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狗咬狗
“你的意思是真的有幕後黑手?”大太太一臉錯愕道,她咂咂嘴,忽地站了起來,雙眼瞪成了銅鈴,“難道是她?”
“不行,如果真是她的話我得找她去。”說著大太太風風火火就要出門。
茶白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你說的“她”是誰?”
大太太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對方,畢竟這件事又要牽扯出旁人。
茶白看穿了她的心思,“我知道你說的是誰,二姨太對吧,我可以和你一起去麽?”
大太太糾結了一會兒,最終點了點頭。
兩個人沒有耽擱,立馬去了二姨太的院子,剛到沒多久,就聽到了院子裏傳來了顧彤彤的笑聲。
茶白不安地看了大太太一眼,心裏隱隱不安。
在見到三姨太之前,她還在懷疑顧彤彤知不知道二姨太那件事,現在看來,她鐵定是知道了。
想來也是,顧彤彤那麽聰明的一小孩,哪怕家仆們嘴巴被封住了,二姨太的可沒封住。
一次兩次說她可能不在意,但是說的次數多了,再加上那雙丹鳳眼,她難免會相信二姨太的話。
看兩人現在相處的情況,也不免想到這一點。
連茶白都能發現,大太太又怎麽可能一直裝作看不見呢?
“大太太!”進門之前茶白沒忍住叫了對方一聲,使過去一記眼色。
“我曉得分寸的。”大太太一臉溫和地說道。
這時,二姨太的婢女瞧見了她們,慌慌張張地跑回了屋裏。
沒一會兒,顧彤彤的笑聲就停止了。等茶白和大太太進來後,顧彤彤從不遠處蹦蹦跳跳地奔到了大太太的懷裏,一臉撒嬌道:“娘,你來啦?”
“嗯,我來看看你二娘。”大太太撫摸著顧彤彤的頭頂,回了一句。
說完這話她轉頭示意自己的婢女將顧彤彤帶回去,顧彤彤也是識眼色的人,立馬開口道:“行,那我先回去複習功課了。”
等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口處時,茶白忍不住問道:“她和二姨太的關係這麽好?”
“嗯,那孩子經常過來玩,我也從未阻攔過。”
“你有什麽資格阻攔?”二姨太忽地從房間裏出來打斷了她們的對話。
大太太看了二姨太一眼,咬咬牙,愣是沒吱聲,而是抬腿準備進屋裏和對方掰扯。
可二姨太並不是這麽想的,她一胳膊架在了門框上,尖酸刻薄道:“我這裏可不歡迎你,回去吧。”
大太太:“你別太過分!”
“我就過分又怎麽了?大家都說我是瘋狗,瘋狗可是會咬人的。”說著對著大太太“嗷嗚”一聲,作勢要咬對方。
大太太有些無奈,連忙往後退了兩步,“好,我問你,教唆彤彤扮鬼嚇三姨太的是不是你?”
“什麽?”二姨太一臉驚詫道,“藥不能亂吃,話不能亂講,幾天不見,你血口噴人的功力倒是見長了。再說了,害三妹的人難道不是你麽?”
從她的反應來看,茶白覺得二姨太不像是在說謊,而且眼神騙不了人。
二姨太這時才注意到茶白,轉而將目光落到了她身上,“喲,這不是彤彤的老師麽,沒想到你是大太太的人。”
“我不是誰的人!”茶白立馬否認道。
大太太雙眼死死地盯著二姨太,反駁道:“你別想騙我,我害沒害三姨太難道我自己不知道麽?扮鬼的是彤彤,她那麽小能知道什麽,除非是你在背後教唆她的。”
“你憑什麽說是我教唆她的?那可是我的女兒,我就算害誰也不會害我的親生女兒。倒是你,畢竟不是親生的,居然利用起彤彤來了,你的良心呢?被狗吃了?”
“我再警告你一遍,顧彤彤她是我孫蘭的女兒,如假包換,你的女兒十年前就已經死了!”
大太太這話一出,二姨太“呸”的一聲吐了她一臉的口水,輕蔑道:“你可真不知廉恥,偷梁換柱的事你可沒少做,要真是你的女兒,長得怎麽不像你?”
這話一時讓大太太語塞了,如三姨太所說那般,那顧彤彤雖是大太太的女兒,但是也不知道她到底怎麽長的,一雙丹鳳眼卻和二姨太的一模一樣。
二姨太趁機補充道:“我可聽說了,到底不是親生的,你待她很苛刻不是,要是親娘,怎麽可能舍得?”
大太太一聽這話急了,一張臉憋得通紅,反駁道:“誰,誰告訴你的?”
“你別問誰告訴我的,反正這是事實不是?”二姨太一副冷嘲熱諷的樣子對著她。
大太太氣得渾身直發抖,她承認,自己對顧彤彤平常是稍稍嚴厲了些,但她那也是良苦用心。因為她希望自己的女兒將來能成為一個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
但若說“苛刻”就太過分了,要真那樣,她又怎麽可能替顧彤彤頂罪呢?況且,那還是死罪。
“我最後一遍告訴你,彤彤她是我的女兒,你別肖想了,還有,這件事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我一定會查出真相。到那時,我定不會放過你!”
“嗬!”二姨太冷笑了一聲,“這次你沒死,算你命大,但你不會常有這好運氣的。我也最後一遍告訴你,顧彤彤她是我的女兒,我絕對不會放棄她。”
兩人這一吵,不歡而散。
茶白總覺得哪裏怪怪的,但一時之間她又想不起來。
到底是二姨太教唆顧彤彤扮鬼去嚇三姨太的,還是大太太利用了顧彤彤?
又或者說,還有第三種可能?
兩人回去的路上,茶白忍不住開口說道:“大太太,我想問你件事,二姨太她曾經告訴我她是在顧彤彤百天宴的時候認出彤彤是她的孩子,我想知道的是,從那之後,她一直都是這麽認為的?”
大太太:“?”
她有些沒聽明白對方的意思,故露出疑惑的神情。
“哦,可能是我表達得不準確。我的意思是二姨太中間有沒有消停過一段時間,然後後來才又重新認定顧彤彤是她的女兒?”茶白解釋了一番。
大太太想了一下,開口回道:“你這麽說我好像想起來了,她是這兩年才又忽然發瘋起來的,天天嚷著彤彤是她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