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製符
東方羽和聶泳施展輕身術，跟在謝雲後麵，一個多時辰就來到散修集市。
隻見孫衍、蕭歸和李醇三人都在一個美貌的中年女修攤位旁邊說著話。
“大師兄，你看這支符筆，一階中品法器，用了五年，還能用十來年。”蕭歸一見到東方羽，連忙指著攤位上一支青色符筆對他說道。
東方羽目光一凝，這不是他剛剛在店鋪裏看到的玉竹筆嗎？隻不過剛剛的是嶄新的，這支隻有七八成新。
“師兄，剛剛我們已經和這位前輩說好了，隻要一百下品靈石就讓給我們。她已經築基成功，這一階中品法器對她沒用了。”孫衍也對東方羽介紹道。
東方羽看了那美貌的中年女修一眼，見她渾身靈氣環繞，果然修為深不可測。又拿起符筆，運轉靈氣進入其中，十分順暢，沒有絲毫阻塞感。
“小子，這符筆在中品符筆裏都算不錯的了。你幾個師弟剛剛都試過了，買不買給句痛快話吧！”
女修見東方羽臉上激動的神色就知道他看上了這支符筆，不由催促道。
見蕭歸幾人都對自己點頭，東方羽笑著說道：“那就多謝前輩了！這支符筆我們要了。”說罷，拿出一百靈石給了女修。
女修接過靈石，心中一喜，又對東方羽說道：“若不是聽你幾個師弟說你們初學製符，我是不可能賣這麽便宜的。我這裏還有低階符紙、靈墨、朱砂等物品，還有些製符的心得，你也挑些吧！我可以便宜點賣給你。”
東方羽往女修攤位上看去，最多的是靈符，大多都是一階上品，二階的也有少量。看來這女修是個厲害的製符師。
東方羽在女修攤位上選了兩百張一階中品的空白符紙，花了二十靈石。他又選了各種屬性的靈墨、朱砂等物，又花了三十來靈石，儲物袋裏就剩六塊靈石了。
東方羽和幾個師弟又在其他攤位買了女修攤位上沒有的六百張一階下品符紙。這一階下品的符紙一塊靈石能買一百張，倒是便宜得很。
不過一階下品的符紙隻能畫一階下品的靈符。這種隻相當於練氣初期攻擊的符籙，基本賣不出去，都是製符學徒拿來練手的。
回到飛羽宗駐地，東方羽看著幾個師弟說道：“這次可是將所有靈石都花完了。”
“大哥放心，三天後小牛又該產奶了，我們又能收入十塊靈石。”孫衍對東方羽笑道。
蕭歸激動的對東方羽道：“大哥，我們這就開始畫符吧！”
“好，今天正式開始畫符。我們一人先分一百張下品符紙，符筆輪流用，正好比比誰能夠畫出最多的符籙來。”
東方羽點頭說完，將符筆、符紙等物全部拿出來，分給幾個師弟，開始準備製符。
東方羽最先開始嚐試。一階下品的法術，他最先學會的是靈眼術。他也準備先畫這道靈符。
聶泳幫東方羽將墨磨好。東方羽拿起符筆，沾了靈墨，法力流入符筆之中，按照《劉氏製符心得》裏的記載，開始畫起來。
這道符，東方羽之前已經用普通毛筆練習過多次了，現在畫起來倒也順手，隻是不太好控製靈氣融入到符籙中。
一張畫完，東方羽輸入靈力進去試一下，結果半點反應也沒有，顯然是失敗了。
眾人雖然都有些失望，卻也都想嚐試一下。
東方羽將符筆給了蕭歸，讓他試一下。
蕭歸準備畫大力符。他前麵跟東方羽一樣，畫得很順利，可是輸入靈力就發現，也是一張失敗的符籙。
隨後其他幾個師弟也分別嚐試畫了輕身符、靈耳符等等，都沒有成功。
“這製符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學會的，接下來幾個月裏，我們就靜下心來認真研究製符之術吧！爭取明年我們能不虧本。”東方羽看著幾個失望的師弟，鼓勵說道。
初學製符，師兄弟幾人都興致高昂，每天都聚在一起埋頭苦練，然後相互交流學習。
可惜他們六人將各自的一百張下品符紙用完，也沒畫成功一張下品符籙。
沒有辦法，他們隻能等莽青乳牛產奶後，收集滿一瓶靈乳，賣了靈石繼續買符紙來練習。
這天，東方羽和孫衍一起到散修集市賣了靈乳，又去鬥獸場賭了幾把，總共收獲了三十二快下品靈石，才又回散修集市，買了兩千張一階下品的符紙。
購買符紙的時候，東方羽還向賣家打聽了，如何判斷修仙者有沒有製符天賦？
賣符紙的散修見他倆十幾歲的年紀，應該是初學製符，便指點了他們一下。
一階下品的符籙，基本都是給凡人使用的。修仙者若是製符天才，畫幾張便能成功，完全沒有挑戰性。
一般能成為製符師的人，第一天畫符，差不多都能繪製成功一階下品符籙。練習六七天，一般都能成功繪製出一階中品的符籙。
若是修仙者畫了一百張一階下品符籙，結果一張都沒成功，那鐵定是沒有任何製符天賦的，學習製符一道，隻會事倍功半。
這種人，最好不要學製符，可以嚐試下煉丹、煉器之類的，說不定有天賦。
東方羽師兄弟六人，顯然在製符一道上，沒有任何天賦。
不過，他們並沒有其他選擇，他們隻有製符傳承。
而且，製符已經是修仙百藝中，學起來最省靈石的了。
雖然東方羽不清楚，學習煉丹、煉器，要花費多少靈石，但他知道那比製符貴得多！
東方羽相信，勤能補拙，隻要他們師兄弟練習的次數多了，肯定都能製符成功。
他們每個月還能掙百來塊下品靈石，也完全可以支撐他們師兄弟學習製符術。
要知道，一個低階散修，在店鋪做個夥計，一個月才三塊下品靈石。這些散修，若是沒有天賦，自然不可能成為製符師。
《劉氏製符心得》對製符記錄得特別詳細，使用什麽符筆，使用何種靈墨，加入何種妖獸血液等等，都詳細無比。
就像是怕他們學不會似的，初學製符的每一個步驟，可能出現的問題，都寫得清清楚楚。
東方羽他們隻要按照書中記載，一步一步依樣畫葫蘆就行。
這天，師兄弟六人圍在一起，繼續研究製符。
東方羽依舊畫的靈眼符，經過十來天的練習，東方羽對畫靈眼符已經十分熟悉。這一次，他畫得特別的順。
畫完符籙，東方羽感覺這次有可能成功。可已經失敗很多次了，他有些沒信心，便讓蕭歸激活符籙。
在師兄弟六人注視下，蕭歸鄭重的拿起靈眼符，輸入靈力。
符紙發出微弱的靈力光芒，顯然是繪製成功了。
見此情景，師兄弟六人同時大聲歡呼。
他們學製符十幾天了，這最簡單的一階下品符籙，終於成功了一張。
東方羽看著成功激發的符紙，也很興奮，他的努力總算是有了回報。
縱然他們沒有製符天賦又如何，縱然他們是製符廢材又如何，隻要他們肯下苦工，皇天不負苦心人！
東方羽給幾位師弟分享了成功經驗，他們又經過幾天的練習，紛紛繪製出第一張符籙。
後麵的日子，他們就這樣，一邊賺靈石，一邊學習製符。
東方羽和聶泳最能靜下心來練習，製符水平也提升最快。
用了三個月的時間，他們兩就能偶爾成功一張一階中品的符籙。
雖然他們這樣的成績，被其他製符師聽見了，一定會笑掉大牙。可他們終究是學會了製符，成了最低階的製符師。
隆冬時節，一場大雪將整個散修之城都變成了銀裝素裹的雪白世界。
聶泳帶著小妹在院子裏堆了個萌萌的雪人。
東方羽站在雪地裏，將青牛剛剛產下的靈乳倒入玉瓶。
蕭歸、李醇和謝雲則揮舞笤帚，將院子裏的大雪掃到一堆。
“老三還沒回來嗎？今天怎麽去了這麽久？”東方羽擠完靈乳，對其他人問道。
“我回來了，大師兄。今天賣靈符耽擱了不少時間。”東方羽剛說完，孫衍的聲音就在門口響起。
這段時間他們也累積了不少靈符，今天孫衍就是把能出售的靈符，拿到散修集市上試著賣下。
經過長達半年的製符練習，浪費掉了上萬張下品符紙，師兄弟幾個畫了大量的下品靈符。
不過一階下品的符籙，根本賣不出去。隻有一階中品的靈符才有散修要買。
東方羽畫一階中品的靈符已經有一成的成功率了。聶泳也接近一成的成功率，其他人一天也能畫成功一兩張。
“師兄，靈乳和中品符籙全部賣出去了。靈乳十一塊靈石，符籙質量參差不齊，三十多張符籙隻賣了十四塊靈石。
我又買了一千張下品空白符紙，我們幾個還得再練習一段時間下品符籙。中品的空白符紙也買了一百張。相當於今天賺了五塊靈石。”
孫衍見其他人都圍過來，就將他賣靈符的結果給眾人說了下。
“這麽說我們現在共有一百一十三塊下品靈石了。”東方羽問道。
“是的，大師兄，現在我們都學會了獸心通明這道法術。每隔兩天就換人去鬥獸場贏十來塊靈石，再加上靈乳。我們每個月差不多能收一百多塊下品靈石。
我們每個人每天畫符半個時辰，差不多消耗符紙三十張，六個人一天就得一百八十張，不算中品符紙，光一個月消耗的下品符紙就得五十多塊靈石。
還要買靈墨、朱砂、靈獸血等製符材料。一個月下來，剩不下多少靈石。如今這一百一十三塊下品靈石都是我們秋冬兩季累積下來的。”
現在孫衍負責管賬和做買賣，聽見東方羽問話，他便將他們這半年的收支情況簡單說了下。
東方羽點點頭，突然笑著問道：“有一百多靈石，你們想用來做什麽？”
“哈哈！當然是吃一頓好的，我從來沒吃過靈膳，早就惦記了。大哥，這回得讓我嚐嚐鮮。”蕭歸扯著嗓子，大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