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開始建設
經過半個小時的步行到了宴雲初居住的小院子。進了宴雲初的小院后,六權熟門熟路燒水泡茶。
待茶泡好,六權特意先給宴雲初斟了一杯,獻媚道:「上等城池楚凌城的極品雲霧茶,玄諸大陸最溫和的靈茶,最適合凡人喝的靈茶,特意為你準備的。費了我好多靈石呢,快嘗嘗。」
宴雲初接過六權遞來的青花瓷茶蠱,掀開蓋子吹了吹氣,輕飄飄道:「翠玉果是你三個月前在蛇鳳山隨意採得,雲霧茶是張轅門偷得。還費靈石呢?就你那摳門樣,你忽悠誰呢?敢情被我打臉的次數還不夠?」
「宴姑娘神機妙算,果然什麼事也瞞不住你!」六權憨笑掩飾著無奈,立馬豎起大拇指,「你這掐指算當真是無人可及。」
張轅門目瞪口呆,「你怎麼知道雲霧茶是我偷來的?」
「我還知道你這雲霧茶是你從張城主那偷的,現在壓根不敢回家。」
「神了神了!這事除了六權和我爹,沒有任何人知曉。這些都是你自己算的?」
宴雲初抿了口靈茶,舒服的眯上了眼睛,真是讓人神清氣爽。
慢慢睜開杏眼看著張轅門,「不是我算的,難道是你告訴我的!」
張轅門還是不信邪,瞅了一眼六權,「是不是你告訴宴姑娘的?」
六權對著張轅門腦袋就是幾巴掌,「我告訴你個奶奶,這一路上我可離過你視線?只有你小子離過我的視線。再說三個月前我們獨自前往蛇鳳山難道是你告訴宴姑娘的?」
「我可沒有告訴宴姑娘。」張轅門慫了慫脖子,立馬反駁。
六權雙臂交叉胸前,「那不得了,這些都是宴姑娘算得。你現在可信了?」
「心服口服。今日算是長了見識,之前有眼無珠,宴姑娘一定要原諒我。」張轅門雙手抱拳,恭敬的對著宴雲初行禮致歉。
宴雲初擺了擺手,「別整這些虛的了。只知道你中毒。具體是在那裡中的毒,我目前也無法算到。」
六權面露驚訝,「竟然還有宴姑娘算不到的地方?」
「當然有算不到的地方,我又不是神仙!確實蹊蹺,好似有層屏障,故意不讓人知曉,就是讓你算不到具體方位。」來著這個世界七年,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倒是激起了宴雲初的好奇心了。
原本興緻高昂的張轅門,變得萎靡起來,「六權,那山洞確實古怪。宴姑娘未卜先知如此厲害,也無法算到它的位置,是我命該如此。」
「這奇怪的山洞雖然變幻無常,不知道下次在哪裡出現。但有一點是肯定的,它一定還在蛇鳳山裡。」六權上前一步,拍打著張轅門的後背。
「給老子振作起來,你可是天極中期武修,壽命有二百年,如今才四十五歲,時間還長著。怕什麼。我就不信找不到解藥。」
張轅門嘆氣,已經做好放棄的準備,「上古時期遺留下那麼多毒物,誰知道它是哪一個。再說我們現在連山洞位置都無從知曉,還怎麼把毒物取回來研究。」
「玄諸大陸那麼大,也許其它地方也會有這種毒物呢,實在不行我們就去荒原沙漠,只要我們現在好好找,定可以找到的。」
「六權算了。上古毒物是隨處可見的嗎?我師父說了,蛇鳳山是上古時期遺留下來的古戰場,才會有上古毒物。又因地理位置不同,每個古戰場所留下的毒物各不相同。」
六權繼續安慰,「我們去寒隱寺,那裡有玄諸大陸最古老的藏金閣,裡面定會有記載上古毒物的書籍。只要根據所中之毒的屬性,找到相應毒物的名字。不就是一線生機。」
「無用的,已經過去了上億萬年,沒有書籍會記載的。上古毒物屬性相同的不知凡幾,如何知曉那毒物叫什麼名字?就是在大海撈針,與其這樣無望的瞎折騰,還不如老實回家娶妻生子安穩度完餘生。」
張轅門釋然,對著六權笑了笑,「以後記得多來春風城瞧我。時間耽擱的夠久了。我阿娘還在家等著呢。」
「你現在回去是送上門給你阿爹抽?」宴雲初抬眸,「天師本領可不是你眼前看到的這麼一點。」
六權眸中逐漸染上生機,看向宴雲初,「我就知道宴姑娘定還有辦法。我早就發現,你可不是一個普通的天師,是這玄諸大陸獨一無二得存在……」
「行了行了,廢話少說,時間不等人。今日就出發蛇鳳山。等到了地方,八卦盤為輔加上風水地形,再合計上八字,應當可以算到具體方位。」
宴雲初喝掉茶蠱里最後一口靈茶,慢悠悠下了椅子站起身,「我收拾東西,六權布置個結界。離開的這段時間,小院子可不能著了賊。」
六權歡快的「嗯」了一聲,拽著還處於悲喜交加狀態的張轅門,迅速走到院子中間開始布置結界。
六權才布置好結界,院門被人在外面猛得一腳踹開。
「宴雲初你這個小賤貨給老娘出來,膽子肥了是吧!我閨女好心幫襯你,倒打一耙就算了,還不要臉欺負我閨女,我看你是活膩了……」
提著大砍刀的乾瘦女人罵罵嘞嘞出現在院門口,橫衝直撞像只蠻牛,話還沒罵完,腳碰到了六權布置的防禦結界。
只聽刀落地的聲音,人被猛得彈開,形成了一道拋線,由於飛得高衝擊力變大,隨著「嘭」的一聲,重重地落在了地上。乾瘦身軀被摔得如同一灘爛泥,骨頭架應該都斷了,滿臉是血瞬間不省人事。
張轅門作怪「嘶」了一聲,「咂砸砸,飛那麼高才落下,這一摔我都替她疼。這女人是宴姑娘仇人嗎?光天化日就提著大砍刀殺過來。」
六權一副見怪不怪模樣,「這人是宴姑娘的舅母。」
這秋家如此欺人太甚,宴雲初怎麼就忍得下來的。換成是他,早就一劍給宰了。
張轅門驚呼,「舅母?是親的嗎?提著大砍刀過來,一上來開罵就算了,還帶著武器開罵,這是準備要宴姑娘的命不成?」
「這一家子的人,確實要過宴姑娘的命。還不止一次。」
張轅門表示有點想不通,「瞧宴姑娘也不像好說話的人啊。任由這些人對自己為非作歹?」
六權語氣帶著埋怨,「我也不知道。天師就是這樣。」指了指腦袋,「他們這裡和正常人不一樣,宴雲初更是有加無已。」
提著包袱出來的宴雲初,心疼得瞅了一眼院門上的腳印,厲聲道:「六權,你這結界布置得啥玩意!我家院門是天上掉的嗎?布置結界不知道把大門也布置進去?真是白瞎了一身的修為。」
六權委屈得撇了撇嘴,小聲嘀咕:「誰知道這討厭鬼會出現…」劍眉忽然微皺,拉著臉看向宴雲初,「好你個壞丫頭,你這是算到陳氏今日會上門,所以讓我們布置了結界,對不對?」
「是又咋地!別想賴賬。」包袱以完美的弧度落在了六權懷裡,「把本姑娘行李給保管好了,就當修理費。還有本姑娘耳朵靈著呢,犯口業者小心爛舌頭。」
「我這算犯哪門子口業了。還爛舌頭,真是最毒婦人心。」
「六權,犯口業是啥意思?」
「背後說人壞話的意思。」
張轅門驚恐得捂住嘴巴,「我會不會爛舌頭?」
宴雲初挑眉,「只要不說本姑娘就不會。」
六權皮笑肉不笑,「大哥果然是大哥,要麼不出手,一出手就要命。借刀殺人用得不錯,接下來準備幹嘛?」
「張大哥在屋裡待著就行。至於你小子和我去一趟吧。」
也不管六權如何不情願,宴雲初拽著六權出了院門。
陳氏造成的動靜不小,周邊已經圍了不少人。
此時秋葵跪在昏迷不醒的陳氏身旁,一副大義凜然模樣。
「阿爹,宴雲初就是掃把星,剋死了姑姑不說,現在還害的阿娘奄奄一息。就不應該留在秋家。更不應該留在這春風城。」
「表姐說話前可有證據?你阿娘可不是我害得。而是這位大哥害得。」
六權被宴雲初推到眾人面前。
真想罵娘!
六權內心十萬個草泥馬奔過。還以為宴雲初今日要大展神威。果然不出他所料,江上易改本性難移,依舊是那不靠譜的窩囊性子。
秋葵站起怒指宴雲初,「你在胡說什麼?六權哥怎麼會害我阿娘,仗著狐媚樣勾引六權哥。六權哥定是被你邪術威脅了。」
這話說的六權不樂意了。
「笑話,本修士會被邪術威脅,你是在侮辱我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六權哥你不要再被宴雲初騙了,她這副欣欣作態都是裝出來的。」秋葵憤憤不平,伸手就要去拽宴雲初。
她要以證清白,今日就掀了宴雲初的狐狸皮。
六權面色一沉,擋在了宴雲初前面,「我勸你最好老實點,動手動腳是幾個意思。又要像七年前一樣?」
七年前?
秋葵一時沒有說話。秀臉漲得通紅。
六權睨了眼四周,冷笑:「秋家就來你們三?其他小賤種呢。老子今天正巧手癢,你們不是最喜歡打人嗎?老子今日與你們打個夠如何。」
反正這次帶宴雲初出去就沒打算讓她再回來,撕破臉皮他喜聞樂見。
秋席拱手行禮,「這位修士,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六權冷嘲熱諷,「秋老爺這幾年在外面過的可還快活。親外甥女七年間被人害的幾番丟了性命,一直裝著視而不見。你良心是被狗吃了。」
秋席尷尬的頓了一下,面露苦笑,「為了一家老小嚼用,秋某七年不成回過春風城,對雲初確實疏於照顧枉為舅父。」
宴雲初心中冷哼,秋家虛偽自私果然深入骨髓。
演戲誰不會!
宴雲初摸了一把眼淚,「阿舅不必自責。是我不懂事。小院被仙人布置了結界,沒有第一時間知會舅母,都是我的錯。」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見不得我和阿娘好。故意挑撥我與六權哥的關係。」秋葵惱羞成怒,一把推倒宴雲初。
六權怒火中燒,宴雲初是個窩囊廢,他可不是,一掌擊飛秋葵。
「老子早就看你們不爽了。秋家仗勢欺人這麼多年,還點利息是你們應該的。」
早點結束才行,眼下張轅門身體最重要。六權扶起宴雲初,直接放狠話。
「本修士懶得與傻子費口舌,別逼老子發火。宴雲初是我六權照著的人,你們再敢對她不敬,就是與九卿宗做對。」
九卿宗!
那可是修仙者啊!
這可比武修厲害多了。
圍觀人群小聲嘀咕起來。
比起凡界凡人見到修真人的場景,處於玄諸大陸凡人相對要好很多,不會出現聽到是修仙者就下跪的浩蕩場面。
「仙長恕罪,是秋某教女無方,有眼不識泰山,」秋席瑟瑟發抖,趕忙致歉。
宴雲初拽了拽六權衣角,六權匯意沒有開口。
宴雲初道:「阿舅,我有件事情相求,我阿娘的玉佩能否還我?」
「梨兒的玉佩不是一直在你那的?」
宴雲初低頭不語。
六權與宴席對了對眼神。
秋席順著六權目光瞄到秋葵腰間,眼神變得陰森凌厲,「你竟敢搶了雲初的玉佩?這玉佩是你姑母留給雲初唯一的遺物,你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阿爹,我…我…」秋葵嚇得語無倫次。
「還不快還給你表妹。仙長面前也敢造次,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自從發現這玉佩可以駐顏,秋葵一天也沒離過身,肉疼的從腰間卸下玉佩,不情不願丟在地上。
「還你,誰要你的破玉佩。裝可憐給誰看。能修仙了不起,宴雲初你給我等著。」
話落,哭哭啼啼負氣跑走了。
宴雲初小心翼翼走上前,撿起玉佩塞入懷中,「謝謝阿舅。還好沒有磕壞。」
「雲初,你去九卿宗路途遙遠,舅舅一屆凡人也沒什麼可以給你的……」
宴雲初背對眾人,打斷了秋席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