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自食惡果
一聽說老道作怪,西門姬立刻想起那個長有死魚眼睛麵目醜陋的純陽道士,心裏有些惱火,這個賊道真是死性不改,老子都警告過他了,讓他滾遠點,誰知道,這廝居然還敢在本地作惡,居然幹出非禮啞女這等天理不容的事情,當真該死!
眸中閃過兩道寒光,西門姬站起身問:“那老道在哪呢?”
梅姨說:“在西邊老槐樹那塊呢。”
“我去瞧一下。”西門姬說完這句話,身形一閃,已經竄出屋子消失不見。
片刻之後,西門姬出現在百米之外的老槐樹附近,最先看到的卻是一個身高足有兩米,十分強壯,一張大驢老長滿臉皺紋的禿頭老漢,穿著破舊的四個口袋綠軍裝,沒有了左胳膊,衣袖空蕩蕩的,腳上趿拉著的是黑色趟絨塑料底鞋,斜靠在一個髒兮兮的編織袋上,如同撿破爛的乞丐。
旁邊地上躺倒著兩三個人,好像是受傷了,另外兩個大漢被一個道士揮著拂塵追趕著亂打,媽呀直叫。雖然距離不遠,但是這禿頭老漢臉上沒有絲毫沒有懼色,眯著眼旁若無人的在那打盹。
西門姬仔細瞧過去,那道士正是白日裏被他踢得鼻青臉腫的純陽道士,隻是現在他完全沒有麵對西門姬那時候的弱勢,仿佛變成了一隻凶惡的狼,邊打邊罵,“媽的,道爺不就睡了個啞巴女人嘛,至於你們這些混蛋跟我這麽過不去,真是該死……”
一拂塵掄過去,西門姬看得真切,這拂塵的柄居然是金屬製成的,前麵逃跑的那個大漢腦袋被拂塵柄擊中,砸出個大包來,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純陽道士身形向左麵竄去,飛起一腳,將東麵的那條大漢踢倒在地上。
圍觀的一幫人見這老道如此凶殘,片刻工夫打倒了五六個人,都嚇的躲得遠遠的,破口大罵,“你個賊老道,非禮民女,天理不容,早晚遭到報應的。”
“你還是修道之人呢,簡直禽獸不如……”
純陽道士咧嘴,麵目猙獰的狂笑道:“天理不容,那是笑話,實話跟你們說吧,老子就是天,爾等眾人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西門姬皺眉,罵道:“死老道,你是天老子也給你弄個大窟窿。”他飛奔過去,騰身而起一腳踢過去。
純陽道士閃身避開,目光掃過去,發現對麵的男孩是早上把自己胖揍一頓的小子,知道對方身手很厲害,倒是頗為忌憚,強擠出幾絲笑容,說道:“這位兄弟,早上的事已經過去了,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這是幹什麽?”
西門姬落地眼睛一翻,倨傲的說:“賊道,你管誰叫兄弟呢,老子不是交代過你,要管我叫爺爺。”
附近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足有上百人,純陽道士眼見一幫人目光都盯在自己身上,那張醜陋麵孔上的顏色變得更加難看,有些惱怒的說:“你有些太過分了吧,別以為早上的事情道爺不跟你計較,你就可以騎在我脖子上作威作福。”
這工夫,一對五十來歲被打得不輕的老兩口走過來,看到這英俊小夥子跟那惡道爭執,老頭認識這小夥子就是當初一個人打倒民兵連十多個大漢的厲害角色,忙拽了老太太一下,兩個人跪倒在地。
老頭叫趙得富,是受害啞女的老爹,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含淚說道:“這位小兄弟,我知道你是好人,可得為我們做主啊,這個挨千刀的惡道硬是把我們家閨女給糟蹋了,弄得她神經都不正常……”
純陽道人聽的惱怒,扭頭向跪在地上的兩個老人瞪過去,罵道:“媽的,你們兩個老家夥不要汙蔑貧道,分明是你們的啞巴女兒相中了我,自願跟我發生關係的,如今卻來怪我?”
那老兩口氣得渾身發抖,趙得富顫著聲音說:“你……你這惡道別血口噴人,我家閨女都訂婚了,有對象,怎麽能相中你這道士……”他衝著西門姬磕了個響頭,聲嘶力竭的喊道:“小兄弟,隻有你能治住這惡道,一定給我們主持公道啊?”
西門姬慌忙上前,扶起二位老人,說道:“大爺,大娘,你們放心吧,我不會袖手旁觀的,自古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賊道犯下滔天罪行,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老漢兩口忙不迭的的道謝,仿佛麵前站立的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
西門姬扭頭怒視著純陽道人,冷哼一聲,罵道:“幹你娘的,老道還玩非禮,你要是識時務,別等老子動手,自己把禍根剁下當太監。”
聽他如此說,純陽道人心頭的怒火也一下子燃燒起來,怒道:“小子,你管的太寬了吧,我玩的又不是你妹子,你出的哪門子頭。”
“你真是找死……”
西門姬身形竄動,一個箭步上前,施展出大擒拿手去扭他腕部。純陽道人胳膊挪開,手中拂塵鋼柄拂塵掃了出去。他雖然具備一些武功,但是與高手相差實在太遠,雖然用拂塵做武器,但是,頂部的那些銀絲根本不具備什麽威力,隻要靠鋼柄擊打對方。
不過,亂蓬蓬的一團銀絲率先掃過來,西門姬深怕其中有什麽古怪,慌忙避開,隨即踢出一腳,踹在純陽道人胸口,使他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向後退去,身上斜背著的人造革皮包帶子斷了,皮包掉落在地上。
純陽道人頗有些膽寒,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是這小子的對手,他心一橫,將拂塵掉轉,尾部對準西門姬,一按柄上的按鈕,尾部的蓋子自動揚開,一道璀璨的金光射了出來。
特種兵出身的西門姬向來機警,嚴加那道士把拂塵掉轉,心裏已經有了堤防,突然覺得金光刺眼,知道不好,慌忙向右閃去。
哪知道,這足有一尺多長的金光暗器居然會轉彎,於半空中扭動,變成九十度角繼續朝西門姬撲過去,卻是一條長有金色鱗片的小蛇。
金色小蛇出其不意的拐彎,向西門姬麵門咬過去,事發突然,金蛇飛動又是快速絕倫,他絕對無法閃避,情況陷入到危急之中。
驚鴻一瞥間,西門姬看到這條怪異的金色小蛇張開嘴,樣子凶惡,心中不禁暗歎,這蛇樣子古怪,毒性必然十分大,糟了,估計老子要報銷!
忽然,一黑乎乎的物件從斜刺裏飛過來,擊打在金蛇腰身上,使金蛇隨著撞擊力掉轉方向,與那物件同時掉落在地上,金蛇隨即一閃,鑽入旁邊的草叢中不見。
眾人好奇的看過去,都不由自主的大吃一驚,隻見剛才拍落金色小蛇令西門姬度過危難的居然是一隻很髒的黑色塑料底趟絨布鞋,隨即,都把目光向左麵的那個禿頭老漢看過去,隻見他光著一隻腳,毫無疑問,這隻塑料底鞋就是他剛才穿著的。
純陽道士眼見這禿頭老漢出手破壞了自己的好事,不禁勃然大怒,恨不得將其撕碎生吞了。要知道,他剛才所放出的那條小蛇名為九環赤金玉膽蛇,劇毒無比,若是咬誰一口必死無疑。而且,這條蛇十分珍貴,是他師父玉陽真人費勁周折得來的,苦心培育將近十年之久,有著莫大的妙用。半年前,他私自下山,從師父那裏偷出了裝有這條金蛇的拂塵,本來預備再過一個星期之後,金蛇身上第九壞完全長成之時,殺之食其膽,哪知道,碰到那個一心與他作對的臭小子,偏偏他又打不過人家,在性命難保的情況下,他忍痛把金蛇放出來,欲取了對方性命。眼下倒好,這老禿頭丟出一隻破鞋,令自己計劃落空,金蛇走失,差點把他鼻子給氣歪了!
死魚眼睛裏燃燒出憤怒的火焰,純陽道士從地上爬起來,惡聲罵道:“你個死禿頭,竟敢破壞道爺的好事,真是找死。”
禿頭老化唯一的那隻手掌豎在胸前,宣了一聲佛號道:“阿彌陀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西門姬這才發現,這禿頭老漢錚亮的腦袋上居然有香疤,原來是個和尚,況且,仔細數了一下,那是十二個香煙頭大小的疤痕,那是戒律中最高的“菩薩戒。”通常情況下,隻有大寺院的主持才有資格得到如此尊榮。看起來,這個穿著髒兮兮破軍裝的和尚還是位得道高僧。
十分恭敬的給這老和尚行了個禮,西門姬說道:“多謝大師出手相救,使我逃脫劫難。”他拾起地上的那隻布鞋走過去,彎腰蹲下去,親手將布鞋穿在老和尚十分肮髒的大腳上。
老和尚憨憨的一笑,擺手說:“去吧。”
這時候,純陽道士見那臭小子背對著自己,認為機會難得,將拂塵別在身後,拔出腰間一把尺來長的尖刀,身形晃動,悄無聲息的撲過去,右手揚起,尖刀狠狠刺向對方後心處。
不遠處的畢素梅和陳孟瑤都驚恐的喊道:“小心……”
西門姬早就防備到純陽道人這一手,一直用眼角餘光瞄著他,見他果然不知死活的衝過來,眸中閃過寒光,頭都沒回,直接使勁全力將右腳後踢出去。
在尖刀距離西門姬後背不足半尺的時候,純陽道人胸口中腳,身軀飛起來,落在四五米之外的路邊草叢裏。
“媽的,臭小子,道爺跟你拚了……”
純陽道人嘴裏罵著,抬起身想要站起來。忽然,麵部劇烈抽搐一下,身軀變得僵直,隨即一股烏黑從他左手腕向上蔓延,瞬間直達其臉部,整個臉孔都變成鍋底色。
隻見他手腕上咬著的正是剛才那隻鑽入草叢裏的金色小蛇,鱗片在陽光下金光閃閃,隱隱現出幾道顏色較深的金環,其中靠近尾部的那道金環顏色略淺,中間有縫隙,還沒有完全搭接在一起。
“啊……”
純陽道人慘叫一聲,身軀劇烈抖動數下,死魚樣的眼睛帶著幾絲留戀拚命的一翻,隨即一動不動,此時,他全身都變得漆黑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