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替身女配15
第118章替身女配15
梵西:“……”她就知道事情沒有這麽簡單。
這靠蠻力肯定是不行的,梵西果斷使用靈氣,但是她凝聚的靈氣一靠近井就立刻被打散,可以說是無用功。
所以,她應該怎麽做呢?
梵西略微思索了一番,走到那剛剛被江酒倒了一桶水進去的水缸,也不管那繩軸是不是在轉動,從儲物戒指裏取出一個杯子,舀了一杯水,喝了起來。
什麽味道也沒有,寡淡的很,就是很普通的水。
難道問題出在桶上麵?
但是這水桶也被她丟到了井裏麵壓根拿不上來啊!
這其中肯定有什麽她不知道的玄妙之處。
梵西果斷從儲物戒裏找出昨個兒看見的拿一本類似於修真界的百科全書,直接開始翻閱。
她看的速度極快,超強的記憶力讓她在外人看來就是把那厚厚的一本書迅速的翻了一遍。
看完,梵西閉目凝神,開始消化剛剛記住的東西。
無根水?
無根水自然要用無根的東西去接,但為什麽江酒可以用水桶接水,而她不行?
而她剛剛用儲物戒裏的杯子舀水也是輕輕鬆鬆的。
這可就有意思了。
不過,無根水可是靈水,這喝下去的可都是含著靈氣的,比之空氣中的靈氣還要純淨三分。
這一缸的水……
梵西表示,不喝白不喝。
透過山海鏡看著梵西的江酒:“……”
好家夥,這丫頭別不是打算把這一缸水都喝幹淨吧?還有,她看書怎麽那麽快?!這哪裏是是什麽十世功德啊!這說是天道之女也不為過吧!?
而梵西的確如江酒所想,想要把這缸裏的水喝完,不過一杯一杯的舀起來太費時間,抱著水缸喝也屬實是太不雅觀,梵西直接用自己為數不多的靈氣開始引渡,然後牽著那水遊遍自己的經脈。
這水流流過,那疼痛感就是將經脈硬生生的拉寬拉長,疼的讓梵西冷汗涔涔,卻是死死的咬住牙不讓自己痛的喊出來。
001在梵西的識海裏,它時時的檢測著梵西的身體素質,自然能分析出來梵西此刻的痛苦,不免驚歎,難怪這位會是之前部門的top,這屬實是個狠人啊!
而梵西更是不怕危險,無根水引渡,她的經脈生生拓寬,吸收靈氣的速度也跟著攀升,梵西的光靈根在這個時候就發揮了它的優勢,她幾乎是沒有任何阻礙的就繼續突破了,隻不過修為也隻是卡在了練氣七層並沒有動彈。
而唯一感知到變化的就是梵西的神識在一點點的增長。
“她還真是不怕死。”山海鏡看著梵西的動作,心中暗自驚歎,口氣中帶著幾分欣賞還有幾分不易察覺的惋惜。
這樣的心性和天賦,假以時日給她足夠的時間絕對會成長到一個讓無數人望塵莫及的地步,隻可惜,卻是不得不死了。
梵西畢竟年幼這修為也是很低的,因著不過是一桶靈水,梵西吸收完就已經達到了最高的負荷半點也不能裝下了,而她丹田裏的靈氣更是豐盈的幾乎要溢出來。
看著自己身上的汙漬,梵西雖然經脈還泛著酸酸脹脹的疼,卻是精神格外的充沛,她有些體力不支的微微弓著腰。
“恭喜執行者,這相當於是一次洗精伐髓了。”001在梵西的識海裏感知著梵西的疲倦,輕聲的道。
梵西點點頭,給自己施展了一個除塵術,渾身再次幹淨,而後她深深的吐納了幾口靈氣,用靈氣撫慰自己漲大的經脈,用靈氣續成一個碗狀,指揮著這一團領取深入井底舀出一大碗井水,如此循環往複了幾次,水缸很快就裝滿了。
至於水桶,梵西托著靈氣將那水桶裏的水倒出去,再轉動繩軸,那木桶很快就給拉了上來。
做完這一切,梵西才像是鬆了一口氣一樣的癱軟在地,體內的靈氣雖然豐盈,但架不住經脈被撐開的痛實在是難以忍受,梵西精神上的巨人卻是身體上的廢物,這個身體實在是太孱弱了,以至於完全不能有足夠的強度去承受這些痛楚,偏生梵西也沒有辦法,所幸她還年幼,還有足夠的機會去調養。
隻是,現在的她實在是太累了……
梵西有些體力不支的靠著井口邊坐下,這一坐下上下眼皮子就打架,糾纏在一起怎麽也睜不開,梵西微微一放鬆,就忍不住睡著了。
靜默的看著這一切的江酒微微擰了擰眉心,方才看著梵西那瘋狂的舉動,他下意識的是想要阻止,他有千萬種可以洗精伐髓、拓寬經脈的法子,也不用讓她受這種苦,她本應該高高在上的享受著時間的一切的,她怎麽能受這種折磨呢!?
這個念頭來的非常強烈,他下意識的想要來到梵西的身邊阻止她,但是離職卻又生生叫他頓住步子。
修行本就是靠自己的,這是梵西想做的事情,亦是她自己的機緣,成也蕭何敗也蕭何,梵西自己做的決定,無論好壞他又有什麽資格去插手呢?
他腦海中在天人交戰著,這生生的錯過了上前阻止的機會,而山海鏡的話卻還是清晰的傳入了他的耳中,這讓江酒的第二個念頭占據了上風,於是他就隔著山海鏡看著梵西,看著她痛苦猙獰的麵孔,看著她成功後忍不住綻放的清淺笑意,更是望著此刻她疲倦睡著的容顏。
她的一舉一動都是那麽的清晰,就像是一顆丟到他心湖的小石子,微微泛起了波瀾。
他倒是從未見過有哪個女孩子可以像她這般狠的,這樣的疼,他是很清楚的,隻是他是不得已而為之,如若不吃這樣的苦,那他迎來的就是死亡,那麽梵西呢?
她分明那麽的年幼,為什麽會有這樣堅韌的心性呢?
還有她那平淡的雙眸,靜默的時候仿佛世間萬物都不能入她的眼。
這不是一個這樣大的小姑娘能有的眼神,如若不是她對這個世界表現出來的又是那樣的一無所知,半點也不像是裝出來的茫然,江酒都要懷疑她是不是被什麽人奪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