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兩扇門
“可以！”洋娃娃脫口而出。
聽到這話，茶白會心一笑，隨即鬆了口氣。
拿著洋娃娃下樓的時候她心裏緊張的要死，一方麵在期待一會可以離開這裏，一方麵又在擔心女巫會不會又提出新的任務為難她。
等到了一樓大廳那裏時，茶白“咦”了一聲，她環顧了一圈，卻不見女巫的身影。
這時洋娃娃又“咯咯咯”地笑了起來，這裏不比二樓的房間，因為空間大，有回音，讓人感覺到處都充斥著這詭異的笑聲。
茶白哆嗦了一下，她好想叫這隻洋娃娃閉嘴。
可就在這時，她突然反應了過來。
她的耳朵裏是塞著衛生紙的，那從找到洋娃娃開始到現在，她聽的聲音是……
意識到這點後，茶白全身的汗毛“蹭”的一下全部豎立了起來，額頭隨之再次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她顫抖地摸了一下耳朵，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紙團掉了一個。
茶白怔住了，她迅速扯下另一隻耳朵裏的紙團，仔細地辨聽看看有沒有女巫的哭聲。
她怕眼前的這一切都是幻覺，如果是幻覺，那她真實所處的地理位置現在會是在哪裏？
細思極恐之下她再次看了一眼手裏的洋娃娃，對方的那一雙大眼睛此時眼珠子正轉向她這邊，表情說不出來的怪異，像是在幸災樂禍。
茶白徹徹底底地傻了，她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隨即將洋娃娃放在了客廳的桌子上。
腦子裏迅速將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地過了一遍，末了，微微地歎了口氣。然後嘴角上揚，緊跟著露出了一抹慘笑，笑完了，茶白緩緩地舉起雙手，徹徹底底地堵上耳朵的同時閉上了眼睛。
等眼睛再次睜開時，她不在客廳，也沒有洋娃娃，眼前隻有黑暗，無盡的黑暗。
這一刻，茶白死心了，她吸了吸鼻子，做好了最壞的心理準備。
她站在原地不敢動，因為不知道前方有什麽，也不知道腳下的路是什麽樣子的。那種身處黑暗中的絕望令她窒息。
茶白微微仰起頭，不知道為什麽，她這時候突然想起了女巫的歌聲。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也終於想起了是在哪裏聽到的這首歌，現實世界裏，這是一個大明星的代表作，也是她的成名曲。大街小巷都在放這首歌，包括她打工的那家烘焙店，每天要放很多遍。
想著想著茶白不自覺地哼唱了起來，剛唱了兩句，黑暗之中突然聽到“吱呀”一聲，那是開門的聲音，不遠處跟著出現了一絲亮光。
茶白半張著嘴巴，歌聲戛然而止，她的雙眼死死地盯著傳出光亮的地方。不一會兒，女巫就出現了。
她依舊穿著那件黑色的大袍子，被門口處的風帶起來顯得裏麵特別空蕩，恍惚中不禁讓人以為裏麵的軀體隻是個骷髏。
看見她，茶白下意識地開口說道：“洋娃娃我找到了，放在了一樓的客廳那裏。”
她知道那一幕是自己的幻覺，但是在這個古城堡裏，真真假假，她早已分辨不清。索性就直接說出了心中所想。
女巫朝著她走過來，那雙眼睛一直落在她的身上。等兩人之間的距離縮短成大約兩米的時候，女巫停下了腳下的步伐。
但是自始至終，她都沒說一句話。
茶白心裏害怕，但是表麵上她還是佯裝鎮定地振振有詞道：“我完成了你交代的任務，所以我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嗬！”女巫輕蔑地冷笑了一聲，“還沒有人能活著從我這裏出去，所以，你憑什麽認為我會給你開後門？”
“可是剛剛在我之前的那個人不是活著出去了麽？”
當然，這句話茶白隻是在心裏想想，她並沒有說出來。因為她怕這麽一說，萬一激怒了對方，再傷害了闞施澤就不好了。
主要是進來之前，茶白就知道闞施澤為了她又違背了一條遊戲規則，如果懲罰不變的話，說不定他還要再進來一次。
想到這一點，茶白咬了咬下嘴唇，不安地垂下了眼眸。
難道自己，真的要死在這裏了麽？
本以為已經無路可走，但女巫這時卻開口道：“進來過很多人，沒有一個人能完成我給的任務，你是第一個完成的。”
“嗯？”茶白愣了一下，隨即反應了過來。也就是說剛剛那不是幻覺，她真的完成了女巫交代給她的任務。
“所以我會給你一次機會，至於這個機會你能不能珍惜住，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跟我來！”
說完這話，女巫便轉身離去，茶白沒有遲疑，趕緊跟了上去。
女巫帶著她一直往前走，一直等前方沒有路的時候，才停下來。
這時她轉過身，麵對著茶白，“在我的左手邊和右手邊各有一個房間，一個是“天堂”，一個是“地獄”。如你所見，門上分別有“天使”和“惡魔”的畫像。要進哪個房間，你自己抉擇。”
說完這句話，還沒等茶白提問，女巫就消失了。
天堂和地獄，天使和惡魔？
她本來想問說能不能不選的，不過依眼下的情況來看，估計是不能！
既然女巫說了這是一個“機會”，茶白便下定決心要好好把握。
借著走廊道裏微弱的燈光，她細細地打量了一下兩扇門。
天堂的門上的確畫有一個小天使，是個軟糯糯的小孩，背後有一對小翅膀。正對著她微笑。
而另一扇門，上麵畫著的是一個齜牙咧嘴的小惡魔，但讓茶白疑惑的是，畫中的小惡魔是哭著的。
那兩行眼淚畫的特別明顯，看起來倒讓這個小惡魔有幾分可憐的模樣。
不過惡魔就是惡魔，不能因為他哭就同情他。茶白心裏這麽想著，便開始做出了抉擇。
既是“天堂”和“地獄”，那當然要選天堂了。她也有考慮過女巫會不會捉弄她，在這場遊戲裏，說不定地獄才是生門，而天堂是死門。
但是又覺得不太可能，茶白心裏堅信隻有天堂才是生門！
就在她正準備推開帶有“小天使”那扇門的時候，茶白突然注意到門上小天使的笑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