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賭氣
他們如此動作，大家都好奇地看著過來。
王琅沒他臉皮厚，拱手道：“不知定遠侯還有何指教？”
程灝淵似笑非笑地道：“定西侯，剛才感謝我出兵支援西部的話，難道隻是客套？”
王琅被他架住下不來，不去給蘇子清敬酒，那就是知恩不圖報。去給蘇子清敬酒，那明擺著要得罪蘇子清。
皇帝也看到了，對陸小七拂袖離去之事若有所思，怕是雙侯搶一女吧？抬手停了歌舞，笑吟吟地道：“兩位愛卿發生何事？”
王琅騎虎難下，拱手道：“回陛下的話，定遠侯邀請臣與他給蘇狀元敬酒。”
百官一怔！目光唰唰在三人之間往來巡睃。
蘇子清挑眉！
程灝淵拱手道：“稟奏陛下，臣與蘇狀元師出同門，臣的恩師是韓公門下洛子瑾先生，蘇狀元是臣恩師的師弟。方才定西侯感謝臣出兵相助，故臣邀他與臣給小師叔敬酒。”
洛子瑾是程灝淵的恩師軍師，北軍行軍打仗調兵遣將策劃皆要洛子瑾之手。如此一來，程灝淵邀請王琅給洛子瑾師弟敬酒便理所當然了，隻不過是蘇子清太年輕有點奇怪！
皇帝哈哈一笑，道：“如此倒是應當！沒有洛先生支持小七，咱們定遠侯這兵未必能出得如此之快。是該敬一杯！”
蘇子清心道：“這程師侄還真是記仇啊！怕是想當眾灌醉我吧？”拱手道：“讓陛下見笑了。隻是臣好像還有一位小師侄，定遠侯該把她叫過來。”
皇帝自然記得陸小七借韓公之勢，壯聲名之事，笑道：“小五……咦，小五呢？老大去把小七叫回來。”
大皇子起身應聲出去找人。
王琅發現五皇子不見了，心中鬱悶！猜是去追小七了。不明白程灝淵發什麽瘋？殺敵一千自損八百。與他一道過去給蘇子清敬酒。
歌舞又起……
陸小七走出正殿，也不想往升平樓去。自己在外頭亂逛也不像樣子，抬步往偏殿，十三等低階武將皆在偏殿用膳。由兵部兩位侍郎，蕭敬德和鄧若華招呼。
青奴就在韋城身邊，它自己也有一張桌子，跟前擺了一盆肉。雙鷹則在它的旁邊另設一桌，成為殿中一道特殊風景。
陸小七一看到就忍俊不禁！三寵也飛的飛跑的跑向她。
大家齊聲與她打招呼，陸小七笑著還禮！帶著三寵過去給兩位侍郎行禮。
蕭敬德見青奴跟在她身邊，雙鷹落在她肩膀上，彎腰行禮，雙鷹也不飛離。笑道：“快快免禮！陸小娘子你這一行禮，就成了四功臣齊齊行禮了。蕭某愧不敢當！”
偏殿這邊氣氛好很多，皇帝與諸重臣不在，大家相當輕鬆。聞言，齊齊笑出聲來。
陸小七微笑道：“原沒想著讓它仨行禮，蕭大人占便宜了。要不，您給它們回一下禮？”
眾人大笑！
連同一旁的鄧若華也起哄道：“快快，趕緊的給青奴和小二、七七回禮！”
蕭敬騰拈須道：“我等陸小娘子跟你行了禮，再與你一道回禮。”
諸武將拍腿大笑！
鄧若華忙道：“陸小娘子不必行禮！您跟蕭大人是老熟人，跟他行禮就好！”
陸小七笑著給他行禮，道：“陸沅芷見過鄧大人，這必需的，小女子可不敢厚此薄彼！”
蕭敬騰得意地道：“看你小子還敢起哄不，這下好了！與我一道回禮吧！”真個跟三寵回起禮來。
陸小七哪敢真讓他回禮，急急閃到一邊，道：“罪過！罪過！”拍拍雙鷹，又輕輕踢了一下青奴：“回座、回座，小心天上打下一道雷來，把你們變烤肉。”
三寵聽到她的指令瞬間衝回自己的位置。
蕭敬騰和鄧若華看得嘖嘖稀奇！
陸小七招手叫來小黃門，給諸人敬酒。原本一起敬上三杯即可，但她給程灝淵無理取鬧氣到了，便一排排的敬過去。
五百將士高階者少，低階者多，殿中也坐有三四百人。不知不覺喝了五壺，約四斤清酒。
不過她自控能力好，雖然醉了也看不出來。十三等人也注意著她，生怕她喝醉突然跑去爬禦花園的樹。
大皇子跟出來，以為她往升平樓去了，尋過去沒看到人，又轉了一圈詢問宮人都說沒看到她。身邊的內侍想起她可能到偏殿去了。
眾人看到大皇子時紛紛起身行禮！陸小七也行禮，隻是大家朝大皇子拱手，她卻朝空空如也的主位拱手。
眾人：“……”
大皇子抬手讓諸人免禮，朝她走過去，道：“七妹妹，你給誰行禮？”
陸小七轉過頭看他，冷靜地道：“陛下！”
眾人悶笑！
大皇子想笑，道：“醉了？”
陸小七凜著臉道：“怎麽可能！有事嗎？”
眾人：“……”
大皇子忍笑道：“父皇讓我叫你過去給蘇狀元敬酒。”
陸小七眨了眨眼睛，道：“程灝淵……”酒後腦子雖然清醒但反應遲鈍，說出口後，意識不妥，便閉嘴了。
大皇子：“嗯？”伸出手來扶她，道：“走吧！”
陸小七一巴拍開他的手……
殿中輕笑聲戛然而止！都擔心大皇子下不了台發作。
大皇子含笑看著麵無表情的小姑娘，“膽子不小，敢打我。還敢說沒醉！”
陸小七看著他仍然伸著的手，慢慢把手臂擱上去。跟著大皇子走了出去，身姿筆直，全身肌肉繃得緊緊的。
大皇子身材高挑，體形如青竹俊逸是標準的文人風姿！托著跟標槍似的她走有點滑稽，歪著頭看她，笑道：“打仗呢？女將軍！”
陸小七不明所以，看向他？？？
“我是說你繃著身體幹嗎？”
陸小七“啥”了聲，反應過來，放鬆微佝僂著身體，也歪頭看向他，不大確定地道：“大、大哥哥？”
大皇子：“唔？”他是五位皇子中長得最好看的，高貴優雅風度翩翩！親和力極佳，是真正的溫潤如玉。
見小姑娘醉態可掬，明亮的眼眸如水洗的葡萄，小臉如落霞，唇瓣如綻放的海棠嬌豔欲滴！看著自己的表情有些迷惑，像誤落凡間的小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