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 這事與我無關
“師姐，最近在忙啥呢，可是好久沒有過來串門了。”
距離汪劍通旳死已經有了快半個月的時間，這一陣子左舟什麽都沒做，他打算拿出自己曾經勤奮的勁，仔細研究一下自身功法，看看有沒有辦法創出一套地榜之後也能修煉的絕學，隻是可惜，雖然有點眉目，但似乎依舊差最後一點沒有悟透。正是心中煩躁的時候，久不出現的綰綰去招來了。
左舟笑眯眯的給綰綰倒了杯茶，後者沒好氣的偏頭越過他望向裏屋，“你家的醋壇子那麽多，人家何苦總來受氣呢？”
左舟一點都不意外，“師姐這話說的就不對，在我看來她們都是知書達理的好姑娘，最多就是對一些騷魅子甩幾個白眼罷了。”
“說誰騷呢？你說誰呢，你給我說清楚！”
綰綰伸手就在他的腰間擰了擰，這一招絕對是所有女生無師自通的神技。左舟嘿嘿一笑朝她的手摸去，這撩妹嘛，就是要有套路的，先惹怒她然後引她對你動手動腳，你再一把抓住她的手，接著輔以深情對視，但凡對你有點好感的女聲頓時就淪陷了！
不過左舟似乎低估了綰綰的練度, 這女孩王也是鬼的很, 另一隻手直接打翻了茶杯，茶水落向腰部, 愣是讓左舟的手無功而返了。
咳咳，好吧，短暫交手後左舟以損失了一杯茶的代價小輸一局。
“師姐今天應該不是路過那麽簡單的吧？”
綰綰似乎也玩夠了，正色道：“師傅讓我問你, 上一次你跟那個朱無視交手, 你覺得這個人武功如何，能夠達到什麽級別？”
“什麽級別？”左舟有點詫異，他那個一年都見不到一次的娘問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想要對付朱無視？“地榜啊，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嗎？何況說實在的, 如果當初我真跟朱無視交過手了, 那他早就死了！”
左舟看著綰綰重新陷入沉默，不由有點古怪，仔細想了一圈似乎都找不到祝玉妍問這事的原因。
“發生了什麽？”
祝玉妍來之前顯然是曾經有過吩咐，對於左舟不需要隱瞞什麽, 綰綰頓了一下便道：“你也知道, 魔門在胡亥還不是皇帝的時候就已經支持他了。後來胡亥登基, 魔門自然在大秦紮根, 規模不知不覺間已經發展的很大了，之後儼然成為了胡亥在整個大秦的眼線, 甚至情報工作也開始往其它國家蔓延。”
“嗯，這事我知道，然後呢？”
綰綰直接拿過左舟的那杯茶，“大約半個月前, 胡亥下令魔門全力搜集元國的情報, 尤其是軍事布防圖等重要軍情, 儼然一副要開戰的樣子。”
左舟頓了一下, 這著實讓他沒有想到啊，話說之前胡亥製定的國家戰略不是休養生息嗎？難道他覺得才不到三年的功夫，那突厥問題就都解決了？還是說改變了策略？
“既然是搜集元國情報，為什麽又去調查朱無視？”
綰綰有點無奈，“調查各國情報這種事情其實各國的情報機構都在做，所以即使是魔門調集了大量的人手也不值得關注。隻是……胡亥行事不夠縝密, 他其實若想開戰隻需要直接吩咐大臣們該怎麽做就行, 完全不需要解釋, 畢竟那麽多大臣也不是吃幹飯的, 他們聰明著呢！結果他總是半夜召見某些大臣, 然後說自己要開戰，結果泄露了軍機。”
左舟好笑，“怎麽泄露的？”
“宮中曾經有一批太監是當年秦皇開疆拓土時從被征服之地招收的，其中就有元國人，結果其明顯還是明國的暗探，在得知了這個消息後不顧自己可能暴露將其報告給了汝陽王府。”
左舟點點頭，各國都有些皇室成立的秘密組織, 就像是明國的護龍山莊一樣，而元國的情報組織就叫做汝陽王府, 不過其中做主的卻並不是汝陽王本身，而是汝陽王的女兒，敏敏特穆爾, 也叫作趙敏。
在情報界，汝陽王府絕對算不上勢力最大的，但卻是業內公認最能搞事、也最積極搞事的！
其實這種情況的始作俑者還是大秦, 當初秦皇橫推天下的後期，由於各個小國都已經被掃平了，大秦鐵騎自然會將目標定在大國上，這第一個遭殃的就是元國，當時的元國騎兵也很厲害，是世界上少數幾個能夠跟大秦鐵騎拉扯一段時間的存在。
隻可惜，元國的國力不行，國家內部矛盾太多了，所以在各種後勤不力的情況下最終被大秦鐵騎全殲。之後大秦軍隊勢如破竹，一下子就吞並了不少的元國領土。
眼看著元國已經沒剩多少領土了，這時候卻秦皇卻收手了，也才讓元國苟延殘喘至今。然而曾經的強大元國已經遠去，作為一個如今在各大國夾縫中生存的國家，元國若想要不讓自己毀滅甚至更進一步複興, 那就必須讓那些國家都顧不上自己。
所以元國的情報機構最擅長的, 其實就是挑撥離間。
在邊境挑撥, 在某些國家內部挑撥, 在武林中挑撥，很是興起了不少的腥風血雨。
這一次情報泄露之後，汝陽王府方麵就也開始故技重施，不過趙敏似乎非常聰明，他沒有直接針對大秦進行挑撥，畢竟那樣痕跡太重。她的人竟然直接挑撥清國和明國打了起來！
聽起來是不是有點不對勁？大秦要打你，你去挑撥清國和明國打什麽？
可事實就是這樣，元國如今的土地已經很小了，如果換算成左舟前世也就是一省之地罷了，但這一小片地方卻深處明國與清國的夾縫處，兩國一旦開戰，要麽繞過元國從另一邊進攻，要麽借道元國相互征伐，甚至於兩國軍隊都有可能在元國領地交戰。
如果換成以前，這無疑是欺負人，是讓元國子民從此陷於戰亂。然而在這個特殊的時候，這樣反而能夠保存元國名義上的生存。國土，元國已經丟掉很多了，不怕再丟一點，隻要人還在，國就在！
這就是趙敏的策略，一個無奈的掙紮的策略。
“原來如此啊，倒也難為她了！”
左舟搖頭慨歎，他在這一世沒有見過趙敏，但是從原著中基本可以肯定，她確實是個很有智慧的人，隻是原著中她是為了維護元朝統治。這個世界，她卻是在苦苦支撐著國家的存續！
“嘖嘖，這多出了一層光環，倒是讓她聽起來惹人憐惜呢？”
綰綰沒好氣的別過頭去，“不會吧，不會吧，真有人連麵都沒見過就能產生好感？”
“好感說不上，隻是突然間想起了一些事。”
“什麽？”綰綰好奇。
“胡亥雖然說行事不密，但這件事也不是頃刻間就能夠做出來的，畢竟想要挑逗兩個國家開戰，那可是一項浩大的工程，各種事前準備就不需要說了，光是執行的人員就得精挑細選。沒可能這邊胡亥剛剛表達出了這個想法，然後元國那邊就開始啟動挑撥計劃了。”
綰綰想了想道：“你說的有道理，所以你的意思是，這個趙敏其實一直就有準備？”
“應急預案嘛，很正常的事情，我猜她早就有挑撥明國清國開戰的計劃，如今胡亥的決定給了她一個馬上啟動的理由。畢竟魔門的人能夠發現趙敏的意圖，那明國清國方麵為何沒有發現？隻能說明，她在明國清國的計劃準備已久，有把握讓兩國發現不了什麽。而大秦因為是臨時起意，這才露了些破綻。”
綰綰有點為難，“看來我們的對手很狡猾啊，唉，估計胡亥又要大發雷霆了。”
左舟好笑，“你剛剛詢問鐵膽神侯的問題，不會是因為胡亥一激動就想對明國動手吧？這個戰爭體量可跟元國不一樣！”
綰綰揮揮手，“確實有想一出是一出的意思，不過他既然吩咐了下來，我們當然也不能敷衍，隻能盡量收集情報。”
“其實胡亥不需要這麽著急的，他完全可以等等，等兩個國家打的兩敗俱傷，然後他再去打元國就是。到時候剛剛打完一場的兩國也沒能力阻止他了，這樣難道不好嗎？”
綰綰直接將下巴擱在桌子上，像是個很累的小貓，“道理是這個道理，但胡亥說他怕明國和清國打出真火來，直接將一方吞並了，到時候無論誰贏都不會允許元國這種國中之國存在的。你也知道，胡亥嘛，經常好的不靈壞的靈！”
左舟愣了一下，“不至於吧，明國的軍隊還是有些戰鬥力的，跟宋國可比不了。這個體量的戰鬥，哪裏那麽容易發生，就算發生了，也不至於直接滅國吧……等等，清國的皇帝是康熙是吧，明國的皇帝是朱祁鎮……這個組合……”
綰綰看著左舟表情怪異，好奇湊過來，“你想到了什麽？”
“沒什麽，如果……我說如果兩國真都玩命打仗的話，那胡亥打算怎麽辦？”
綰綰理所當然的說道：“那當然是趁亂撈好處啊，就像宋國那時候一樣，多撈點國運什麽的。”
“明國可沒有一個國師強行凝聚氣運，城池打下來該是誰的就是誰的。”左舟樂了，氣運哪那麽好搶，隨之就仔細想了想，他好像在明國沒有什麽好朋友吧，應該扯不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