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拜師學藝（2）

  洪嬌亦是一隻老狐狸，屬於人精那夥的，在西門姬說這番話的同時，她老道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對方臉上，想要找出什麽蛛絲馬跡來，無奈，並沒有發現一點異常。以對方所敘述的說辭來看，他是有了奇遇，碰到了世外高人傳功與他，當然，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完全相信這小子的話，當時這小子尚處幼年，那道士隻是傳了三天功法給他，怎麽能有如此深厚的內力，隻比她略遜一籌而已。她冷哼一聲，說道：“小子，還敢撒謊，不說實話是不是，信不信我馬上要了你小命？”


  西門姬苦著臉說：“前輩，我真的沒有撒謊，所說的句句都是實話，天地可鑒啊。”


  洪嬌罵道：“可鑒個屁，你身上的內功已經很強了，難道那道士是神仙，隻傳了你三天功法就變得這麽厲害？”


  這時候，溫紫菱推門而進，忙說道：“媽，這是有原因的，西門原來的內力非常的弱，我知道的，自從他昨天吃了一種怪蛇的膽之後，內力就變得這樣深厚了，而且，連身上的傷口都愈合了。”


  洪嬌詫異的問：“會有這種事？”


  溫紫菱說：“當然是真的，我是你女兒，怎麽會騙您。”


  洪嬌半信半疑，心裏尋思，這下子內功深厚，隻要稍加指點培養定能成為一代高手，收這樣的徒弟倒是省事了，況且，這小子隻有十六歲，畢竟還嫩著呢，老娘吃過的鹽都比他吃過的飯多，難道還怕他小子在我麵前搗鬼嗎，莫不如就收下他，把他當做一顆犀利的棋子，加入角逐和碩霸主的遊戲。


  “小子，我可以收你為徒，但是，我有一個要求你要答應。”洪嬌終於鬆開捏在他脈門上的手。


  西門姬臉上湧起幾分喜悅，忙說：“隻要前輩收我為徒，什麽要求我都答應。”


  洪嬌沉聲說：“這個要求很簡單，等你藝成之後，我要你幫助紫菱殺一個人。”


  西門姬不假思索的說：“我答應你。”確實，這個要求對他來說很簡單，不過是殺一個人而已，這有什麽難的。


  洪嬌臉上露出一絲冷笑，說道：“年輕人，你答應的太輕鬆了，你可知道，我要你殺的是什麽人嗎？這個人武功蓋世，心智超人，實在是當世的英雄豪傑，想殺掉他難度無異於登天。”


  西門姬義正言辭的說：“無論是誰，武功有多高，隻要我答應了，就會拚死殺掉他，哪怕是拚個魚死網破也在所不惜。隻是，我想既然那人武功如此高，師娘也得把我培養成高手才有機會去暗殺他吧？”


  洪嬌嘴角露出冷笑說：“你這小子倒是奸猾，不知不覺間把自己的要求也提出來了，這很好，我向來厭煩的就是偽君子，喜歡的是真小人，你倒是合我的口味。你放心吧，既然我答應收你為徒，肯定會讓你成為高手的。”


  西門姬欣喜的說：“多謝師娘。”他彎腰下去，很實惠的磕了三個響頭。


  洪嬌一擺手，說：“行了，你起來吧，既然你現在成為我徒弟，咱們就是一家人，我以後就叫你小姬好了。”


  溫紫菱有些興奮的說：“太好了，你以後就是我師弟，我也管你叫小姬。”


  西門姬站起身，很乖巧的叫了聲，“師姐。”

  “等一下，我去取點東西。”洪嬌站起身，拄著雙拐走進裏屋，再出來的時候，她手中多了一本泛黃的古籍，坐到椅子上，說：“小姬，你師父和我都傳承於石梁派，我手中的這是一本拳譜，名為《暴風神拳》，為門中曆代相傳之物，拳法剛烈勇猛，應該有一定內力基礎才可以驅動，而你現在內功已有小成，練這拳法正適合，現在傳給你，你把它熟記了，我來指點你習練。”


  西門姬接過拳譜，喜不自勝的說：“多謝師娘恩賜。”


  洪嬌說：“你是我們夫婦的徒弟，我傳你武功是應該的，這樣吧，你先回去熟讀這拳譜，明天我正式指點你練拳。”


  溫紫菱忙說：“媽，小姬的左肩琵琶骨被穿洞受傷了，一時半會還不能練武的。”


  洪嬌麵露驚詫之色，說：“怎麽，他琵琶骨被穿洞了？”


  溫紫菱說：“是啊，我昨天給他查看的傷勢，千真萬確。雖說他服用怪蛇膽之後外麵的皮肉傷已經愈合，但是，骨傷肯定不能這麽快就好的。”


  洪嬌招手說：“小姬，你過來，我給你查看一下傷勢。”待西門姬上前的時候，她把右手放在對方左肩膀上摸捏數下，點頭說：“確實骨頭傷了，還沒有完全愈合，看來，得等到七天之後你得左臂才敢用全力。不過，你小子運氣不錯，正常人琵琶骨洞穿之後，整條臂膀就廢了，你服用怪蛇膽之後居然令胛骨愈合，而且內力大增，真是因禍得福啊！”


  西門姬忙說：“師娘，我左臂因為受傷行動不便，眼下不能練習拳術，但是，我右臂沒有毛病，您可不可以將飛刀絕技傳授給我？”


  洪嬌笑了一下，說：“怎麽，你想學飛刀這門技藝？”


  西門姬忙拍馬屁說：“徒弟對師娘飛刀的出神入化十分欽佩，特別想學這門絕技。”


  洪嬌點頭說：“那好吧，隻要你想學，而且有時間和精力學功夫，我這做師娘的當然會傾囊相授。飛刀的技藝紫菱已經有所成就，就先讓她代替我傳授你這門功夫吧。等你練到和她一樣的境界，我再親自指點你。”


  西門姬行禮說：“多謝師娘成全。”


  洪嬌對女兒說：“紫菱，你現在就領你師弟出去練習飛刀吧。”


  “知道了，那我們先出去了。”


  溫紫菱答應一聲，摘下牆壁上麵的皮質刀囊，領著西門姬出去，來到院落裏麵。她把刀囊遞給西門姬，說：“瞧瞧吧，這就是你要練習的飛刀。”


  西門姬接過刀囊，隻見這東西是小牛皮所製，兩邊有皮繩，用時可以綁在身上。刀囊上插著十二柄飛刀，左右各六把。他好奇的拔出一把刀來，隻見飛刀是雙刃刀，形似柳葉，刀身長約二十厘米，柄長四匣米，刀中脊稍厚，刀身上銳，刃薄如紙，大概有七八兩重。


  對於刀，西門姬並不陌生，順口說道：“這是柳葉飛刀吧？”


  溫紫菱微笑著說：“沒錯，這就是柳葉飛刀，想不到你認識。現在咱們開始練習，對了，應該將我剛開始練習飛刀用的靶子拿過來，你跟我過來取一下。”


  房子東麵有個石棉瓦搭的棚子，裏麵堆放著綠袍老祖撿來的各種破爛東西，有什麽藍銅廢鐵，破塑料，泡沫等等，還有一個與真人比例一般大小的稻草人，還有墨水畫著眼睛鼻子心髒等部位，這就是溫紫菱最開始練習飛刀所用的靶子，她讓西門姬把這東西搬出來，放在院子西麵。

  溫紫菱從刀囊裏拔出一柄柳葉飛刀，說：“飛刀是暗器中最為平常的一種技法，入門簡單，任何人都可以練習，但是，想要練得精卻是很難的事情。第一，得需要真正的飛刀高手進行指點，接受專業性的訓練。第二，貴在持之以恒，常年累月的進行訓練。第三，就要靠一個人的悟性了，這個也是最關鍵的。”


  西門姬調笑說：“那還請美女師姐多加指教了。”


  溫紫菱臉一紅，正色說：“小姬，平常時候咱們怎麽說笑都可以，不過現在練功呢，你還是嚴肅些。”


  西門姬聽她如此說，臉上的嬉笑都收起來不見，一本正緊的說：“師姐，我明白了，你接著說吧。”


  溫紫菱見他如此心中暗笑，沒想到小無賴也有聽話的時候。她繼續說道：“若是真正的將飛刀練好了，它不次於金錢鏢，燕尾鏢，梅花針等各種暗器。聽我媽說，將飛刀練得出神入化成為這門技藝的祖師爺那人叫做李尋歡，一手飛刀絕藝縱橫江湖，天下無敵。”


  西門姬說：“這個我也知道，他的綽號叫做‘小李探花’當年江湖中還流傳一句話，叫做小李飛刀，例無虛發。”


  溫紫菱麵現驚奇之色，“你怎麽也知道這個說法？”


  西門姬心中暗笑，這個不光我知道，全國人民都知道，隻要是看過古龍的《多情劍客無情劍》就會知曉這個李尋環是怎麽回事。不過，他心裏清楚，紫菱沒有上過學，所認識的字都是師娘教她的，所以她不清楚古龍及那本書也是正常的，當下也不點破，說道：“我對飛刀一直都情有獨鍾，就查了一些資料，才知道了這個飛刀鼻祖和他的一些事跡。”


  溫紫菱輕輕點頭，說：“這麽說來，你和飛刀很有緣分呢，我相信你一定學得很好的，可以達到當年李尋花的地步。”


  西門姬微笑說：“那是神一樣的人物，咱們普通人怎麽可以望其項背，不過是一種夢想罷了。”


  溫紫菱輕聲說：“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你為人聰明，悟性很好的，隻要肯努力，夢想終究會有實現的那一天。好了，我現在教你飛刀的基本技法。總的來說，其擲射方法分為四大類，分別為前擲射法，後擲射法，上擲射法，及下擲射法。這其中前擲射法即用飛刀射前麵的敵人，又分為正擲、斜擲和迎手擲三種技法。”


  西門姬感歎說：“原來練習飛刀還有這麽多講究呢。”


  溫紫菱說：“那當然了。下麵我先說最基本的正擲，用你右手食中二指捏刀在手，向後、然後向上弧形擺臂上揚，並快速屈肘向前經頭部右側，在於心將朝下時肩肘腕協調發力抖勁，手指鬆捏，使飛刀在空中平行直射，以刀尖擊中標靶。”


  她手中捏著寒光閃閃的柳葉飛刀，一邊說這話一邊做出相應的示範動作，姿勢優美，手臂韻律十足的擺動，仿佛風中婀娜的柳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