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的呼喚
隻見基辛格深呼出一口氣,擺出了格鬥的架勢,朝著眼前的怪物做了一個挑釁的手勢。正在盡情大鬧的魔獸見狀,嘴角露出一抹猙獰的笑容,隨即如同攻城錘一般,朝著眼前的男子橫衝直撞過來。一人一獸的拳頭相互碰撞,所產生的衝擊波,使得周圍的落地窗頓時支離破碎。四處飛濺的鏡片折射著陽光,使得四麵八方澤澤生輝,整個地麵都鍍上了一層金色。魔物的一拳有著千鈞之力,被逼得節節敗退的基辛格,他的鞋底在地麵劃出了肉眼可見的痕跡。隻見名為基辛格的男人,拭去了嘴角的血跡,隨即冷哼一聲:“可別汙蔑我隻有這點程度,就算現在的我變弱了,可不代表你變強了。”話音剛落,他刹住了向後的步伐,重新調整了戰鬥的姿態。
隻見他側身躲過魔物的直擊,趁著魔物尚未將拳頭收回,而陷入片刻僵直的時候,伴隨著他特有的呐喊,以腳踏地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如同疾風驟雨一般的拳頭,朝著魔物的頭部狠狠打去。魔物的頭部頓時變得血肉模糊起來,隨即它便轟然倒地,濺起了四處彌漫的沙塵。隨著沙塵煙消雲散,那位原本手足無措的母親,朝著基辛格點了點頭,將嬰兒車推離了此處。四處傳來了此起彼伏的相機快門響聲,以及連續不斷的喝彩,而基辛格如同擂台得勝的拳手一般,高舉著自己的左拳,朝著身後的看客舉手示意。眼前的場景對於經曆過魔獸浩劫的人們而言,那不過是茶餘飯後的談資罷了,人類對於所處環境的適應能力,那可能會完完全全超出想象。
這一場久違的戰鬥,使得他內心深處的熱血,又再一次地沸騰了起來。隨後基辛格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現場,就在掏出鑰匙打開房門的時候,他的移動終端突然響了起來。那是一個他再熟悉不過的號碼,若是那個男人所打來的電話,那就表示將會有棘手的問題發生了。隻見基辛格無可奈何地按下了接聽鍵,“那可真是一場痛快淋漓的戰鬥,閃耀大地的光芒,還可真是許久未能得見了呢!”從終端傳來許德拉的聲音,他指名道姓地指出了那場混亂,顯然是來追究責任劃分問題的。任何異能者在行駛能力之前,都簽署了一份責任聲明,若他們基於戰鬥所產生的破壞,超出了保險理賠範圍的話,那麽額外的部分就需要由肇事者墊付,可以支持分期付款倒還算是不錯。
“若你隻想要興師問罪的話,那麽我還有事情,就此別過了。”話音剛落,基辛格收起終端,推開了房門。在推開房門的一刹那,癱倒在不遠處的沙發上,身體止不住地顫抖起來。他那傷痕累累的身體,早已支撐不了自己的戰鬥,剛才隻不過是趕鴨子上架罷了。隻見他咬緊牙關,伸手從櫥櫃裏掏出一盒止痛針劑,朝著自己的手臂紮了下去。隨著冰涼的液體緩緩注入,他眉頭緊鎖的神色,稍微有了些許的舒緩。隻見他呼出一口氣,拭去額頭直冒的冷汗,勉為其難地站了起來。隨即從角落裏拿出一桶泡麵,那是他拮據的生活,所能夠承擔起的夥食。正當他撕開包裝的時候,終端再一次響了起來,這使得他稍顯不悅。
隻見他略為不快地掏出終端,仍然是許德拉打來的電話,而他這一次並不賣關子,而是開門見山地道:“對於實際造成的破壞,我並不打算繼續追究,而是有一事相求。”“哦,我身為一名早已失去異能之人,居然還能夠入您的法眼,那可真是榮幸之至。”基辛格冷嘲熱諷地道。“對於您之前所經曆的一切不幸遭遇,我身為現任的管理人員,就此為你賠禮道歉。我以信譽擔保,絕對不會讓相同的悲劇,在管轄範圍內再次發生。”許德拉鄭重其事地道,隨即他的話鋒一轉,“身為一名身經百戰的軍人,您的經驗是無可替代的財富,我並不希望它就此埋沒。因此,我希望您能夠再次參戰,將您的資曆發揮到實處,若如此則是這座城市的幸運。”
“我都一把老骨頭了,對於重新入伍這件事情,可謂是無能為力了。”“隻需要在力所能及的地方,發揮出你的資曆便可,我打算針對近期存在的實際問題,組建一支全新的隊伍,用於調查我在意的事項,擔任教官的人員非你莫屬。”“敬謝不敏。”話音剛落,基辛格便打算掛斷電話。“這座城市還需要英雄!”英雄嗎?這個詞匯觸動了基辛格敏感的神經,曾幾何時,他人以這個稱謂呼喚自己。回顧浩如煙海的曆史長河,任何翻動地的變化,都是由挺身而出的英雄所推動的。那個詞匯,或許不太適合自己,畢竟自己也沒有什麽拿得出手的豐功偉績。自己的所作所為,隻不過是隨波逐流,任憑著混亂無序的時代,推動著自己前進的步伐。
“容我三思。”基辛格若有所思地道。聽到他的口風稍微鬆了點,許德拉乘勝追擊,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地道:“那麽一言為定,詳細的情況,我們還是麵談吧!”基辛格情不自禁地陷入到,對於早已淪為曆史的回憶之中,連終端的掛斷音都沒有聽到。在沙發一旁的桌麵上,有一張略微泛黃的老照片,那是在他剛剛入伍不久的時候所拍攝的。而時至今日,他早已由一名懵懵懂懂的新兵蛋子,蛻變成一名能夠獨當一麵的戰士。“或許,也該是時候做出改變了,畢竟一直渾渾噩噩下去也不是個辦法。”話音剛落,他便拿出所剩不多的積蓄,將自己上上下下打理了一番,整個人的氣質頓時煥然一新。在那之後,他戴上了一副墨鏡,那是他的教官所留下的遺物。