溫涼的事鬧過不愉快。
這個唐墨又是怎麽回事?
男人冷冷的看著麵前衣冠不整的女人,一把推開她後,掃視了一圈並未發現任何男人的蹤跡,不由得鬆了口氣。
算她還機靈!沒有因為那種男人的三言兩語,就不知廉恥到爬床的地步!
喬沐沐被這樣的唐墨嚇壞了,掛斷了電話,發了條賠罪的短信後,關上門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站著。
握著手機的手心,不斷的冒出細密的汗水來。
真奇怪,她又沒得罪他,幹嘛要這麽生氣……
“唐氏不準備批辭職,一天後回來上班。”
“可是我已經找到工作了!”
嘶——
空氣怎麽突然變冷了?
喬沐沐正抬頭研究,以為是空調係統壞了的時候,忽得被一巨大的身影蓋住,她驚恐回神——原本離她有些距離的男人,如今正站在她麵前。
一米八幾的他,哪怕什麽都不做,都又一股威嚴感容照著她。
“咕嘟”一口口水咽下。
“在什麽公司?”
“我,我一個朋友說,他認識耀華集團的負責人,可以讓我去設計部……”她小聲嘟囔。
“唐氏的設計部不如耀華?”他皺眉。
“沒有,沒有!唐氏的設計部那可是天下第一!”喬沐沐連忙伸出小爪子,一臉嚴肅的發誓。
“既然如此,你最好是能找到一個理由,說服我你跳槽的理由。”
這……
不是他要趕走她的嘛?
怎麽反而都是她的錯咧?
她偷偷瞥了一眼黑沉著臉的唐墨,緊咬著唇,有些不知所措,白樺的人挺好的,還給她找了工作的說,可要是現在把這些都跟唐墨說了,止不住真的會回到唐氏去。
回到唐氏和他低頭不見抬頭見就算了,還要一直在他的陰影下生活。
最重要的是!
她要隨時忍受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沒有他的那種痛苦感。
“唐氏什麽都好,我就是不喜歡!”
唐墨一怔。
死死的盯著她。
漫天的怒火在一瞬燃起,垂在身側的蒼白骨節上,浮上一根根的青筋。
六年前,大學操場上,穿著學士服的女子,拿著畢業證書,很抱歉的望著他。
一字一字,音美如百靈鳥般。
說。
“唐墨,你什麽都好,但是我就是不喜歡你了。”
那天,在她走後,本是晴天萬裏,卻突然下起了下雨,她用漫長的時間讓他習慣她在身邊,到最後……走的那麽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