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你是美麗的天使
茶館談話後,沒過幾,媒婆又來了。
“孟夫人,您看看,除了丁少爺,誰還能配得上孟姐,這兩個人在一起簡直是造地設的一對兒。”
伊人又躲在屏風後麵偷聽,聽著這與上一次一模一樣的辭,心裏想:真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每次都隻會這些。
不過這次伊人知道結局,在後麵聽牆角也不緊張,嘴角帶笑,靜靜等待著婚姻離自己越來越近。
這次媒人喜滋滋的從孟家離開,心裏數著促成這一段姻緣自己可以從中拿多少錢,回丁家去複命。
丁家和孟家開始談論結婚事宜,經過家長們幾次的會麵,最終結婚日期定在了八月十五,那一日正好是中秋節,熱鬧!
雖然西式的婚禮已經慢慢開始流行起來,但丁家老太太覺得還是傳統的結婚方式比較喜慶,所以婚禮的形式完全按照傳統的方式進行。
自茶館談話後,伊人到大帥府找過幾次丁程鑫,但是自從兩家決定不采用西式婚禮的時候,嫂子惠子就不允許伊人去跟找丁程鑫了,最初伊人還會反抗一下,向嫂子撒嬌道:“嫂子最好了,我就去看一眼,一眼就好。”
惠子卻告訴她按照習俗在女子成婚前不能與男方見麵。
“嫂子,你不是最不信這些的嗎?是你告訴我,人是平等自由的啊,既然我是自由的,我怎麽就不能出去啊?”惠子卻:“入鄉隨俗,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伊人好生氣啊!
伊人又嚷嚷著:“可是我和他已經見過了呀!”惠子:“那不作數。”
伊人聽了後氣得跳腳,心裏想怎麽就不作數了?
到後來,伊人就變乖了,見不了麵就不見麵唄,還能阻止人寫信不成?離結婚還有差不多6個月的時間,伊人每都看看丁程鑫回給她的信,字裏行間是真情的流露,可即使是這樣,伊人還是想嘲笑他寫的字,也不是不好看,就是覺得他的字配不上他少帥的身份。
隔三岔五的伊人還會給他寫信,終於有一次她忍不住在信裏寫道:夫君一切都好,隻是這字體欠佳。
這次,伊人沒有等到丁程鑫的回信,在第二,發現桌子上多了一個方方正正的、可以轉動的東西。伊人問玲,這是什麽。玲:“這是少帥早上遣人送來的,聽他們這叫電話,還留下一串數字,姐會懂。”
伊人想,這就是電話,按照嫂子的法,這是可以連接兩方的東西,通過它可以聽到對方的聲音。可伊人想明白後卻笑得直不起腰來,丁程鑫也太可愛了吧!
晚上等大家都出去,伊人來到電話前,撥通了紙條上的數字。“嘟——嘟——嘟——”伊人的心隨著電話的聲音也緊張起來。
電話的嘟嘟聲停止了,從電話的另一頭傳來一聲“喂——”真的是丁程鑫的聲音!嫂子隻是告訴她會有聲音,卻沒有告訴她聲音竟然如此逼真,當聽到他的聲音的時候,伊人突然哭了出來。
丁程鑫聽到電話的另一頭不話,一抽一抽的似乎在哭泣,輕輕地問道:“怎麽啦?”
夜還很長,兩個人還有很多的話可以。
兩家商量的日期在6個月後,但結婚是件大事,要想辦的熱熱鬧鬧,時間還是很緊的。
按照傳統的結婚禮儀,首先要納采。丁家已經讓媒婆去孟家提親,並且女方已經同意了,所以在這短短的6個月內省去了這個繁瑣的過程,倒是節省了不少的時間。
緊接著是問名,男方請媒人問女方的名字和出生年月日。之後是納吉,男方將女子的姓名、八字取回後,在祖廟進行占卜,看男女雙方的八字合不合。但在讓媒婆去提親之前,丁老太太已經把這些東西查的清清楚楚,如今再合八字隻是走個過場罷了。
納吉之後是納征,丁家將聘禮送到孟家去,表明兩家的親事正式結成。不愧是渝城的大戶人家,那聘禮的數量令人咋舌。緊接著就是請期,一般是男方選擇日期,女方同意後才能確定最後的婚嫁日期。最後一步就是親迎。
雖然幾千年來社會動蕩,各地的習俗略有不同,但結婚的程序都沒有脫離六禮的範圍,成為華國特有的風俗習慣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就到了八月份。心想到很快就要得到如意夫君,一人心裏喜滋滋的,但是想到一旦嫁為人婦,就不能每見到家人了,每每想到這裏,伊人的眼淚就不自覺地掉下來。
這幾,伊人的母親和嫂子幾乎往伊人的住處跑,叮囑伊人成為媳婦後應該注意的事項,著著母親的眼淚就掉下來,伊人抱住母親,跟她到:“又不是永別,兩家離的又不遠,即使嫁過去也可以時常過來看大家。”
母親又叮囑道:“丁家不比家裏,等嫁了過去,要守丁家的規矩,切記不可以耍自己的脾氣。如果受了委屈,也要跟家裏人,我們孟家也不是好欺負的,我們家的寶貝女兒可不是誰都能欺負的。”每到這個時候,惠子就會在後麵偷偷的抹眼淚,到底是舍不得的。
雖然這些話,基本每伊人都會聽上幾遍,但伊人一點也不嫌煩,反而覺得心裏暖暖的。
八月十五到了,家家戶戶忙著做月餅慶團圓,可孟家卻要把女兒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送出去,孟母心裏苦啊!
丫頭婆子給伊人上完妝,直誇伊人長得好看。伊人瞧瞧鏡子裏的自己,頭發都梳到腦袋後麵用金釵固定住,眼睛亮晶晶的,鼻子巧可愛,尤其是著嘴唇,平日裏都是粉粉嫩嫩的,今日塗上正紅色的口紅,配著大紅色的嫁衣,像玫瑰般嬌豔。
孟母在身後,看著即將要出嫁的的女兒,眼淚又掉了下來。
這時門外的廝來報:“姑爺的迎親隊伍到啦!”
孟母把大紅的蓋頭蓋在伊人頭上,伊人眼前隻剩下一個的紅色空間,伊人知道新的生活要開始了。
這早晨,丁家也沒閑著,婚房、酒席等早已經準備妥當,隻缺丁程鑫把人領進門了,可是大清早的他人呢?
還沒亮,丁老太太就坐在大廳裏等待,問身邊的廝:“回來了嗎?”
“還沒有。少爺派人傳信,肯定能在婚禮前回來。”
丁老太太臉色鐵青,歎了一口氣,也不知是為孫子的人身安全擔憂,還是為大婚前跑出去而生氣。
原來在前一晚上,多地的馬匪作亂,本來可以由林副官帶隊剿滅馬匪,但是不巧的是林副官被派去成都,幫助姐夫抵禦雲南的軍閥進犯,帶走了軍隊的主力,此次馬匪作亂,隻能由丁程鑫親自率兵去剿滅。
但都知馬匪作惡多端,殺人無數,而恰恰在在這時燒殺搶劫,很難不讓人懷疑他們就是想在少帥大婚之日鬧事。此次馬匪來勢洶洶,軍隊主力又不在渝城,丁老太太會擔心也是難免的。
好在亮之前丁程鑫回來了,丁老太太看到他回來,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來。丁程鑫先到大廳去給丁老太太報平安“奶奶,我回來了!”
“一切可還順利?”
“順利。”
時間緊,丁程鑫換好大紅色的喜服後,便上馬帶著迎親隊伍浩浩蕩蕩的向孟家走去,一路上引來無數人的旁觀。緊趕慢趕,還好沒有錯過吉時。
丁程鑫來到孟府的門前,看見已經有許多人圍在門前,看來迎娶新娘子必定很艱辛。終於衝過了層層關卡,牽到了新娘子的手,大紅蓋頭下丁程鑫看不清伊人的臉,但伊人卻可以透過厚厚的紅布依稀看到他帥氣的臉龐。
丁程鑫將新娘子抱進轎子裏之後,翻身上馬,鑼鼓聲離孟府漸漸的遠去,惠子扶著孟夫人回房間,孟子陽久久站立在門口,在心底默默地:伊人,你一定要幸福啊!
轎子停在丁府,這裏是另一番的熱鬧,鞭炮劈裏啪啦的響個不停,圍著看熱鬧的人、進來送禮的人、來看新娘子的人絡繹不絕。丁老太太看著孫子成功地拐到了媳婦兒,笑得合不攏嘴。
新郎、新娘進門後,實行三跪九叩之禮之後男女兩人站好,丁程鑫在西邊,孟伊人在東邊,馬上就是令人激動的拜堂環節了!
“一拜地!”丁程鑫和孟伊人朝著地跪拜,這一拜意味著要感恩地,兩位新人要珍惜美好的姻緣。
“二拜高堂!”丁程鑫和孟伊人朝著祖宗的牌位和丁家地長輩行跪拜禮。這一跪意味著兩位新人要感恩父母,新媳婦要將夫家的父母作為自己的父母,夫妻兩人要孝敬老人。
“夫妻對拜!”兩個人麵對麵站好,兩個人鞠躬時,伊人可以從大紅蓋頭下麵看見丁程鑫的皮鞋,從此就是他的人了呢!
拜完地,伊人被送往房間等候,丁程鑫則在外麵應付賓客。
孟伊人坐在床上,用手一摸,發現床上有東西,便把蓋頭掀開,想要看看究竟,玲見了,忙製止道:“姐,萬萬不可啊,這蓋頭隻能由姑爺掀開,自己掀開不吉利。”
可是伊人早就掀開了,笑嘻嘻地:“你不,我不,還有誰知道啊?等他回來的時候,我再蓋回來就好了,都蓋了一整了,我都快被悶死了。”
伊人看到船上撒著紅棗、花生、桂圓、硬幣等物,便問道:“這也是圖吉利的習俗嗎?”
玲向伊人解釋:“對啊,這些可都有很好的寓意呢,比如這紅棗、花生、桂圓和蓮子代表著早生貴子,撒上硬幣是想財源滾滾,結婚的人的日子紅紅火火、幸福美滿。”
伊人摸著床上的東西,拿起一顆花生剝開吃,心裏甜甜的。
伊人等到很晚,終於聽到了門口有動靜了,“你們都下去。”
他回來了,聽他話的這口音,應該是喝了不少的酒。丁程鑫進門後便有許多的丫頭婆子魚貫而入,為首的婆子:“少爺,老太太……”
丁程鑫打斷了老婆子的話,“下去!”
老婆子身後的丫頭們低著頭端著盤子,唯唯諾諾的不敢動。
老婆子:“少爺,合巹酒是一定要喝的。”一個丫鬟走向前,盤子裏放著兩杯酒。
“放桌子上就行了,還不下去嗎?”
老婆子帶頭出去,丫鬟將盤子放在桌子上後跟著她們出去了,玲也默默地退了出去,房間裏又恢複了剛才的安靜。
丁程鑫剛要去掀伊人的紅蓋頭,哪知卻讓伊人搶了先,伊人聽外麵沒了聲響,一把將自己的紅蓋頭掀開,站起來扶住他,把他扶到床上坐著,問道“你喝醉啦?”
丁程鑫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伊人,忽然笑了,“你覺得我醉了?我若是不假裝喝醉了,恐怕現在還不能脫身。”
伊人也坐在床邊,“聽昨夜你去剿匪啦?知道今下午我才從玲口中知道這樣消息,擔心死我了,但又想到早上你好好的站在我的麵前,這心才踏實一點。”
丁程鑫聽到伊人這些對自己關心的話,心裏一暖,微微轉身,雙手握住伊人的手,對她:“嗯,沒事了。”
伊人看著丁程鑫的臉龐,忽然紅了眼眶,“好久沒見你了。”
“現在不是見了嗎,嗯?”丁程鑫用一種哄孩子的語氣跟伊人話。
伊人指著桌子上的酒杯,問道:“剛才為什麽那麽凶她們呀,她們又沒有做錯什麽。”
“她們該凶。”
伊人氣鼓鼓的看著丁程鑫,質問他:“那你是不是也會這麽凶我?”
丁程鑫看著伊人氣得嘟起的嘴巴,在燈光下竟有蠱惑人心的魅力,他抬手想要摸摸這嬌豔欲滴的紅唇,在半空中卻生生地改變了手的方向,伸手輕輕地彈了一下伊人的腦門,“你呢?”
可男人下手沒個輕重,丁程鑫以為自己是輕輕一彈,可發現伊人的額頭有點發紅了,暗暗自責自己下手重了,同時又想女孩子就是金貴,若是在軍營,可沒有這樣的人。
丁程鑫拉著眼淚汪汪的伊人坐在桌子前,拿一杯酒放在伊人的手上,自己拿著另一杯酒,安慰道:“這合巹酒不能放久,不能誤了吉時,我們先喝酒。”
伊人拿起丁程鑫手中的酒,兩人的手交叉,一起喝下交杯酒。白酒的味太濃,刺激的味道一下子充斥著整個身體。伊人曾經也和嫂子一起喝過果酒,果酒的味道不錯,啤酒也嚐過一點,但今喝白酒,嗓子裏火辣辣的,竟然有點上頭。。
丁程鑫發現這丫頭一杯酒竟然就喝醉了,覺得她酒量不行,一定不能讓她再喝酒了。丁程鑫把她抱上床,一拉被子卻發現了手帕,再看看懷裏滿臉通紅已經開始胡話的女孩,他揉一揉太陽穴,心想:在老太太的眼皮子底下躲過去不容易。想到此處,索性抱著伊人上馬,去了大帥府。
平時這個時候,丁老太太早就睡下了,今晚上還在房間裏坐著,卻不料傳來了少爺去了大帥府的消息。聽到這個消息後,老太太把手中把玩的核桃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罵道“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