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2章冰釋前嫌
蕭鼎鋒一激靈,我的媽呀,你都多大年紀了,還用這副腔調說話,真讓人受不了!不過,他也不得不暗自佩服對方,二十年前,蕭鼎鋒不過是個小頭目,當時的廖大娘即是華門八絕之一,地位尊貴,就是眼前這副模樣,美貌中帶著讓人垂涎的風騷。
一晃二十年的時間過去,蕭鼎鋒由小頭目榮升為青木堂堂主,原來的年輕小夥變成現在胡子拉碴的老爺們,可那咬精似的女人一點都沒變,依舊是二十年前的樣子,唯一改變的,是她胸前的那對利器隨著時間流逝越來越大,大到簡直離譜,至於她具體多大的年紀,隻能是一個謎了,沒有任何人知曉。
“不用謝,應……應該的……”蕭鼎鋒略有些失態落荒而逃,坐在桌子對麵。
廖大娘見西門姬坐下,也扭動著身軀胸前顫啊顫的坐在椅子上,兩張椅子是並攏的,她那條從裙內探出的豐腴美腿緊挨在西門姬腿上,讓年輕的小夥子感覺到醉人的彈性和順滑,頗有挑逗的意味。
西門姬年紀雖輕,卻早在風月場裏打滾多年,沒有了少年應有的青澀,屬於早熟品種,對此情景早已見怪不怪,習以為常,落落大方的朝她一笑,心想,她容貌顯的極為年輕,眼神流露出來的風塵卻說明早就人到中年了,比我媽的年紀都大,有什麽可避嫌的。
他心裏雖然這麽想著,但是感覺到緊挨著自己的那條順滑如玉的大腿緩緩移動摩挲著,也不由的暗歎,蠻彈的,這女人保養的還真不錯!
聶敢當心中暗罵,這是什麽事啊,那桌擠得沒法他們也要過去坐,我這裏有都是位子熱情的邀請他們,就是沒人領情,這不是有病嗎?眼見潘巨基等四人拎了椅子要走過去,忙說:“潘護法,你這是何必呢,擠著吃飯能舒服嗎,你還是坐下在這桌用餐吧。”
潘巨基皺眉生硬的說道:“擠我也願意!”他鼻子猛吸了一下,說道:“什麽味,是你身上傳出來的,好臭,趕緊閃開,臭死了。”
另一桌的飛天蝙蝠刁元乾譏諷說:“就是,我剛才經過的時候就聞到臭味了,還不知道從哪裏過來的,還是潘教授的鼻子靈,一下子就找到了源頭。”
眾人哈哈大笑,紛紛對聶敢當冷嘲熱諷起來。
華門的十位堂主中,有的是出生入死立下無數戰功才榮升此位的,比如蕭鼎鋒等人。也有的是因為父親曾經在華門擔任要職,靠著老子的關照不費任何力氣順風順水的當了堂主,實際上並無真正的本事,比如聶敢當應東漢之流。因為他們的老子都是上任堂主,所以他們倆在各自所屬堂口中一路升遷,最後老子辭去堂主之位是順理成的接半成為新任堂主,讓他幹正事不會,拉幫結派搞陰謀詭計倒是內行,與風而烈、費可定混在一起,攪得華門烏煙瘴氣。
基於此,眾人對他們都極為反感。更讓他們瞧不起的是,聶敢當應東漢他們兩個使用激將法讓西門姬單身一人前去剿滅東華門的煞神隊,無異於讓那少年前去送死,如此對待同門兄弟,讓人覺得他們的行徑極為無恥,心寒之下才會出現眼前的景象。
聶敢當眼見潘巨基如此譏諷與他,臉上勃然變色,怒道:“你……”
潘巨基冷哼一聲,昂頭說:“你想怎麽樣?”
實力代表一切,潘巨基的武功遠非對方可比,如果他想那麽做的話,可以一招間要了聶敢當的小命,要知道,他嗜血教授的外號可不是浪得虛名。
應東漢慌忙拽了下聶敢當,說道:“趕緊閃開吧,人家願意上哪桌吃飯不管咱們的事,別擋著了。”
眼見潘巨基眼中湧現出紅血絲,聶敢當也嚇了一跳,他清楚,這是那家夥要殺人的前兆,鬼知道瘋子似的對方會幹出什麽事來,不敢再擋著,急忙閃到旁邊坐下。
見他閃開,潘巨基心中怒火平息了好多,拎著椅子走向另一桌,後麵跟著其他頭目,四人在右麵圓桌旁邊坐下。此時,室內形成非常奇怪的景象,左麵偌大的圓桌旁隻坐著聶敢當和應東漢兩個頭目,臉色鐵青非常難看,右麵那桌卻擠著其餘十二位頭目,雖然一個個緊挨著仿佛蒜瓣似的,擠得難受,卻充滿著歡聲笑語。
在做的都是草莽英雄,崇尚的是英雄好漢,知道西門姬是自己人之後,右麵這張桌的諸多頭目覺得他年少有為,武藝高強,心中欽佩不已。
西門姬見多了這種場合,也不拘束,看了下麵前的酒杯,說道:“杯子小了點,能不能換大碗啊,喝著比較痛快。”
他此舉純屬要與在座眾人拉攏關係,眼見羅敖漢他們都是豪爽之人,如同古代的綠林好漢,頗有水滸一百單八將的風格,所以才提出把杯子換成大碗。
聽了他的提議,眾人轟然叫好,尤其羅敖漢那家夥興奮的直拍巴掌,大聲叫道:“好樣的,西門兄弟有氣魄,真是好漢子,來人,把酒杯都撤下去,換大碗上來。”
廖大娘笑意吟吟的瞥著旁邊的英俊少年,明眸中露出饒有興趣的目光,嬌聲說道:“換大碗倒是不錯,隻是小兄弟你酒量怎麽樣啊,要是喝醉了,我會吃你豆腐的。”
西門姬哈哈一笑,爽朗的說:“沒關係,能被大美女吃豆腐是我的榮幸,求之不得。”
廖大娘媚眼如絲的瞥過去,嬌聲說:“是嗎,那一會我就不客氣了。”
西門姬笑著說:“用不著客氣,不過,你得先把我灌醉再說。”
廖大娘咯咯嬌笑,花枝亂顫的她蠻有自信的說:“放心吧,喝酒是姐姐的強項,保證能把你灌醉了。”
這時候,旁邊站立著的服務人員急忙上前把酒杯都撤下去,換上了二號大碗,並且給碗中倒滿雲楠特產的銅鍋酒。這種酒在傳統製造工藝上多了一道蒸餾工序,必須使用銅製蒸餾燒鍋,因而得名銅鍋酒,用料考究,色澤清亮,口感綿甜爽冽,香氣濃而不烈。
十二隻大碗,每隻裏麵都裝有六兩左右的銅鍋酒,濃鬱的酒香飄散在空中。西門姬端起酒碗,說道:“在下很榮幸能成為華門的一份子,與各位哥哥姐姐同桌共飲,之前因為風而烈那個混蛋的陷害,令我和在座的某些人發生誤會,導致互相傷害,如今奸人浮出水麵受到應有的懲罰,希望大夥都不計前嫌的接納我,我敬大夥一碗酒,若是各位瞧得起我,就幹了碗中酒,我先幹為敬。”話說完,他先幹了一大碗酒。
蕭鼎鋒讚道:“西門兄弟好酒量,爽快,大家都是同門兄弟,自然不會計較以前的誤會,大夥都幹了吧。”他端起酒碗率先幹了。
一幫人紛紛端起酒碗,將碗中酒喝下去,自有一番豪氣幹雲天的景象。
飛天蝙蝠刁元乾雙臂骨折打著石膏,不能動彈,卻不妨礙他喝酒,隻見他一低頭叼起酒碗,隨即仰頭,將碗中酒滴水不漏的喝下去,一張口間,酒碗掉落在桌上,獲得眾人鼓掌叫好。
“刁護法真不賴,喝酒都這麽有樣!”
“真是個爺們!”
空碗中又倒滿酒,西門姬再次舉起酒碗,目光看向對麵的刁元乾,說道:“刁大哥,實在對不住,一場誤會搞得你雙臂骨折,不過,我也中了你的幽冥魔掌差點沒了命,咱們兩個也算是互有損傷,這碗酒我是單獨敬你的,多謝你胸襟廣闊能接納我這個兄弟,咱們幹了這碗酒吧。”
刁元乾嘿嘿一笑,用他難聽的嗓音說道:“過去的事不必再提,隻怪風而烈那個兔崽子搗鬼讓咱們兩敗俱傷,兄弟,你武功人品都沒得說,他日必成氣候,我老刁能被你叫一聲大哥也算是有福氣,幹了。”
二人又各飲一大碗酒,旁邊的廖大娘嬌聲說道:“西門兄弟,你那天還踹了我一腳呢,好重的,弄得人家現在傷處還疼呢,就不敬我一碗酒嗎?”
西門姬笑著說:“是嗎,當日我隻顧著逃命了,都忘記還誤傷你了,抱歉,姐姐我也敬你一碗酒。”
廖大娘美滋滋的說:“這還差不多。”
西門姬端起酒碗又敬了廖大娘一碗酒,頃刻工夫,他一連向喝了三大碗將近二斤銅鍋酒,卻麵色依舊的談笑風生,沒有絲毫醉意,令眾人嘖嘖稱奇。
廖大娘纖手放下酒碗,仿佛沒有骨頭似的柔軟身軀貼過來,嬌聲問:“兄弟,你還記得當天那一腳踹在我身上哪裏嗎?”
西門姬搖頭說:“不記得了。”
廖大娘把一張精致的粉臉貼過來,香氣醉人心脾,她火焰般的紅唇湊到西門姬耳邊低聲說:“你踹了人家,好疼的,一直腫著呢,有空的時候要給我揉揉哦……”
西門姬一愣,隨即笑著說:“我不敢。”
廖大娘嗔道:“你有什麽不敢的,我看你膽子大得很呢。”
西門姬笑著說:“麵賽桃花,我怕紮手。”
廖大娘粉臉上居然湧起少女般的嬌羞,嗔道:“討厭!”
西門姬嗬嗬一笑不予回應,端起酒碗分別敬與他交過手的殺人彌勒房拔臘等人,一碗接一碗的美酒水一般的被他灌進肚子裏,讓人歎為觀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