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虛弱的程侯爺
因著記恨洛子瑾引兵之事，陸小七現在很不待見他，又刺了幾句他，刺到他臉都綠了，拱手再次認錯，這才甘心！
說了一會，又去探望程北等人，這四名侍衛都幫過她不少忙，自然不可以不看。
程灝淵斷的兩根肋骨接得不好，程嘉重新幫他接正來，硬生生把他痛醒。看到他的容貌和程年相似，便知他是程嘉。
兩人其實早在京城時見過麵，隻不過當時程灝淵把他當成普通侍衛，程嘉也不愛巴結人，自然是毫無交流。
見他醒了，程嘉道：“程元帥骨頭已經接回來了，但得臥床靜養上至少一個半月。內傷的話，自己運功治療一下。藥方什麽的，我就不班門弄斧了。軍醫比我厲害！”
程灝淵忙道：“多謝程師父！小七她如何？”
“她沒事，謝謝你護著她。”
“慚愧！應該謝韋城，要不是他踹了塊石碑進來，我和小七恐怕就沒命了。”
程嘉頷首，衝他拱了拱手，道：“告辭！”
一旁的李央連忙道：“元帥，幸好程師父來得及時，否則你和陸小娘子就出不來了。”
程灝淵當時昏迷過去了，並不知道發生什麽事？聞言，連忙對程嘉道：“多謝程師父救命之恩！”
程嘉頭也不回擺了擺手。
李央倒水給程灝淵喝，道：“看不出來吧！這麽普通一個人，竟是位深不可測的武功高手。把你和陸小娘打得毫無還手餘地的霍戾師父，和他交手不到一刻半鍾便被擊殺了。
程灝淵聽得駭然：“一刻半鍾？”
“正是！那人叫遊無咎，不過他長得跟程師父一模一樣。遊無咎本想殺了你和陸小娘子的。但他才把陸小娘子扔進門洞，程師父便來了。
蒙軍陰險，看到你倒在門洞下動不了，便用門樓上吊著的大鍾一個勁地撞落門樓頂。想把你砸死，沒想到陸小娘子也給扔了進去。壓住你們的不僅是石頭，還有那個大鍾。
程師父把遊無咎絆住了，他才無法衝過去用鍾再砸你們一下。兩人打起來，我們的人就過去把鍾推倒，但是程師父不讓推，說怕壓壞你們，他殺了遊無咎，過來把鍾踹開。”
李央說到程嘉踹鍾的表情，一臉的佩服：“那鍾至少有千斤之重。程師父一腳踹飛了。我們還擔心他跟韋城一樣腳骨頭要折斷，結果人家一點事都沒有。”
聽到韋城腳骨都斷了，程灝淵沉默下來，好一會才道：“他當時定是連想都沒想，拚盡了全力一踹！”
李央點頭：“是！看得出來陸小娘子禦下有方，手下都對她十分愛戴，死心塌地對她好！”
程灝淵睨他：“你接錯話了。”
李央反應神速：“應該好好賞賜！”
“都賞誰？”
“集、集體賞，按功行賞。”
“那還不去登記，代本帥嘉獎。”
“是，其實，陸小娘子一會到了。”不用拐彎抹角暗示人家你醒了。
“哦！”程灝淵唇角翹了翹，東南西北中——央最聰明！
果然李央一出門假裝去登記（早登記了的，但迫於元帥虎威，隻能裝做大家都沒想到，隻有元帥想到了。），碰到陸小七過來了。
“李將軍好！你沒事吧？”陸小七衝他抱拳。
“沒事，我們幾個就墨昭受了點傷。對了元帥醒了。”
陸小七高興地道：“噢！我就是過來看看他的。我師父呢？他怎麽說？”
“肋骨沒接好，程師父幫忙重接了一次。說至少得臥床靜養一個半月。然後還有內傷也要時間治療。”
李央生怕她再問，程灝淵等久了不高興，拱手道：“在下有點急事，回見。”
陸小七點頭道：“李將軍好走！”
邁步進了門檻，見程灝淵虛弱地看著自己，連忙加快腳步，道：“感覺如何？疼不疼？要喝水嗎？服藥沒？”走到床邊俯身摸了摸他的額頭，鬆氣道：“幸好沒熱！”
見他都不吭聲，委屈兮兮的！陸小七擔心地道：“怎麽了？是很疼嗎？”
“嗯！”
“那讓軍醫開了止痛藥沒有？”
“沒！”
“沒力氣說話？那你閉目養神。”說著去替他倒水，“一會我讓軍醫給你開點安神止痛藥。骨頭斷了本來就痛，沒接好又重接肯定會更痛。身上還有那麽多皮肉之傷！”
走到床邊見他巴巴看著碗，坐到床邊托起他的腦袋，把水送到他嘴邊。心道：“幸好是右邊屁股痛，否則坐著喂他喝水都不行。”
程灝淵喝了兩口水，示意不喝了，舔了舔唇弱弱地道：“你沒事吧？對不起，都怪我！把你叫來又沒能保護好你。”
外頭士兵端了熱水進來，見二人在房中說話，又退到門邊去，裝模作樣道：“李將軍熱水來了。”
陸小七聞言，站起來道：“端進來。”
士兵端水時來，看到元帥目光不善地盯著自己，連忙把頭垂下去。把熱水放下，道：“陸小娘子好！李將軍讓小的端熱水過來，給元帥抹把臉，他人呢？”
說完偷瞄了眼程灝淵，見臉色緩和下來，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
方才李央說有急事，陸小七也沒多想，程灝淵五個侍衛都趴下了。估計他也不會喜歡小兵伺候他，否則不會讓李央來照顧。揮手道：“下去吧！我幫元帥洗臉。”
說完對程灝淵：“說的什麽話？這本來就是說好的借兵條件，之前我還覺得你好無聊，故意把我叫來吃黃沙。後來才知道輿圖連張備用的都沒，讓我來是應該的！
戰場就是生死場，富貴在天生死由命！不是想護就護得住的。不過謝謝你舍命救我。這下我連欺負你的本錢都沒了，你是連本帶利還我了。有點鬱悶！”
她嘴裏說著話，伸手替他抹臉，動作輕柔。
程灝淵心中暗暗歡喜，小魔女說這話，是不想他內疚！等她抹完第一遍，有氣無力地道：“你幫我打了這麽多勝仗，我哪還得清！繼續欺負吧，不過得等傷好了，現在不行！”
陸小七嘻嘻笑起來，把帕子過了水，重新替他再抹一把臉和脖子，道：“你傷好了，我再不敢欺負你了。以前我夜郎自大，現在知道是元帥海量，以前包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