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踏入突厥
搖啊搖，搖……“搖的老子骨頭都快散了，你們兩個就不能有誰去操控一下馬車嗎？”
吉利可汗感覺這兩位大概是最不將他這可汗當回事的護衛了，一輛馬車做三個人，明明身份最尊貴的那位卻要靠坐在邊緣給狗男女讓地方。
這還有天理嗎？還有長幼尊卑嗎？
看到毫無反應的左舟與小梅，吉利可汗長長的歎了口氣，這兩天他們順利的通過了一道道守衛出了幽州城，又通過了邊境的守軍關卡，終於算是進入了突厥境內。
整個過程都算是有驚無險，主要是偶爾遠處掠過的沙匪有點嚇人，一路上他們積極的配合調查，那兩把特質的雨傘果然很有欺騙性，那些守軍還誇傘麵很講究呢！
不過輪不到吉利可汗高興，李元芳這貨很無恥的將功勞攬在自己身上，竟然說是他畫的！那些士兵還伸出大拇指說什麽大秦文化牛嗶！
那一刻吉利可汗差一點就破防了，不過幸好他還記得以個人的安危為重，強忍了下來。然後就是這一幕了，也許是一路上都沒有碰到攔截鬆懈了？這對兒狗男女竟然在馬車裏就擠睡在了一起。
……
叮叮叮，兩把沛傘在空中瘋狂旋轉摩擦，火星飛射像是夏夜中綻放的煙花那般絢爛。
左舟在傘柄上一擰，一柄軟劍就從傘杆內抽了出來，辟水劍意恍若小溪流轉，無聲無息間順著沛傘邊緣刺了過去，但是並未有任何命中目標的觸感，有的僅僅是又一次的金鐵交鳴。
同樣的招式，同樣的劍意，小梅手中的軟劍劍尖分毫不差的頂在了左舟劍尖上！
左舟歪著脖子有點哭笑不得，“你這做的太過極限了，其實完全可以利用沛傘旋轉使用軟劍從下方發動彎曲攻擊的。”
小梅揚起精致的下巴，“不一樣，那樣雖然更靈活但卻是一種逃避。你本來就沒有使用真氣，隻有跟你針尖對麥芒的打一場才算是對自己的高要求。”
左舟看著他那煞有介事的‘高要求’感覺已經有點跟不上她的思維了，搖了搖頭笑道：“對自己高要求是好事，雖然你的邏輯我聽不懂，但真若是對付敵人可千萬別犯渾。”
“放心吧！”
小梅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將沛傘收回，花樣精美的傘麵展開，小梅撐傘的樣子別有一種青春懵懂的生機盎然。
左舟頓了一下誇獎道：“那傘麵是你想象中的樣子嗎？”
“對啊！對啊！”甚是得意，將傘麵拿到自己麵前，雖然也是畫的梅花，可那好似飛舞般活靈活現的畫麵完全不是真實的傘麵能夠相比。
“那你想不想在現實中也有這樣的兵器呢？”
“想啊想啊！”
“這樣的話，平時除了讀書習字之外，還要學習繪畫哦，等安定下來之後，我會花錢讓你拜師的。”
“我覺得還是雞腿符合我的風格！”
小梅斬釘截鐵的哼道，不過那幻想出來的傘麵卻並沒有任何變化。
左舟暗笑，嘴上說不要，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嘛！
“當初小青教給你沛傘的時候就曾經說過，女性是很適合使用這種武學的，如今看來果然不虛，你領悟武道真意的速度比我快！”左舟說著不由有點疑惑，這個梅若華不會是某個武俠劇中的主角吧，這習武天賦很強啊，可惜自己沒什麽印象。
“不過你對於辟水劍的理解有點問題。”左舟看這丫頭要飄，果斷打擊。
“哪有問題？這武道真意不是已經領悟了嗎？”
“領悟武道真意隻是一種開始，就拿這辟水劍的武道真意來講，劍是講究順水而行，但水也有江河湖海之分，以現實為對照的話，當然以海為尊。你現在所能揮出的劍勢充其量就是小溪流。”
“那練劍也得有個循序漸進啊，哪有一下子就變成大海的。”小梅不服氣的甩了個白眼，那大眼泡特別白。
“從小溪到大海當然需要一個過程與不斷磨練，你的問題是，小溪講究涓涓細流綿延無盡，可你卻讓這小溪掀起了波浪，將這本應施展的靜謐無聲的劍勢用的聲勢浩大。”
“這有什麽問題？”
“問題大了！你什麽時候見有船在小溪流中被風浪摧垮的？小溪就是小溪，你再翻騰也就是一盆水的量，想靠潑水殺人？你以為是恒河水嗎？”
“恒河是什麽河？浪大嗎？”
“不是浪大不大的問題，它是那種很獨特很少有的……河水！很有殺傷力但又不是完全有殺傷力！”
小梅(⊙_⊙)?
“好了，反正你以後記得不要太莽就是。”左舟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跟她解釋，隻是將辟水劍又施展了一遍。
從小溪到河流，從河流到大海，劍勢從靜謐悠遠到山崩海嘯，看的小梅異彩連連。
“你在現實中也這麽厲害？”小梅眼中都是期待。
這個問題就有點打擊人了，咱要是能夠在現實中做到也不會在夢裏過癮了。有人總覺得武道真意的境界和真氣的質與量沒關係，其實這種想法是錯誤的。
就拿這劍意來說，由於對宇宙末日景象的觀想，他現在辟水劍法已經到了‘海’量級，但問題是人力有時而窮，一個血肉之軀是沒有辦法跟大海對抗的。雖然這是平行位麵，但力是相互的這點卻沒變，你打出大海的威懾力，自己所受到的影響也會變大，除非你將身體練成定海神針級別，否則就是需要靠真氣來保護自己。
左舟一臉怨念的指揮小梅繼續練劍，心裏卻是又想起了那悲催的抽獎係統。話說其實從這抽獎係統看，隔壁地球的宇宙意誌真心不給力，需要同級獻祭不說還盡是一些大眾化的武學，要不就是絕學殘招。可見現在它的話語權真是很小很小了。
看來若想弄到理想的內功絕學，怕是不能依賴係統抽獎！
“咦？”
一邊專心練劍的小梅也停下了，兩人雙雙從夢中醒來。
“我懷疑你們就是裝睡好逃避駕車的辛苦，哼！”
左舟無視了吉利可汗的小情緒，精準把握到了他嘴角的一絲笑容，“到突厥了？”
吉利可汗瞬間神色沉凝下來，原本的玩世不恭收起，多了一絲屬於王者的氣度，“準確的說是到達赤焰沙了。這裏是與大秦進行貿易的前哨站，想要從赤焰沙到達突厥牙帳還要走上半個月，而且赤焰沙過後就是大片的荒漠與草原，所以說，這裏是我們補給的必經之地！”
“也就是說，同樣是敵人攔截我們的必經之地？”
“可以這樣說。”
左舟雙眼微眯，好笑道：“你這一點都不慌啊，我猜猜，是不是這裏有你的心腹？”
“哈哈哈哈，不錯，赤焰沙的主人乃是我的心腹拉木耶！”吉利可汗一副將心放在肚子裏的樣子大笑。
“這個拉木耶很厲害？既然是你的心腹，會不會被敵人打壓？”
“放心吧，拉木耶是個很聰明的人，他早就已經將赤焰沙打造成了鐵板一塊，除了我的命令，他誰也不聽。”
左舟眨眨眼，“所以你同這個拉木耶，是靠著感情來維係關係的？”
吉利可汗似乎知道他要說什麽，伸手在他的肩上拍了拍，“即使是秦皇也總要有些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