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有琴道場
東方羽麵上越發恭敬，心中卻不免腹誹。難怪要找托呢！原來是教彈琴吹曲。哪個散修腦袋被驢踢了，才學這修身養性的東西。
散修都是些沒財力、沒功法、沒背景的人，每天忙忙碌碌掙靈石，哪還有閑工夫學彈琴吹曲。縱然音律對理解天地大道有用，但能理解天地大道的東西多了。
琴棋書畫，斧鉞鉤叉，哪一項不能幫助領悟天地大道。畢竟對於修仙者來說，大道太過於虛無縹緲，境界不到，悟性不到，怎麽努力都是白搭。學音律還不如多讀幾本道書，這樣更能理解天地大道！
不過東方羽麵上功夫還得做足，畢竟是免費學的。
“多謝先生教誨，東方羽如同醍醐灌頂。我和我五個師弟以後一定好好學習先生的音律學問。”
“好好，你有心就好，我這道場明日開始收學生，你記得帶著幾個師弟明天一早來。每天學兩個時辰，也不耽誤修行。”
“是！有琴先生，那我就告辭了。”東方羽抱拳告退。
出了道場，他不由苦笑搖頭。他還以為是什麽修行或者煉丹、製符之類的道場，沒想到是音律道場。齊老道還真是不靠譜。
不過轉念一想，反正他們師兄弟幾個在散修之城呆了半年，閑著也是閑著，學門手藝也不錯，反正也不消耗靈氣，不影響修行。
回到住處，齊老道已經不知到哪裏去了，估計是在哪個青樓喝花酒吧！
得了謝雲消息的幾個師弟，早盼著東方羽回來了，一見到他回來，都圍了上來。
“大師兄，怎麽樣？師父給我們報的什麽道場，花了不少靈石吧！”謝雲最是沉不住氣的，首先開口問道。
東方羽麵上有些尷尬，心想：師父給你花靈石，沒給你賣了就是好的了。不過也跟賣了差不多，還隻是一壺酒錢。
雖然心中有點不滿，不過東方羽還是耐心的跟幾個師弟講解了有琴道場的情況。
“怎麽是學吹拉彈唱的，師父是想我們將來唱小曲嗎？”蕭歸有些不滿的說道。
“師弟，有得學就不錯了。音律原本就是大門派弟子才能學的東西。今天我等有幸學到，還有什麽不知足的。你們也要理解師父，他老人家再不濟，也是供了我等吃穿，傳了我等功法的，可不許非議師父。”
東方羽雖然心中也覺得學音律用處不大，不過還是得維護齊老道的形象。畢竟他是大師兄，平日裏師兄弟都聽他的。他若是帶頭詆毀師父，那飛羽宗馬上就得分崩離析。
師兄弟幾人吵吵嚷嚷一陣，最終還是隻能聽大師兄東方羽的。
第二日一早，東方羽就帶著幾個師弟，在秋日的落葉紛飛中，來到了有琴道場。
東方羽他們到的時候，已經有兩個弟子早早的到了。後麵又陸陸續續來了十幾個弟子，竟然湊了將近二十人。
這時，有琴聞笛才施施然的走來，開始講學。
修仙百藝中，音律算是比較偏門的學問。有琴聞笛修為不高，隻有練氣中期巔峰修為，跟齊老道修為一樣。
不過他對音律的理解確實深刻，講解也深入淺出，還演示了琴蕭鼓笛等十幾種樂器，倒是讓眾弟子服氣，課堂也變得活躍起來。
蕭歸當場表示自己要學吹簫，畢竟跟自己同姓。謝雲也對笛子大感興趣。最小的聶泳想學二胡，他聽了一段悲傷的二胡曲都聽哭了。其他人雖然沒想好學什麽樂器，不過也都聽得津津有味。
每日上午到有琴道場學音律樂器，下午到散修之城逛逛，或是打坐修煉，東方羽他們日子倒也充實。
時間轉眼到了深冬，悠揚的笛聲從四合院中傳出。笛聲婉轉悠揚，時而如清脆鳥鳴，時而如流水潺潺，仿若坐看雲起雲落，又似人聚人散、輾轉離合。
站在門外，牽著一隻青色牛犢的齊老道聽完一曲，不由讚道：“這才幾個月，哪個弟子在音律方麵已經有了如此造詣。”
“大師兄好厲害！”院子裏眾弟子圍著東方羽，看著東方羽橫笛吹完一曲，都不由鼓掌讚道。
東方羽靦腆的笑了笑說道：“好了好了，我也就是隨便吹吹。馬上就要過年了，你們幾個想想怎麽把屋子布置下，第一次在這裏過年，我們弄喜慶點！”
蕭歸聽見東方羽此言，正要開口說話，卻見齊老道推門進來，還牽著一隻山羊般大小的青色牛犢，不由說道：“咦，師父買了頭小牛，這是要殺頭牛過年，改善生活啊！”
“改善你個頭，這是老道我買的靈獸！”齊老道聽見蕭歸的傻話，一巴掌拍在他頭上，惹得眾人一陣大笑。
齊老道也不管幾個弟子，自顧將牛拴在院中一棵大樹上。這棵樹一直都是用來拴毛驢的。
齊老道圍著牛犢左摸摸右看看，一時搖頭，一時點頭的自言自語，倒是讓幾個徒弟摸不著頭腦。
“師父，這青牛有什麽特別的嗎？看著不像小牛，可怎麽這麽小？”東方羽見齊老道圍著牛打轉，心想這牛可能不簡單。畢竟齊老道鑒定靈獸還是有一手的。
他仔細觀察，發現青牛的牛角又彎又長，身上毛發光澤亮麗，雖然體型跟牛犢差不多大，卻不像是小牛。
齊老道看了東方羽一眼，沒有說話。其他弟子也圍了上來，都沒看出青牛有什麽特別的。
“算了，先養著吧！養幾天就知道了！小羽，這幾天就交給你照看吧！”齊老道觀察半天也不敢確定青牛有什麽特別，隻好先交給東方羽養著。
這青牛倒是好照顧，在城裏找個空曠的雜草地，等它自己吃夠草，再喂些水就能養活。齊老道的毛驢也是這般養的。
散修之城足夠大，還有許多無主空地，長滿了雜草。像東方羽這樣放牧的人也很多。
這日傍晚，東方羽牽著青牛和毛驢剛回來。齊老道又過來觀察了一陣青牛，對東方羽問道：“小羽，這牛沒出什麽異常吧！”
“沒有啊！這牛吃得不多，但也沒生病。師父，這青牛不過練氣一層修為，比正常青牛還弱，有什麽特別的啊！”
“小羽知道這種青牛？”齊老道想要考校東方羽一番，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