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翡翠骨灰盒
方平的麵相和氣場有問題,他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但是眼下烏青很重,兩眼無神,嘴唇發幹,倒像是縱欲過度……
從氣場上來感覺,這小子最近沒遇著好事啊。
他看到我之後一愣,估計是不知道我回來了,來找杜曼婷的。
“你,你他媽……”
方平下意識想要放狠話,估計是想起來那天晚上的經曆,不敢往下說了,隻能狠狠瞪著我。
“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他一咬牙對我說,我懶散抬起眼皮看他,嗬嗬一笑。
“是嗎?有膽你就來,我在店裏等你。”
上回的慘痛經曆讓他白了臉,二話不說就要往外走。
我掏了掏耳朵,看著他的背影一頓。
這家夥的影子不太對勁,仔細看去好像肩頭窩著一隻狐狸。
他走的很急,很快就沒了蹤影,我剛想追出去,突然想到和我有什麽關係呢?
不過他怎麽會被狐狸跟上?我皺了皺眉,還是留了個心眼。
杜曼婷接了個電話,說她父親叫她回家一趟,匆忙走了。
我沒太在意,心想來都來了,就去找尹老師銷假。
結果剛走出來,正好和這女人迎麵撞上。
她看到我先是一愣,隨後笑著眯起了眼睛。
“你怎麽回來了都不和老師說一聲呢?”
這可夠巧的,我摸著後腦勺嘀咕一聲。
“我這不是剛回去,正好要去找你了嗎。”
我哈哈一笑,尹嘉月朝四周看了一眼,自然地握住了我的手。
“既然這麽巧,跟我來辦公室一趟吧。”
她一邊說一邊向辦公室走,我一臉詫異,也沒見過她和其他同學這麽親密過啊。
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我想起來曹學文說過她不是人,當時他那正經的表情,難道是真的?
愣神間,我被她軟若無骨的小手窩著,莫名開始心跳加速。
到了辦公室她關上門我才反應過來,後背立馬挺直。
“老師,你關門做什麽?”
尹嘉月對我笑了一下,美眸一眯。
“你難道擔心老師對你做什麽壞事嗎?別害怕,我就是想找你聊一聊。”
不是吧,這劇情是不是有點問題?
我搖了搖頭,趕緊在銷假條上簽下自己的大名。
不行,不能再呆在這裏了,不管這女人有什麽秘密,我得趕緊離開才行。
“老師,我還有事,先走了。”
隨後我趕緊溜之大吉,連門都沒關。
直到確認離開尹嘉月的視線範圍後才鬆了口氣。
現在我相信曹學文說的了,這女人真的有問題啊!
最大的問題是她為什麽對我那麽感興趣?
我摸了一把自己的臉,感慨,果然還是太帥了。
又湊巧碰到曹學文,他看見我也是一臉誇張。
“我靠兄弟,為什麽每次看到你都剛從尹老師辦公室裏出來?你故意的吧?”
我懶得理他,自顧自地往前走。
這貨還非要跟上來,在我旁邊繞,表情十分地悲痛。
“你們剛剛幹嘛了?”
我心想這貨真是沒屁擱愣嗓子,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們剛剛拉小手了,你還有事嗎?”
曹學文聽了大喊不可能,表情悲痛程度堪比被綠了。
我懶得搭理他,直接回店裏去了。
剛到門口我發現蹲了個人,給我嚇一跳,定睛一看這不是馮大昭嗎。
不會又惹禍了吧,我眉頭一皺,可別像上次一樣開出來那嫁衣女孩的棺材來。
“你在這兒幹嘛?”
我兩手插兜不耐煩地看著他,這小子嚇了一跳,立馬蹦了起來,看見是我之後滿臉堆笑。
“陳哥,你回來了!”
我隨意答應一聲,開了店門進去。
自從上次救過他一命,倒是變得識相多了。
馮大昭跟在我後麵,連忙說。
“我前幾天得了個好東西,給你看看。”
他一邊說一邊拿出來一個黃布袋子,方方正正的,不用看我都知道,這裏麵是個骨灰盒!
我臉都綠了,罵他。
“你財迷心竅了吧,連這玩意兒都敢拿?去去去,想死找個涼快地方。”
被我攆了馮大昭也不生氣,隻是把黃布袋子打開,嘿嘿一笑。
“別生氣啊,你再好好看看。”
我隨意瞥了一眼他打開的袋子,發現這骨灰盒的用料,居然是玻璃種的玉帝王綠翡翠雕刻而成的。
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來,這玉石絕對是一整塊開采出來雕刻的,成色沒有一處有問題。
通常一小塊料子都得幾百萬了,更別說做個骨灰盒!
我神情嚴肅起來,抬頭看他。
“你從哪兒弄來的?”
說起這個,馮大昭支支吾吾,半天說不上來。
“我,我挖的唄!又沒有寫名字,誰挖到就是誰的。”
我一陣無語,是沒有寫名字,畢竟人家主人都躺裏麵了。
馮大昭惱羞成怒,一拍櫃台。
“陳陽,你收不收?我可是看在咱倆交情不錯的份兒上才來找你的,你要是不收我就去找別人了!”
我有點猶豫,一看他就是在胡說,這骨灰盒肯定有問題。
但是這東西實在太好了,不心動是假的。
馮大昭馬上看出了我的猶豫,眼珠子一轉。
“這樣吧陳哥,你就當我寄存在你這裏的行不?我先不要你錢。”
看來是百分之百有問題了,不然不可能這麽急著脫手。
但在我看來再難處理又怎麽樣,抵不過它是白給的。
這麽想著我點頭答應了,揮揮手。
“行,你說的,東西我留下了,你走吧。”
馮大昭喜氣洋洋地走了,我摸著下巴左看右看都沒看出來這東西有什麽毛病,於是放在了櫃子最上麵。
裏麵畢竟還有骨灰呢,我猶豫了一下,給它上了三根香。
到了晚上,我盤算了一下店裏的古董,準備睡覺的時候,頭頂的燈閃了兩下。
我立馬抬頭去看,下一秒櫃台前多出了一抹紅。
嫁衣女孩正靜靜站在我麵前,頭上頂著蓋頭,我們之間的距離不過隔著一個櫃台。
我沒好氣地看著她,忍不住說。
“也不是第一次見了,也算是老熟人,不用每次的出場方式都這麽嚇人吧?”
過了一會兒,從蓋頭下悶悶傳來了抱歉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