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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險遇

  我說完正欲要走,哪知紅衣女子仍然不依不饒,突然拽住我的手大聲呼喊,”爹爹,靖哥哥,快來救我,有人想殺了我!快來啊!”說完竟哭了起來。


  我想甩開她的手,她的父親一行人卻已經趕到。


  “哪個不長眼的家夥竟敢在老虎頭上拔毛?!”話音剛落,一個圓臉彪形大漢,束發,身著一身黑衣,身長九尺,臉上留有短須,一雙玲瓏突出,馬馳如電,過來就揮了我一馬鞭!我躲閃不及,後背被打中,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


  可惡,我抬頭去看他,此男正瞪著眼惡狠狠的盯著我,恨不得將我生吞剝皮。而我心裏已經是怒不可揭,動了殺心,我想我一生殺人不眨眼,從未受過這樣的氣!就算今日忍得下,有朝一日定要將你折磨致死!

  “宛家大小姐,你也敢動,看我不折了你的手!”說罷便跳下馬,狠狠抓住我的左手,像要馬上想把我手砍下來一樣。


  “宛家大小姐?笑話?!”聽小蓮說我才是宛家嫡女,這些年他們定然是當我死了,將她當成了嫡女。這個女孩可能是當年派下人毆打此身體原主人致死的二小姐了。那她此時最多隻有十歲,長得卻是比較成熟,看起來像十五六歲年紀,五官小巧,隻是生了一雙陰毒的眼睛,任她怎麽裝可憐,都掩藏不住。


  “你這野丫頭是誰,說誰笑話呢?”紅衣女孩聽了,從地上坐起來,又一鞭子揮來。我迅速用右手接住,狠狠的甩了出去,她一個不穩,險些再次倒地。


  她不是我對手,隻好求助於此前這個男人。


  “靖哥哥,你看她欺負我!”說完便站到了男子身後,做出一副嬌滴滴的委屈模樣。


  “宛妹,哥這就替你報仇!”說完便作勢想要抽出腰間的配刀。我想這人是要下殺手了,於是右手也放在了腰間的匕首上。我想若打不過,我隻好運用,輕功逃跑,隻是不知道這個男人功夫如何。


  就在這千均一發之刻,後麵不知何時來了一個三十多歲左右的男子, 也是束發,一身深藍色錦袍,腰間束一條白色腰帶,上係一塊羊脂白玉,眉長入鬢,細長溫和的雙眼,秀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膚,看來溫文爾雅。


  他不慌不忙的問道,“女兒何事?”


  聽他此言,我想難道他是這個身體的親爹麽?原來這個不負責任的爹就是這副模樣!


  “爹爹,你要替女兒作主,她搶了我射著的斑鳩,還打駕羞辱女兒,靖哥哥也看見了!”說完,紅衣女子就哭了起來,好像真受了莫大委屈一樣。


  “是嗎?把斑鳩拿來我看看!”隻見斑鳩上插著一隻木箭,此男將木箭拔下說,“此鳥確是她所獵!”你看此箭不是你的!

  “爹爹,我不管,這個林子本來就是我們家的。她現在還欺負我,靖哥哥可都看見了!”


  這個男子卻沒有聽她的話,問道,“請問這位姑娘芳名?”


  我冷笑了一聲道,“芳名?姓宛名月!怎麽了?”


  “你是月兒?你都這麽大了!”說完他立刻從馬上跳了下來,握住我的手,看他模樣,以為是一個慈愛關心子女的父親,難以想象他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


  我有點嫌棄,鬆開了他的手道,“誰是你女兒,這些年來你可曾管過我?”


  男子沒有說話,好像眼中有淚,又像是有些難言之隱,後才小聲的說道,“我有我的苦衷,不求你現在能理解,隻求你不要太恨我!”


  我見此狀,竟然有些許心疼。也許是因為這個身體與他畢竟流著同一種血的原故吧!但我不會如此輕易就相信了一個陌生人。隻冷冷的說,“如今你女兒說我欺負了她,你是要將我怎麽處置,還是要放我走?”


  “宛容,你們先回去,我送送你姐姐!”


  那名叫宛容的女子聽了,氣得直跺腳。想再說些什麽,卻也沒開口,被旁邊姓靖的男子拉走了。


  隻聽見男子說,“宛妹,別生氣,靖哥哥陪你!”


  我不想再留在這裏,和這些人在一起,一個人頭也不回的走了,宛老爺沒有騎馬,步行跟在我後麵喊我等等他,我並沒有理他。


  過了一會我聽沒有叫喊聲和腳步聲了。回頭看了一眼想,他到底是追不上我。正得意間想繼續往前走,卻在前方不遠處,再次看見了那個藍袍男子,他站立在風中,竟有些說不如的風雅。


  沒想到他輕功竟如此之好,我都不曾察覺,他便已經到了我前麵,看來他的功夫遠遠在我之上,我以後定要更加勤奮的練習武功。我雖不是天地,那也將是不可多得的地才。除了這個,最讓我不解的是,我一直認為自己是一個棄女,他卻這樣一直緊跟著自己,不知究竟是何目的?我雖然是現代人,並且前世是一個殺手受過很多訓練,但不得不承認,古人有時候比現代人更聰明狡猾,就是現代也仍有很多古人的秘密現代科技都無法破解。既然不知道他賣的哪壺藥,我除了選擇提高警惕,一時間我也沒有別的辦法,隻好不去管他,任他跟去吧!

  一個急急的往前走,另一個始終慢慢的在後麵跟著,也沒有再喚我的名字。這樣不一會,就到了我簡陋的住處。


  隻見庭院種滿了各種各樣的小菜,院子門口的老柳樹竟然也重新回複了生機,長出了新嫩的葉子,自栽的櫻桃樹也將掛果。


  中間依然是那間在風雨中漂零的茅草小屋,隻是我們用泥土和幹禾草加了固,旁邊也堆砌了一間小小的廚房和儲物間。


  我進屋,他也緊跟著我進了屋,屋內簡陋並沒有多餘的坐椅給他坐,他隻好孤伶伶的站在我不遠處,靜靜的看著我,我偷偷望了一眼,竟看見了他眼角的淚花。難道是我看錯了嗎?還是他真有什麽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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