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狸貓換太子
因為受不了這個打擊,二姨太整日以淚洗麵,慢慢的精神就開始變得失常了。
但那個時候整個顧宅都在為大太太生了閨女而慶祝,還給她取名叫“彤彤”,彤字代表著紅色,寓意著小姑娘的將來紅紅火火、熱情奔放、朝氣蓬勃。為此還專門替她擺了百天宴席。
之前二姨太一直都沒見過顧彤彤,當百日宴上大太太抱出來後她才第一次看到,這一看了不得,二姨太立馬認出那是自己的女兒。
雖說小嬰兒長得都差不多,當時她也隻是迷迷糊糊中看過一眼,但是母親對孩子的那種本能情感告訴她,那就是她的女兒!
所以二姨太當場直接失控了,衝到大太太跟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道:“這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
大太太皺了皺眉頭,顯得非常的冷靜。這個時候,她還不忘安撫賓客道:“大家別驚慌,二姨太這是失去女兒後精神有些失常,看見小孩就說是自己的孩子。管家,將她帶下去。”
話音剛落,管家就帶著家丁過來了,不顧二姨太的哀嚎,強行將她帶了下去。自此之後,整個顧家都傳言著二姨太因過於悲慟,瘋了。
而她當日說的那些話,自然沒有人信。
首先在顧家,大太太是正室,是整個後院掌家的。掌握著整個顧宅裏的下人們的生殺大權,所以沒有人敢得罪她。
再者,當初大太太和二姨太是同一天生娃的,除非當事人,否則誰敢確定那孩子到底是誰的。所以很快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
說到這裏,二姨太哀怨地歎了口氣,“可憐我,十年了,女兒就在自己眼前卻不能認。”
“那當初接生婆呢?就算其他下人沒看見,接生婆總該知道吧。”茶白忍不住問了一句。
畢竟接生婆接生過那麽多孩子,在旁人眼中大同小異的小嬰兒,她們應該是很能分得清的。
二姨太搖了搖頭,“接生婆後來不知所蹤,我有派人去找過。算了,我自己知道就行,隻要能每天看到彤彤,我就心滿意足了。”
聽到這話,茶白朝對方投過去一記意味深長的眼神。
對方倘若真的心滿意足了,那為何要在深更半夜唱那種哀怨的曲子,她要是真的不在意,又為何將這件事告知給一個外人?
想到這裏,茶白敷衍地笑了笑,“是啊,不管怎麽說,彤彤能健康長大才是最重要的不是,而且你現在的確可以天天看到她……”
“對了,你剛剛說彤彤找你來是為了救那個惡女人的是麽?”二姨太忽地打斷了她的話。
茶白暗叫一聲不好,她剛不小心將自己的任務說漏嘴了,隨即不安地舔了舔下嘴唇,沒吱聲。
二姨太敲了敲桌子,半晌,呢喃道:“到底是叫了十年的“娘”,也能理解。”
“你是不是不想我救大太太?”茶白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以私心來說,我當然不想你救她,畢竟她對我做了那麽過分的事。但是話又說回來,如果她真的出事了,彤彤肯定會傷心,我又不想看到彤彤傷心。”
聽到二姨太這麽說,茶白隻想感歎一句,可憐天下父母心。
茶白離開之前,二姨太提醒了一句,“大太太這次犯的錯重了些,老爺想要個兒子想了很多年了,說不定老爺一置氣,就要處死大太太。所以你若真的想救她,有些困難。”
“我有一點不明白,三姨太懷孕也不過七個月,怎麽就能確認是男孩子?難道去醫院查過B超了?”
“B超是什麽?”
“哦。”茶白這才想起來這個年代應該是沒有B超的,於是改口道:“說,說錯了。”
二姨太那張臉正對著茶白,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後隻點點頭,“可以確定是兒子。”
回到自己的住處後,茶白一直在想二姨太剛和她說的那些話。當然,她還拿不準對方是不是在騙她,也不清楚這件事顧彤彤知不知道。
想到這裏,茶白叫了門外的婢女一聲,等對方進來後第一句話問的是“你來顧家多久了”。
婢女想了一下,“十多年了,我十二歲就來了顧家,現在都二十二歲了。”
茶白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緊接著問道:“我問你一件事哈,之前顧家有沒有傳過說顧彤彤其實是二姨太的女兒,十年前死掉的那個才是大太太的女兒……”
“噓!”婢女聽到這話後恨不能直接將茶白的嘴巴捂起來,她連忙走到門口,打開門確認附近沒人後又趕緊將門關好後折回到屋裏,小聲道:“這件事是禁忌,在顧家不給討論的。”
“是怕大太太麽?”茶白追問了一句,末了,補充道:“沒事的,她不是被關在了那座廢棄的院子裏麽,這件事隻有你知我知,不會再讓其他人知道了。”
婢女看起來也是一個比較八卦的人,她心裏明明知道這件事在顧家不給說,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茶白說的話有道理。
反正大太太都被囚禁了,以後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又懼怕她什麽。
牆倒眾人推,這話倒是一點不假。
“這件事是剛二姨太和你說的麽?”
茶白點了點頭,“她沒有和我說太多,而且……”
“她說的話你不全信是麽?”婢女反問了一句。
茶白“嗯”了一聲,“雖然我剛見她瞧著不像是個瘋子,但是精神上或多或少有受過刺激,所以她說的話我並不是很能信。”
其實這話茶白隻說了一半,她沒告訴對方的是,哪怕二姨太是個精神正常的人,說的話她也不會全信。
整個顧家,茶白任何人的話都不會信!
這一點還是闞施澤交代她的,雖說這已經是另一個任務了,但畢竟是同一關,所以茶白不得不提防。
婢女賊兮兮的拉過椅子坐了下來,順勢給茶白也倒了一杯水,剛在二姨太那邊,對方也給茶白倒過茶水,但是茶白沒敢喝。
這麽說來她倒真的有些渴,端起茶杯糾結了一會兒後還是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