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魔神反派16
第70章魔神反派16
梵西幾乎要被愧疚淹沒了,這種自己辦壞事兒的感覺可真的很糟糕。
江酒似乎想說沒事,然後將梵西推開,他知道梵西不會受傷,她不會死,但是他卻也知道,梵西怕疼,這雷劫劈在身上有多疼他是很清楚的——
他怎麽舍得讓他的神明因他忍受疼痛呢?
但是,梵西的動作比他快,他度過前麵的雷劫已然耗盡了他魔氣的存儲,因此他現在抗後麵的附加雷劫隻能靠身體。
梵西碰到他的時候就知道了。
於是,梵西拉住他的手腕,將自己體內的神力轉化成魔氣渡到了江酒體內,幫助他恢複。
而與此同時,雷劫繼續劈了下去!
梵西知道自己不能幫他扛了,要不然真把這雷雲惹毛了受罪的還是江酒。於是梵西索性用了個禁術直接平攤江酒身上一半的創擊!
天道劈梵西會有所保留,但是劈江酒簡直是往死裏劈!根本不帶一點兒情麵的往死裏劈的那種!
梵西僅僅隻是分攤了一半的傷害,頓時就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仿佛都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掌,這可是鑽心窩子的疼啊!
但是這還沒完,一道劈了下去,那雷劫還在繼續!
明明是七七雷劫,它卻足足劈了五十六道!!
後麵的每一道梵西都替江酒平攤傷害。
雖然神體不會受傷,但是她會疼啊!
疼的梵西好半天都緩不過神,一張絕美的小臉慘白慘白的,一點血色也沒有。
梵西大口的喘息,沒有傷都讓她這般難受了那江酒那邊豈不是……
梵西想都不敢想!
但是青年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傷,雷劫散去撒下霞光治愈了江酒表麵的傷,他就急衝衝的拉住梵西的手。
“大人,你可有受傷?”青年緊張急了,握著梵西的手也在顫抖,看的讓梵西覺得有些好笑,她搖了搖頭。
她隻是看著慘了點,屬實是她這些年被江酒照顧的太好了,啥事兒有人跑腿,如若不是吃飯、睡覺、修煉實在是沒人能頂替,梵西深深覺得,江酒是把她往生活不能自理的方麵,瘋狂發展著。
總歸梵西現在覺得自己矯情死了,一點兒苦一點兒疼就讓她委屈的想掉眼淚。
“我不疼。”死要麵子活受罪,梵西毫不猶豫的要了活受罪。
“胡說。”江酒一對好看的劍眉微微皺起,然後將梵西一把抱了起來!
梵西失衡的抱住江酒的脖頸,待意識到江酒的動作,梵西的臉刷的就紅了起來,而後著急的掙紮著要下來。
“你要幹什麽?
“大人,我帶你回神女座。”
他們百年未曾回去了,當初就商量好了,等到他晉升到魔帝修為他們就回去,他認為梵西想家,所以經常在梵西說的休息的時間裏也拿來修煉,打坐一打就是好些時日!
但是現在,他晉升成功了,卻讓他的神明受了傷。
目光落在少女因為偏頭而裸露出來的白皙脖頸,江酒的氣息微微熱了幾分,但還是很溫柔的說著,聲音低沉悅耳像是緩緩琴音,好聽的讓梵西簡直要迷醉。
再一次深刻的認為,江酒身上沒有一處不好的地方。
不過吧……
什麽叫他帶她回去呀!她想回去就是撕開個裂縫的事情,輕輕鬆鬆的好不好!他別以為自己是魔帝修為了就很厲害好叭!
梵西瞥瞥嘴,隻是她的想法太過於明顯了,一張白淨的小臉兒簡直就是把自己心裏想什麽都明晃晃的放在臉上。
“您受了傷,不可以再去時空裂縫了。”江酒無奈,輕輕的摸了摸小姑娘柔軟的頭發,然後說道。
梵西:請你看看你自己在說話好嗎!
她可是神體,才不會受傷呢!
梵西在心裏反駁那叫一個快速,但是怎麽的,就是沒說出口,心裏頭還湧起一股子甜,總歸是說不上為什麽的心悅。
“大人,我沒事的,您不用擔心我。”青年撩人的聲線在耳畔邊繼續響徹。
“誰、誰擔心你了?”梵西一臉震驚,一雙漂亮的大眼睛仿佛寫著“你莫不是有讀心術?”怎麽她想什麽,洛玖好像都知道的似得。
“嗯,大人沒有。大人過來陪我渡劫也隻是不小心的對吧?”青年附和的點頭,那一副“你說什麽都對的樣子,如若不是講出來的話讓梵西無語至極,無語險些要給他這樣子給騙過去了!
而這個“不小心”就是梵西無數次在江酒瀕臨危險的時候,擋在他之前,又不想讓對方知道自己就是一直跟著的時候說出來的話,其實次數多了誰都知道到底是為什麽,就是梵西的小別扭不讓她承認,而江酒則權當自己睜眼瞎,他的準則就是,隻要梵西開心就好,他無所謂的。
隻是吧,這還是頭一回江酒這般明晃晃的打趣梵西。
梵西臉色一紅,別扭的轉頭,順手拍開了江酒摸在她腦袋上的手:“別碰我!就你話多是不是?我說不小心就是不小心,誰那麽好心還想陪你渡劫啊!這雷這麽凶狠。”
說著說著,梵西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為何要跑來幫江酒分擔?江酒現在的身體強度,在她這麽些年日日的淬煉下,天材地寶都不知道砸了多少進去,並非抗不下去,無非就是扛過去之後的樣子慘了點罷了。
她何必要自己跑來替他分擔呢?
原因是為什麽呢?梵西自己也講不明白。
梵西的小別扭讓江酒盡收眼底,長臂一伸江酒將梵西直直的攬入壞裏。
少年經過百年的光陰早就已經長成了青年的模樣,身高腿長,梵西的身量絕對不算是矮的,但偏偏也才不過到江酒的肩膀。青年長臂一伸,就輕輕鬆鬆的將人抱了個滿懷。
梵西還從未被人這般親的觸碰過,下意識的呆住了,一時間竟然忘了推開他
而江酒感覺到梵西的僵硬,更是放軟了動作,讓自己高大的身影完完全全的將江酒納入自己的陰影之下,遠處看著,梵西仿佛就是乖巧的依偎在他懷中。
分明梵西的修為不知道高出青年幾何,但是在氣場上,梵西卻顯得像是弱的那一個。
梵西呆滯著,江酒輕輕將下巴抵在了女子纖細的肩膀上,聲音溫柔的仿佛能掐出水來:“大人莫要這樣了,我能抗的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