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痴狂

  韓無恙跟出去看,陳安然和伍俊熙一同去往了小飾品店,有說有笑。

  初秋的風很涼。

  回憶湧上心頭,為他喝彩,與他下棋,給他送水,放著這邊的鴿子,跟他一起走。

  韓無恙握緊了拳頭,轉身離開。

  飾品店裡有各式各樣的飾品,但此行,陳安然與伍俊熙是為籃球賽做準備置辦一些裝飾。

  伍俊熙是學生會主席,陳安然被班主任派來購買啦啦隊用的物品。

  「安然,謝謝你陪我一起來購買。」伍俊熙溫柔極了,微笑著,靜靜的,寵溺的。

  「哪有,順道而已,咱倆就不用說客套話了。」陳安然笑道,注視著眼前的綠色啦啦棒。

  「喔對了,我給阿恙哥留在桌上的便條,他應該看到了。」陳安然自言自語道,甜甜的笑了,畢竟阿恙是一個她想起來,就感覺渾身充滿光的人。

  「啊?哦!應該看到了吧!」伍俊熙笑道,笑的背後又偽裝著些什麼。

  伍俊熙已經派人偷偷把那張寫給韓無恙的紙條扔了。

  夜幕降臨。

  今晚的芳菲園人很少,風的猛烈把人吹回了家,風在催促著,訴說著,訴說著這個簡單的城,複雜的眼淚和孤獨。

  俊俏的少年拚命的在球場上釋放自己,汗水就如同滾珠般落下來,眼眶濕潤,微紅,累了就用球服擦汗,腹肌很明顯,眼睛里卻充滿著深沉。

  運動過度的他,肌肉拉傷。

  白江三醫院裡,韓無恙面若冰霜,韓媽媽工作繁忙,安頓好之後就匆匆離開了。

  有人輕輕敲著房門。

  是那張熟悉的面孔,那個觸動心弦的人,是那個讓原本沉著冷靜的自己變得偏激的人。

  「出去!」韓無恙不想看見她,控制不住的情緒湧上心頭,雖然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如冰,但是回憶依舊湧上腦海。

  「我才來,你叫我走什麼呀,你都這樣了,好不容易作業寫完了,書也看完了,我媽把我放出來,你就這態度,真是的!」陳安然小聲嘀咕,「叫我走我就走,我不要面子的啊!」傲嬌的小表情,又有些賴皮的小模樣。

  韓無恙沒轍,耐著她。

  陳安然把手中的湯放在病床旁的床頭柜上。

  「坐起來,我喂你!」陳安然有模有樣的命令著韓無恙,韓無恙還是乖乖坐了起來。

  味道很鮮美,玉米排骨湯,極其入味,韓無恙後來直接端著喝了。

  陳安然累了,獃獃的守在病床前,睡著了,頭趴在韓無恙身旁。

  靜謐的午後,韓無恙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注視陳安然的五官,耐看,圓圓的臉蛋,光滑極了,嘴巴尤其迷人,櫻桃一般潤澤,小小的耳朵,劉海和耳發更是把臉頰修飾的小巧極了。

  突然陳安然輕輕的撓了撓腦袋,嘴裡嘀咕著:「臭人今天為什麼這麼凶啊,真是不知好意,我還特意熬湯給臭人,還把我手燙著了。」這可把韓無恙嚇一跳,韓無恙怔住了,觀察她的手,果然,燙了個淺淺的小印記。

  韓無恙眉頭緊蹙,心中有說不出的滋味。

  韓媽媽來了,見狀,一副姨母笑,陳安然被驚醒了。

  「安然吶,醒了吧,辛苦啦,辛苦啦,我來守著阿恙吧,你先回去吧!我叫孫司機把你送回去」。韓媽媽溫柔笑道,剛從韓庄回來,處理起事來還是依舊一絲不苟。

  「好!謝謝韓阿姨。」陳安然打完照面后,回了家。

  校籃球賽開打了,韓無恙養傷錯過了這次球賽,球場上又少了位精英。

  陳安然安慰道:「嗨!這球賽不算什麼,阿恙哥在肯定我們班第一啊!」

  韓無恙微微笑了。

  「期末考試一決高下吧,接下來好好迎接每一場考試!」韓無恙偷偷笑了。

  紅紅火火,又是新的一年,喜喜洋洋,希望每個人都能保持開心每一天。

  白江市區的年味不算特別濃,所以每年陳安然家都會選擇回到白江市烏湖鎮,回到那個植物遍布的陳園。

  這陳家,雖說不上是大戶人家,但聲望卻很高,尤其是陳爺爺,陳思政。

  寫得一手好字,是一名退休的教師,曾經因為家貧,又加上文革,受過教育的陳爺爺,被當成反革命分子,被批鬥。

  歲月漫長,國家繁榮昌盛。

  他見到了最好的,這盛世。

  陳爺爺陳思政,陳奶奶戶瓊芳總是愛種著點小菜,歲月靜好的日子裡,閑適,是最適合他們的詞了。

  「爺爺,奶奶!我回來啦!」久違了,這聲稚嫩可愛的聲音。

  「然然回來了呀!」正在看史書的陳爺爺趕緊扶了扶老花鏡,走到了陳園門口。

  正在廚房做飯的奶奶也趕來了。

  「哎喲,這大孩子小孩子都回來了」!「老太爺,快去楊家滷菜館子整點兒滷菜回來!」奶奶命令道。

  爺爺這就趕緊去了,爺爺七十九歲了,身板依舊筆直,他從小就在糾正陳安然經常埋頭做事的行為,做人做事都要行得端,坐的直,這是氣場,也是教養。

  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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