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比武

  跟著她的宮人，以為她是得到幾位皇子關心高興，微笑道：“陸小娘子，可是頭一位能同時得到五位皇子愛護的人呢！真是沒有想到。”


  程灝淵在走廊盡頭看著一身白色短打的她，梳著丸子頭顯得更稚嫩了，跟換牙的孩童差不多！即使她一笑露出個牙洞來，他也不覺得違和。


  待她走到跟前，居高臨下對隻到他手肘高的小姑娘，淡淡地道：“陛下讓我替你看著蒙國使臣，不讓他們暗算你。你隻管把成玉打敗即可。”


  陸小七抬頭，翻出一個隻完全沒有眼黑的白眼給他看。


  程灝淵：“……”厲害！甘拜下風！掉頭就走。


  後頭的宮人歎道：“陸家小娘子你命真好！”同時得到皇帝父子集體關心！

  陸小七心道：“不是我命好，是因為我們是一國的。”


  皇宮內沒有練武場，所以比武場地定在殿前明堂。四周插起了高高的火把，照得亮如白晝。


  成玉公主換了一身騎裝，已然站在比武場中央了。握著馬鞭趾高氣揚地看著下場的陸小七。


  馬背上長大姑娘，又是公主，身手不可能很弱。北地人種身材本就要比中原的高大一些，加上她已成年。陸小七走過去，隻到她下巴處，身段嬌小如弱柳。


  大家看得都很是擔憂！

  皇帝腦海中甚至出現了，陸小七被甩到牆上摳不下來的畫麵。且不說他還要陸小七幫忙翻譯，就是不用，是代表大覲出場的，也不能讓人給打死了。轉頭看向程灝淵。


  程灝淵衝他微微頷首，表示已經安排好了。


  嚐了幾次被陸小七嘴巴毒到差點吐血而亡，成玉公主不再和她說話，單等一會令官三聲敲一過，讓她做馬鞭下的亡魂，讓她到地府囂張去。


  令官上前詢問二人要用什麽兵器。


  成玉公主揚了揚馬鞭道：“本公主用馬鞭。”


  陸小七細聲細氣地道：“那小女子就用打狗棒吧！”


  令官和在場的人：“……”不用這麽杠吧？


  成玉公主怒道：“你又罵本公主是狗。一會我看你罵不罵得了來？”


  陸小七驚訝地道：“公主可以用打馬的，為何小女不能用打狗的？這也有講究嗎？”


  成玉公主噎住，無言以對！


  五皇子笑點奇低，立馬又趴到長隨肩膀上笑起來。


  三爺是寵女狂魔，自行到兵器架上抽出一根棍子，過去遞給女兒，討好地道：“沒有竹子的，咱將就一點用木的吧！畢竟成玉公主身份高。”


  五皇子：“哈哈……”隻有我想到陸大人是說皇家狗，身份高嗎？

  雙方派人上來查檢二人兵器沒問題，令官擊鼓。


  三聲鼓一過，成玉公主自覺必贏無疑，很是有風度地讓陸小七先。


  陸小七舉起木棍指頭成玉公主，大叫一聲，朝她兜頭砸下，成玉公主手中馬鞭甩出，結果陸小七棍子都落過一尺，拖棍掉頭就跑……


  因為擔心她而把心提到嗓子眼的人，瞬間無語了！


  馬鞭又不是長鞭，成玉公主一鞭甩了個空，提步便追。陸小七卻一個急刹，手中長棍形同閃電後戳出去。


  成玉公主嚇了一跳，急急側身一閃，罵道：“無恥，使詐。”


  陸小七轉身長棍“啪啪”擊往她左右腳尖，笑道：“小女無恥，成玉公主有恥。”


  成玉公主本來漢語的水平也不是很高，否則也不會被陸小七嗆到吐血，蹭蹭跳著閃避，更加理解不了她的語意！


  聽到幾位皇子哈哈大笑，知道她又罵自己了。一氣之下，閃避不及被她砸中了右腳尖，痛得跳起。


  陸小七一記掃堂棍過去，成玉公主大驚之下單足跳起。陸小七中途變招提棍掃往她的腰間。


  雙足皆離地，無處可避，成玉公主惱羞成怒拚著吃她一棍，馬鞭狠狠甩落她麵門。


  諸人齊聲驚呼！


  陸小七長棍相迎，馬鞭纏上長棍。成玉公主大喜雙足落地，顧不上腳尖疼痛，用力一拽，心道：“沒了兵器，看你還囂張不？”


  陸小七習武八年，雖說不像真正武者一天練四個時辰，但也每天練氣半個時辰習武半個時辰。功夫極為紮實，隻是缺乏臨敵經驗，遠不是成玉公主這種花架子可比的。


  成玉公主一拽之下，紋絲不動！雖然奇怪，但蒙人生性不屈凶狠好鬥，並不因此心生驚疑！當即運足力氣全力一拽，卻不料對方突然鬆手，蹭蹭後退了兩步仰天摔下。


  圍觀的人：“……”這到底是憑實力取勝的，還是投機取巧？

  程灝淵看著陸小七紮實的下盤功夫，很是驚訝！沒想到小小少女功夫居然不錯！果然如洛夫子所言文武雙全。


  成玉公主這一跤摔得不輕！對方始終是一國公主，陸小七不好乘人之危，站在原地不動，等她起來。


  小姑娘這一份風度，讓在場的人側目！

  令官輕咳道：“成玉公主如何了？”


  成玉公主從地上爬起來，痛得五官扭成一團，惡狠狠地道：“我要和你比拳腳功夫。”


  霍都與同來的使臣臉上都有點掛不住，同時也惱恨陸小七奸詐！倒是很期望再來一場拳腳比試。


  圍觀的人：“……”但她沒認輸，陸小七沒乘勝追擊，也不好說她什麽。


  陸小七抱拳微笑道：“好！請成玉公主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