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268.她像個人樣!
第二天就是正月十六了,向瑾他們在今天就要重新返回學校了,也是明濤叔他們幾個今天返回省城的日子。
向瑾她媽起了個大早給他們做早飯,向瑾她外公也起了個大早也給明濤叔們去地裏采摘蔬菜,所以向瑾也起了個大早起來收拾。
吃過早飯,向瑾和她外公就先一人背著一個背簍去了莫奶奶他們家。
向瑾就對著幾人道,“聽說幾位叔叔們今天也要回省城了,我們家也沒得什麽好東西,就我昨天烤了一些餅幹跟餅子,幾位叔叔們就帶回家去給家裏的弟弟們當個零嘴兒。”
說著向瑾就從她的那個背簍裏將幾個口袋提了出來,一人一大包,都是分開用小袋子裝的。
幾個人看到了,都就忍不住驚訝道,“謔,這麽多?”
向瑾就道,“其實也沒多少,就是每樣口味兒一個袋子,不過你們拿回去吃的時候要把袋子紮緊了,不然容易受潮,到時候就沒有那種脆感了,還有就是我們家的一點鹵味兒,你們也嚐嚐!”
大家就說感謝感謝的話,明濤叔就玩笑著道,“瑾丫頭,你濤叔我家又沒孩子,你給我拿什麽呀?”
向瑾就道,“你自己吃呀!誰說這個隻能小孩子吃了,大人也是可以吃的好吧?”
明濤叔就滿臉堆笑地點頭,“好好好,我自己吃!”
接著向瑾又將背簍裏餘下的兩袋子餅幹和餅子其中的一袋交給了莫奶奶,“莫奶奶,這個你們拿著,到時候要是跟曾爺爺幹活累了,回來吃兩塊兒墊一墊。”
莫奶奶就笑道,“還跟我們也拿了呢?昨天你就跟我們拿過一回了。”
向瑾就道,“昨天那個沒拿到多少,是讓大家品嚐一下味道的,今天這個是專門給你們拿的,我跟廖嬸子也帶了呢。”
曾爺爺就嗬嗬地笑著,“好好好,我們收下了。”
跟著向瑾就道,“這個是我外公給大家準備的一些蔬菜,一點小心意,也希望大家收下啊?”
她外公同樣就將幾個口袋提了出來,然後放在了三人的麵前,大家就看到那一大口袋的菜裏除了生菜和油麥菜以外,還有幾根萵筍,以及幾根黃瓜和西紅柿,外加一個小袋子裏還裝的四季豆跟青辣椒。
幾人又是感謝的不行,向瑾跟著就又道,“顏宸他們家的人口要多點,所以我們就給他們多摘了一些,希望大家別介意哈?”
幾人都就擺手說,不介意,不介意,這已經很好了,他們已經很感激了,這個季節能吃到這些蔬菜的也實屬罕見了。
該送的禮都已經送好了,向瑾她外公就說等會兒收菜的人要來了,他就不多耽擱了,然後就回去了。
向瑾低頭看了一眼腕表,跟著就說她先去下廖嬸子他們家。
大家知道他們今天開學,所以也就叫她去忙。
向瑾去完廖嬸子家後出來,就看到顏宸背著背包和明濤叔站在路口等她,向瑾不解地看著明濤叔,“濤叔,你這是?”
明濤叔就笑道,“去你們家逮小狗崽子。”
向瑾恍然,“哦,對對對,當初是說的有兩隻狗子要帶回省城去。”
於是幾人就一起往她們家而去。
要逮狗子,首先要先安撫好阿花,於是向瑾就去廚房裏給阿花準備了一大盆的豬油麵條,然後又在那麵條裏給它切了一些鹵肉粒。
在阿花吃食的時候她就一邊給它梳理著毛發一邊道,“阿花,跟你打個商量啊,顏宸他們家想逮你兩隻狗崽子回家去養,你同不同意?”
阿花吃飯的動作就是一頓,然後就抬起它的狗頭看向顏宸,顏宸就點了點頭,“嗯,逮他們回去給我們家看門,放心吧,我們家也有好吃的,每天也有肉吃,還有骨頭湯喝,他們是不會餓著的,我們家也會給他們修建一個房子來住。”
然後阿花又繼續地吃飯,向瑾就道,“我就當你是答應了啊?”
阿花就朝她“汪”了一聲,向瑾就道,“你是答應呢,還是不答應?”
阿花直接就將一個緊挨著它吃食的小狗仔一口銜住叼到了顏宸的麵前,跟著就又是另外一隻。
謔,這是答應了?
兩隻小狗崽子不明所以,顛顛兒地搖晃著他們的小短尾又跑去盆邊吃食,阿花就對著他們呲了嘴,汪汪的連叫了兩聲,樣子有些凶悍,兩個小狗崽子就有些害怕,然後就停住腳步不敢上前。
向瑾就看得有些無語,瞪著阿花就道,“阿花,好歹也是親母子一場,人家都快跟你分開了,你讓人家吃你幾口吃食怎麽了?最後的早餐不知道呀?我怎麽感覺你就像個後媽呢?”
阿花不理睬向瑾,繼續低頭吃著。
向瑾就去屋裏找了一個紙箱來,然後將那兩隻小狗崽子抱進那紙箱裏,然後就揉了揉阿花的狗頭,“好了,我也要去上學了,你在家好好的守家啊?”
說完她就直起身,然後對著顏宸道,“阿花不排斥你,最好還是你把這個箱子抱回去吧,不然我怕它到時候對濤叔他們不友好。”
顏宸就點了點頭,然後就從向瑾手裏將那個紙箱子接了過去,兩隻小狗崽子就在裏麵汪汪地叫著,想從裏麵翻出來,但是那紙箱子又有點兒高,隻能在裏麵急得團團轉。
然後向瑾就對著濤叔道,“濤叔,它們兩個到了新的環境可能還有些不大適應,你平時多加照料著點兒哈。”
濤叔就點頭,“放心吧,你們平時是怎麽喂養它們的,回家了我還是怎麽喂養它們。”
向瑾跟著就又道,“它們已經有三個多月大了,到時候你別忘了帶他們去打狂犬疫苗啊?”
“好,等哪天大太陽了,我就帶他們去打!”跟著濤叔就道,“唉,它們都叫什麽名字啊?”
向瑾就道,“它們還沒起名字。”
“還沒起名字?”明濤叔就看著她和顏宸,“那你們給它們起一個吧?”
“我?”向瑾指著自己的鼻子有些驚訝。
明濤叔就點了點頭,顏宸也就看著她道,“起一個!”
向瑾執拗不過就點了點頭,“那好吧,”隨即就道,“要不,一個就叫錢篼吧?”
“錢篼?”明濤叔就念味著這個名字,隨即嘴角就抽了抽,跟著就哈哈地大笑道,“很貼切!”
看他們都忍俊不禁的神色,向瑾就道,“怎麽,不好啊,那就重新起一個好了?”
顏宸就阻止道,“不用,挺好的,那另外一個就叫銀庫吧。”
“錢篼,銀庫?嗯,一聽就很有財,”向瑾甚是滿意地就點了點頭,“這個名字好!”
明濤叔的眸光就閃了閃,這兩孩子還真是掉進錢眼兒裏了,連狗的名字都要帶又財氣!
“行吧,那它就叫錢篼,它就叫銀庫!”
就這樣,護財跟阿花的狗崽子就這樣首次地被人給領走了兩隻,可是阿花一點兒都沒有留念,想必它是以為他們被抱到莫奶奶他們家去養著了。
“楊大姐,你那裏收拾好了不,跟著我們的車一起到鎮上呀?”跟著濤叔就邀請向瑾她媽道。
她媽就道,“你們那安置的下不?我是說我帶了六七十斤的鹵肉,你們還各自都帶了一些蔬菜。”
明濤叔就道,“放心吧,安置的下。”
向瑾她媽就道,“那行,那我就搭你們個順風車,多謝了啊,大兄弟。”
“客氣了,見外了!那你先收拾著,我等會兒把車開過來?”
“唉,好!”
今天是開校的第一天,沒那麽嚴格的,向瑾目送著他們離開之後,也就跟著出發了。
“向瑾,你怎麽還提著個籃子呀?”曾青還是在老地方等他們,看到她來就忍不住好奇地問。
向瑾就看了自己手裏的籃子一眼,“哦,沒什麽,就是帶了一點蔬菜,到時候下麵條吃。”
“你們又要在宿舍裏煮麵條吃啊?”
向瑾就道,“偶爾可以煮一頓吃,”他們家現在有黃瓜,西紅柿,茄子,還有四季豆,加上些其他的青菜,他們還哪需要去吃食堂裏那個白菜蘿卜麵啊?
曽青就無比羨慕地點了點頭,“你們住教室宿舍就是好!”
向瑾就道,“也就是偶爾,暫時的,又不是天天,再說天天做飯我們哪有時間呀?”
曽青就道,“也是,你們也隻有半學期了,這半學期你們的學習任務肯定會更重。”
向瑾將手裏的菜籃子遞給顏宸,讓他幫自己先提一下,隨即她就從包裏掏出一個小袋子然後遞給了曾青,曾青看到那個小袋子裏裝著的竟是一些類似於餅幹和餅子的東西就忍不住地驚訝道,“給我的?”
向瑾就點頭,“當然!”
曾青伸手接過,就嗬嗬地有些不好意思道,“這麽好吃的東西,你不留著自己吃,居然還給我帶,我有些驚訝和感動。”
向瑾就道,“這是我自己做的,有什麽驚訝和感動的?”
曾青就又是吃驚,“你做的?你怎麽還會做餅幹呀?向瑾,你太厲害了!”
向瑾就道,“這算什麽厲害?我會做的東西多著呢。”
看著她那傲嬌的小表情,顏宸就忍不住地勾了唇角。
曾青就一個勁地點頭,“嗯嗯嗯,你聰明!”
說著她就打開那袋子從裏麵取出一塊餅幹吃了起來,跟著就瞪大了眼睛地猛點頭。
“嗯,好吃,好吃,簡直是太好吃了,又香又脆,帶著一些牛奶的味道,好像還有橘子的味道,向瑾,你怎麽這麽能幹啊,居然能做出這麽好吃的餅幹來的?你是怎麽做的呀?”
向瑾伸手就道,“唉,打住,這個不能問,這是秘密,這是我舅媽舅舅他們即將推出的新吃食。”
曾青瞬間就明白了,然後就道,“哦哦哦,明白,明白,我不問,我不問。”
向瑾伸手就欲將菜籃子從顏宸的手裏接回來,卻被顏宸拒絕了,他說他提著便是。
見如此,向瑾也就隨他了,跟著就問曽青道,“唉,你們家在縣城的生意怎麽樣?”
打從大年初七過後,他們灣裏之前那些在向瑾這裏學過做吃食的人都就陸陸續續地跑去附近的鄉鎮街上,還有就是縣城裏頭去開吃食鋪子了。
像曾青他們爸媽和向瑤他們爸媽跟她大伯母就比較有頭腦還有膽大,直接去縣中學附近的街上一人租了一個門麵。
曾青他們爸媽在一中的門口那條街上租了一個門麵,而向瑤他們家就跑去二中對麵的街道上租了一個門麵兒。
曾青他們家主要是做餅生意,而向瑤他們家則是直接開起了麵館兒,據說他們家做的是瓦罐麵和油潑麵,而曾青,還有向瑤跟她堂哥都是直接留在家裏跟著他們爺奶一起生活。
提到這個,曾青就滿臉堆笑,“前天我爸媽們打電話回來說,咱們家的生意還不錯,每天都有很多人到我們家去買餅,一買就是一口袋一口袋的買,幾斤幾斤的買,好些人直接買回去當第二天的早餐,據說我們家的那個蔥油餅和香蕉餅賣的是最好,有時候沒有現貨了,很多人排著隊都要在那裏買呢。”
“哦?不錯啊?”向瑾就有些詫異。
曾青跟著就又道,“隨著學校開學,這些天很多學生都去我們家買餅呢。”
縣中比他們開學的要早一些,人家正月十三就開學了。
向瑾就點了點頭。
曾青就挽上向瑾的胳膊,“向瑾,這都要得力於你,要不是你教他們做那些,我們家哪會做的起來生意啊?”
向瑾就將胳膊從她手裏抽了回來,“這也是他們能幹所致,還有就是他們位置選的好,跟我實在沒多大的關係。”
“你就是謙虛,”跟著曾青就跳了話題,“唉,你知道嗎,艾燦他爸媽們也去縣城開鋪子了,也在一中那邊附近的街上租了一家鋪子。”
“哦?他們做什麽生意?”向瑾就訝異了,這事她倒是不知道,這胡玉蘭他們一家倒還低調呢。
曾青就道,“賣胡辣湯跟攪油茶,順便還搭賣著一些鍋盔之類的餅子,和我們家的鋪子離得不是很遠,中間就隻隔了四五家的鋪子,聽說生意也很不錯,每天艾朝聰跟胡玉蘭兩口子都忙的是腳不沾地。”
向瑾就道,“你們家在縣城裏頭倒也不是單打獨鬥,他們賣的那吃食跟你們家賣的倒也不起衝突。”
曾青就道,“就是呢,我爸媽爺奶他們還說這回他們倒是長了個良心的,沒有跟人對著幹。”
向瑾聽罷,隨即就笑了,“其實人家也沒得多壞,而且他們也明白,若果兩家挨得很近的鋪子都做同樣的吃食的話,除了增加對彼此的結怨與競爭之外,對生意本身也並沒有什麽好處,所以就何不幹脆一家做一個係列的吃食,這樣既減少了對彼此的敵對關係,又拉近了鄰裏之間的關係,關鍵時候還能守望相助。”
曾青就點了點頭,“說的對,那天,艾燦他們家就忙不過來,自己就沒有做餅,還是他爸媽們直接到我們那兒去買的一些餅子直接放到他們店子裏賣的。”
向瑾就道,“這不就是麽?唉,我怎麽好像沒有看到幾家人在咱們鎮上開鋪子呢?”
曾青就道,“有呢,小萍嬸子他們家就在鎮上開鋪子,他們在後街那邊,據說也是開的麵館兒。”
“他們做什麽麵?”
“臊子湯麵,油潑麵,還有酸菜豆腐魚米線兒。”
“他們在那兒的生意怎麽樣?”向瑾跟著就又問道。
曾青就道,“聽說才開始那幾天是不怎麽好,不過現在變好了,每天都有不少的人在他們家吃麵和吃粉,尤其是那個油潑麵和酸菜魚米線兒點的人最多,好些那附近的服裝店的老板每天都是直接叫他們將吃食送到人家的店子裏去的呢。”
“那便好!”
曾青就點了點頭,“可不就是好麽?唉我給你說啊向瑾,就你教大家夥兒做的那些吃食,凡是去外麵開了鋪子的,不管在哪兒,那生意好像都不差。”
向瑾就道,“我那些吃食其實也挺簡單的,隻要稍微懂得點廚藝的,隻要稍加用心和努力點,都能做出美味可口的吃食出來的。
其實還有最關鍵的一點就是,那些吃食都不是咱們本省的慣有的吃食,都是別個一些地方的地方特色小吃,所以大家就都覺得新奇和新鮮,所以才能快速地吸引一些食客們的注意。”
曾青就點了點頭,“你說的很對,不管什麽東西都要新鮮稀奇才是,那樣才能更吸引人和博得他們的好感,唉,給你說個事?”
看著她突然就變得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向瑾就道,“什麽事?”
“你知道那向老頭和張老婆子為啥突然從縣城裏回來過年了不?”
向瑾就道,“怎麽好端端地突然說起了他們啊?”
曾青就道,“想到了就突然說了嘛。”
向瑾就搖了搖頭,“我那哪知道啊?人家回老家來過年不是很正常麽?”
曾青就道,“哪呀?聽說他們是跟向濤向海他們兩弟兄鬧翻了,在縣城待不下去了才回來,你看到老向家在過年的時候兒子媳婦孫子孫女都沒有回來麽?
老向家的除了他們那一家三口之外都沒得個人到他們家的門上去踏個腳印,那冷清的喲……嘖嘖,那低調的喲都不是那老兩口的性格所為了,就是正式過年的那幾天那老兩口都直接窩在家裏也沒有怎麽出來過好吧?”
向瑾隨即一想,“好像也是,”每次她去莫奶奶和廖嬸子他們家打那兒經過的時候,有時候瞟眼看到對方的門的確也是開著的,但是就是不見有人影,“不過這好像不幹我們家什麽事吧?”
曾青就道,“是不幹你們家什麽事,但是也不影響你們當個笑話聽啊?”
向瑾遲疑地看著她,隨即就點了點頭,“那好,那你說,他們為什麽鬧翻了?”
曾青就道,“聽說跟你那個小姑向豔有關,說向豔想買資料書和新衣服,就找那老兩口要錢,要兩百塊錢,那老兩口不肯拿自己的錢,就去找向濤和向海兩口子要。
哪知那倆兄弟倆的錢平時都是被家裏的兩個女人把手拽著的,那王芸就直接哭窮說沒得錢,他們那個水餃生意平時又沒多好,一個月賺到的錢也就隻夠交他們一家的房租水電煤氣費用的和供應他們一家三口的吃喝的,就是她跟向濤今年子過年都不打算買新衣服衣服了,他們今年子連臘肉都做不到幾塊,哪還有多餘錢去給向豔買資料和衣服啊?
那孫水雲本就看不大習慣那倆老口,據說他們去帶孫子都是自己腆著臉去的,人家孫水雲和向海兩個根本就沒叫他們去帶,人家自己帶的好好的,可他們兩個偏要去橫插一杠子。
你去跟人家帶孫子就好好的帶唄,據說是他們到縣城裏了之後,天天就跑到那對麵的公園裏頭去跟那附近的人閑聊吹牛,還有就是打牌和下棋,經常是把那孩子帶出去一吹冷風就是大半天,也經常是把那孩子凍的是鼻青臉烏的,清鼻涕流過不停,有好幾次都直接就把人家凍感冒了,當天夜裏就發起了高燒,據說就在他們回來的那幾天那孩子還天天都在醫院裏頭輸液。
孫水雲本就對他們鬼火冒,他們那天嘴一張就要兩百塊,孫水雲當時就黑了臉色甩了門,直接就說沒得錢!
要錢,就讓她向豔自己去賺,她都二十幾歲的人了,不可能她讀一輩子書,一輩子考不起學,還要讓他們這些當哥哥嫂子的當牛做馬供養她一輩子。
張老婆子就說就算是要讓向豔自己賺錢,那也得等她把這一學期讀滿了,念完了再說,那也不是現在這樣說不供就不供了,這萬一就是考上了呢?
孫水雲就說考上了他們也不送,反正他們也不指望她將來能從她那裏得到些什麽好處,不會沾她的光,他們要供就他們自己供去,他們那有幾萬塊錢不拿出來供還留在那裏幹什麽?難道還要帶到棺材裏頭去不成?反正從今往後他們是不得給她拿一分錢的。
這話就把張老婆子給惹毛了,她跳起來就對著人家孫水雲不管不顧地辱罵了起來,反正是怎麽難聽怎麽來,最後甚至還口無遮攔的說人家向前是不是她兒子向海的種都很難說,又說她這個兒子也不見得就是她兒子的種。
還說什麽她兒子娶了她,那簡直就是她孫水雲修了八輩子的福,而她兒子則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還說什麽真是後悔當初讓那向海跟你媽離了婚,不要了你們姐兒倆之類的。
孫水雲當時就氣得不輕,指著他們老兩口就叫他們滾出去,還叫她兒子回來又找你媽跟你們姐妹倆好了,看你們會不會理踩他們,認不認他們?
還說什麽向海能娶到她那才是向海修了八輩子的福,就他那肩不能扛,手不能的提,要文文不得,要武武不能的樣子,要不是靠她那個理發店養著,他能幹什麽呀?
那向老頭,一拍桌子就說翻了天了,居然當兒媳婦的這麽沒家教,膽敢跟自己的公婆這麽指著鼻子吼罵,說著就要去打那孫水雲。
那張婆子見罷,就愈發的有底氣了,充當其衝地就朝那孫水雲衝了過去,抓著人家的頭發就同人家扭打在了一塊兒,據說那動靜鬧的可大了,那左鄰右舍,樓上樓下的鄰居都聽到了,最後還是那向前提著一把菜刀出來才把那老兩口給嚇住了。
然後那向海就叫他們老兩口回老家,以後都不要到他們縣城裏頭去了,所以那老兩口才在那年尾的時候灰溜溜地回來的。”
向瑾就道,“討厭的人在哪兒都遭人討厭!”
曾青就道,“可不是麽?”
“你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向瑾就突然好奇,他們灣頭可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傳出。
曾青就道,“這還是和我們家鋪子挨著的那家賣文具和音像的老板說的,我們家在那兒開了吃食鋪子之後,他跟她老婆經常到我們家去買餅,然後漸漸地就熟悉了,然後就問我爸媽他們是哪兒的,我爸媽就說我們老家是哪兒哪兒的。
然後他們就說他們家對門子也住一戶我們那個地方的鄰居,然後我爸媽他們就問他是哪個,說出來看他們認不認識。
然後他們就說是向海他們家,我爸媽就說是同他們一個灣的,然後對方就將向海他們家發生的那些事情給我爸媽們講了。”
“嗬,還真是地方挺小的,”向瑾就覺得有些諷刺。
曾青就道,“可不是麽?不過他們私下裏都在說那向老頭和張老婆子後頭還要造孽,兒子媳婦兒孫子孫女都不待見他們,這大閨女現在跟他們也是生分的緊,打從那徐恒死了之後,那向嬌跟徐誌斌兩口子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一次,他們啊現在就隻能指望著向豔了。”
“指望向豔?”向瑾就一臉神色怪異地和顏宸互看了一眼,然後就撇了撇嘴,若是讓那兩個老家夥知道了向豔做的那些丟人的事情恐怕都要被氣死!
想起他們那次在鎮上的那一幕,向瑾就覺得那老兩口的希望恐怕是要落空了。
曾青就點了點頭,“啊,大家就都說看她今年子能不能考上學,若是考上學了,到時候書讀出來了,還能帶他們過好日子。”
向瑾就不甚誠心地道,“那就得看他們的造化了!”
曾青就點了點頭,“嗯,確實!不過話說回來,老向家的好像也就隻有那個向豔還有點像個人樣。”
向瑾就忍不住地“哈”了一聲,“你莫不是被她的表象所迷惑了?少女,提醒你一句,俗話說知人知麵不知心,有時候你所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實的。”
“怎麽說?!”曾青就詫異。
向瑾就搖了搖頭,“沒事,就你認為的那樣吧,她像個人樣!”
“唔……”曾青就一臉的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