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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這馬屁拍的

  風馳轉向風似,“父王,兒臣所學有限,隻知這些,恐怕無法和司徒侍衛做探討了。”


  “嗯。”風似看著一臉真誠的石頭說,“走近些。”


  石頭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走到風似桌前。


  司徒勝右手捂著胸口,滿臉的苦悶,石頭叫了聲,“父親。”司徒勝皺著眉頭答應了一聲,又垂下眼臉。


  石頭正視風似的時候,風似像是被定住了,兩眼直直的看著石頭,石頭疑惑的拱手喊,“陛下!”


  風似恍然,“司徒侍衛,哦,看到你,我一時想起傳聞中的鬼先生。”頓了一會,風似問石頭,近乎慈愛的問,“你知道,鬼先生為什麽沒教你些東西呢?”


  “回陛下,老師說,世間本就不存在固定的招式和武器,萬物都在不停的變化之中,它們都是人類發展進程中的一部分,若是眼中隻有一招一式、一門一派,那終有失敗的一天。琴棋書畫本是人類模擬自然的產物,既然身處自然又何必去緣木求魚,反倒亂了章法,所以老師教我在實際中應變,在實戰中變化,而這些都是自己體會的,不能假於言語。”


  風似頷首,“鬼先生果然見識斐然,我等俗人,定然不能參透其中道理。”


  風宿坐正身體進言,“父王,司徒侍衛他……”。


  風似抬手止住風宿的話,“今晚我十分高興,下麵我們隻喝酒吃肉,盡享佳節之樂趣。司徒侍衛你回去吧。”


  “謝陛下!”


  司徒勝也終於放棄了。


  看來想讓石頭一鳴驚人的想法是實現不了了,他頹廢的自嘲似的笑了笑,然後舉起酒杯,和風似一起喝下滿滿一杯酒。


  不談政事、不能人身攻擊,這個宴會還是其樂融融的。


  風似回憶當年,“看看我們的兒子們就想起我們相遇時,那時候也就十幾歲吧。”


  “臣初見陛下,陛下鮮衣怒馬正當時,一身貴氣蕩塵世,臣著實看的著了迷,一時忘記了避讓,差點被陛下的侍從當刺客給抓起來,哈哈哈,幸虧陛下看臣不像壞人,還邀臣共飲美酒,從那時候起,臣就暗自發誓,不管陛下到何處,臣都誓死相隨”。


  風似拍拍司徒勝的肩,“那年是母後四十大壽,也是我離開聖都兩年後第一次回來,我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回來了,就騎上我的馬在聖都街頭奔馳,想把聖都所有的繁花都印在腦海裏,不曾想剛出門沒多會居然碰到了你。


  若我當年是鮮花怒馬少年郎,那你啊就是孑然而立一書生啊。至今我依然能回想起當時你的樣子,孤零零的站在街中央,背手而立滿麵的淡定之色,若說你是被嚇壞了,我還真的不太信呢。”


  司徒勝急忙要解釋,不過風似接著說,“是不是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們都留在了聖都。”


  風似舉杯,“幹了這杯,祭奠我們曾經的青春吧!”


  司徒勝舉起酒杯一飲而盡。他知道風似根本不相信他當年是無意的出現在風似麵前,當然,當年百姓們都早早的避到了街道兩邊,他一個人柱子似的杵在空曠的街中央,理由是被嚇傻了,嗬嗬,誰信呢?

  風似就知道司徒勝說謊,所以破例見了這個謊話說的太明顯的家夥,風似本想好好奚落司徒勝一番的,可是沒想到被司徒勝這家夥給折服了。


  那時候風似一身的蓬勃之氣,最大的願望就是金戈鐵馬踏遍中州每一寸土地。奈何太子已定,他隻能離開聖都。離開聖都不要緊,要緊的是離開聖都的王子是不能屯兵的。


  不能屯兵就意味著自己被王室列為了提前養老的名單,鍛煉是可以的,充其量就是在家裏的後院對著木人樁揮灑幾滴熱汗罷了,別的就不要想了,就連打獵這種事情都要小心,不然就會被朝中的眼線上報王室,說某某王子借打獵之名搞軍事演習。


  軍事演習這種事的罪名可就大了,小了剝奪封地貶為平民,大了那就是一個字‘死’,而且死的不是一個人,是全家哦。


  風似是王子,位子上坐的是他親爹,自古以來有‘虎毒不食子’的說法,可是他爹總有老死的時候啊,等他爹一死,那個太子繼位之後呢?一爹一媽的親兄弟還往往鬥個你死我活呢,何況風似和太子本就是兩個媽的啊。


  太子仁慈,人人寄予厚望,不過風似可不傻,沒指望過自己在外麵瞎折騰還能得到太子的寬恕,有朝一日,太子繼位,他風似就隻能開啟賞花喝茶遛鳥的完美生活了。


  別以為風似那時候是個沒啥想法的好孩子,隻不過隻有想法是沒用的。風似把那份想法藏了起來,不然還能怎麽辦?

  跟太子比,他一無是處啊。


  太子是王後的親生兒子,他風似呢,雖是王後養大的可終歸不是王後親生的,何況太子還是敦厚仁慈的代言人,簡直是王室的形象代表。他這個喜歡耍刀弄槍的壯小子簡直就是王室另類,完全不符合王子纖弱、文氣的氣質,很顯然,從外形上他輸的體無完膚。


  外形和口碑決定輿論的支持,所以太子是當時百分百受到支持的太子人選,想撼動太子之位,堪比當年神斷聖山一樣,除非神為之。


  已經做好養老打算的風似萬萬沒想到,回來給王後慶生居然遇到了司徒勝。


  司徒勝跟風似一起喝酒也不含糊,沒給風似奚落自己的機會,直截了當的對風似說,“殿下可知中州第一位人王?”


  風似當時差點把白眼都翻出來眼睛外麵了,鄙夷的都懶得回答。


  風似自然有鄙夷的實力啊,因為中州的第一位人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呢,更何況這第一任人王可是他的老祖宗啊,上溯一下,風家還有神的血統呢。現在居然有人問這個問題,那不是傻子嗎?不,傻子也問不出這樣的問題。


  就在風似打算把司徒勝當傻子一樣處理的時候,司徒勝拋來了重點,當時大致說的是“殿下和人王風伯很像啊,都是身強體壯麵貌威嚴的人,我剛才就是誤把殿下當成書中走出的人王風伯才愣在當街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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