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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章 為了曾經宋國的子民

  燕青臉色很難看,像是一個倔強的小孩,明明盧俊義宋江他們的意思是讓他別聽,專心享用李師師就好。可他偏偏就是要聽,對此盧俊義等人倒也不在意,畢竟是曾經的兄弟且還算放心。


  然而此時燕青又有點後悔了,妖國?他聽不懂,作為一個人榜宗師級別的高手,他是知道世間有妖存在的,可是……這一幫人類為什麽要建立妖國?


  “老四,為妖族打造一片淨土,這是你前世的宏願,這一世沒有了那麽多的仙神阻撓算是一個機會。可是……我們也不再是妖了!以我看,還是建立一個具備隱秘性的組織靠譜一點。”宋江看了看眾人如此說道。


  盧俊義看看宋江又瞧瞧公孫勝,之前他為何跟公孫勝待不到一起?就是因為他也覺得這個創立妖國的計劃有點扯。


  大家前世都是大妖,雖然轉世了可見識還在,你在人類為主角的世界發展妖國,這算什麽?

  雖然說天道不在乎世間多一點不一樣的顏色,可問題是你現在以人類之身……哦對了,你還有龍族血脈。但那些妖怪還認你嗎?

  公孫勝似乎對於宋江的憂慮早就有了解決辦法,輕笑道:“哥哥有所不知,我已經暗中使用血脈傳書之法聯絡了眾多同族,又讓他們就近通知所有的妖族同胞,用不了多久,這汴京就妖氣沸騰了!”


  嘶!

  躲在床下的左舟甚至能夠聽到外麵那幾人的抽氣聲,他是不懂得什麽叫做血脈傳書之法,但妖氣沸騰的意思他是懂得,就是說過不久,這汴京就都是妖怪了唄。


  宋江與盧俊義對視一眼,有點疑惑,“老四,你到底怎麽想的?雖然這麽說很不好,但我們都是最了解妖的,你要怎麽讓這世間最無法無天的種族對你心服口服呢?”


  公孫勝得意的抿了抿嘴,“對於妖族來說,隻有源於血脈的壓製才是唯一破解之法。我這身軀本就帶著一絲龍族血脈,若是再成功竊取龍脈,借機便能蛻變成就地榜真龍!到時候再利用真龍血脈天然的壓製力,必然可以降服眾妖,再立妖國!”


  盧俊義瞳孔巨震,突然間響起扈三娘的話,你這貨還得意呢,卻不知道早就已經被人家看透了。


  宋江卻不知扈三娘的計算,疑惑問道:“龍脈氣運如果真有這麽大作用,你不怕那些妖族與你爭搶嗎?”


  公孫勝搖頭,“哥哥有所不知,這龍脈氣運卻有奇效,也隻對那些與氣運敏感的種族才有效。尤其是龍屬,而我在不久之前就曾經使用血脈探測之法搜查過,這世間已經沒有龍族血脈了,甚至連蛟都沒有。自然也沒有人能夠與我爭奪!”


  盧俊義隱晦的翻了個白眼,人家留下的是蛟魂,就防著你這一手呢!而且人家想要的也是真龍之魂,卻從來沒想過拋棄人身,顯然扈三娘比公孫勝更加識時務,知道未來世界是人類主角,人身如何能夠輕易舍棄?


  宋江想了想還是有些擔心,“你是什麽時候探測的?怎知後來不會有新的龍族……蛟族誕生?”


  公孫勝好笑,“測試的時候是幾年之前,就算這幾年碰巧真有蛟族誕生也不足為懼,難不成我們會在意一些新手嗎?”


  宋江一想也確實是這麽回事,花榮插話問道:“哥哥打算什麽時候發動?”


  公孫勝笑道:“還需要等等,因為我暗中幫助宋徽宗凝聚氣運不可能大刀闊斧的行動。也隻有等清軍或者各路起義軍打下一座城市的時候,我才能夠趁氣運動搖的時候將氣運吸收收攏過來。”


  “也就是說,清軍兵臨城下的時候,就是你最後動手的時候了!”宋江好笑道:“你對清軍和那些起義軍就這麽有信心?我看宋軍就算是拖著也能挺好久呢!”


  公孫勝搖搖頭,“不是對清軍和起義軍有信心,是對宋軍有信心。”


  “……”


  眾人沒再說什麽,隔壁的燕青也暗暗的歎了口氣,宋軍在讓人失望這一點上從來不讓人失望。作為一個宋國人,燕青此時的心情簡直不要太複雜。


  沒過多久,隻聽門外盧俊義喊道:“小乙,走吧。”


  燕青緩緩起身,對著床上的李師師輕聲道:“你就當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吧,睡一覺,醒來就一切都會好了。”


  盧俊義離開了,宋江等人也走了,公孫勝同樣沒多做停留,隻是他走的是密道,直通皇宮,嗯,今日份的藥丸他還沒給宋徽宗呢。


  左舟在床下等了一會兒,在確認公孫勝已經徹底離開之後才出來。誰知剛剛出來就對上了一雙靈動……不,灰暗的雙眼。


  “這麽美的眼睛不該都是死氣,人生還有很多的事情可以去做。”左舟幾乎是脫口而出,不過話一落地又覺得有點莽撞,世間並不存在什麽真正的感同身受,你又不知道人家除了什麽事,瞎安慰什麽呢?


  李師師努力且僵硬的撐起身體,左舟見狀伸手扶住她的後背,幫助其靠在床邊。整個過程難免會有肢體接觸,近距離聞到了一股體香,入手溫熱柔軟。可能是最近食髓知味,用金老最愛用的詞就是‘心中一蕩’!

  “多謝公子,通往皇宮的密道在樓梯下麵,另一邊並無衛兵守護。”


  李師師的聲音仿佛清溪流泉山澗回音,很純淨,並無誘惑,你很難想象一代名妓竟有如此氣質。


  左舟頓了頓,好笑道:“其實我不是奔宋徽宗來的,也對皇宮沒有興趣。”


  李師師頓了一下,緩緩閉上雙眼,輕歎道:“師師友人新喪,實在提不起心情迎合公子,還望公子憐惜。”


  左舟(⊙_⊙)?(?ω?)

  這意思就是說任我為所欲為唄!

  那麽問題來了,白送的炮你不打嗎?當然要打!隻是……


  左舟的腦海中猛的閃過了李相那張臉,那張躲在城角陰暗處抽泣的臉。


  伸手入懷從乾坤缽中掏出了那封信,“睜眼看看,可認識這字跡?”


  李師師沒有等來意料中的侵犯,緩緩睜眼卻是瞬間心弦大亂。僵硬的身體玩了命的抬起胳膊,顫抖著拆信。


  左舟也不急,往桌子旁一坐,隨手拿起糕點就往嘴裏送,別說,還挺好吃,你必須承認,宋徽宗在享受方麵那是真的行家。


  信封不厚,裏麵也就幾張紙,可這幾張紙卻讓李師師哭了好幾次,有一種傾瀉的既視感,好像要將與這個人有關的所有都拋棄一樣,包括眼淚!


  “看完了?以後有什麽打算,我可以安排你離開的。”左舟隨口說道。


  李師師似乎終於恢複了身體的行動力,也可能是強撐著,下床微微欠身福禮,“多謝大將軍送來良人消息,師師無以為報……”


  左舟好笑,怎麽不往下說了,是不是說習慣了,又突然間察覺對他有點不尊重?

  左舟沒讓她太尷尬,笑問:“良人?他既然讓我幫忙送信,應該是知道你已經是宋徽宗的禁臠。讓自己的女人幫自己用這種方式籌措物資,也能算良人?”


  李師師臉上閃過一絲懷念,“他事先並不知曉,我也是自願幫他,能夠保家衛國……是他的理想。”


  理想?這理想究竟是不是他想要的,恐怕隻有那些流過的淚和血知道了。


  “你們是怎麽認識的?”


  李師師微笑,眼中似乎終於多了一絲神采,“大將軍有興趣聽一聽嗎?”


  “我無聊。”


  大約是真的樂在其中,李師師說起這段往事的時候竟像是唱歌一般,頗為動聽,“我與他從小便相識,那時候我家道中落,父親臨死前將我交給父親摯友照顧。父親摯友待我甚好,但其本身隻是一間寺廟的主持,生活本就清貧,也不可能讓師師過什麽錦衣玉食的生活,平時師師也要幫著寺廟接待往來的香客。主持覺得師師有佛性,所以為我取名師師!”


  左舟看著李師師臉上的感動,大概那是一段貧苦卻又平靜的日子吧。


  “他的父親是軍中武將,因為支持變法而被迫害,仕途一落千丈。平時他也幫著家裏做些小買賣過活貼補家用。我與他相識在一個雪夜,那時他餓暈在了寺廟後門,我給了他一碗齋飯。”


  左舟挑了挑眉頭,一飯之恩嘛,這橋段不算新鮮,可也是平民百姓家能夠施予陌生人的最大善意了。過去左舟生活在和平富足的環境中,很難體會到這種事中的可悲之處,真就應了那句話,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主持死後,和尚們一哄而散,整間寺廟也被搬空了,我也被一個香客看中帶走。”李師師頓了一下,又接著道:“那香客姓李,開有一個行館,從此師師跟著姓了李,也便在行館學習著琴棋書畫。”


  左舟當然知道所謂行館是什麽地方,這李師師看來是沒遇到什麽好人啊。


  “師師從此漸漸有了名氣,雖有不少人明著暗著勸師師接客,但師師心中已經有了人。我不嫌他清貧,他也沒有嫌棄師師身不由己。終於,他等到了報國的機會,那時清國已經蠢蠢欲動,邊關時常出現摩擦。在朝中無人肯做這個苦活累活的時候,他主動請纓鎮守邊關。那一夜,我們……”


  李師師的臉頰微紅,眼中有點點幸福的光芒,左舟立刻懂了,生命的大和諧嘛,不寒磣!


  “他出身軍武世家,從小雖然貧苦卻也練的一身謀略武功,那時候,在一眾敗將之中突然出來一個能打勝仗的,實在是紮眼。他的軍銜略有提升,但很快也就到頭了,朝中有人不想看到軍中再有一個派係,哪怕僅僅是一點點苗頭也不行。”


  左舟理解這些權臣的思維,隻聽李師師又道:“想要一個人打贏很難,可要一個人打輸太容易了……他的不敗金身很快就破了,不過他很聰明,改變戰術開始守城。”


  “我知道他如果一直這樣是堅持不了多久的,所以我利用名氣開始經常舉辦文會,憑著歌舞詩才等天賦很快就做到了京城聞名。也終於引來了那個人!”


  李師師沒有點破,可能心中還有著點皇權至高無上的思想吧,不過左舟也知道是誰。


  “師師是個沒什麽大本事的人,隻能吹吹枕旁風罷了,那人也算憐香惜玉,對我挺好。在這個汴京城中,皇家是沒有什麽秘密的,很快我這禁臠的身份就傳了出去。相應的,我再找人籌措軍餉物資給前線送去也簡單了不少。”


  左舟繼續沉默聽著,沒有插話。


  “之後清軍開始大舉入侵,他獨木難支遂收縮兵力退守雁門關,直至……”


  敘述結束,左舟並沒有什麽驚訝的情緒,不算離奇的一段故事,對於當事人足夠深刻了,可對於旁觀者來說缺少了一點震撼吧。至少在看慣了生死離別的左舟眼中,還不至於感動的痛哭流涕。


  “信裏怎麽說?讓你離開宋國?”


  李師師有些詫異,“大將軍看過信了?”


  “沒有,不過他既愛你入骨又怎麽看不出宋國已經沒了希望,自然不會願意看你跟著陪葬。得了,收拾一下,有什麽想帶的就帶上,我送你去大秦。”左舟說著起身。


  “恩公稍候,師師……還想再試試……”


  “什麽?”


  “保家衛國是他的理想,師師想最後再幫他試試……”


  左舟望著她,久久無語,彼此對視間能夠看到那份由愛意轉化來的執著。他頓時明白,自己勸不住了。


  宋徽宗啊,你憑什麽擁有這樣的子民?

  “你想要怎麽做?你剛剛應該聽到了,宋徽宗吃了公孫勝的丹藥,已經入了他的掌心,跑是肯定跑不掉的。宋國已經沒救了!”


  李師師倔強的搖頭,“不,還有一線生機,隻要……隻要軍隊擋住清軍和起義軍的進攻,保證城池不失,那氣運就不會被挪移到宋徽宗的身上,宋國就還有救!”


  左舟長長的呼了口氣,看著李師師笑了,“你……不錯,這份固執啊,是個練武的好材料。我可以幫你攔住起義軍,但這次不管成不成功,你都該脫離這個火坑了,我……收你為徒!”


  李師師聞言緩緩拜下,“師尊在上,受徒兒三拜。”


  左舟受了禮,將其扶起,“你去嚐試吧,不過今天的事情不要對他人提起。”


  “師師省得,妖國之類不是師師能夠涉足的,斷不會參與其中。”


  “不是說這個,是說為師今天鑽床底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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