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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我要再堅定一點強大一點

  渝城的局勢緊張,敵人的飛機時不時會在渝城的上空盤旋,一遇到這種情況,人們就會躲進防空洞了,時間長了,防空洞就像大家的第二個家一樣,時不時就去防空洞裏麵坐一坐。


  但是這裏絕對不包括軍人。


  每當炮聲想起的時候,就是大家最緊張的時候,大家都想著怎麽能把敵人的飛機打下來一架。


  彈藥準備的地方,重要的軍事基地都屬於機密,除了幾個高級軍官,其他人都不知道,可是每次敵人空襲的時候,都能準確無誤的炸毀這些機密的地方。


  不光是劉洋懷疑軍隊中又奸細,就連軍中的將士們也紛紛議論軍隊裏是不是有內鬼。


  劉洋找丁程鑫談話,雖然劉洋隻是就事論事,但是還是刺痛了丁程鑫的心。


  丁程鑫把靈靈放在孟家後,連家都沒有回,就直接去了大帥府找劉洋。丁程鑫敲敲門,劉洋讓他進來,開門見山的,“軍隊有奸細。”


  丁程鑫點點頭表示讚同。


  “並且我懷疑這個奸細是你的部下,對你很熟悉。”


  丁程鑫吃驚地看著劉洋,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會懷疑到自己的頭上。自己的部下有問題,不就是懷疑自己有問題嗎?他與他的兄弟之間拚死拚活,有感情,但在渝城的這些人,那個又不是自己一手提拔上來的呢,誰會為敵人提供情報而讓自己的兄弟上黃泉呢?

  聽到這裏,丁程鑫就怒了,“現在需要團結,你若是想內耗,我奉陪到底,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是劉洋,我告訴你,你別忘了這裏是渝城。”


  劉洋知道丁程鑫誤會了就跟他解釋。首先來渝城之前的戰役分析,“還沒有來武漢的時候,雖然我們軍隊的人數不多,但是大家團結,即使有消息走漏,也是些無關緊要的消息。走漏消息的人的級別不高,不能掌握大量的真實的、有價值的情報,出現問題後,隻要我們調查,也能把奸細給揪出來。可來了武漢之後情況就有些不同了,最讓我起疑的一件事就是林的身份。林的身份明明是我們編造好的,本來就是萬無一失的,但是卻被懷疑了。當時的法是一個來自成都府的士兵告發的,但仔細一想就知道有蹊蹺,一個的士兵怎麽會知道那麽多事情,那時候我就懷疑了。後來又有人咬住林和陳潔的關係不鬆口,我派人去上海打聽,上海的那些闊太太並不覺得她們兩個關係不和,上海那些闊太太的男人大多會在外麵養個的,對於夫妻關係是好是壞沒有人會真正在意。但這件事情當時在上海鬧得沸沸揚揚,肯定是他們得到了一些消息,而對林和陳潔如此熟悉,我不得不懷疑到你的部下。”


  丁程鑫打斷他的話,“不,你可能想多了,我身邊的人不可能會害陳潔和林的。”


  劉洋接著,“你先不要生氣,你聽我完,當時我也想到了這一點,所以就沒有再調查,就以為是個巧合。但來到渝城後就更奇怪了,先孟家的事情吧。”


  現在丁程鑫一聽到孟家,心跳總會慢一拍,他聽到劉洋要講孟家的事情,就豎起耳朵,認真聽起來。


  “孟家的少夫人在通過電台傳達和平的聲音,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隻有負責電台的那幾個人和與孟家關係比較好的幾個人才知道,但是孟家少夫人還沒有唱幾的歌,孟家就發生了那樣的悲劇。我之前也跟你談論過這件事,雖然現在還不知道是誰救走了孟家的少夫人和她的兩個孩子,但殺害孟子陽的人肯定是從渝城得到了消息,才能這麽迅速地采取行動。”

  丁程鑫若有所思,可還是問他,“可這隻是猜測不是嗎?”


  劉洋接著解釋,“我也無法確認,所以我這幾放出了假消息,我把彈藥藏好,但在開會時出其他地點混淆視聽,這幾敵人炸了很多的假的彈藥庫,這時我才確定真的是我們內部出了問題。”


  丁程鑫坐在沙發上,手指有點發涼,他問劉洋,“你現在確定目標了嗎?”


  “蕭子言。”


  聽到這個名字後丁程鑫明顯愣了一下,他不敢相信蕭子言會背叛自己,蕭子言從哥哥在世的時候就跟隨自己了,這麽多年的感情怎麽可能沒有就沒有了?他隨自己去上海,又再次回到渝城,經曆了那麽多的事情,怎麽可能會是他呢?自己身邊出除了林最信任的就是他了,現在林又遠在上海,蕭子言是自己在渝城最信任的人,他怎麽可能會背叛自己呢?


  丁程鑫不可置信的搖搖頭,“你會不會搞錯了?怎麽會是他呢?”


  劉洋走過來拍拍丁程鑫的肩膀,“我知道一時間你很難接受,但所有的證據都指向蕭子言,我們必須為軍中所有的將士負責。”


  丁程鑫看著劉洋,問他,“你打算怎麽做?”


  “現在雖然有證據,但是在軍中他還是很有威望的,為了讓軍中的所有將士都相信,我們必須讓蕭子言自己露出狐狸尾巴。”


  劉洋跟丁程鑫了自己的計劃,丁程鑫同意了。


  從大帥府出來的時候,丁程鑫感覺旋地轉,渝城本來就少陽光,這下更感覺空灰蒙蒙的,吸不上氣,栽倒在大帥府的門口。


  當下午劉洋開會的時候丁程鑫沒有去。


  等丁程鑫醒來的時候,已經黑了。丁程鑫的母親守在他的身旁,看見他醒過來,連忙把眼角的眼淚擦幹。


  “娘,我這是怎麽了?”


  丁程鑫的母親聽著兒子沙啞的聲音,眼淚又掉了下來,她拿起自己的手絹,把眼淚擦了擦,“還問我怎麽了,你就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嗎?醫生已經看過了,你操勞過度才會暈倒。以後你的飲食我會安排好,我可不允許你隨便糊弄一點。”


  丁程鑫看到外麵的已經黑了,又暗暗自責,答應劉洋下午要去開會,但是自己卻失約了。


  丁程鑫的母親看見他閉上了眼睛,並且臉上有痛苦之色,便趴下丁程鑫的身上哭起來,“兒呀,你可不能有個三長兩短,現在丁家就全看你了,你可不能倒下呀!”


  丁程鑫聽見張氏的哭聲有點煩悶,但是張氏是自己的母親,自己又不能些什麽,隻好安慰她,“娘,你別哭啊,我好著呢,以後我按照你們的要求好好吃飯就是了嘛。”


  張氏擦一擦眼淚,“這才是娘的好兒子嘛。”


  這時,丫鬟進來通報,“少爺,蕭公子來看你了。”


  張氏聽到是蕭子言來了,便:“快讓他進來。言也有心了,你軍中的狐朋狗友那麽多,到最後你生病的時候隻有人家言來看你。哪些人是真正的關心你看出來了吧,你要記得別人的好。可別跟著外來的像劉洋啊什麽的,欺負自家人,如今咱們丁家還要看劉洋的臉色,這是什麽世道啊?”


  聽到蕭子言來了,丁程鑫的頭隱隱作痛。丁程鑫不想聽母親的嘮叨,就對張氏,“母親你去準備一些吃的東西吧。”


  張氏起身去準備吃的東西,走的時候還不忘叮囑,“你現在要休息,可被跟著言講一些戰場上的事情,再把自己累著。

  丁程鑫敷衍他的母親,“我知道了。”


  丁程鑫從床上爬起來。


  蕭子言看見了立馬把丁程鑫扶起來,“你還好吧?”


  “我沒有,醫生已經來過了,是太累了。”丁程鑫從床上下來,“我們喝一杯吧,我們很久沒有在一起喝過酒了。”


  蕭子言勸住丁程鑫,“就你現在的身子,喝什麽酒啊,伯母知道了還不怪罪我?我們以茶代酒聊一會。”


  “也好。”


  丁程鑫喝蕭子言坐下來回憶青春,他們一起下河摸過魚,一起去成都府抓捕賊人,一起去了上海,最後身邊的兄弟隻有他們兩個人。


  丁程鑫問他,“如果我們生在和平的年代,你會做什麽啊?”


  蕭子言吃了一粒花生米,“如果不打仗了,我應該會去教書,把我學到的東西都交給孩子們,你呢?”


  丁程鑫望著窗外的月亮:“我想和伊人找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去過日子,那樣多好啊!”


  “你還放不下她嗎?”


  丁程鑫的眼神從窗外收回來,直勾勾地盯著蕭子言,“怎麽能放下呢?現在孟府都已經這樣了,我的內心對他們很愧疚。你到底是誰把孟家害成這樣子了呢?”


  蕭子言心裏發毛,眼睛不敢直視丁程鑫,自然錯過了丁程鑫希望他迷途知返的眼神。


  蕭子言還在勸解丁程鑫,讓他放下過去重新開始。


  丁程鑫目送蕭子言離開,他也想不明白為什麽事情變得這麽糟糕。


  第三劉洋帶兵圍住了蕭子言的房間。


  蕭子言出了房門就看見自己被圍住了,他心裏已經明白為什麽他被包圍了,但他還是帶著他固有的笑容,問他們,“你們在做什麽?”


  劉洋解釋道,“這就要問你到底做了些什麽!”


  “那你我做了些什麽?”


  原來那劉洋開會的時候提出要對敵人發起進攻,但開會的人得到的進攻的地點是不一樣的,隻有蕭子言得到的消息是從劉莊開始進攻,一點一點地收回失地;但其他人得到的消息是炸毀敵的指揮總部。


  劉莊接近渝城,在西南方向,但敵人的指揮部在北方。


  劉洋派人在城裏搬運大炮、衝鋒槍,營造出一種要與敵人開戰的氣氛,背地裏派精銳部隊從路來到北方。


  敵人的軍隊在收到蕭子言的消息後,就把大量的人馬暗地裏轉向劉莊附近,當劉洋派去的人炸了敵人的指揮總部的時候,敵人派去的援軍正在趕往劉莊的路上,劉洋派去的人輕而易舉地拿下了敵人的指揮部。


  蕭子言聽完劉洋的解釋,大笑兩聲,“我輸了,任憑你們處置。”


  劉洋把手槍交給丁程鑫,“你的人,你自己看著處置吧。”


  丁程鑫讓其他人都出去,他坐在凳子上,把手槍放在桌子上,“坐下來吧,我還有一些問題想要問問你。”


  蕭子言看見丁程鑫把槍放在桌子上,問他,“你不殺我嗎?那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丁程鑫把槍推到蕭子言的那一邊,“你若是真想這麽做,我也不攔著你。”丁程鑫的眼睛看著蕭子言,“為什麽?”


  蕭子言低下頭沒有話。


  丁程鑫站起來,雙手抓住蕭子言的衣袖,“告訴我,為什麽?”

  丁程鑫的拳頭向蕭子言的臉上砸去,“這第一拳我替那些在戰場上冤死的人打你,第二拳我替死去的兄弟打你,第三拳我替孟家打你。”


  這時候蕭子言已經被丁程鑫打趴在地上,丁程鑫捏緊拳頭,揮向蕭子言,“這最後一拳,我恨自己眼瞎,竟然信任你這麽多年。”最後一拳丁程鑫沒有打在蕭子言的身上,而是砸在的地板上。粗糙的水泥地磨破丁程鑫的手,血滲了出來。


  丁程鑫把蕭子言拉起來,衝著他喊“你啊!”


  蕭子言擦一擦嘴角的血跡,:“你當真不知道為什麽嗎?”


  丁程鑫看著他,等他完。


  “若不是你心有不公,我怎會如此?我從國外留學歸來,就是希望能用自己的聰明才智有一番作為,可是自從來到丁家軍我得到了什麽,我永遠都在被邊緣化。一旦有什麽重要的事情,總是林去做,而我卻什麽都不能幹,去成都府平定叛亂的是他,大家去上海的時候留在渝城負責管理的人是他,就連去上海偽政府做臥底的人也是他,在分配任務的時候也是他,你何曾想過我?”


  丁程鑫覺得不可思議,所有對他的好,在他眼裏竟然是在害他。丁程鑫,“蕭子言,你給我聽好,我從來沒有把你邊緣化的想法,去成都府是因為要打仗,時時刻刻會有生命危險,你讀了很多的書,但是帶兵打戰不是兒媳,我怎麽能放心你去呢?帶你去上海是因為當時上海急需軍事,我認為你去合適,而且渝城也不太平,一定要留下帶兵打仗的人以防他人的偷襲。最後關於選擇林去上海偽政府任職,那是劉洋的選擇,你如果想去,為什麽不自己申請呢?”


  蕭子言聽完丁程鑫的解釋,怔怔的坐在地上,半沒有反應過來,他看向丁程鑫,“你的這些都是真的?”


  丁程鑫沒有話。蕭子言從桌子上摸到手槍,朝自己的腦門開了一槍,丁程鑫把手槍從他的手裏搶下來,手槍沒有射中他的腦門,在花板上射出了一個洞。外麵的士兵聽到槍響,立馬衝進來查看情況。


  丁程鑫讓他們出去。


  丁程鑫從蕭子言的手中把手槍奪過來,“我的問題還沒問完,你還不能死。”


  蕭子言坐在地上,心如死灰,“你問吧,我一定如實地告訴你。”


  “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背叛的?”


  “從林去上海後,我嫉妒,我嫉妒的發狂。林被調查的那件事情就是我幹的。”


  丁程鑫歎了一口氣,“其他的事情我不問你,孟家的事情是不是你幹的?”


  “是,我得到的命令是殺了惠子,但最後惠子被人救走了,我也不知道惠子現在在哪裏。”


  丁程鑫捂著臉痛哭,這就是自己這麽信任的兄弟!

  “好最後一個問題,你明明知道林和陳潔是這邊派過去的臥底,你為什麽沒有告發?”


  蕭子言朝著丁程鑫笑了笑,“你就覺得我那麽無恥?我們各憑本事,如果沒有他,我去跟誰比較?我做這麽多,就是要讓你知道我一點也不必他差!可現在看來,我是多麽的可笑!”


  蕭子言張開雙臂,“開槍吧!”。


  “你還記得你過的話嗎,如果再給你一次活的機會,你要當一個老師,給孩子們教很多的知識。遠離戰爭吧,現在孩子們都渴望知識,他們將來會成為這個國家的棟梁的。”


  丁程鑫朝著蕭子言的身體開了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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