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看見

  “鈴鈴鈴”第一節下課鈴響了。莫天明拿起了政治課本和教案走出房門。


  學校校園的麵積不大，從教師宿舍到教學樓需要的時間不長，如果快步走，3分鍾的時間足夠，慢步走的話可能要5分鍾。課間時隔時間是10分鍾，慢步走到教室的時間是5分鍾，剛好到教室門口就是上課預備鈴響，這一些都是莫天明一早就算計好的。雖然當老師沒有什麽“錢途”，但莫天明怕被罰獎金，所以一般是不遲到、早退。當然，上次的那不回來開會，隻是例外。


  “鈴鈴鈴”第二節上課預備鈴響了，莫天明剛好一腳踩在初三（1）班的教室門口。在大學讀中文的他，回來不能教語文，那個長得肥頭大耳的李校長說現在教語文的老師已經滿員，剛好初一級欠一個政治老師。所以莫天明就不務正業了，拿起早已生疏的政治課本執教起來。就這樣，一眨眼就過了三年，他當時所教的初一（1）班也在是初三（1）班了，他也就這樣跟著學校的循環教學上了初三。


  “老師，你來了。”政治科代表小紅迎了上來，她關心地接過莫天明手中的作業本。隻有16歲的小女孩已經長得挺成熟了。快一米六的個子，一張瓜子臉，幾年後一定是個迷死男人的美人胚子。


  不過這些雖然吸引到莫天明，但畢竟她還是自己的學生，他是有這個心沒有這膽。


  莫天明把批改過的作業本交到小紅的手上，對她說：“你把這些作業本發給同學們吧。辛苦你了。”


  “不辛苦。”小紅甜甜一笑，轉身拿著作業本回到教室裏，空氣還蕩發著一絲清香。


  唉，終於下課了。連著上兩節課真是不爽。可是初三的上課規律就是這樣，一科兩節連堂，上得學生呱呱叫，上得老師苦苦叫。一看時間，10點多了，該回房間了。這個中午該考慮是自己煮還是到鎮上打個快餐。


  莫天明的家在縣城，畢業分配到這個離縣城隻有十公裏的附城鎮，聽說當時還是老爸求神拜佛，拿雞拉豬的才有了這樣一個好的分配。看著身邊的老師就知道，三分之二的老師家裏都是縣城的，因為縣城的教師編製超編，隻好委身到這個離縣城最近的鄉鎮了。


  不過說真的，莫天明不想當老師，但不當，自己又能幹什麽呢？


  莫天明一般是中午自己搞掂，晚上就回家，如果學校有什麽事，或者晚上坐班，再或者第二天早上第一節有課的話，也會委身在這個美其名曰教師宿舍房裏住上一晚。


  這宿舍房是平房，牆不是牆，房不是房，隻能在風平浪靜的時候住一下，如果碰上台風冰雹什麽的，肯定是提前為革命的教育事業獻身。


  莫天明走出了教學樓，就看到他們學校的那李校長正和一位年輕漂亮的女教師在說話。


  現在的天氣正熱，那女老師穿的衣服比較單薄，肥胖的李校長怕女老師沒有聽清楚，一個勁猛地把嘴巴往女老師的耳朵靠，同時也把眼睛往女老師洶湧的胸前上瞄。


  “我靠，這個老色.狼，”莫天明暗暗地罵道。


  平時不務正業，哪裏有錢賺，哪裏有女人就往哪裏靠的校長，這樣的學校在他手裏能搞得好才怪。


  不過這樣也好，這個李校長平時沒有時間管學校，對老師的管理也放鬆很多，所以上課早退、遲到這些事情經常出現也沒有人管。


  那些主任或者副校長什麽的領導，見學校的一哥都不管，肯定也不會自己出頭充壞人，要不到時民意測評時也好不到哪裏去。


  “你以後上課要注意點，不要讓學生睡覺啊！”莫天明在經過校長和女老師的旁邊時，聽到李校長正七八經地、親切地對女老師說。


  “我，我知道了，校長，以後我會注意這個問題。”女老師低著頭，有點慌張，畢竟上課上得不好，給校長抓到，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況且她是才分配回來這學校不久的，很多學校裏的事情更是不懂。況且她聽說這個校長最喜歡抓別人的小辮子，能不緊張嗎？

  李校長看女老師有點害怕，見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也就輕鬆地笑笑，說：“你也不要緊張，我隻是說說而已，畢竟上課有學生睡覺是不好的，你是一位年輕的女教師，又這麽年輕漂亮能幹，一定會改過來，我是很看好你的。如果你把自己的課上好，各方麵的素質提高，我會給你加一加擔子。”


  這時，李校長的眼睛放得更斜了，那女老師的洶湧讓他眼饞了很久。這不，現在找到這樣的機會，他是不會放過的。他想透過女老師的衣領，看著自己想看到的東西。


  可惜的是李校長的個子不高，沒有發現自己想要看到的東西。這也難怪，一位年輕的女老師，雖然穿得衣服單薄，可是她也要注意場合，不該露的地方是絕對不能露的。


  李校長左找右找，上看下看，還是找不到一些令自己非常興奮的東西，有點失望了，說道：“唉，可惜我經常很忙，要不我會親自幫你指導、輔導一下，告訴你應該怎樣上好一節課，現在的新課標教學，是有一定的難度，但是對我來說，那是小菜一碟了。我以前可是上課的好手，縣裏的教壇新秀啊！”


  女老師隻有聽得份，自己也不好說什麽，人家畢竟是校長嘛！


  “什麽指導、輔導，我看是老狼給小雞雞拜年，沒安什麽好心。這老色.狼巴不得在床上幫女老師‘扶倒’，然後……他娘的真不是什麽好東西！”莫天明在心裏罵道。


  突然，莫天明想到了一個主意。


  他轉過身子，滿臉微笑地對那狼校長說：“李校長，你在這裏啊！在幹什麽呢？”


  李校長發現身邊突然出現一個人，忙把頭一正，一付道貌岸然地說道：“噢，我正在跟劉老師說一點事情。你上完課了？莫老師。”李校長看著莫天明手中的課本。


  “是啊，我上完課了。對了，校長，老師們都問這個學期的教師節發多少錢呢？”莫天明故意說了一個大家比較關心的問題，也是李校長頭疼的事情。


  發多了，他校長大人的錢包就空了，發少了，下麵的老師就會在後麵大吵大叫。


  “這個嘛，這個，我們學校會開一個領導班子會議討論這個事情，唉，我們的老師也不容易啊。你說對嗎？劉老師。”李校長把頭轉過去溫柔地對劉老師說。


  “是，沒有錢過日子是不容易。”劉老師點頭道，她也巴不得多發兩個錢。


  其實這發多少錢還不是李校長說了算，開什麽領導班子會議那隻是一個幌子而已。


  李校長看莫天明像個電柱一樣礙眼站在那不想走，知道自己偷看沒門了，隻好擺擺手說：“你們慢慢聊聊，我有事先走了。”


  “莫老師，我是剛剛分配回來的，請你以後多多指教。”劉美琴教師對莫天明說道。


  “這，這個，沒有問題。”莫天明本來也沒有多大心思和劉老師閑聊，雖然劉老師年輕，長得還可以，但不是莫天明心裏喜歡的那種。他也想找個借口溜回去。


  但眼前的風景讓他眼睛一亮。身高178的他在高度上剛好能從劉老師的衣領處看下去，把李校長剛才沒有看到的風景看到了。


  莫天明看呆了，沒有想到劉美琴那麽好看。


  “莫老師。”劉美琴不解地抬頭看莫天明。這個看上去很帥的男老師好象有點不愛說話。


  “噢，是的，是的。”莫天明像被人抓住辮子的小孩一樣，忙把頭抬了起來，應付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