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小道消息
權琛鶴顯然並沒有將顧雨桐的話放在心裏。
他甚至不覺得自己有可能得到一份真愛,對這種飄忽不定的東西,他向來是無所謂的態度。
比起來,事業以及他的妹妹在他的生命裏所占據的比重,都要更重要一點。
顧雨桐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又提醒了他幾句之後才放他出去完成其他的任務。
而關於星夢影娛即將召開新聞發布會,宣布將最近風頭正盛的神秘歌手無名簽進公司的相關消息已經悄然的在業內流傳開,甚至被相關營銷號搬到了網上。
“聽說他們很快就要舉行發布會了,到時候無名的歌手身份應該就會被揭開,也會和星夢影娛合作新劇ost的演唱,這個算是難得的贏了暖陽影娛一次吧?”
“不知道這次無名和星夢影娛的合作會是怎樣的?無論是哪一種,他們的合作就等同於給了《滅》這首歌曲的製作方重重一擊,畢竟眾所周知,這兩家公司現在是敵對狀態,競爭關係非常惡劣了……”
“看來暖陽影娛也不行啊,連無名這麽厲害的歌手都留不住,以她現在的紅火程度,隻要簽給星夢影娛,必定是強強聯合!”
這些營銷號的言論,一看就是向著星夢影娛,很明顯跟他們脫不了幹係。
但對於大眾來說沒辦法分別這其中的含義,隻知道他們都很關心的歌手,無名的身份很快就要揭曉,而且有可能要與星夢影娛合作。
這必然會成為接下來娛樂圈和關注歌壇動靜的粉絲歌迷心中最重要的事情之一。
“總裁,現在無名的身份都還沒有暴露,可相關的粉絲後援會都已經建立起來了。”
雯子把最新調查到的情況告訴顧雨桐:“除了後援會,還有其他一係列的操作我們都沒有幹涉,都是您的歌迷自發組織的。”
雖然身份沒有暴露,大家也無緣見得無名的真麵目,可她的歌聲所有人都聽到了,也知道有多麽美好和特別。
《滅》這首歌也可以在未來成為她絕對的代表作,即便她的整個歌手生涯就留下了這麽一首單曲。
“不用管他們,讓他們繼續吧。”
胃疼也不打算削弱這些歌迷的熱情,無論他們怎麽做都對她沒什麽影響,畢竟她沒有真打算要成為歌手,未來也不會徹底踏進這個圈子。
顧雨桐要做的永遠是那個幕後的主使者,讓一切都在她的掌控裏。
比起親身參與其中,還是將一切玩弄與鼓掌之間的滋味更吸引她。
雯子出去之後,顧雨桐不多時又接到了劉洋的電話。
“星夢影娛派人來找我打聽無名的身份到底是誰了。”
顧雨桐聽到他的話並沒有意外星夢影娛的做法,隻派出一個人走一條線路肯定不是楚夢瑤完全的計劃。
楚夢瑤雖然很愚蠢,但也不至於無可救藥,還是知道要盡可能用更多的辦法去獲取最終的勝利。
找劉洋來詢問顯然是一個好辦法,畢竟他是這首歌的詞曲作者,也是最有可能清楚無名真正身份的人。
不過來問他也恰恰好問錯了人,如果他想說,早就已經把這個秘密捅了出去。
顧雨桐一邊看著文件,一邊漫不經心的問:“你是怎麽敷衍他們的。”
“我告訴他們錄歌的時候你沒跟我見過麵,自己把人聲錄好發給了我。”
有些歌曲甚至都可以不用去錄音棚,隻要自己家裏的裝備設施夠好,在家裏照樣可以把一首歌錄完,然後把人聲部分的文件發給製作人,就可以完成歌曲的後期混音製作了。
所以這個說法是可以站得住腳的。
“他們相信了,沒有再追問?”
“問是問了,不過我堅持這個答案,他們也拿我沒轍,估計也知道從我這問不出什麽東西來找我,隻是想試一試而已。”
劉洋興致勃勃的問:“你打算什麽時候公布你的身份,不會要把這當成一個永遠的秘密吧?”
顧雨桐淡淡回答:“時機未到。”
“也就是說時機到了你就會公布?”
“耐心等著吧。”
顧雨桐掛了電話,勾唇一笑後,又重新將所有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中。
權琛鶴一回來自然又擔當起了護花使者的任務,他也不知道在他離開這兩天裏,顧雨桐和夜淩梟之間都發生了什麽。
隻是依舊堅持,要盡可能的阻止他們見麵和相處的機會。
“我覺得你就應該搬家,別再住這裏了。”
權琛鶴盯著顧雨桐進了家門才和她商議:“否則這麽下去還得了,每天都要小心提防著那個家夥。”
顧雨桐撇權琛鶴一眼:“如果他真要打我的主意,別說搬家,就是換個城市他也能跟過去,你信不信?”
其實夜淩梟這個人的性格,顧雨桐是最為了解的,他得不到的必然要盡全力去得到,所以她現在也隻能用這種不清不楚的方式應對。
到底該怎麽做,她已經開始無沒有辦法。
權琛鶴冷聲道:“他這個人心思多的很,你隻有離他遠一點才不會上當受騙。”
“原來……權三少爺這麽喜歡在別人背後說壞話?”
對麵的門突然打開,夜淩梟穿著睡袍往門框上一靠,庸庸懶懶的開了口,目光帶著幾分邪肆。
顧雨桐觸及到他的眼神之後,被燙到般立刻別開視線。
權琛鶴已經又一次譏諷:“夜少也未免也太過自信了,你如何知道我們提的是你,全程好像沒說過你的名字吧。”
夜淩梟一點也不惱,輕輕揚唇:“若說的不是我,權三少爺不如告訴我你說的是誰,除了我還有誰能夠桐桐注意……”
他目光幽然:“我直接去把這個人解決了,就隻剩下我才能夠做這樣的事情。”
顧雨桐:“……”
臉皮厚到這種程度也實屬獨一無二。
夜淩梟這人瘋起來,根本難以招架,就連權琛鶴都一時語塞,沒料到他會如此應對。
夜淩梟眼眸微彎,黑色的瞳仁裏,仿佛連一束光都照不進去:“桐桐,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