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她也相信了我的話
我說是的,馬上又說:"你說現在怎麼辦嗎?你知道這孩子知道會難過的,可你為什麼還做這樣的決定,做這樣的決定前,你怎麼也不想想啊,怎麼跟個孩子似的!"
"我知道,你會責怪我的,沒人會理解我的,呵!」,她一笑說:"妮兒昨天晚上說,你們很和睦,對她也很好,玩的很開心,是吧,真的挺好的!」,她的口氣里似乎有點吃醋的味道,但是她又不能流露出來了,她知道自己既然做了這個決定,是不好輕易回頭的,但是她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女人固有的吃醋,
我說:"對了,妮兒查到了你的電話,知道你是在修道院!」
眉姐聽了這個吃驚說:"她什麼都知道了嗎?」
我說:"不是,我後來瞞她說,你是因為一些事情暫時在那裡躲避的,她也相信了我的話!"
眉姐說:"我也不知道怎麼辦,怎麼跟她說,你等一段時間吧,慢慢跟她說好嗎?她會感覺我不疼她,不為她考慮,可我當時真的都快瘋了,什麼辦法都沒有,如果我不進這裡來,我真的會死掉的,明白嗎?」
我點了點頭,然後說:「我今天去那裡看你好嗎?我想知道你怎麼樣了!」
「不要來了,我很好,你自己保重就好了,還有幫我照顧好妮兒!」
我說:"你需要什麼嗎?如果需要,我買了給你送去,你在裡面能吃飽嗎?裡面是不是不能吃葷啊什麼的?」
"我很好,吃的也很好,什麼也不缺,你不要來!",她拒絕我去看她,我
感到很無奈,似乎也感覺到了一種巨大的壓力弄的我喘不過氣來,我想去衝破它
,可是無能為力,
但是那天早上,我還是偷偷跑去看眉姐了,我開著車,跟陳露和妮兒說我出去吃豆腐腦,我知道她們不愛吃這個,所以她們沒去,我先去超市買了些東西,這些東西有吃的,喝的,還有衣服,我給她買了內衣,因為那個晚上,我在修道院里看到有很多內衣,心想這些東西修道院應該可以穿的。
我為她買了藍色的,我知道這是她喜歡的,從我認識她的那天起,從我們第一次各自暴露自己的身體起,從我們第一次有過那關係起,她就是那件藍色的BRA,我很喜歡,也順便提醒她不要忘記了,在人世間,我們有過的快樂,有過的感動和眼淚.
我還為她買了一身白的羊毛衫,那個時候微微冷了,我怕她受到風寒,選擇白色也是看到她們那裡的人穿的幾乎是白和黑,而後,我又給她買了圍巾和手套,天氣一天天冷起來,她的手容易生凍瘡,這些,我都為她考慮了.
我算了下時間,正好到她那的時候是八點半左右,來教堂的人陸續離開了,我在外面還等了一會,等人都散去后,才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走進去,
我走進去的時候,出來的人有很多人望著我看,似乎不明白我這是幹嘛,他們都出來了,我才進去,似乎錯過了時間,不是個虔誠的教徒.
我走到了教堂的後面,她們應該也剛剛出來,我看到了那群修女,她們似乎能夠記起我,還是怎麼著,一起向我望來,我對她們微微一笑,她們沒有任何錶情,我那天沒有見到眉姐,當她們都離開后,我也沒有發現眉姐的身影,我又些擔心,於是慌忙地跟上她們,然後問她們,有一個年紀大點的修女說:「哦,你是找她的嗎?」
我點了點頭.然後問:"她今天沒來教唱歌嗎?」
「她好像生病了!」,有個修女說.
天呢,我當時就慌了起里,然後趕緊問:"什麼病,嚴重嗎?」
"我們也不知道,好像住在我們這裡的聖瑪麗醫院,你去那裡找她吧!」
我聽到這個后,趕緊去找這個小醫院,這個醫院是屬於修道院的,但是那天眉姐並沒有帶我去這裡的醫院,她也許是怕別人誤會什麼,
她現在住在了這個醫院,應該不是小病,我伶著東西急急忙忙地往醫院趕去。
醫院裡的醫生,也是修女,醫院不大,就一座小樓,我到裡面打聽了后,說不是什麼大病,是受了風寒,感冒,發燒,並說她在二樓,於是我又去了二樓,在一個很千凈整潔的病房裡,我看到她正在那裡掛點滴,她睡著了,裡面沒有一個人,
安靜里的厲害,我挪著腳,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然後把東西輕輕地放在桌上,隨後又把病房的門關上了,我走到她的旁邊,輕輕地坐下來,然後看著她的面容,她憔悴了很多,面色有些蒼白,嘴唇因為乾渴起了一些皮,她緊閉著雙眼,似乎很痛苦的樣子,在睡夢中好像還在想著痛苦事,
看著她這個樣子,我心疼的厲害,心裡酸酸的,涼涼的,捂了下嘴,然後慢慢地坐在她身邊,我看到她的手放在旁邊,想去握住,可是又怕把她驚ff,於是就那樣望著她,
我不知道發了多久的愣,我想了很多,不知什麼時候,眼淚竟然流了下來,又不知過了多久,我聽到一個聲音,喃喃地說:"你怎麼哭了?」
神父走後,我傻傻地看著眉姐,她也不知道說什麼,眼裡充滿了凄苦,難道這次的決定,她會後悔嗎?女人是最容易後悔的動物,容易反覆無常,這個說法,她也無法擺脫是吧,不過,我是希望她可以後悔的,至少知道原來裡面並不是我們凡人可以安下心來的,眉姐不可能擺脫了這個塵世。
我慢慢走到她跟前一笑說:「怎麼了嗎?害怕神父會生氣了嗎?」,我坐到床邊,不看她,背對著她望著窗外,看著遠處的風景,想著一些男人面對女人而無力的事,我感覺自己很孤獨,和無望,一個男人的內心會如此的空虛,如此的寂寞,在遠處的風景里,我的心想到了我們以外,站在外面,看著我和她所組成的畫面,裡面儘是兩個人無盡的哀傷。,
她搖了搖頭說:"沒事的,他人很好」,她說的很隨意,也很自信,這讓我有些A妒,男人跟女人多麼奇怪,兩個人越親密,女人越不會直白地說自己的男人多好,因為兩個人太熟悉了,會發現彼此身上的缺點,會發現很多毛病,也會發現男人的野心甚至是色情,所以親愛的女人不會說自己是好人,而只會說別的人,或朋友是好人了。
我冷冷一笑說:"好嗎?我怎麼沒感覺,你進來后是不是感覺我這個人有很多罪惡的事,他說我有罪,你說我有嗎?",我轉頭問她,皺著眉頭,帶著點無奈的笑,這很讓人費解,神父說我有罪,可我有什麼罪,我做人不夠真誠嗎?我做人對不起別人嗎?
她似乎能明白我心裡的意思,也知道我想問她的到底是什麼,她望著我,足足有一分鐘,然後搖了搖頭說:"不會的,我不認為你有,如果上帝說你有,我會用下輩子告訴他,請他理解,你沒有罪!",從她這句話里,我感覺到了無比的親切,她這樣說是關心我,疼愛我,她說用她下半生為我祈禱,這愛再次讓我沉醉,
我望著她,摸了下她的臉說:"傻瓜,不用的,我不是基督教,我不在乎這些,我有沒有罪,我做人怎麼樣,我心裡明白,如果我真的做錯了什麼,一直違背了道德什麼的東西,那也是中國式的道德,在外國這並不算什麼!」
眉姐點了點頭.
我對她很洒脫地一笑說:"好點了嗎?",我看了看點滴,快完了,我說:"還有水嗎?"
她鬼笑了下說:"恩,好多了,跟你說啊,早上我只所以哭,是被燒折騰的,太難受了,還打了一針,把我疼的,哎!",這個傻瓜,竟然這樣,我微微一笑,護士修女進來給她起針,那個修女朝我望了望,然後跟眉姐說:"依德神父讓你不要亂飽,等病情完全好后再回去,我一會給你拿幾本書,你就在這休,息吧!"
眉姐微笑著點了點頭.
修女走後,我用手試了試她的額頭,她問我:"還燙嗎?我感覺出了一身汗我說!」不燙了,燒是退了,你怎麼不會照顧自己啊?」
"跟這個沒關係,我挺會照顧自己的,就是你,你看看你,這些天都瘦了!",她這樣說,
我被她說的還有點不好意思,我摸了摸臉說:"有瘦嗎?我感覺我還胖了呢!"
"你從來都沒胖過,體型好!」,她又在誇我.
她進來後有一點改變很大,似乎單純了很多,成熟與單純加到了一起.
我呵呵一笑,"過了這麼久,似乎都不太習慣你這些話了,是疼我嗎?"我望了望她,
她點了點頭說:"恩,是的,我疼愛,祝福所有愛過我的人,給過我愛的人!」
我又是一笑說:「又是上帝告訴你的吧?」
她也笑了.
就在這個時候,妮兒給我打電話了,是用家裡的電話打來的,我開始以為是陳露,眉姐也以為是,她有點慌張地說:"快接,別說在我這!",然後就來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