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魔神反派43
第97章魔神反派43
她連忙上前,將鎖魂釘取出來,然後用神力封住少年受傷的經脈,小心翼翼的將少年擁入懷中,望著他身上觸目驚心的傷口,梵西隻有一種毀天滅地的衝動!
少年蓬頭垢麵的,赤紅的雙眼是他體內魔神神格的煞性帶來的,但是在被梵西擁入懷中後,少年卻是乖巧溫順的驚人,直把被高高懸掛住的女人看的目瞪口呆!
這個瘋子竟然這麽聽話?!這個突然出現的白發女人是誰啊!!
難道就是那個帶走他的仙族?!女人看向梵西的眼神有些熾熱。
當年少年逃走,西岩魔族的長老大怒,立刻派人去追尋,很快就找到了梵西他們生存的地方,卻因為梵西的存在不敢輕舉妄動,卻不想才不過三天梵西就離開,留下的乾坤袋裏的東西自然是被他們搶占了,那裏麵的寶貝,可是讓整個新一代的西岩家族的嫡係都增強了不少啊!
這個仙族絕對是個身份不低的大能啊!想不到這個廢物居然能得這般人物的青眼,還真的回來找他了!
女人拚命的想要衝破穴位然後用魔氣傳音給長老,卻不想她拚命衝破的,卻隻不過是梵西封了她嘴的禁製,但彼時她已經沒有什麽魔氣內存了,隻是拚命的掙紮,吼道:“大人!你不能帶他走!”
江酒怎麽能走呢!他若是走了,他們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而如果是她讓江酒再一次逃走的話,那麽家族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他們有的是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
梵西以一個公主抱的姿勢抱著江酒,順帶輸送神力替他療傷,她撕開時空裂縫的動作一頓,看向女人的臉龐,才發現女人竟然和江酒長得足足有六分相。
“大人!我是十七的小姨!親小姨!我們決計是不會害他的!我們都是有苦衷的大人!”女人間梵西回頭,立刻哭的聲淚俱下。
梵西探查了一下江酒的脈搏,確認他沒有生命危險,便看向女人,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苦衷?”
可真是有意思,苦衷能讓她的小酒館變成這樣的嗎!?
不過,梵西倒是想從和女人嘴裏知道一些別的東西。
女人間梵西似乎對她接下去的話感興趣,連忙提起精神,整個人都顯得無比認真且恭敬,如果忽略掉她是被吊著的話:“大人,大人,我們西岩魔族本是魔族十大家族之一,但是現在越發的末流,我們實在是別無他法,我的姐姐當年誤闖了魔族的禁地,回來後懷孕了,我們從她的胎兒身上感受到了魔神的氣息。
但是第一胎是個死嬰,十七是這麽多之中唯一活下來的,但是他的血脈太斑駁了,想要激發他的血脈,我們不得不讓他感受到這些,我們、我們也是被逼無奈啊!”
女人說著,那算的上嫵媚的臉龐上有清淚滾落,這般佳人落淚,一般人怕是都要生出惻隱之心。
“十七……莫不是在他之前的十六個嬰兒無一人生還?”梵西抱著江酒,聽到女人的話,卻隻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顫栗起來,她麵沉如水,冷冷的看向女人。
女人不敢和梵西對視,支支吾吾的搖頭。
卻見那被她丟下的鞭子不知何時飄到了她跟前,鞭子上還有血珠滾落。
她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心頭直叫不妙,卻見那鞭子狠狠的抽在了她的身上,鞭子上的刺紮出一個個血洞,她瞬間就被直流的鮮血染成一個血人!
她痛苦的尖叫,求饒,梵西隻抽了她三鞭子,因為魔力被封,她根本沒有辦法自愈,因著隻剩下一口氣,憑借著魔族強悍的肉身撐著。
“想活麽?把你知道都給本尊說出來。”梵西冷漠的看著她,半點也不曾心軟,隻是這般血腥的畫麵,鮮血淋漓的,梵西在自己跟前支起了一個屏罩,那女人身上的血飛濺在那屏罩上卻半點也碰不到梵西。
梵西白發塞雪,精致的麵容更是冷的像是一塊冰,一身紅白色的衣裙,亦如當初。
姐姐還真是……從未改變呢……
嗬……
江酒輕輕的將自己的腦袋埋在梵西的懷中,深深的吸了一口梵西身上幹淨的清香,眼中閃過瘋狂的癡迷,像是個癮君子得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毒。
梵西這會兒卻沒有注意到江酒的小動作。
“大人!大人饒命!大人……”女人宛若死狗一樣粗粗的喘著氣,求饒著,她能感覺得,有那麽一瞬間,梵西是真的想要殺了她。
對方的修為實力都是深不可測,更是讓她不知道為什麽有一種從血脈迸發出來的恐懼感,她絕對不是仙族,但一定是個大能。
女人這會兒是一點小心思都不敢有了,什麽都招了。
聽著她的話,梵西的臉一寸寸的冰了下去,女人說完,梵西長鞭一動,給了女人最後一擊,魔族死後隻會化作黑煙消失,連屍骨也不會留下,如若不是地麵上和屏罩上還有女人留下來的鮮血,這裏幾乎都不存在她的氣息。
而西岩魔族的宗祠裏,屬於女人的魂燈頃刻間就熄滅了。
做完這一切,梵西就抱著江酒離開,然而在她撕開時空裂縫的刹那,江酒不動聲色的用魔氣將女人尚未徹底消散的黑煙扯進了時空裂縫。
女人這時候隻是一片即將入輪混的神魂,哪裏有反抗的餘地,但是她一進入時空裂縫,瞬間就被絞碎,這一刻,她連轉世的機會也沒有了。
徹徹底底的死亡。
當然,這一切梵西都不知道。
她隻是心疼的抱著少年單薄的身軀,少年身量長高了不少,但是身上卻是瘦弱的仿佛隻剩一把骨頭,梵西給江酒施展了除塵術,少年俊美的五官立刻就顯現,現在這副脆弱的模樣,就像是一個精致易碎的瓷娃娃似得,瞧著讓梵西心疼的險些落下淚來。
“對不起,我來晚了。”梵西撐起飛舟,將人放在床榻之上,小心翼翼的替少年療傷,感受到少年破敗的身體,眼中終於忍不住落了下來,正好落在了少年想要抬手觸碰她臉頰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