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戲台子搭好
“娘娘這說的是什麽話,你想做什麽自然是不用同我說的。”
“隻是,你如此針對我。”
“難道是還沒忘掉侯爺嗎?”
躲在假山後麵的洛禽霜看著門口出正閑庭信步走過來的霍玄宸,默默的將身子往裏麵側了側。
這場戲的主角已然都到齊了。
“葉瓏,你當真以為,你能嫁進侯府,攀上高枝嗎?”
晏憫緣冷笑一聲,鄙夷的看著葉瓏:“你不過個賤民罷了,侯爺是被鬼迷了心竅,才會將你給帶回來。”
“可我瞧你,如今做了側妃娘娘,仍舊不滿足。”葉瓏不鹹不淡的說道。
晏憫緣與霍玄宸不過是逢場作戲的情分,越是相處,晏憫緣越發覺的霍玄宸不如易衡覺。
心中,便也更恨。
站在晏憫緣對立麵的葉瓏,已然是瞧見了那顆小衫鬆後露出的一截衣角,便開口道:“你在林婧婷的膳食中下了花顏厝,是想奪了她正妃的位置。”
提起這件事,掩麵元便氣不打一出來。
此事本是天衣無縫的,若不是張家那些個不牢靠的怎麽會敗露,害的爹爹如此費神。
“旁人都說你是神醫,我看你是信口開河慣了,滿嘴胡謅。”她可沒忘記葉瓏當日說這毒會讓人無子嗣的話,這也無形中加大了晏憫緣的嫌疑。
心知肚明的葉瓏淺笑一聲:“這毒自然不會損傷母體,讓人不能有子嗣,我的確是信口胡謅。”
“可是你下這毒,不照樣也會讓林婧婷沒有子嗣嗎?”還真是隻需州官放火,不需百姓點燈了。
“你毒害林婧婷,在馬球場上知道林婧婷想要陷害與我,便借刀殺人,欲要將我也處之而後快,一箭雙雕。”
“還真是一點都瞧不出,從前那個逼著我放棄侯爺的影子了。”這般的殺伐果斷,心狠手辣。
從前的事情,似乎是踩到了晏憫緣的痛楚,她瞬間就變了臉色,怨毒與輕蔑在眸中堆積著:“你算個什麽東西?”
葉瓏並不惱,隻問道:“這些也無可厚非。”
“隻是,我不太明白,你給太子殿下下催情藥又是意欲何為?”
催情藥?葉瓏是如何知道催情藥的事情?
晏憫緣的瞳孔略過一絲震驚。
此藥是她在私密時下給霍玄宸的,便是隻有她和給藥的爹爹知曉。
這葉瓏又是如何知曉的?!
“尋常的催情藥便也罷了,你的藥不僅會讓人上癮,日久天長還會讓人身子羸弱不堪。”
晏憫緣的雙眸之中終於有了一絲驚恐的顏色,手也不由自主的握成了拳,她否認道:“你胡說什麽,本宮聽不明白。”
“你不用明白,你有沒有做過,你我二人心知肚明。”
“我今日尋你來,便是想要告訴你。”
“晏憫緣,你做的那些事情,並非無人知曉。”
“當心些腳下才是。”
說著,葉瓏習慣性的伸手想去拍一拍晏憫緣的肩膀了,想了想還是收了回去,轉身從另一個方向離開了。
洛禽霜也悄悄的溜了出去。
回頭瞄了一眼,隻見霍玄宸還站在原地,因為是背影看不清楚神情,不過那背影便蕭瑟淒涼的很。
穿過回廊,二人匯合後,洛禽霜感慨道:“被枕邊人下毒,這太子殿下說來也有些可憐。”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葉瓏對他們可是一點同情都沒有。
這幾個人前前後後都想著要害她,救人是不尋思都是職業操守。
不然葉瓏可不想蹚這趟渾水。
出了太子府,便看到了許彥津架著馬車就在街口處。
“彥津當車夫這是當上癮了?”洛禽霜笑道。
許彥津對這個調侃倒是滿不在乎,隻道;“侯爺還在宮裏,也不便來太子府這邊,便讓我來接二位回去。”
“侯爺如今還在宮裏嗎?”葉瓏疑惑道,如今這個時辰應該下朝了啊。
“今日上朝的時候侯爺便說,恐有事情耽擱。”看來這宮裏的事情,侯爺一早就料到了。
二人上了馬車,洛禽霜回味過來:“那侯爺又是如何知道,我們今天就會離開太子府啊?”
不是今日,侯爺才叫李伏昆把她給送進去嗎。
聽見外麵許彥津的笑聲:“侯爺說,瓏姐這個性子,怕是在太子府半日都待不下去,被拘了這麽久,如今拿到了籌碼,自然是馬不停蹄的要離開。”
洛禽霜也跟著笑:“我看侯爺是把瓏姐你都給看透了。”
葉瓏垂首。
定業候府。
淨娘親自到門口來接的,還用手指沾了些柚子葉水,灑在了葉瓏的身上,一旁的許彥津解釋道。
是因為葉瓏進過大牢,這柚子葉水,是為了洗去葉瓏身上的晦氣的。
“那怕是今日要用柚子葉水沐浴才是。”那太子府,實在是太晦氣了。
到了午膳的時候,易衡覺還沒回來,幾人便先開始用午膳。
葉瓏將這幾天在太子府的事情說給他們聽。
她更好奇,這件事到底是如何翻的盤:“我隻聽太子府的下人說,是晏家往這府裏麵塞了下人。”
原本晏憫緣就有嫌疑,她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出了事情後,她那院子外麵便多了不少的金吾衛。
許彥津和李伏昆對視一眼,相識一笑。
“你們兩個就別賣關子了,都瞞了我這麽些個日子,趕緊說吧。”
“便是我他們也是瞞著的。”淨娘也道。
許彥津同李伏昆一唱一和的將張家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末了道:“也當真是咱們運氣好,讓這張家撞到了我們這裏。”
葉瓏冷哼聲:“這是他們自作自受。”
這左等右等,都沒等到易衡覺回來,反而是將安樂公主給等來了。
還帶了不少的禮物。
看著那豐厚的禮品單子,葉瓏不由的咋舌:“公主,你帶著多東西,我怕是無福消受啊。”
“這些啊,可是我親自從父皇那裏給你討回來的。”
討回來的?
“你這些日子受了委屈,別人空口白牙的誣陷了,怎能白白吃虧,更何況你還將皇嫂給救了回來,這是有功啊。”就這禮品單子,安樂覺的還遠遠不夠呢。
這些日子,安樂一直想要出宮去探望葉瓏,奈何皇帝下了死命令,將她軟禁在宮裏麵了,不允許她出去。
“還是今日得了皇嫂醒過來,你也洗脫了嫌疑的消息,父皇這才準許我出宮的。”
“皇帝是寵公主你,不想讓公主牽連此事。”葉瓏說道。
陪著安樂公主說了好一會子話,葉瓏想著沈昭雪還在掬水小院裏麵,這些日子沒給她把脈,也不知道她的身子怎麽樣了。
便和洛禽霜回到了掬水小院之中。
陸士奇已然在藥房裏麵又在鑽研,那兩懷麵的解藥了。
葉瓏到了沈昭雪歇息的院子,去給她搭脈,一進去便聽到沈昭雪止不住的咳嗽著。
“怎的咳的這麽嚴重啊?”葉瓏放下了手中的藥箱。
綠蕊見到葉瓏便欣喜的不得了,急忙忙的搬了椅子給二人坐,解釋道;“這幾日天氣冷,我們小姐便不小心染了風寒,已經吃了陸大夫開的藥了。”
床上,沈昭雪倚著美人靠,勉強坐著,臉色煞白的沒什麽血色,弱柳扶風,比前幾日瘦了好些。
葉瓏見狀擰著眉心,開始給她把脈。
沈昭雪另一隻手拿著帕子,又咳了咳,臉上卻是帶著笑:“先前聽綠蕊說葉神醫您出了事情,一直擔憂的緊,如今見您平安歸來,我也便放心了。”
“你先別說話了。”
這沈昭雪的身子本就羸弱,前後中了兩次毒,如今一個風寒便讓她病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