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暗中跟蹤
那些混混一頓拳腳打過去,都累得氣喘籲籲,即便對方是頭毛驢子也應該倒地不起了,偏偏這乞丐被打得臉色青紫嘴角流血就是不倒下,甚至雙腳都一動未動。
蠍子青年火冒三丈的說:“大夥使點勁,給我狠狠的打……”
眾人強呈餘勇,紛紛揮舞拳頭第二輪狂風暴雨肆虐過去,一個個滿目凶光仿佛變成野獸似的,人類的醜陋劣根充分的顯示出來。
不知在什麽時候,一個高達兩米滿臉皺紋的獨臂老乞丐走過來,後背上綁著一個裝滿破爛的編織袋,西門姬目光瞥到他不禁一愣,心中暗想,這不是溫大師嗎,好巧,他來到和碩了!
這老乞丐正是那當日自稱姓溫的怪和尚,他徑直來到毆打正酣的人群處,長胳膊伸出,一隻大手如同鷹爪似的抓住綽號公雞那家夥的脖子隨手一丟,那家夥嚇得驚叫一聲,身軀騰空而起有一丈多高,越過旁邊的護欄,撲通一聲跌進江水中,伸著胳膊在水麵上掙紮,恐懼的大叫,“救命啊,我不會遊泳……”隨即被江水衝走,整個人沉入到水中。
一幫混混都是大驚失色,停止毆打那乞丐,將目光盯在獨臂老乞丐身上,蠍子男罵道:“媽的,你個老不死的膽敢多管閑事,老子捅了你……”他摸出腰間的刀子,惡狠狠的朝對方捅過去。
怪和尚卻躲都沒躲,任憑那刀子紮在他身上……
西門姬見此情景不禁大吃一驚,心想,溫大師也太大意了,即便你武功高強也不會刀槍不入吧,怎能不躲開呢。情急之下,他剛要衝過去,卻見那刀子雖然刺破大師的舊軍裝,卻並沒有刺進他身體,反而一偏拐向別處。
他徹底的驚呆了,忙停下腳步,這是怎麽回事,大師居然真的刀槍不入,猛然間,他想起來,傳說中有一種名叫金鍾罩的橫練功夫,難道他練得是這個?
蠍子男見自己刀子居然刺不進這老乞丐的身體,不禁大驚失色,罵道:“媽的,見鬼……”他話還沒說完,隻覺得脖子一陣劇痛襲來,身子不由自主的離地升了起來,卻是被對方大手捏住脖頸把他拎起來。
“你幹什麽,快把我放下來……”蠍子男驚恐的大叫,隨即朝那些同夥罵道:“你們幹嘛呢,還不他媽的快上……”
一幫混混猛然醒悟,嚎叫著如同狼群衝過來。
怪和尚隨手一扔,將蠍子男丟到江中,緊接著出腿如風,即便是以西門姬敏銳的眼力都瞧不清他出腿究竟有多快,這些個混混的身軀全都被踢起來,此起彼伏的落入江水中,鬼哭狼嚎一片。
眨眼的工夫,那些欺負人的混混都被江水衝走。
西門姬驚詫的站在那裏目瞪口呆,心想,這位溫大師的武功也太高了吧,實在是罕見啊!
乞丐並沒有因為怪和尚出手而表示感謝,甚至都沒有向他看上一眼,抬腿朝前走去。
怪和尚卻伸手將他拽住,示意他等一下,然後胳膊翻轉到背後,從編織袋裏掏出一個沾染著灰塵很髒的饅頭遞過去,嘿嘿笑了一下。
乞丐毫不客氣的接過饅頭張開大嘴咬了一口,饑不擇食的吃著,片刻工夫即把這饅頭消滅幹淨,繼續朝前走去。
怪和尚不再攔住他,朝相反的方向走過去。
西門姬對這兩個行為反常的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尋思一下,鑽到越野車裏,等到怪和尚走遠,這才啟動車子遠遠的跟在後麵。這一跟,就是兩個多小時,越野車來到一片極為破舊的棚戶區。
車子的速度很慢,西門姬心中有一種預感,覺得這位大師可能就居住在這個地方,也許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能知道神秘大師的真實身份。
這片棚戶區是惠山區的角落,和碩最偏僻的一個地方,向來以髒,亂,差出名,居住在這裏的大多數都是外來人口,差不多都是社會的最底層人員。
越野車尾隨著怪和尚走進巷道,隻見路邊不時的有垃圾堆出現,蒼蠅聚集嗡嗡作響,偶爾見到的露天廁所更是散發著惡臭,一群六七歲大光屁股的孩子正互相追逐著。
前麵出現一個三岔路口,怪和尚向西麵路口走去,進入一個門口長有大柳樹的院落。越野車開過去,停在柳樹底下,西門姬下車,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跨過高高的門檻走到院落中。
院子很大,正前方是一棟年代久遠的青磚黑瓦房,西邊栽種著數棵高大的桂花樹,繁茂的枝葉擋住了陽光,使得院子裏有些陰暗。
東麵放置著很少見的笨重石磨,還有一口水井,一個穿著蠟染布裙子的妙齡少女正搖著笨重的轆轤取水,這一切宛如電影裏的畫麵。以至於西門姬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眼睛出了毛病。
女孩的耳朵很靈,聽到有人進院,馬上抬起頭看過來,露出的是一張嬌媚到極致的臉龐,仿佛封神演義中的蘇妲己再現人間!
四目相對,兩個人都驚訝出聲,“是你……”
西門姬對這女孩留有深刻的印象,就因為她所具備的那種深入骨髓的媚兒,馬上認出她就是金碧輝煌休閑會館的氣功按摩師溫紫菱。
溫紫菱也對麵前的男孩有興趣,雖然自己隻給他做過一次氣功按摩,但是清楚的記得,他體內具備內功,雖然微弱,這在現代社會也是不多見的。
“你怎麽來了?”她好奇的問。
西門姬笑了一下,說:“我隻是隨便閑逛,忽然口渴了,就到這院子裏討口水喝,沒想到在這裏碰到你了。”他心裏卻是暗自詫異,溫大師進到這院子裏,而眼前的女孩也姓溫,難道他們之間還存在著某種聯係?他上前伸手按在轆轤把上,說:“我來幫你吧。”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還是我來吧,這種活計不適合女孩子。”嘴裏說著話,西門姬已經開始搖動轆轤,溫紫菱隻好將手鬆開,站到一旁,看著他虎虎生威的打水。
很快,一桶水放置到井台邊。溫紫菱笑了一下,輕聲說:“謝謝。”
“不用,我應該做的。”
溫紫菱從架子上摘下一個半圓的東西,舀了一些清水遞過來,“你不是渴了嗎,喝吧。”
西門姬接過來把裏麵的水一飲而盡,讚歎,“這水真好喝,比礦泉水的味道還好。”
溫紫菱嫣然一笑,“哪有,我喝了五六年了,也沒覺得這水有多好喝。”
“那是你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西門姬仔細看著自己手中這個盛水的工具,納悶的問:“這是什麽呀?”
溫紫菱笑著說:“到底是嬌生慣養的城裏人家孩子,連這個都不認識,這叫水瓢。”
“水瓢?”西門姬搖頭,“這東西我還是第一次看見。”
“你雖然是第一次看見它,不過,我猜你對他的前身一定並不陌生,你有沒有見過葫蘆啊?”
“葫蘆,那當然見過,我在電視上看到過,跟水瓢有什麽關係嗎?”
“它們之間當然有關係了,水瓢就是葫蘆製成的,將葫蘆鋸開一分為二,掏出裏麵的瓤就變成水瓢了。”
西門姬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麽回事。”他把水瓢遞還給身邊的女孩,搖頭感歎,“有意思,葫蘆一旦變成瓢,它就大變樣了。”
“誰來了?”
一聲悠長的聲音從房屋方向傳過來,這動靜有點像鬼片裏的配音!
西門姬好奇的目光看過去,之間房屋門口處站立著一個拄雙拐的中年女人,有四十歲左右,歲月如刀,雖然在她臉上留下難以磨滅的痕跡,但是從她眉目中的俏麗依稀可以看出來,她年輕時候必定是個迷死人的大美女。不過,這女人不光腿有殘疾,而且胸口處一邊是十分高聳,一邊是平坦的,好像隻有一個,看起來很不習慣。
溫紫菱說道:“是一個客人。”又衝西門姬說:“這是我媽。”
殘疾女人朝這邊看過來,當她目光盯在十餘米之外那少年的臉上時,忽然變得愕然,隨即眼神變得淩厲,一揚手,銀光飛馳而來。
西門姬還沒弄明白怎麽回事呢,那道銀光已經到了他胸前,令他瞠目結舌,瞧出那是一把半尺長寒光閃閃的飛刀。
這是幹什麽,老子要掛了,我冤不冤啊!
就在他即將命喪刀下的時候,一隻水瓢突如其來,擋在他心髒部位。
“奪!”
飛刀刺在水瓢上,刀鋒透過來刺穿西門姬的外衣,冰冷的刀尖緊貼著他皮膚。讓他長籲了一口氣,心中暗歎,好險!
“媽,你這是幹什麽?”溫紫菱氣惱的叫,隨即挪開水瓢,用身軀擋住西門姬。
殘疾女人見一擊不中,情緒緩和了一些,她拄著雙拐速度比普通人正常人走路還要快,轉瞬之間來到女兒麵前,冷冷的說:“紫菱,你讓開。”
“不,你得答應我,別再傷害他。”
殘疾女人歎了一口氣,心裏也清楚,女兒身後的那個男孩並不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不然的話,以那人的神功蓋世,又怎麽能用別人幫忙擋住飛刀!她點頭說:“好吧,我答應你。你讓開,讓我仔細看一下這小子。”
溫紫菱這才挪開身軀,露出後麵的英俊少年,同時目不轉睛的看著母親,生怕她突然痛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